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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被送去书院读书吗?
杜云寻彻夜未归,隔天一早使人进内院取了官服,在外书房略洗漱就随父祖上朝去。
下晌杜云寻回府时,还跟着范安柏兄弟两,杜相和大老爷也不知在忙什么,就昨晚抽空回来一趟,与杜云寻彻夜长谈后,上朝后就没回来,只让人回家取衣物。
杜夫人那厢是失落不已,杜云方兄妹也是气恼不己,娘亲自上回滑胎后,事隔多年,好不容易才终于又怀上孩子,祖父倒也罢了,怎么父亲不冷不热的,昨日家宴都不曾与母亲说句话。
因此顾嬷嬷前去询问杜夫人,打算要添多少人时,就被杜夫人母子三人给迁怒了。
虽记得顾嬷嬷是杜相的人,不敢明着给她太难堪,但话里话外的嘲讽,也够顾嬷嬷喝一壸的。
杜云方和杜云蕾兄妹自然没那么高深的功力,给顾嬷嬷没脸的是杜夫人。
从杜夫人那儿出去后,顾嬷嬷便往常苑去寻范安阳,把杜夫人添人的要求说给范安阳听。
“夫人说要她娘派人去请官伢子,让她娘先帮她掌眼,过了她娘那一关,再让领进府来。”
“她既不信咱们家的人,要从外头进人,就由着她,毕竟怀着孩子,可不好惹她不喜。”范安阳大方的回道。
“二少奶奶,这是往夫人身边安插人的好机会,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安排一番……。
一直很好说话的范安阳这回却难得坚持己见,“不好。夫人身边如今只剩个青青,青青年纪不小了,迟早要放出去,夫人对这次进人肯定防备极深,就算成功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也难保不会被她试探出来。”
“夫人如今怀着孩子,精神短哪!”顾嬷嬷也是相中这一点,就算她有心防备,也不可能时刻有精神。
范安阳摇头,“她毕竟怀着咱们家的血脉,若让她因此伤了胎,可就咱们的罪过了。”
顾嬷嬷听了便迟疑了,“可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要再安插人,可就不容易了。”
“嬷嬷忘了祝嬷嬷啦?有她这前例在,万家送来的人,只怕夫人比咱们更怕她们出夭蛾子呢!这回进的人,夫人肯定防得紧。”
范安阳其实并不想往杜夫人院里安插人手,可是这位婆婆从她还没进门,就想着给她添堵,思及家宴上,杜夫人那时不时打量自己的眼神,范安阳觉得她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然而正如她对顾嬷嬷所言,现在急吼吼的往杜夫人院子安插人手,反倒容易出错,还不如徐徐图之。
“而且云方和云蕾他们一日大似一日,身边总得要添人。”范安阳提醒她。
“您说的是,我太着急了。”顾嬷嬷满意的微翘嘴角道。
现在急急安插人进去,若侥幸得杜夫人信重,待杜云方兄妹那儿要添人时,说不定就会被杜夫人打发去侍候他们兄妹,这么一来,不就又要费心往杜夫人身边重安插人?
范安阳看着顾嬷嬷嘴角的微笑,沉吟半晌,才又道:“嬷嬷是方才在夫人院里气着了吧?不然这么简单的理,怎么会急忘了?”
范安阳让人倒茶来,顾嬷嬷嗐了一声,把刚刚在荣庆院里受的气,倒给范安阳听,范安阳听完没说什么,只让人给顾嬷嬷一盒新做的点心。
顾嬷嬷心满意足的走了,砚香却不解的问范安阳,“顾嬷嬷不是相爷心腹吗?怎么这么一点事儿就能让她气得乱了分寸?”
“顾嬷嬷是故意跟我卖好呢!特意来提点我,别急着在这事上头动手脚。你当她真是个没分寸的?”范安阳斜睨她一眼道,“大夫不是说,夫人这胎怀得有些凶险,万一又因新添的人出什么事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
砚香恍悟,“那顾嬷嬷直说不说好了!干么这样试探您呢?”
范安阳回以傻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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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努力挣扎 给enigmayanxi和氏璧的加更
别说砚香不习惯顾嬷嬷这样拐弯抹角的作法,就是范安阳自己也不习惯,更不喜欢。
顾嬷嬷绕着弯好意提点她,不好直着说,是怕给她的主子添麻烦,范安阳是受惠者,难道能就此挑刺不成?那未免太不知好歹!
