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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香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知道。”
范安阳也不知道。
“让人远远的看着,若她遇着难处,让人看情况帮她一把,没事,就远远的看着。”范安阳郑重的交代。
砚香觉得有些奇怪,应诺后,不禁好奇的望着范安阳。
察觉到砚香的视线,范安阳转头苦笑,“我们是大人,遇着危险,会想办法自保,但如果她仍然耳根子那么软,随随便便就让人哄了,然后把手伸到小煦身上怎么办?”
杜夫人既然能托庄头给府里送信,那杜云蕾是不是也能哄着人,替她把一些东西送进府来,让不知情的人给小煦穿戴上呢?
“不会吧?”砚香想了想,惊讶的道。
范安阳却道,“你忘了,小宝不是才差点中招?”
砚香懊悔的拍着额,“是啊!奴婢怎么忘了。”
前几天,门房接了高家送来的礼,因为高大夫人常常给一对外孙们捎东西来,所以门房没有多留心,派人把来送礼的婆子送到二门,二门上的婆子因为前一晚着了凉,告假不在,另一个婆子前晚娶媳妇,吃多了酒,在二门边的厢房歇觉。
刚进府侍候的一个小丫鬟,听了来送礼的婆子央告,说送完礼还要赶着回去复命,不能耽误太久,就好心的要领她把礼送去给范安阳。
只是进了内院,高家来的婆子却请小丫鬟带她直接把东西送去小宝屋里,说是奉主子命令,顺道来查看一下小宝的住处的,怕他婶子苛待了他。
小丫鬟不疑有他,便领着她去,见那婆子很规矩的放下东西,没有乱碰东西,就跟着她离开,送走那婆子,小丫鬟觉得自己进府后,头一回办了大事,高兴的跟才娶了媳妇的婆子说。
不想,那婆子立刻变脸,拔腿就跑,赶到小宝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宝的奶娘正把那婆子送来的包袱交给砚香。
那包袱是砚香拿去让郎大夫瞧的,所以她知道,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高家那位三夫人可真是恶毒,竟然拿沾到天花皮屑的衣服,要送给大公子穿。”
“幸好那天,那小丫鬟领她去的,是原定给小宝住的院子,而不是他现在住的屋子。”范安阳呼了口气,小宝现在可是和他姐都住在常苑呢!
砚香闻言也是暗松口气,“可不是吗?”
因为没有逮到来送礼的婆子,所以明知可能是高家三房送来的,却因没有证据不能拿她们怎么办!砚香想到这儿,就觉得气闷。
范安阳则觉高三夫人有病,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自家女儿去给人做后母啊?王进苑若不是年纪略大,又是嫁回外祖母娘家来,想来她大姨母也未必乐意女儿给人当后娘。
京里又不止杜云启一个男人,何必死盯着他不放呢?
砚香也觉得高三夫人有病,“大公子可是高家的外孙耶!她这样谋害大公子,难道不怕高大夫人跟她翻脸。”
其实两家早就翻脸了,只是这是家丑,不足为外人道。
高尚书夫人自去年连连丢脸,就一直装病,高家现在是高大夫人当家,二老爷和四老爷很知趣,请大哥帮忙寻了外放的缺,只把要求取功名的儿子们留在京里,托大哥照看,很麻利的带着女儿们去任上了。
只有三老爷,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不想出京去受苦,又想高官厚禄拥有权势和财富,他们夫妻都认为,长兄父子能得皇帝重用,全是受益于有杜相这好亲戚之助。
所以三夫人才会非常执拗的要把女儿嫁给杜云启做继室,再加上高尚书夫人的许诺,让他们夫妻觉得这门亲事应该是他们女儿的,但高大夫人不止不帮忙,还认了杜云启的未婚妻做干女儿!
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三夫人屡屡教唆人,在小宝跟前说王进苑坏话,又说范安阳不安好心,总之是把所有拦着他们女儿嫁进杜家的人,全都骂遍了!把小宝吓得不想去高家。
眼看着杜云启再娶的日子就快到了,他们便铤而走险,想说小宝他们几个孩子若有个万一,这婚事肯定就要作罢,所以便狠下心,要对付小宝。
“你想想看,对高家尚不设防,那对自家庄子上送来的东西,可会有所防范?”
