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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岳只觉头皮发麻,“娘啊!我上哪儿去瞧人家姑娘啊!真没人。”
范夫人气结,她就不懂了,这个儿子的婚事怎么就千难万难,她看上的姑娘,他总能挑出毛病来,如是几回,她都对自个儿的眼光产生严重怀疑了。难道真这么差?不然为何她看上的姑娘,小儿子总瞧不上呢?
亏得今儿侄媳妇一句话点醒她,二少奶奶和大少奶奶把自己识得的姑娘全都数了个遍,可都没半个让范安岳点头同意的,便猜会不会他心里早就有人,所以才瞧不上她们提的这些姑娘。
一语惊醒梦中人!
范夫人便是因此,才急急把小儿子找来问话。
不想,范安岳一口就否认了。
见母亲大人还想说什么,他连忙搬出大道理来,“娘啊!您且别着心。儿子明年还想科考呢!您不觉得。儿子若是考上进士,再来谈婚事,会比较稳妥吗?”
是这样吗?
范安岳忙道,“是啊!是啊!哪。您看。若我哥没考上进士。您说大嫂她祖父能这么痛快就应下大嫂嫁给大哥?”
范夫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她忘了。长子的婚事是公爹一手操办的,内情如何,她也不甚清楚,小儿子这么说,她便没多想。
只是过几日,带着秋衣去女儿家,忍不住跟她诉苦抱怨,“你说说,他都多大了,院子里没人侍候着不说,给他提亲,他也不上心,真是!”范安岳在亲戚同辈中,年纪算小的了,同辈的表姐妹早都出嫁,寻不着合心意的姑娘,就连表姐妹都没得选。
范夫人叹一声,范安阳怀里的儿子也跟着叹一句,看得范夫人直笑,把外孙接过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个小人儿跟着我叹什么?”
“不知道。”小煦实话实说,他是真不知外祖母在叹什么,不过知道她心情不好,逗着她玩儿。
范安阳便道,“许是缘份未到呢!您急也没用,再说,祖父可急了?”
“这倒没有,他老人家向来老神在在的,我瞧不出深浅来。”范夫人端了蛋羹喂外孙。
范安阳托着腮笑道,“那您急什么?祖父心里肯定有数的,您就别急了,把他逼急了,回头连家都不敢回,那可就不好。”
范夫人叹口气,她生养了两胎三个孩子,长子早慧,早早就让他祖父带在身边,凡事不用自己操心,她对女儿最感亏欠,竟然将她遗忘了好些年,至于小儿子,她最感头痛。
长子省事,女儿贴心,小儿子嘛!旁的事都不用她操心,就独独这婚事……
范安阳笑了笑,说起王进苑和小念念的事情,范夫人便问,“那知府如今?”
“被问了罪,他那夫人再无暇他顾。”
范夫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幸好无事。”又道,“他那大姨子怎么会起那种心思,他家是什么身份,念念又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嫁往他家去?”
“还不是以为宫里的娘娘得宠,自家就抖起来了,以为咱们家会想攀附上去。”范安阳摇头,暗道他们肯定是没打听清楚,念念的家世背景,若真想攀那个皇子,有需要去巴结华嫔吗?彼时,肚里的娃还不知是男是女哩!
就是要站队,中宫有子,是正统,需要去巴结怀着一个不知男女的小嫔妃吗?
钱、权最是动人心,有了钱,就想有权,而有了权就想要更上层楼,能在权势财帛面前把持住自己本心的人,不多,杜云启在钱权面前会不会动心,范安阳不敢肯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若有人因此把算盘打到他的妻小身上,那必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华嫔和华家人及她的表兄一家,便得了教训。
隔没几日,丁筱安姐妹带着孩子来串门,几个小娃娃玩到一块儿,表姐妹几个闲坐说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四驸马从西山回京了。”
“咦?回来了?”范安阳惊讶的问,她还以为四驸马死定了呢!
丁筱安咧嘴一笑,“嗐,那个四公主简直就是个睁眼瞎,咱们这些外人都看明白的事,她偏就看不懂,还跟皇上求情呢!真是傻啊!”