转头遣人去外书房,“问问二少爷,两位舅爷可要留下用饭?”
瑞香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跑回来道,“两位舅爷已经回府了,二少爷和老太爷的人在说话,待会就回来。”
“知道了!”范安阳连忙让人备水,嘴里边叨念着,“怎么坐了那么一下子就回了?”
砚香几个忍着笑,帮着把桌上的账簿收了,二少爷回府,这些杂事就等着明儿再处理吧!
才收拾好,杜云寻便如流星般大步行来,砚香她们笑着行了礼便依次退了出去,范安阳催着他去更衣,杜云寻嘴角噙笑,很是享受被人念叨的感觉,换下官服,自去梳洗。
等他换上半旧的常服,一身清爽的出来,就见小妻子坐在榻上,“大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没事就回了,你大哥还有事要忙,小路在太学也要考试,能百忙之中拨空走这一趟,也是万难。”杜云寻笑着安抚妻子。
“他们来跟你说什么?”范安阳猜,他们大概是来跟杜云寻说楚明心离家出走的事。
杜云寻笑了下,把范安柏跟他说的事告诉范安阳,不过。范安柏他们出手的事给隐下了。
“我就知道他们定要跟你说这件事。”范安阳嘟着嘴道。“她已经嫁去杨家。咱们就别提她了。”
杜云寻点头,没告诉她,今日下朝时,有人递了纸团给他,邀他上酒楼一聚,落款人便是那位甫新为人妇的楚明心。
送信的人胆很大,当着范安柏兄弟的面,借势撞他一下。意欲将纸团投入他怀中,被他挡了一挡,那人大概没想到他一介文弱书生,竟懂得挡住他的来势,并顺势推了他一记。
那人原意大概是故意想在范安柏他们面前作态,好挑起他们三人间的不睦,只是杜云寻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又有会武的小厮护卫过来,把他逼得只能狼狈而去。
范安柏他们便是因此,才会过来把这几个月。京里发生的事一一细说给他听。
杜云寻本就对楚明心没印象,鲁王的一时戏言。他只担心范太傅会因此从中作梗,让他和阿昭的婚事生变,倒是没想到,他出京办差,楚明心后脚就在京里闹出这种事情来,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和范安柏当场传阅过那纸团,范安岳抢将过去,扔在地里狠狠的踩了几脚,当他们离开后,立即就有人把纸团捡走,这世上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那纸团最后的归处不言而喻。
不过杜云寻没开口说什么,范安柏兄弟也不曾,楚明心既然敢做,就得敢当,她想找死,没人会拦着她,可想拖着杜云寻给她当垫背?她谁啊?她爹娘兴许把她当宝,但在杜云寻眼里,她比城墙根下的乞儿还不如,至少乞儿不会给他添麻烦,楚明心会。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交代祖父的人一声,他虽陆续收了些人手,但终究及不上祖父的人手得用,在内院用过晚饭,他正准备寻个由头去外书房,就有大老爷书房的丫鬟来传话,道是大老爷找他。
杜云寻和父亲不怎么亲,但终究是父子,能和好自是比处不来得强,听他要找杜云寻,范安阳站在炕上亲自帮杜云寻整装,边还细心交代他,别跟大老爷扭着来,有话好好说云云,完完全全把丈夫当小朋友看待。
墨香几个摀脸,二少奶奶怎么把二少爷当孩子看啊!二少爷还完全不以为忤,真是两个孩子在过家家!
杜云寻倒是很享受阿昭叨念他,那让他感觉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若不是念着你好,又怎么会不放心的拉着你,一直唠叨呢?
