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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这事咱们不好插手。就看着办吧!”如果怀王妃没死,姐妹两好歹是儿女亲家,至少得替她出个头。现在嘛!哼!
杨妃冷哼一声,心道,她养的好女儿差点害死本宫的孙儿们,还想让本宫替她出气?想得美!回头跟宫人道,“去请御医来给本宫请脉,就说本宫心疼儿子,伤心媳妇过世,又照顾小孙女,累着了。”
“是。”
知道杨妃不插手管这事,宫人们迅速的按杨妃的话传了出去,太后知她病了,还特意派苏女官来探她。
待见到好好的坐在榻上逗小孙女玩儿的杨妃,苏女官面不改色的说了太后的关切之意,杨妃道了谢,给苏女官赏赐,等苏女官走了,心腹宫人上前道,“她回去不会跟太后嚼舌根吧?”
“放心吧!她要嚼舌根就由她去,本宫现在还怕她在太后跟前说本宫什麽吗?”太后因为杨元露的事,听说又病了,连皇帝都去侍疾,太后却没立刻好起来,可见是真病了。
杨妃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太后好像自头一回中风後,已经又中风几回啦?要是在宫外头,怕不早就死透了,幸亏宫里要什麽好药没有,这才把太后的命给保住。
富阳侯府再一次成为京里热门的话题,街头巷尾无不在说,富阳侯府这回是遭报应了!
酒楼包厢里,一名文人激动的拍桌道,“该,恶人就该恶人磨,他们仗着太后,就敢欺负鲁王那孙女儿,就活该有人欺负他家女儿。”
“这襄城侯府真够乱的,这侯夫人竟然就纵着长房的宠妾欺负儿媳妇!”
“嗐,你们懂什麽,那名宠妾可是侯夫人的外甥女啊!听说当年不管不顾,不计名份,就是要给世子表哥作妾,啧啧啧!以为侯府富贵哪!现在知道惨了,听说这襄城侯府早就是空壳子了,她们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花销人家的嫁妆咧!”
门外的伙计端着托盘准备要进门上菜,忽有几个人从他背後的走廊经过,听到包厢里的对话,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侧耳听着,伙计不好赶人,只能端着托盘等他们离开。
楼梯底下一名伙计招呼着客人往楼上走,那几个人听得楼梯响,才匆匆离去,回到自家包厢後,几个人全都青着脸,原来是襄城侯府的少爷们。
“我倒不知,咱们家里的花用,原来全是那女人的?”说话的是襄城侯世子的庶子之一。
“那又如何?婆家揭不开锅,做媳妇的能叫儿女饿肚子吗?自然是要把嫁妆献出来的。”说这话是二房的嫡子,在家时,总听他娘这麽对身边的仆妇们说。
长房另一个庶子忧心忡忡的道,“如果杨侯爷真叫那女人跟父亲和离,那家里是不是真的就过不下去了?”
话声方落,几个人全都安静下来,他们自来在外吃喝都是记家里的帐,从来不用为钱烦恼,要是家里真过不下去,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们记不记得那个拍卖楼?”
“记得,怎麽不记得。”朱家二房嫡子没好气应道,上个月他看中了个戏子,想跟他娘要钱,把人包下来,不想被他爹知道了,他爹气得脸红脖子粗,还指着他的头,说他怎麽就不跟人家范家七少爷看齐,人家比他还小,却已经整出个拍卖楼来,每个月挣的钱,比他一辈子花得钱还多。
他可恨透了这位别人家的孩子了!
“咱们家里头,都有不少好货啊!哪,你们想想,要是等到长辈们拿去换钱,这换来的钱,肯定轮不到我们花用,倒不如……”他朝众兄弟使了个眼色,大伙儿静了下,随即大声附合,“说的是,而且他们肯定不好意思拿去换钱,咱们是帮他们的忙呢!”
几个人说得口沫横飞,侍候的小厮们个个无奈摇头,这些少爷们真是傻哟!想要把家里的古玩宝贝拿出去换钱,拿得出门吗?他们拿得动吗?拿出府了,他们知道送到那里去吗?拍卖楼收拍卖物,可不是东西拿来他们就全收的,得先验明证明文书,然後是监定物品的真假及价格。
可不像几位少爷想得那麽简单,东西送到拍卖楼,人家就收东西给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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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该还的都还一还 二
拍卖楼京城东城分部,年约四旬的掌柜满脸堆笑,冲着几个面色铁青的少年郎道:“几位少爷,不是小老儿不给您几位面子,而是,这些宝贝,咱们真不能收啊!”
