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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怎麽会管这种小事?”张姨娘不解的问。
被问的方姨娘觉得张姨娘很笨。“你老子是男人,四少爷还未足七岁,还住在内宅,你老子住在四少爷院中,大总管能不知道吗?”
“是因为这样?”
“还有,我问过侍候三姑娘的丫鬟们了,她们说,你老子娘那几日很是享受,四少爷牙都没长齐呢!他院里的人尽点大鱼大肉的,是给谁吃啊?大厨房的人能不奇怪,不上报吗?”
张姨娘心神电转,“二少奶奶!她为什麽净要和我过不去啊?”
方姨娘看着她发脾气,心道,人家管着家,能不管这些事吗?说穿了,是张姨娘和她老子娘笨,而且是谁和谁过不去啊?方姨娘摇头,心里暗自决定,日後,还是和张姨娘疏远些吧!省得被她连累了,她还有个女儿要照看呢!二少奶奶看起来是厚道,可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能对丈夫庶出的妹子有几分真心?
张姨娘却想着,要给范安阳点颜色瞧瞧。
此乃後话,暂且不提。
且说杜云寻才弄好的新画室,严池看了很满意,范安岳见贤思齐,也在自家别院弄了一间画室,不过到底在家的时间短,後来这间画室倒成了范夫人婆媳,夏日消暑最好去处。
六月时,范安阳及笄,是在杜家别院举行,地点就在新落成的画室里,因已成亲,她的及笄礼只招待了自家亲戚,如丁老夫人、昌平伯夫人、丁文芙等人,顶多就是添了丁筱安姐妹的婆家,严筠和诚王妃亦是座上宾。
及笄後,就要准备圆房了。
范夫人想起这个就心疼女儿,及笄礼自己操办也就罢了,连圆房礼都要自己来?这原该是婆母来操持的,再不济,也该由杜大少奶奶来办,可是杜夫人如今连床都下不来,大少奶奶远在梅州,还有孕在身,谁放心让她奔波啊?
丁老夫人便与兄长商议,由她来操办小两口圆房。
杜相也觉有点对不住小孙媳,这个家由她管着,及笄这等大事,还得她自己来,圆房这等大事,再要她自个儿来,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便全权交由丁老夫人来办。
及笄礼的隔天,出巡在外的皇子们捎信回京。
怀王遇袭,所幸护卫的人得力,人虽受了点伤,但无大碍,其他几位王爷及皇子也陆续遇上事,不过情节都不如怀王那次严重,朝中便有人建议,要给诸皇子增加人手,以保护他们周全,也有人道,人多手杂,皇子们代天子出巡,是去巡视灾情,而非是去给当地民众增加困扰的。
更有人直言,诸皇子就不该选在此时出巡,真要出巡,应等灾情稍缓,再前往各地堪灾,现在去,岂不是让各地父母官在忙於救灾的同时,还得照顾、保护这些天之骄子,这是去添乱啊!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当然也有人就嘲讽了,这是在放马後炮嘛!人都去到各灾区巡视了,你才在後头说这种话,为什麽不在人还没出京前说呢?
朝上吵成一团,皇帝下朝,太后又来哭她可怜苦命的怀王,皇后诸妃则在旁翻白眼,代皇帝出巡的皇子们都遇着事,又不只怀王一个而已,太后只哭怀王一人,真是好偏心啊!(未完待续。。)
ps: 临上传了,後台才给我出状况。。。。
第五百七十四章 生变
平王妃对太后的偏心尤其不平。
都是杨妃的儿子,都一样出巡在外,哦,就怀王最可怜,最委屈?说起来,怀王居长,身先士卒不是当大哥的应有的风范吗?
不止平王妃如是想,就是兰妃、梅妃等人也对太后颇不爽,不过她们经验丰富没让人看出端倪。
皇后的嫡子九皇子也在此次出巡之列,他也受到了行刺,皇帝一边听太后哭哭啼啼,一边派出武艺高强的护卫即刻出京,保护众皇子。
太后哭太后的,皇帝只虚应了事,看老太太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皇帝召来御医为太后请脉,然后就把太后给请回慈和宫去,大公主紧跟在侧,皇帝见了不免要赞一两句。
大公主及其身边的宫人大喜,要知道大公主虽是长女,可甚少得皇帝眷顾,靠向太后前,从不曾得皇帝单独赞美,恰与太后当初派人拉拢她时所言相符,皇后、兰妃她们都有女儿,大公主没有亲娘,依附着她们,自然是被排在人家亲闺女儿之后。
皇帝日理万机,别说女儿了,就连儿子们,想要在他跟前露脸,那还得看运气及才气,当然,有个好娘亲,帮着搭桥牵线,想要让皇帝有印象,自是事半功倍。
大公主嘴不甜,性格别扭,有机会让孩子出头,那位嫔妃会傻到不让自己生的儿女表现,而让大公主这不感恩只记仇的去表现?
