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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的上前来跟杜云寻关心严池的情况,边摆手让人把女儿拉下去,杜云寻看他态度还算好,一直僵着的脸皮略松开来,“我家师父上了年纪,今儿真是看在何大人面上,才强自撑着把画作完成的,晚辈心焦恩师情况,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何大人海涵。”
“杜二少爷客气了!严先生有恙,老夫就不耽误你们了,改日再上门探望严先生。”
杜云寻颌首,轻敲车壁,车夫扬鞭驱车离去。
赏梅会的客人都是有眼色的,在杜云寻一行离去后,便纷纷起身告辞,在默林处看到何家千金豪放一面,还指使下人拦着不让人离开的姑娘们,迫不及待要把何家千金不要脸的言行散布出去。
不能怪她们有此作为,何家千金自恃是知府娇女,对这些家世及不上自家,却比自己生得好看,比自己能干贤惠的姑娘,不是将人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就是拉着人排挤她们。
至于与她交好的小姑娘们,平常被她使唤团团转,今儿见到她丢脸的一面,只想着要让她没脸一次,根本没想太多。
而曾考虑要与何家联姻的奶奶、夫人们,则是打了退堂鼓,她们有的是同知夫人,有是县令夫人,想与何府联姻,是想借何府之势拉抬自家,可何夫人一直不置可否,今日一看,是啦!人家看上的是杜相的孙子,自家的孩子自是比不上的,明知杜相孙子已娶妻,却还想着要把女儿许过去,堂堂知府家的嫡女想去委身作妾?
道不同不相为谋,肃州一地女儿家最是金贵,可也没有这般纵容的理,在自家赏花宴如此作为,没有长辈纵容,何府千金怎么敢?既如此纵容,是打算事成,让嫡女为妾?还是要逼人停妻再娶?杜相是能让人逼迫的主儿?没看鲁王意欲招杜云寻当孙婿,都没能如愿啊!何家也太托大了吧?
不管他家是傻大胆,还是真有靠山,他们都招惹不起。
何夫人这会儿还不知,因为女儿闹腾了这么一下,让准媳妇家后悔联姻而退亲。
宾客们匆匆告辞,她纳闷不已,“这是怎么啦?严先生的画还没看哪,大家怎么就急着走?”拉着一个平日交好的夫人追问着。
那夫人是个厚道的,压低了声把何家千金在默林的言行说给何夫人听,“……我家老爷曾跟我说过,何老爷的座师是范太傅?那杜二少爷的妻子便是范太傅的孙女儿,人家年纪虽小,还没及笄,可到底是三媒六聘八人大轿抬进门的嫡妻,阿素那番作派是想做什么?”
何家千金单名素,亲近的人才会称她阿素,何夫人闻言心头一沉。她没想到这一层啊!女儿眼界高。肃州城里年龄相近的后生。她都看遍了,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
好不容易来了个京里的贵公子,还是相府家的少爷,若真能结亲,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自家也不必再待在肃州苦熬了!
难得是女儿喜欢啊!
可是万没想到,杜二少爷已经成亲,娶的还是范家那出了名的傻子。
要知道,富阳侯府一直是西北肃州地下皇帝啊!谁人不知。彭席进那个莽汉要不是有富阳侯在京里给他撑腰,他能坐稳西北大营驻将的位置?可富阳侯的孙子却因这丫头,而被流放,世子也因此被皇帝换了人。
听女儿那么一说,她便觉得自家女儿应该能争上一争,才顺着她,利用赏梅会给女儿制造亲近杜云寻的机会。
现在听人提醒,她才赫然惊觉不妥。
她提着裙,急急寻丈夫去,找到外书房去时。就见丈夫铁青着脸,女儿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
看到她进来。何素委屈的喊道:“娘!”
“都怪我们把你惯坏了!没有半点姑娘家的矜持,就这么大剌剌的追着男人跑,真是把我和你娘的都丢尽了!”
何素接连遭受打击,原就喝得半醉的她,对此更觉难以忍受,“我当初说的时候,你们都说好的,为什么一下子突然就变了样啊?”
她不明白啊!她倾心的男人不留情面的伤她,父亲怪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京里的贵女不都是这么豪放的吗?
