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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杜相和范太傅的身份也能请动御医,但太医院里的御医也是分等级的。亲王出面去请,绝对要比他们两位有用。
“嗯。”范安岳转身就要走,范安柏拉住他,低声道,“你顺道去趟大理寺报案,请大理寺派人去相府。”
范安岳重重点头转身飞身上马,驾的一声,有如流星一般飞射出去,护卫和小厮们连忙追了上去。
“大哥,不过是六妹妹中了毒,为什么要通知大理寺派人去啊?”范安菊绞着帕子怯生生的问。
“六妹妹是相府孙媳,她和六妹婿只怕是替相爷挡灾,否则他们两个有什么能让人算计的?要下毒谋害他们?”
范安菊听到六妹婿,心里一咯噔,不是只有范安阳中毒?怎么连杜云寻也中毒了?杜云蕾那个笨蛋,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大理寺若插手查案,那个笨蛋会不会捱不住就招了?
范安柏看失魂落魄的范安菊一眼,嘴角冷冷的微勾,朝范三夫人点头致意,“府里就劳烦三婶帮忙照应了。”
“你放心,快去吧!有什么消息,别忘了打发人回来说一声。”范夫人忧心的交代着。
“知道了!”范安柏上马领着侍卫们离去。
三夫人转身时看到了范安菊,见她失神的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是在替范安阳担心,不由上前轻拍她一下想安慰她,不想范安菊整个人跳了起来,反应之大令人侧目。
三夫人也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心生疑惑,自从范五姑娘和她姨娘去了三老爷任上之后,四姑娘因受了伤,她到长房,便不带她过来,她没来,范夫人也不会叫范安菊出来相陪,因此三夫人有一段时间不曾见到范安菊了。
她一点不觉得范安菊会担心范安阳到这种程度,那么,她会有这种反应,三夫人想到方才范安柏让范安岳顺道去大理寺报案,范安菊的反应,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惊疑的眼神投向范安菊,范安阳中毒一事,不会跟范安菊有关系吧?
念头闪过,三夫人随即又安慰自己,应该不会,范安菊不过一个不得宠的庶女,怎么可能手伸得那么长?
隔天上朝,杜相的位置空着,杜大老爷和范大老爷及范安柏都不见人影,范太傅自然也没出现,大家心里皆有数,昨儿个杜家的动静那么大,通知亲家、延医、寻药,连诚王都出面请太医院院正出动了。
不过想到被害中毒的是杜云寻夫妻,不免就引发了阴谋论,有人猜测是鲁王府下的手,想想一开始,鲁王则意图招婿不成,后来虽然各自婚嫁了,但楚明心死啦!女婿还生死不明哪!难说鲁王世子夫人不会把这气出到杜云寻夫妻身上。
还有人猜是不是,这小两口帮严池办了那个拍卖会,惹人眼红了?想想看那拍卖会给皇帝挣了多少赈灾的银钱,听说,因为如此,严池有心在京里办个拍卖楼,专门拍卖一些珍奇古玩!
也有人猜测是杜相的政敌,更有些人联想到这回诸王出巡遭遇行刺的事,这些有管道能得知较隐密的内幕消息,知晓皇帝的暗卫是经由杜云寻将消息送回来的。
散朝后,百官皆议论纷纷,杜府外头早就布满了各家的探子,有的探子来得晚,转了一圈,没地方躲了,只能藏到附近人家的屋顶上头,远远的往杜府瞧。
还有的探子机灵,武力值也高些,一飞飞到人家家里的楼子上头,只是高是高了。也瞧得远了,可底下若有什么声响,也就听不到了,算是有利有弊。
杜府里头却是很安静,半夜那会儿,听说有传出女子的悲鸣声,不过从那之后就一直静悄悄的,厨房的炊烟并未升起,反倒是有管事带着小厮去酒楼、食馆买吃食,分别去了许多家。依他们采买的份量和等级来看。应该是主子们和下人们的吃食全都用外头采买的,而不用家里开伙,这表示什么呢?
有人利用杜府的大厨房下毒?
各府的探子纷纷将这消息往回送,早饭如此。那中餐呢?听说杜府内宅是杜府二少奶奶一手打理着。如果她真中毒倒下了。府里肯定要乱成一锅粥,大厨房没动静似乎说的通啊!