丁筱乐却道,“这也不算是傻,只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她不信这世上有这种人罢了!杨妃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要我说啊!她就是个窝里横的,听说打小就没少寻二公主她们晦气。如今嫁出去,婆家人这样哄着,她竟然当真了,啧!听说邱家那位姑娘就一直待在俞家,没回去呢!”
丁筱安直摇头,“对了,我家大姐夫要进京述职,大姐带着孩子同来,到时候你可要破费了!”丁筱安说的大姐,是丁家四房的长女丁筱平。家族排行第六。丁四舅还在任上时,就嫁给丁四舅同科友人之子为妻,她丈夫考上举人后,就因家境问题。没再往下考。而是由丁四舅安排他在自己治下的长平县担任教谕。
此县是下等县。教谕一职原是轮不到他,不过也不知那几年是怎么回事,凡是补上教谕一职的人。不是病死,就是出意外折断腿,或折了手,后来就再无人肯补这个缺。
丁四舅的这个亲家原也怕儿子去补这缺,会被恶运缠身,正在犹豫迟疑,丁四舅与他透了底,病死的那个,早就年迈病重,家里人想着趁还没死,占个缺多少捞点钱,不然等他死了,一家子老小只能喝西北风去!
因这人家境清寒,县里众人皆知,大家想着多少帮衬些,也就没人挑破。
那出意外折断腿的,是县里一个富户子,他爹费了劲儿,帮他补上这个缺,偏他大少爷玩乐惯了,不想去当差,他那些狐朋狗友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叫他假装摔断腿,不想玩过火,真摔断腿,他便闹腾着不去做事,他爹见状,又想到前一任是病死的,就觉这个缺有点斜门,儿子又闹着,便给推了差事。
那个折了手的,是真倒霉,出身书香门第,读书却只是普通,好不容易补上缺,友人们便邀他喝酒祝贺,不想酒足饭要出饭馆时,一脚踏空,从二楼楼梯一路滚下来,摔得面青嘴肿,而最严重的是他的右手骨折,得要好好休养。
一年之内三任教谕都出事,怪不得会有传言这个缺不吉利。
不想这位六姐夫何泰福大运旺,自他上任后,先是添丁后又生女,岳父和父亲双双高升,年年考绩皆是优,就有人酸言酸语,道是丁四舅早就想把这差事给女婿,才会故意设计前头三任教谕出事情,等他把女婿补上去时,就没人来抢了。
何泰全没把这些放心上,该做什么做什么,接任丁四舅职位的上官,听了那些酸话,原是对他印象不佳,但几年下来,见何泰在这职位上竞竞业业很是尽责,反是那几个传人酸话的,做事马虎不尽心,还老是惹事要人善后,两相对比之下,对何泰就大为改观。
“我没见过六表姐吧?”范安阳已经不记得自己见过没,就是丁筱安姐妹也记不清,说到最后,丁筱安嗐了一声,“反正过几日就能见到了,以前见没见过,不重要啦!”
那倒也是。
“我大姐生了三个孩子,一男二女,姐夫的妾室也生了两男一女,这回进京,只带大姐生的三个孩子,另外那三个,被送回去给婆婆带了。”
丁筱乐和范安阳道,让她见面礼只备三份就好,丁筱安听了瞪她一眼,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有什么不对?那三个又没跟着来,当然就不用准备他们的,再说,他们的姨娘可没少给大姐惹事,就算进京了,也不用给他们。”
看妹妹像个孩子似耍脾气,丁筱安直摇头,“你相公怎么受得了你这脾气啊!”
再说下去这姐妹大概要吵起来了,范安阳连忙打岔,“六表姐她们进京前,还先把那三个孩子送去何老爷任上啊?”
“哦,反正刚好顺路。”丁筱乐回道。“我听说,大姐这回还会把她小姑子带进京来。”
“她小姑子不是都嫁了?”丁筱安大奇,发现自己消息竟没有妹妹灵通,有点不太高兴。
呃,这样也能吵起来啊?你们姐妹两真是太闲了!范安阳喝着杏仁茶腹诽着,她没打算开口打断她们两,就由着她们姐妹去吵吧!