从前他就很羡慕范安柏兄弟被范安阳念叨,不过那会儿,范安阳就算念叨兄弟们,也会因他在旁而有所收敛,然而光是那样,便足以让他称羡。
范安阳倒是没发现,对自己上心的人,她会不由自主的当起小管家婆。
虽然主子们玩得很快乐,但总不好让二少爷为此怠慢了大老爷,墨香不得不主出面打断两位主子过家家。
杜云寻往外院去了,顾嬷嬷便让人送信过来,道是已给万家送信,通知万夫人帮忙择人,好侍候孕中的杜夫人。
范安阳放下这事,喊来范嬷嬷等常苑几位掌事嬷嬷,“二少爷出门一趟吃罪不小,我想帮他熬些汤水补补,可天儿一天热似一天,不能随便进补,所以请诸位嬷嬷过来商量一下,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方儿,能帮二少爷好好的补一补,又不会上火。”
“这咱们怎么懂啊!”范嬷嬷笑道。
“是啊!”方嬷嬷接着道,“不是说郎大夫这回跟着回京了,不若请他帮忙,给二少爷把把脉,也好对症下药。”
贺璋家的跟着点头,“嬷嬷们说的是,还是请大夫诊脉开方子比较稳妥。”
范安阳就苦着脸,“郎大夫不好请啊!你们没忘记,老夫人可是心心念念要请他给二老爷疗伤呢!”
“哎唷!那还真是不巧极了,老夫人和二房回老家去啦!就算他们得了消息赶回来,也不知到时郎大夫还在不在京里呢!”范嬷嬷掩嘴笑道。
方嬷嬷嗔她一眼,“郎大夫如今是住在姚府?”
“嗯,听说他和师父很有话聊。”范安阳对此颇觉疑惑,这两位会有话聊?聊什么呢?
甭说,这两位还真的很有话聊。郎大夫走过许多地方。严池有很极高的画功。郎大夫将自己印象深刻的画面说给他听,严池就有办法画出八成相像的画来。
尤其加上范安阳的新画技,若画中有那个地方令他不满意,提出要求,严池就能立改,两人一拍即合,合作了不少新画作,若不是因严池需要静养。只怕完成的画要比现在完成的多上数倍。
杜云寻只跟她说,郎大夫和师父很有话聊,倒没说这一点,不然只怕范安阳要急着过府去瞧画了。
“对了,我明天要去看师父,让你们备下的药材可从库房取出来了?”
“都准备好了,您放心。”砚香指着墙角高几上摆的托盘回道。
范安阳又交代了几句琐事,才让大家散了。
却说杜云寻这厢,才到父亲的外书房,就听到父亲沉声吩咐一名中年管事。“你且去,仔细的查一遍。让你家里的,好生的把夫人院里的人暗访一遍。”
中年管事颌首,转身出来看到杜云寻,恭敬的问安便举步走了。
杜云寻低头寻思一番,这人他没见过。
“来了就进来,待在外头做什么?”大老爷没好气的扬声道。
“父亲。”
“听说今儿你一下朝,在宫门前闹了出好戏?”大老爷指了张椅子让儿子坐,不等他坐稳就直言道。
杜云寻没有如他爹所愿,被吓一跳,反倒好整以暇的扬眉望着他爹。“是有人闹了一场,不过我没理会,长青和小路都在场,他们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老爷闻言轻掀唇角,“我们家只忠于皇上,可总是有人想来试探一二。”杜大老爷直接把楚明心示好的举动,定调为试探拉拢。
“如果她是这个意思,您说,她是为娘家还是婆家而来?”杜云寻若有所思的问。
“那还用得着说?自然是为娘家。”杜大老爷冷哼,人家既然要作死,怎好不成全她。
杜云寻点头不再多言,同父亲一起走到书房内的密室,大老爷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里头摆了块折得齐整的布,他张望了下,让儿子取下密室墙上挂着的几幅画,然后父子一起动手,将木匣取出的布给钉到墙上,原来是幅地形图。
杜云寻站到画前抬手比画了下,又跟父亲一起,把画往下挪,他再往画前一站,西北一地正好在他眼前,取来画笔就略比划了下,方才满意。
“皇上信重你,把这差事交给你办,你可得仔细些。”
“我知道。”杜云寻颌首,大老爷转身出去,杜云寻则从腰间系的荷包取出一张纸,上头列满密密麻麻的线条与文字,这是整合了这趟去西北重绘的舆图而成的草图。
杜云寻觉得这样绘成的草图有些草率,不过皇帝要的是以此图来震慑人的效果,而不是精确的舆图,要精确,大可等西北平静再来细绘,现在他要的,是把富阳侯的假面具给撕下来。
当杜云寻将草图上的纪录,细细描绘到大地图上时,富阳侯府正闹腾得欢。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