杜府外头很热闹,内里却十分平静。杜相他们全在常苑里头,事关杜府内务,严池父女是外人,便由范安阳陪着在画室里看画,严池对小念念很感兴趣,这小丫头跟着她婶婶学素描,虽然还小,但画得画作已很有程度了!
看得严池心痒痒,抓着范安阳直问,平常怎么教小念念作画的,他打算将来如法泡制在小外孙身上。
严筠趁她爹带小念念去画画,忙把范安阳拉到一边去,“你那小姑真让人给你下毒?”
范安阳点头,虽然不是亲自动手,她其实很疑惑,明明她刚进门时,杜云蕾对她很和善的,也颇有心透过她,跟她二哥示好的,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严筠笑着给她倒了杯茶。
“你刚进门那会儿,还没从她娘手里接过家务吧?在她看来,她跟你和复常示好,你和复常若想在她娘手底下安稳度日,就必要接受她的好意。”
杜云蕾没那么聪明搞这个,八成是杜夫人教的。
“后来你接手管家,她娘手头就再没以前宽裕,要换做是你,能不怨吗?”
“又不是我乐意管家的。”
严筠摇头,“她一个小姑娘,你说她是听你的,还是听她娘的?你看子守他老婆就知道了!她是高大夫人亲生的,可是她信她那十年只见几回面的亲娘,还是信那天天都在身边的刘奶娘?就算你有理,但你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且明面上来看,你的到来,确实让她实质上的利益受损,对她来说,你就是仇人。”
范安阳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严筠也不多劝,要知道,杜云蕾之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来,她背地里使人下手毒害她,这跟范安兰那毫不隐瞒的恶意是截然不同的。
若不是赵文珠多嘴问了一句,就算梅月没悄悄的来告密,她们也不会当一回事,就可能被她们如顼以偿。
常苑的堂屋里,杜相他们已经审问过动手的丫鬟和仆妇,没两下就供出了张姨娘,张姨娘几乎是立刻就把杜云蕾和黄老娘全抛出来救命,以求相爷看在她为杜家生了一子的份上,饶她一命。
因黄老娘是大万氏的陪房,故由杜相发话,黄老娘被杖责六十,一家子全被发卖到西南僻远的矿场去,张姨娘生子有功,但意图谋害杜家子嗣,罪无可恕,杖毙,其家人也一并发卖去矿场。
至于杜云蕾,受人挑唆几句,就意图谋害兄嫂,这是人品问题,不是年幼无知一句话就能带过不究的,杖责二十,出族。
原本是想把她拘在家里的祠堂令其清修,但丁老夫人不同意,“她耳根子软,是非不分,三言两语就被人勾着走,留在家里,万一被有心人挑唆几句,又再犯怎么办?”
想到她与范安菊才见一次面,就因范安菊答应她,等范安菊成为杜云寻的继室,就把范安阳的嫁妆分她一半,在座的长辈们不禁要叹息,这么好哄骗,再留在家里,这次她可以因想得到她二嫂一半嫁妆而对她二嫂下毒,下次,她是不是就可能因别人对她许的空话,而下毒谋害祖父、父亲呢?
若是不出族,就算在庄子上住着,也难保这位惹事,出了族就不再是杜氏女,但大老爷还是能派着人远远的照看她,还能结婚生子,但留在府里,就算杜云寻和范安阳再大度,真能看着想谋害自己的人在府里安然度日,下人们却是捧高踩低的,难保杜云蕾日子能好过。
还是把她远远的隔开吧!
丁老夫人这个考虑,恰好对了杜大老爷的心,杜云蕾毕竟自小就在自己身边长大,真要她的小命,他舍不得,但杜云蕾意图谋害范安阳,他不能不对杜云蕾做出惩罚,他愧对杜云寻,不能再因这事,让儿子对他彻底寒了心。
“就,就这么办吧!”杜大老爷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杜相拍拍他的肩头,想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却发现,此时说什么话,都显得很苍白,索性闭嘴不说了!
“这回真是误打误撞,从府里各处扫出这么多探子来。”处置完杜云蕾后,杜相忍不住要叹息,若不是这回大清理,还真不知自家被各方人士安插不少探子啊!
