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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孙媳妇,老人家算是有点了解了,之前是浑,是胡涂,现在嘛!有长辈赐的嬷嬷领着,倒还似模似样的,不过老人家真心失望,长孙媳责任重大,她要是立不起来,没有自己的想法,再多的仆妇帮衬着,也没用啊!
杜云寻正忙着作画,得知大嫂有喜,也为他哥高兴,不过累着他老婆,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别不高兴了,这是长辈交办的事,不管你高兴不高兴都要去做,既然如此,何不高高兴兴的去做?长辈们看了放心,自己也顺心啊!”
“凭白给你添了事。”杜云寻说着便要接一些事过去,范安阳笑呵呵的抱着他的手臂,“就等你这么说呢!有人帮忙真好。”
“三妹和四弟那里都还好吧?”
“很好。”范安阳点点头,只不过张姨娘不太好。
杜夫人因黄姨娘一事,受创甚重,儿女都与她离心。现在就是用药吊着,她连屋子都出不去,自然是没法子去折腾小妾,方姨娘生的是女儿,杜夫人一开始是想要抢她女儿的,因此黄姨娘一事,她受到惊吓最巨,月子都没坐好,范嬷嬷说她一点奶水都没有,一般妇人坐月子都会圆润润的。因为吃的营养。又没怎么动,怎么会不长肉?
但方姨娘却比怀孩子之前瘦,整个人惶惶不可终日。
张姨娘则与她相反,她生的是儿子。杜夫人管不了事儿。范安阳是媳妇。管不到公爹屋里,那日后内宅不就她一人独大了吗?
仗着生了儿子,张姨娘很是得意。
不过得意没几天。因为她发现,杜府的主子们对她儿子,对方姨娘的女儿,并无不同,吃穿用度及侍候的人都有定数,并未因她生的是儿子而厚几分,也没因方姨娘生的是女儿而薄几成。
没有杜夫人在上头压着,清远堂又不在荣庆堂附近,因此她便可着劲儿的使唤清远堂里侍候的人。
方姨娘是不会跟她争,其他没生养的姨娘,当然更不会跟她顶上,好日子过没几天,顾嬷嬷重回岗位,张姨娘有什么出格的要求,顾嬷嬷只消往那儿一站,张姨娘就如大太阳下晒了一日的鲜花般蔫了!
“张姨娘给你找事?”杜云寻问。
范安阳笑着摇头,“她哪算什么事啊?”她不懂张姨娘在得意张狂什么,明明就已经告诫过她们的。
“不算什么事,只是看着心烦。”
“那你以后,会不会像父亲一样,也纳一堆姨娘回来啊?”
杜云寻摇头,“看着就腻,你可别学人家假贤惠,给我纳妾啊!”
范安阳呵呵傻笑,杜云寻冷情冷性,从识得他起,就不曾见他对谁热情过,就是对自家祖父和父亲,也都是冷冷的,淡淡的。
不过这样的男人,却最易引女人犯傻,觉得自己应是能让他特别相待的那个人,楚明心会那么痴迷于他,说不得便是因为如此呢!
杜云寻没让她多想,抱着老婆熄灯睡觉去。
隔天清晨,墨香见二少爷神清气爽的出门去,进了内室,一股熟悉的气味令她不禁皱了眉,脚步匆匆来到床前,床帏里范安阳睡得正熟,浑圆的肩头露出在被褥外头,上头布满青紫吻痕。
墨香大惊,急急摇醒范安阳,范安阳昨晚被折腾得很惨,迷迷糊糊的坐起,浑不觉身上的衣物全都不翼而飞。
饶是己为人妇,问起主子夫妻密事,墨香禁不住红了脸,话说的坑坑巴巴的。
刚睡醒的范安阳脑袋钝钝,墨香连问三次,才把问题敲进她脑子里。
轰!
墨香就见范安阳的粉脸涨红,脸红似火几欲滴出血来。
“没,没,没有啦!”范安阳羞赧的不知双眼往那搁,频频否认已经圆房,墨香却怕她不懂,忍着羞在她耳边仔细问了遍。
“真没有,他,咳咳,用手,咳咳咳。”范安阳好想哭,在心里狂吠,那个始作俑者撩完了火,就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了!真是太不厚道!