所以大公主长到十六岁,还真不曾得皇帝一句好。不想侍候着太后走这一遭,竟让皇帝赞了声好,怎么会不大喜呢?
侍候着太后回慈和宫安歇,她雀跃的回宫。
公主们大都是与其母妃同宫,二公主就住在兰妃的景福殿中,三公主则住椒房殿西配殿,又称曦宜殿,大公主是长女,生母早逝,所以她是与三公主同住在椒房殿。她的居处位于东配殿。又称寒香殿。
依附太后之后,大公主心心念念就是搬出寒香殿,住到慈和宫里去。
然而就是太后的嫡亲闺女,她的两位姑母都不曾有此荣幸。太后怎可能独厚她呢?
大公主身边的宫人和太监都清楚明白。太后对亲女尚且如此。怎么可能对一个体内并无其血脉的大公主另眼相看?就是杨妃所出的四公主,也不曾得太后青眼啊!
“父皇说我侍亲至孝。”大公主眉飞色舞喜形于色,“说不定太后见父皇赞我好。特别开恩呢?”
大公主您是没睡醒啊?真住到太后的慈和宫中,是好事吗?如果说,大公主是杨妃所出,让太后另眼相看,那自然是不怕有人暗下绊子,问题是大公主不是杨妃所出,她的母妃早就挂啦!太后就算真为她破例,让她住到慈和宫去,若有人看过去,给她下绊子,太后可不会护着她。
与其如此,还不如待在皇后这里,皇后为了搏个好名声,势必要对她这个女儿好,旁的不说,嫡出三公主的待遇,是其他几位公主能比的吗?
大公主一旦挪窝,还能不能保有与嫡公主同等待遇?这可是直接影响到她们的待遇呢!
“可是住在这儿,早晚都要被人盯着!”大公主跺脚,宫人相顾失笑,纷来相劝,好容易才将她哄得转了颜色。
皇后那儿自是得了消息,得知大公主想住到太后宫里去,她嘴角翘翘,“要是太后应允,本宫岂有不应的理?”不住在椒房殿里才好啊!省得她要给女儿添点东西,都要多备一份。
如果人家感念你,倒也还罢了!偏偏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前头笑笑接下,回头就劈头臭骂,费了心思花了钱,还要被人嫌,真当她这皇后是包子啊!啧!
“太后今儿会到皇帝跟前哭,还不是怕怀王妃要守寡,襄城侯世子夫人会来跟她哭,才会想要逼皇上,给怀王多派些人手好护着他那条小命吗?”兰妃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喝着。
诚王妃在一旁如坐针毡,皇后轻拍兰妃的手,示意她别吓着媳妇了。
“您放心,她胆子没那么小!”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她这媳妇是武将家出身,胆识不小,才不会这样就被吓着了。
皇后瞪她,“真是,有你这样当婆母的?她肚里那个小的,可经受得起这样被吓?”
哦,对厚,差点忘了,她媳妇肚里还揣着个小的,兰妃笑得有点傻,皇后别过头去不忍卒睹!但皇后也忍不住怀想,儿子的亲事也要定下了,成亲开府后,抱孙子指日可待啊!
这画面太美,由不得皇后也要傻笑了!
等等!
儿子们还在外头遭难哪!她们现在就想得那么远,会不会有点不太实际啊?
回神!回神!
皇后和兰妃回过神,“光派武艺高强的御卫去不够。”
“嗯!得再塞几个御医过去,就算皇儿们用不上,还能帮着给灾民们治病。”
又命人从库房里取了不少药材出来,“你说,是不是遣人去药谷的药铺买些伤药啊?”