范太傅与长子对望一眼,回头他们家也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这次的事,要栽在谁头上?”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谢相、方相及富阳侯的人。”范安柏道。
大家点头称是,就把这事推到这三家的探子身上去,然后杜云寻夫妻虽中了毒,但情况轻微,而杜云蕾和张姨娘两人,一个回天乏术,一个侥幸捡回一命,却也濒死。
反正府里的钉子都被揪出来了,真相如何,全由他们说了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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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 喂不熟的白眼狼 三
因为范安岳去大理寺报了案,大理寺卿不敢怠慢,下了朝便匆匆与两位少卿赶过来,一到杜府,前一晚就过来了解情况的大理寺官员忙迎上来,悄声的把事情说了。
“人都抓了,卑职已经把人都送去大理寺押着了。”
“杜相没事吧?”
那三旬官员摇头,“相爷没事,二少爷夫妻因吃得少,毒中得不深,昨儿大夫过来时,他们已服了解毒丹没事了。”
既然昨晚大夫过来时就没事了,那闹腾了一晚上,杜相他们还不去上朝是为那桩?大理寺卿气不打一处来,这几个混蛋,知道杜相没事,怎么不早通知他一声啊!害他打知道杜府有人中毒,还到大理寺报案,就一直悬着心!
“那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抓了几拨人,都是大厨房的人,全都下了手。”负责的官员摇头,这些人是怎样?看到有人下毒,就顺手也掺和一下?
“全都下了手?”大理寺卿觉得眼前一黑,“杜二少爷他们夫妻真没事?”
“真没事了,比较惨的是杜大老爷那个才刚给他添了儿子的小妾,因为向来喜欢那道汤,所以多喝了些,如今已经回天乏术,杜二姑娘喝得跟她差不多,不过杜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及时给她服了解毒丹,虽然是救回来了,但性命垂危。”
是二姑娘性命垂危,不是二少爷夫妻性命垂危,大理寺卿很想把杜府派出去通知亲家的人抓来狠揍一顿。会不会说话啊!真是!
杜大总管站在一旁,等他们说完话,才上前相请,一路行来穿花拂柳,景色怡人,若不是心里压着事,大理寺卿肯定要好好伫足赏景,可惜……
来到常苑,杜相和范太傅都在座,三人互相见礼。杜大老爷打头。范大老爷和王家连襟、丁家舅兄一起过来和大理寺卿见礼。
一一厮见后,才坐下来说正事。
“人,我们都交出去了,这后头的事。就劳驾诸位了。”杜相朝大理寺卿等人拱手。
“真是他们下的手?”大理寺卿很是怀疑。
这京里头。谁家没有别人家安插的钉子。有的一潜伏就是一辈子,可能一辈子都没动作,也有的潜伏了一段时日。觉得没什么作用,就撤了,杜相是当朝宰相之一,他家里被人安插了钉子,不意外,可意外的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动这个手?没理由啊!
看出大理寺卿的疑惑,杜相悄叹口气,朝范太傅投去没好气的一眼,范太傅眸里含笑,这是杜家的场子,自然要由杜相来说,他才不帮出头咧!
左看右等不到救兵,杜相长叹一声,“我家长媳是个不中用的,管家不力,让家里被人安插了那么多钉子而不自知。日前我家二孙媳因清查婆母嫁妆,查出些问题来,打发走了不少人,就想趁去西山避暑前,再清理一次,许是因为如此,才有人忧心可能被打发出去,进而出此下策。”
大理寺卿颌首,“本官怎么听说,抓了好几个人?”他顿了下,“还是好几家的。”
“这本官就不知道了!”杜相两手一摊,他是被害人好吗?问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想什么啊?
亏得大理寺卿肤色较深,因此红了脸也没人看出来。
他是来办案的,自然是要到案发现场看一看,杜云寻他们是在常苑用的吃食,杜相带大理寺诸人一一查访,大理寺卿从大厨房到常苑、杜云蕾院子到张姨娘的屋子,全都看过一遍,自然也去看过被害者。
看完之后,他便率人回大理寺审询犯人去了。
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喊冤,没人承认自己动手了,甚至还有人把事情推到杜府的张姨娘和杜云蕾身上,一说张姨娘心大,想除去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