墨香知道二少爷夫妻只是过门不入,没有圆房暗松口气,心想也怪不得二少爷,夫妻情深,二少爷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郎,暖玉温香的小妻子就在怀中,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实属不易啦!
只是毕竟还没正式圆房嘛!若草草就先成事,怕丁老夫人和范夫人会对这外孙婿、女婿有意见啊!
墨香悬着心,深怕范安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顺着二少爷,幸而那日之后,杜云寻就没再这么做,墨香不知道,范安阳三申五令不许杜云寻擅越雷池一步,虽然没从妻子嘴里问出什么来,但当天晚上墨香一直忧心忡忡跟前跟后的,范安阳又不让他靠近,猜也猜出墨香肯定是知道他们昨晚做什么了。
杜云寻笑了笑,从了范安阳的要求,在她及笄前,正式圆房前,都不能再如那晚一样放纵。
算算时日,就快到了啊!
范夫人带着新媳妇上门走亲戚,姜氏一来,就拉着范安阳的手道,“几日不见,妹妹又长高了些呢!”
“可不是。”范夫人眼露忧虑的看着女儿,范安阳被她看得脸一红。心道,墨香该不会让人捎信回去,跟她娘告状了吧?
墨香接收到范安阳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心道,这是一定的嘛!
范安阳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姜氏从丫鬟手里接过锦盒,“这是我给妹妹的见面礼。”
“那天认亲的时候就接过了。”范安阳婉拒,姜氏却道,“那天当着亲戚的面,我这做大嫂的要一视同仁,私底下。我要再给妹妹见面礼。是我这做嫂子的一点心意,妹妹就别推了!”
姜氏笑吟吟的不容她推拒,范夫人点头让女儿收下,“这是你大嫂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那就谢谢大嫂了!”
姜氏甜美一笑。“久闻相府景色怡人。不知妹妹可否请个嬷嬷领路,带我一览美色。”
呃,相府是雅致。但京里多的是以景观出众的宅邸,杜府绝对是排不上号的,姜氏这么说,不过是避开好让她们母女说体己话罢了!
范安阳想了下便道,“天气渐热,还是别在日头下晒太久,若大嫂不介意,我让丫鬟领你去画室看画可好?”
她记得小路说过,这位嫂子也是个喜丹青的,果然话声方落,姜氏已高兴应下,范安阳便让砚香领她过去。
姜氏走后,范夫人盯着女儿看了半晌,才道:“复常是个好孩子,日后你可要多疼惜他。”
范安阳脸红的回望她娘,她绝对没想到,她娘竟然会跟她这么说。
范夫人却只提这么一句,就转移话题到长媳身上。
“你嫂子是个聪明的,认亲的场合上,对你们这些小姑子一视同仁才是,给嫡亲小姑的礼太厚,就会有人说她独厚嫡亲小姑,薄待庶出的,可见日后她待庶出小姑也不会太亲厚。
“但要让她给庶出的小姑厚礼,就又会得罪我这个婆婆,和你这小姑。”范夫人道。
“所以在人前一视同仁,没有谁的礼厚谁的礼薄,之后再补便是。”范安阳偎在娘亲怀里。
“是啊!”范夫人颌首。“你三哥兴许明年就要外放。”
咦?“他?”范安阳愣了下,“我记得三哥没考上进士。”
“他连考都没去考,是你祖父帮他补的缺,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他不像他生母和妹妹,他是个胆小的,怕惹我和你祖父不喜,范安兰送出府后,他连问都不敢问,姜姨娘觉得他凉薄,要不,也不会把你三嫂当初送她的礼,全掏出来给你二姐作嫁妆了。”
这是觉得记在名下的这儿子靠不上,宁可撕破脸,也不想女儿嫁妆单薄。
“周姨娘把他护得太好。养孩子,不能事事都替他们想好,做好,得留点让他们自己去想,去做,不然就像你三哥这样,他姨娘在的时候,事事依赖她,她一走,他就没了主心骨,整个人就差软成团烂泥了!”