砚香郑重点头,“您放心,我会让他们一定要盯牢二姑娘。”
才说着,前头忽然传来喧哗声,范安阳皱起眉头,砚香连忙问车夫怎么回事。
“前头不远就是镇江伯府,好像有人在他们府外头闹事。”车夫有些头疼,这些人要闹事就闹事,可是可不可以别耽搁他们这些过路人啊?
“有没有旁的路,可以绕过去?”
“那要回头,前头那个路口可以绕出去,只是会比较远。”车夫看了看周遭的情况,因为后头已经有车在调头了,所以他们暂时是转不出去,他忙跟范安阳回禀了情况,范安阳想了下,就道,“没事,咱们就等一会儿,如果前头一直不散,那等后头的车散得差不多,咱们也调头走别条路回府。”
车夫欸了一声,侍卫们便四散开来,守着马车。
等了半晌,前头吵闹声越来越大,砚香看范安阳有些不耐烦,忙问车夫,外头状况,车夫看后头的车变少了,便道可以调头了,侍卫们忙护着车调头,一路疾行回到家,范安阳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不想,隔没几天,吃完晚饭正喝着茶,杜云寻跟她说,永宁侯府不知犯了何事,竟然全家都被逮到牢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范安阳差点把茶喷出来,有点小难的把茶给咽下去后才问。
“好像是镇江伯把永宁侯一家给告到刑部去了。”杜云寻抱着儿子,小煦伸手要抓桌上的茶盏,他防着儿子被烫着,边心不在焉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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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墙倒众人推
刑部尚书很头大。
“你们说,这个案子怎么审?”刑部尚书挠挠头,觉得自己顶上的三千烦恼丝就快保不住了!
“要我说啊,还是呈给皇上,由皇上定夺吧?”刑部左侍郎试探问道。
右侍郎没好气瞪他,“什么都没查,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呈交皇上,皇上要是问起来,咱们怎么回答?”
要他说,这种家族纠纷,摆明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镇江伯府有钱,永宁侯府没钱,亲戚间相互帮衬着钱财,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
现在不过就是,镇江伯不甘总是为永宁府的花销付钱,而永宁侯府上上下下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不肯让冤大头就这么跑了,于是天天上镇江伯府去闹腾,想要逼得镇江伯受不了,松口答应他们继续供应他们花销。
只是,这回他们错估了,镇江伯非但没答应他们的要求,反倒将他们一家子全告了官。
其中一项罪名,便是意图谋害涂家子嗣。
“单就这项罪名,就没办法轻放。”刑部尚书重重叹息,永宁侯一家也是,做得太过份了!
满府开销近半都是在镇江伯府的铺子赊账,儿孙在外的花销也都挂在人家的帐上,这还不够,竟然还想谋害人家子嗣,真不怪看似老好人的镇江伯要动怒翻脸。
镇江伯状告永宁侯府一事,在京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早些年,永宁侯权势远大过镇江伯这新贵,老永宁侯给嫡长子周仲春求娶镇江伯原配嫡长女涂氏为妻,人都说是镇江伯府高攀了!
可是随着时光推移大浪淘沙,永宁侯府后继无人,没人重振老永宁侯昔年荣光,但镇江伯府却不然,镇江伯世子可是在塩运使这个位置上一坐数年,年年考绩都是优呢!
反观永宁侯府呢?
永宁侯除了个侯爵头衔,身上是既无实职也无虚衔。世子更是连太学都只读了一年就被淘汰了。至于他其他兄弟,就更甭提了,连太学都进不了,学文不成。习武也吃不了苦。无人重振祖辈荣光。
老永宁侯和老镇江伯一样。长年在外征战,把家业、儿女都交给妻子,老镇江伯夫人是继室。对元配嫡长子她是轻不得重不得,见他行事荒唐,多说他两句,他长姐涂氏就会怒气冲冲的回娘家来给弟弟撑腰,老镇江伯夫人无奈,只得不管他,并严加管教自己的儿女。
后来,老镇江伯从战场上归来,发现长子不止不成材,竟然还嫌他这做父亲的碍眼,收买了他身边侍候的丫鬟想毒死他,亏得他命大,逃过一劫,只是这逆子是不能再留在府里,他不顾长女反对,将他除族,并打断他一双腿,将他拘在老家,交给心腹看管。
然后把家业传给了继室所出的嫡次子,也就是现在的镇江伯涂方海,他也许很平庸,但好在他有一个贤妻,和出色的长子。
永宁侯府就没镇江伯府那么幸运了!