不过她们两没吵起来,因为范安阳喝杏仁茶实在香,姐妹两不约而同住了嘴,望住那碗杏仁茶,范安阳忙招呼她们喝茶,等香浓的杏仁茶下了肚,丁筱乐才道,“要跟进京的这个小姑子,是大姐婆婆的老来女,今年才十四岁,说是一直跟在任上,想让她跟进京来开开眼界,顺便请大姐和娘她们帮忙相看女婿。”
丁老夫人有个兄长是宰相,有个女儿是太傅家的媳妇,若能得她们几位青睐带在身边,除了让女儿开开眼界,说不定还能得她们帮忙,嫁入高门也说不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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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女儿愁 一
四公主府,俞家几个姑娘正在花园里嬉戏着,几个宫人走过,忍不住看了一眼,鄙夷的啐了一口。
“不是说定安伯太夫人重,怎么这几位姑娘不回去侍疾,反住到公主府里?”小宫人之一鄙夷问道。
“谁知道,说不定这太夫人是装病,怕宫里因四驸马惹下的事降罪呢!”
就算是装的,这几位姑娘不也该装佯吗?以为住在公主府里,宫里就不知她们的作为?真不知该说定安伯府的主子们天真,还是该说这几位姑娘没心没肺?
她们都是杨妃精心为女儿挑选的,俞九娘姐妹从四公主这儿讨要东西的事,便是她们伺机出去的,她们不方便进宫,但只要把事情传到怀王府、平王府和荣王府,这三位亲王自然会告知杨妃。
怀王素来大手大脚,并不以为妹妹送些东西讨好小姑子们,有什么不妥,怀王妃倒是给四公主送了不少时兴的首饰、布料过去,平王则要妻子跟四公主多学学讨好小姑子们,平王妃很受教,立即就挑了样式新颖的首饰进宫,送给宫中那些小公主们。
要她讨好四公主?算了吧!人家根本不受用,还不如送那些小公主们,她们的生母位卑,什么好东西都到不了她们手里,皇后虽是个好嫡母,但也仅此而已,她是中宫,给这些小公主再多好东西,人家也只以为是应该给的,平王妃送首饰给她们。反倒比皇后打赏的更受感激。
荣王倒是和杨妃提了,杨妃因此注意到俞家几位姑娘来。
得知俞家姐妹们自西山回京,并未回府,而是住到主人们都不在的公主府里,不禁冷笑。
“给我盯紧她们,本宫要让她们知道,本宫和四公主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俞九娘和定安伯夫人的对话,不多时就传进宫中,皇后那里先得到消息,知道俞九娘看上了范安岳。她不禁要问身边侍候的人。这俞九娘生得如何?才学如何?宫人们哪知道这俞九娘生得是圆是扁,更遑论她的才学了!
只得紧急去查,不多时就查明白了,俞九娘确实生得花容月貌。有几份姿色。又是定安伯的嫡女。莫怪有自信能匹配得上范安岳。
“定安伯府也不太讲规矩了吧?怎么让个大姑娘自个儿上街去相看女婿?还任她选,真是!”定安伯府这样的规矩,莫怪会养出个哄骗四公主的儿子来。
四公主有杨妃和太后在。轮不到她这嫡母出手撑腰,再说了,人家还替四驸马求情来着,她何苦出头替人出气呢?人家又不会感激她,不过要是这家子算计到范安岳头上来,她就不能不跟兰妃通个气儿。
兰妃得到消息时,杨妃那儿也知道此事了,杨妃还没做出反应,兰妃已让人知会范安柏一声,范安柏知道了,皇帝那里自然就瞒不住。
皇帝看着安柏呵笑,“你家小路年少英俊又有才华,莫怪人家青春少艾思慕啊!”
“让您见笑了。”范安柏脸色有些僵,皇帝笑着拍拍他的肩头,“让你家小路早点成亲也好,如此方能定下心来,全心在事业上头。”
皇帝可没忘记,暗卫头领与他推荐范安岳的事,但后来看他把拍卖楼弄得火热,便熄了把他拉进暗卫营里去,反而让退下来的暗卫们入拍卖楼去。
一来让这些人有个去处,二来可以渗透到更多地方去,三来还能护卫拍卖楼,一举多得。
皇帝日理万机,能与他说上这么一句话,已经太多。
回府后,他便立刻去见祖父,范太傅听长孙转述皇帝的话,捋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