“最好让他们坐堂的大夫斟酌情况,派得上用场的药都进一些。”
“嗯,有理”
这事,诚王妃是当仁不让,总算有事可做啦!诚王妃初初诊出有喜,被所有人供着,正闲得发慌,领了差事后,就急急出宫去办啦!
诚王妃出宫时,范安阳恰乘车要往王府去看王进苑,她那位准未婚夫随平王出巡,他是个小角色不起眼,却运道不好,刺客来时,他恰从平王屋里出来,要往外头招呼人点菜。
就这么和刺客迎面撞上,成了平王一行人中,第一个牺牲的人。
两方车队在山道上相遇,诚王妃的侍卫是知道杜相二孙媳,与自家王妃交好,在路上偶遇,这是何等缘份啊!
让人往后回报,诚王妃便让人停在路边,请范安阳过来一叙。
待得知王进苑的婚事告吹,诚王妃也不禁要叹一句好事多磨。
可不是吗?范安阳心下暗叹,王进苑的婚事真的多波折啊!好不容易大姨母夫妻两都相中这后生,偏偏王老太太不应要闹,拖拖拉拉到现在,婚事也还没明白订下来。
好啦!他出去拚搏前途时,运道不好,首当其冲被刺客当门红给做了。
“我不好去探她,你帮我好生安慰她吧!”诚王妃贵为王妃,虽是小辈往来,但毕竟是亲王妃,这时候去王家,王家人还得接待她,岂不给人添事?
范安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告辞了。
看着诚王妃的车驾离去,范安阳才在砚香的扶持下,上自家马车往王家别院去。
到了王府自是先去见她大姨母王夫人,丁文芙杏眸微眯,看得出来她火气不小,想想也是,儿子们的婚事都像在啃大白菜一样,轻松简单过关,偏生女儿的婚事是波折不断,相看女婿和亲家就已经很难了好吗?偏偏与她作对了一辈子的婆婆还想横插一杠,幸好及时被镇压。
正当大伙儿欢天喜地,等着准女婿建功立业回来,就要嫁女儿啦!
平地一声雷,准女婿被刺客砍啦!
又要重来一遍啦!唯一庆幸的是,婚事未定,不然女儿就可能要背负克死未婚夫的名声了!
“阿昭来了,你去看看阿苑吧!打知道消息,她就吃得不多,也不怎么睡,我真担心她……”丁文芙掩嘴低泣,王大少奶奶歉然道:“还请表妹体谅一二,婆婆自接了消息就一直紧绷着,看小姑子难受,她心里更难过。”
“我明白,劳烦大表嫂陪着大姨母,我先去看阿苑表姐。”
王大少奶奶颌首,命仆妇带路,范安阳边走边问王进苑的情况,仆妇知这位表姑娘和自家姑娘亲近,遂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范安阳叹口气,跟着仆妇走进王进苑的院子。
王进苑的院子只有一进,端的是精致小巧,与王进苑大剌剌的性情大相径庭。
王进苑早接了通知,看到她来,嘟着嘴抱怨,“怎么这会儿才到啊?”
“总要先去见大姨母啊!”
“就你礼多。”
扯着范安阳进屋,打发走丫鬟们,王进苑和范安阳一人一边的窝在临窗的榻上。
“你没事儿吧?”
“没,我能有什么事啊?他运气也够差的,跟在平王身边的人多了去,偏偏就他撞上了刺客。”
范安阳道:“若不是他临危喊了那么一声,只怕平王无法全身而退。”
“嗯,所以论功行赏,他当为首功。”
只是人都死了,就算立了功,又如何呢?
“至少他爹娘心里头不会那么难过。”范安阳轻声道。
“我哥说,是我和他无缘。”王进苑低声道。
范安阳没见过那人,王进苑在兄长安排下,看过他一两次,总觉得好不容易,心目中对于丈夫形象有了个具体的影象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成了泡影,对他的死,王进苑觉得茫然,却没有难过,但家中上下都怕她为此想不开,盯她盯得很紧。
“你会觉得我很冷酷吗?他死了,我却没有为此感到难过,反而松了口气。”
范安阳长叹一声,“你不冷酷,只是受到打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这样吗?”王进苑苦笑,“我娘倒是很生气,我都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了?”
“大姨母心疼你,当然生气啦!气老天爷折腾你,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没了!亏得你和他还没订亲,不然大姨母肯定更生气。”(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兄弟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