老永宁侯一辈子为大燕效命,征战四方,妻子却是个心慈手软耳根子软的,长子周仲春眼高手低是个庸才,次子周仲夏比长子略好些,但都不及么儿周仲秋的聪慧和能言善道。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周仲夏相貌俊美又会讨老人家欢心,老永宁侯夫人一度想要丈夫改立么儿为世子,这件事在周家引起不小的风波,后来虽然不了了之,但终究让兄弟间有了隔阂。
偏疼小儿子的老永宁侯夫人事事顺着么儿,就像涂三夫人一样,儿子没开口要钱,她就已经双手奉上,以为家里有着金山银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宠着么儿,长子夫妻和次子夫妇看着眼里,心里怎么会没有想法。
于是等老永宁侯过世,永宁侯继承家业才赫然发现,家产已被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挥霍得差不多了!
知道内情的人家,说起永宁侯府时,都忍不住要教训自家儿孙,娶妻娶贤!看看两代永宁侯夫人,一个是胡涂耳根子软,一个是嚣张跋扈心思恶毒,前者就不说了,后者竟然纵容孙子的妾室,给娘家侄孙媳妇下毒?
既然都能谋害娘家子嗣了,那她有没朝女婿和孙婿家下毒手呢?
消息一出,周家的亲戚们人人自危,周家出嫁的姑奶奶、姑太太们哭哭啼啼的喊冤,其实高门大户的内宅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兄弟阋墙、妯娌不合、妻妾争风、嫡庶争宠,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有的时候是,主子们无心去争斗,可耐不住底下的人要争出头啊!
跟着姑娘嫁到婆家的人,想要立足,就要想法子把姑爷院子里的那些老人打压下去,而那些自小侍候少爷长大的丫鬟、仆妇,又怎么肯被这些新人踩下去?
于是乎竞争无所不在,时不时你踩我一脚,我绊你一腿的,要是自小侍候少爷长大的通房丫鬟们加入战局,那情况就更加激烈了!
而这还只是新妇进门后,陪房和陪嫁丫鬟们与侍候姑爷的老人之间的冲突,若再加上婆婆、太婆婆院子里的人,还有妯娌们的人,那可就热闹了!
所以周氏女们没有办法说自己绝对清白,但因为这件事,使得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不止周仲夏的女儿、孙女们怨怪永宁侯夫人,就是永宁侯夫人的女儿和孙女也怪她。
永宁侯夫人气死了,她真没授意让范安兰去害范安菊啊!她顶多,只是没拦着而已嘛!谁知道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竟然就告到官府去了呢?
不得不说,这件事成了年前。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平头百姓们不用操心这案怎么审,这罪怎么定,他们就热衷在这豪门权爵间的恩怨纠葛。
对范家来说,除了范大老爷因范安兰之故,十分关心此案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范安兰已不是范氏女。
不过范安柏因在皇帝身边当差,所以对此案是不得不关注,尤其当皇帝看了卷宗。发现涂家的直接受害者和周家的加害者都姓范。他不得不回答皇帝的疑问。
“是,她们二人都是微臣的庶妹,涂家孙媳范安菊被记在母亲名下的二妹,而周家那位范姨娘。则是已被出族的三妹。”
皇帝对周姨娘母女的事略知一二。他同情的看着范安柏。“朕听说,这周氏也曾意图谋你母亲?”
“是,臣听家里人说。当时母亲怀着微臣,因是头胎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懂,对周氏送来的吃食毫无防备,一个不注意补得太过,生产的时候差点就难产了”
皇帝闻言,好奇的追问起来,把范安柏问得是面红耳赤,最后只得以不是学医的,不懂其中药理并建议皇帝不如去问御医们,才得以脱身。
不过谁也没想到,皇帝这一好奇,竟然让他追查到,其生母的死因。
原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