何夫人心疼的拉起女儿,低声的跟她说明,“……是娘没考虑周到,委屈你了!”
“就因为她祖父曾是父亲的座师,所以我就不能跟她争杜二少爷?”何素气红了眼,“这不公平!她一个傻子,凭什么能陪伴杜郎身边?”
呃,不管人家是不是傻子,她都是杜云寻的妻子!何夫人叹息。
何大人看女儿一脸不平,也不想再跟她说下去,直接下令让妻子拘着女儿,“杜家那小子没离开肃州城,她便一步都不许出院子来。”
“老爷?”何夫人惊呼。
“爹!”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把她拘在家里,省得出门去给我惹祸。”
却说杜云寻他们,严池一上车就自动醒来,不消说,老人家是装昏的,他推开郎大夫手上的鼻烟壸,满脸嫌恶的道:“把那玩意儿拿远些,老夫不用这东西。”
郎大夫从善如流,将鼻烟壸收起来,“您老越来越老成精啦!这装昏的时机拿捏的好。”
严池笑呵呵,“复常啊!咱们不好跟何大人扯破脸,回头他要是上门来,你得客气点。”
“是。”杜云寻很干脆的应下,让严池已经准备好的劝说词无用武之地,只能咔巴咔巴的给咽了下去。
回到住处,卫放和姚都指挥使都知道赏梅宴上发生何事了,让赵褚把他岳父送回房歇息,姚都指挥使把杜云寻拎过栈,好好的跟他沟通一番。
等杜云寻走了,他才伸手抹了抹脸,“这小子还真难沟通。”
卫放与杜云寻相处较久,比姚都指挥使了解他,闻言便笑了,“复常就是根硬骨头,他要不愿做的事,就是相爷和他爹压着,他也不睬的。”
“这么说来,他会娶范家那丫头,是他自己愿意的?”
卫放朗声笑了,“说不定还是他自个跟相爷提的呢!”
姚都指挥使想了下,笑着直点头,“说不定真是如此,杜相日理万机,几曾有心思去管这些小儿女的事,就算复常没娶范家那丫头,他也早就跟他妹子和好了。多了这门亲事,只是顺理成章让两家在明面上合好了。”
卫放点头,“您不知道,他早就对那小丫头上心了。”卫放很快乐的把杜云寻给出卖了,姚都指挥使难得八卦了下,回头就把这事跟女儿说,诚王妃知道后,悄悄说与范安阳,还好生取笑了她一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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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营救 一
兵部奉命去西北画舆图的人,约有二十名,来到肃州城后,便化整为零,彭大元帅分派了向导,带他们前往大草原绘制地图,失踪的这一行,连向导及护卫共二十人,他们是在邻近朔月湖畔的草原失踪的。
这大草原辽阔,就是夏日,在里头不见了牲畜,都不一定能找回来,更何况现在是冬天,而且这朔月湖离羌部大本营很近,说不定他们是被羌部的人掳走了,而不是迷路失踪的。
彭席进打定主意要摆脱富阳侯的箝制之后,就决定要巴紧皇帝,这回负责押运粮草辎重的姚都挥指使,就是个示好巴结的好对象。
姚家也是行伍出身,和杨家不同的是,他们的运气没杨家好,一样是以血肉拚搏前程,姚氏宗族并不如杨家这般兴旺,到姚都指挥使这代,本家就只剩他一个,旁支虽有人,吃行伍这碗饭的寥寥无几,不像杨家,家族兴旺,他西北大营里,就还有近百人是杨家人,虽是分支,但总是杨家人。
这些人仅在杨十一郎流放至此时,安份过一阵子,后来就没人能压得住他们,曾有一两回闹得凶了,彭席进派手下去收拾他们,却被反呛,说要往京里告状去。
把彭席进气得半死。
一直对富阳侯言听必从的彭席进,会萌生反意,这些人功不可没。
既要跟杨家做切割,就得先把这些人控制住,不想,却得意外的收获。
“是在杨家那几个混蛋屋里搜出来的?”彭席进研究着桌上的物什问。
几个负责盯杨家人的汉子点头。“将军。小的审问过了。他们把兵部那几个人的消息送出去,羌部的探子便给他们送银票,他们嫌少,那探子就送来这些珠宝首饰,还有那边的皮货。”
“那这是什么?”彭席进拿在手上的物什是一面令牌,乃金铸镶宝,华丽异常。
领头的汉子挠挠下颌的胡子,“杨和宝说是那探子给他的令牌。是要他往京里送的,不过这小子看着好看,就私自扣下了。”
“哦?”彭席进细细端详了那令牌好半晌,才发现令牌上,看似花纹的图样,应该是羌文,“去找个懂羌文的人来。”
这种人,西北大营里很多,没打仗的时候,两边的百姓互通往来。早些年还有互市,是先帝晚年时因战乱。才把互市取消了,西北各部族都盼着大燕的互市能重新开放,因为这么一来,他们许多日常所需,就能以较平价的方式取得,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得从黑市取得,那些黑心的商人可狠了,在肃州城里,一斤茶叶不过十文,但在黑市,一斤茶叶就能开价到十两以上,这还是最劣质的粗茶,要是上等的好茶,那价格堪比黄金。
要是能重开互市就好了!