范安阳点点头,杜夫人养孩子,不正是如此吗?若不是杜相和大老爷用了点心思,杜云方只怕要比范安松还扶不起来。
范安松比杜云方强一点,他的妻子跟他一样是庶出,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听范夫人吩咐,不会自做主张如范安菊或范安兰那样惹人嫌。
“三嫂是个明白人,姜姨娘靠不住,她就不往她那边靠了。”范安阳道。
范夫人抿嘴微笑,“是姜姨娘母女先推开人家的,之前从你三嫂那儿讨得不少好东西,人家手紧了,要不到好处了,就推开人家,还想人家上赶着讨好巴结吗?做人不能这样子。”
范安阳不知姜姨娘和范安松夫妻为何渐行渐远,不过光听范夫人这寥寥数语,便大概猜出原由了。(小说《嫡门》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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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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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自开春后,雨水就十分有限,皇帝还祈了两次雨,可都没怎么见效,等到天候渐渐炎热,皇帝又开始率百官移往西山离宫避暑,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了,今年怕是个干旱年!
不想,临近范安阳生辰这日,老天爷总算开了眼,接连下了近半个月的雨,不过百官和皇帝都不高兴,因为这场豪雨带来灾害,大家原本都有心里准备要抗旱,没想到一夕倒转,成了要抗洪啦!
虽然要对抗的天灾有所不同,但都有一个中心目标,便是救灾。
严池随杜云寻到西山别院验收画室,“看来,咱们这回的画展,可能要改变一下了。”
“师父是想再办一次义卖?”
“嗯。”严池抬头仔细检查着窗棂上镶嵌的玻璃,“不过这次,我想搞大一点。”
杜云寻抚额,“您想怎么做?”
“这次可是在京城,你想想,这豪门巨富有多少?他们能拿出的珍宝,自然也要比旁的地方更加珍贵吧?所以我在,这次义卖,是不是分开来办,而且是以官府的名义来办?”
“募得的善款就全数投入救灾当中?”
“正是。”
“您是要我上书吧?”杜云寻问。
严池朗笑点头,“这种好事自然是要留给你们师兄弟去做嘛!”
杜云寻淡淡的应下。“知道了。回头我就上书,然后找长青润笔。”
严池满意的颌首。
皇帝自到离宫避暑后,就一直不断接到干旱及豪雨造成的灾情,他背着手站在杜云寻重绘的舆图前,细细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转头对范太傅道:“要是这雨水往干旱的几州去下一些,就好了!”
“世事向来无两全,这天雨也是如此,不过这回西南这几州干旱成灾,这是老天不赏脸。没法子。东南这几州,相比之下就是**了。”
“哦?”
皇帝漫应一声,“着诸相、各部尚书前来。”
大太监应命而去,皇帝转头问太傅。“听说复常他们准备要开画展。”
“是。”范太傅点头。腹诽道。皇上您就别再跟我们抢了,好歹留一些画作,让我们欣赏嘛!
皇帝微勾嘴角。说起诸皇子。
“今年灾患不断,朕在想,遣诸皇子往各地堪查灾情,顺便宣慰各地百姓。”
“诸王及众皇子长成的已不少,也该是他们为陛下解忧的时候了。”
“朕便是这么想的,怀王他们几个,之前曾代朕巡视天下探访各地大儒,都有不错的名声。”
唯一名声不怎么好的,是诚王,他是被富阳侯家一双子女拖累的,想到这对兄妹,皇帝的心情就不怎么好。
范太傅似乎没看到皇帝的神情,“九皇子、十皇子几位年纪也不小了,但他们毕竟没有经验,此次干旱、水患的情况都颇为严重,依老臣看,他们几位还是别去了吧?”
皇帝却摇头,“正好让他们出去历练一番,省得眼界心胸都狭隘的紧。”
范太傅便与皇帝商量起,该派那位皇子往何处巡视去。
待诸相与六部尚书、侍郎等人到齐,听闻皇帝的决定,面上是人人道好,私底下却有人开始算计起来。
言首辅与范太傅一起慢慢步出离宫御书房时,已是夜幕低垂,远远近近的灯光照映妆点下,西山离宫有如美人半遮面,引人想要一探究竟,仔细观赏它的美。
小太监在前引路,不时还竖起耳朵想要听清这两位在说些什么。
只是很可惜,两老头人虽老,耳朵却很灵,对话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