听说羌部在收拢各小部族的时候,便是以此为条件,说动了不少部族的族长。只要他们支持他,他把大燕打败了,就能逼大燕重开互市,有的族长信他,但不信他的族长也不少。
其实彭席进自己就看得懂羌文,但他怕有差池,所以找来翻译,那几个翻译接过令牌,不约而同都道是羌部首领所有。
“将军,咱们既要向姚都指挥使示好,这事便不好瞒他。”
彭席进从善如流,让人把姚都指挥使请来,不一会儿,姚都指挥使便来了,还带着杜云寻等人。
他这边也有消息,是单珏城侄孙立的功,他年纪不大,笑起来腼腆,令肃州城这些大方豪放的婆婆妈妈们印象很好,他嘴又甜,和杜云寻那颗死硬臭石头相比,他实在是太可爱了!
别说那些贵妇们,就是侍候人的婆子媳妇对他也是印象大好,具体表现在,大人们有好吃的,婆子们就给他开小灶,吃的比宴席上的还要好,他小子没架子,常常窝在厨房里,陪着这些婆子们做事。
一来二去的,他就听到不少小道消息,例如何知府把他家那眼界高人一等的女儿给拘在家了,还有何知府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她娘家人最近来探亲,看那形貌不像咱大燕人哪!
那名姨娘身边侍候的丫鬟,曾对厨房的婆子吹嘘,她家姨娘的表哥是羌部首领身边的亲信云云。
听说他这趟来肃州城,除了来探望她家姨娘,还给何知府送了大礼,何知府还了礼,不晓得是什么……
彭席进将这些消息凑在一起,忽然灵光一闪,“老何……是富阳侯的人?”
“你是他家家将出身,难道不知道?”
“呵,是他家家将出身,却非心腹啊!”彭席进苦笑。
众人一想也是,这种事自是要心腹来做,彭将军是个武将,虽是个粗中带细的人,但到底不比何知府精细,若他们是富阳侯,要做这种事,自然也不会找彭将军。
彭席进忽想到一事,问,“老夫听说,京里最近盛行一种画技,能把人的形貌绘如真人,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复常的妻子便擅此技。”姚都指挥使指着杜云寻道。
杜云寻抿着嘴微笑,“她确实是擅长。”
“那你呢?”彭席进急问。
“我们师兄弟几个都会,只是不如阿昭那么精通。”杜云寻自手边的画板取出一张画来,“这是单师兄的侄孙画的,他是问何家那姨娘的丫鬟,及见过那姨娘娘家人的门房及小厮们,才画出来的。我觉得应有八分像。”
姚都指挥便指着他笑,“好啊!你竟瞒着我不说。”
“说早了没用,没人信啊!”杜云寻把那几张画放到桌上任他们去观看。
画中人年约三旬,虽是穿着大燕服饰,但那高鼻浓眉,一看就知此人非大燕人。
“我见过他,他之前却随苏千户进营里来,苏千户说他是个贩马的,可是他们没往马场去。”
“那他们往那儿去?”
“没去那儿,就只去了苏千户的军帐。”
彭席进与他的人低声暗骂,姚都指挥使问,“苏千户?他人呢?”
“失踪的那一行人,就是他带队的。”
得,他怪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