掌柜指指桌上摆的古玩,有珍珑玉转瓶,有双色双鱼璧等等,品项繁多,但整体来说,价格都不高,不过这不是掌柜不收的原因。
“几位少爷,小老儿看这些宝贝应该都是您几位家里珍藏的吧?你们若是经过长辈允许才拿过来,那必然有文件证明这是您几位家里所有,您想拿这些来咱氜拍卖楼拍卖,就得有这些东西的文件,不然小老儿这厢收了它们,回头您几位家里长辈找上门来,说是人偷盗的,要把小老儿送官究办,小老儿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啊!”
总归一句话,要托他们拍卖,或想卖断,都得有证明文件,证明这些东西是他们所有,不然他就拿这些宝贝当赃物看。
朱家二房的嫡子火气一上来,就要推翻桌子把上头的东西打碎,到时就叫他们赔钱了事,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掌柜身边的几个小厮给制服了,掌柜指挥人卸掉他们的下巴时,笑得很和气,让朱家少爷们呆呆的瞪着他。
“几位少爷们莫恼莫恼!”掌柜弯腰看着他们的眼睛道,“我们拍卖楼开门做生意,若不能自保,那还做什么生意?”
朱家少爷们的小厮和伴当们全都看傻了,怎么这拍卖楼的小厮们都是练家子?而且看来功力都不低啊!
掌柜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命人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全都原样收了回去,小厮们动作快又准,不多时就将朱家少爷们带来的古玩装箱的装箱,装匣的装匣。
“几位爷,您可都拿好了啊!这些东西没证明文书,没法儿证明这来路,咱们这儿是不收的,若您家里急着用钱,可以去当铺当当,先周转点钱来用。等有钱了再赎回来就是。”
掌柜说完话。就让小厮们送客,小厮们齐声应诺,把人推搡出去时,掌柜在后头还添了句。“人弄伤了不打紧。东西可不能砸在咱们这儿。哦,对了,照旧例。请他们从边门出去,记得给人叫车,好好的把人给送回去。”
小厮们笑嘻嘻的应下,边把人弄出去,边念叨着,“真是,也不瞧瞧咱们大东家是谁,还想上门讹诈,真是傻!
朱家少爷们被扔上车,三房的少爷忙问了句,“你们大东家是谁?”
“宫里头最大的那位啊!怎么,你们上门来想讹诈我们之前,都没先打听清楚?”小厮们鄙夷的笑了笑,让车夫们把他们送回襄城侯府去,车夫们大声应诺,鞭子一挥扬长而去。
小厮们回去复命,正好杜云寻夫妻陪范安岳来巡视,听闻这事,不禁好奇动问,“朱家很缺钱吗?”
“缺,很缺,听说朱家公中的铺子早就想卖,不过价开得太高,有人问,没人买得下手。”
一间旺铺连三进院子,可住人,有库房,厨房、车马房一应俱全,开价要十万两银子,但事际上京里与他家铺子一样的旺铺,只需一万两就能买下,而且里头一应家具俱全,若是刚好铺子里的装璜能用,几乎是掌柜、伙计们直接搬进去,把货叫进来,理一理货就能开业了。
花一万两就能拿下一样的铺子,甚至位置、装璜可能更好,谁会花冤枉钱,去买朱家的铺子呢?
朱家原也不在乎这个,没人买,就摆着呗!反正他们也不是真想卖,只是想以此为借口,逼杨元露把嫁妆交出来,供大家花用吧了!
怎么也料到,富阳侯竟然还会替杨元露撑腰,不是都把这女儿当弃子儿了?怎么会在怀王妃过世之后,反要逼他们同意和离?
朱家却不想,他们在怀王妃过世之后,是怎么对待杨元露的?她就那么一个女儿,过世了,不让她来送,不让她见女儿最后一面,只想着怎么样赶在朱德惠下葬之前,赶紧催着怀王,把继妃的事定下来,人选自然是在朱家里再挑一个,嫡庶不拘,朱世子侯自然是希望人选落在长房,如此才能帮衬到他。
但襄城侯却不止他一个儿子,长房除了朱德惠是嫡女,其他的全是庶女,其他几个儿子可都有嫡女,要当怀王继妃,自然还是得要嫡女才拿得出手嘛!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这朱家不想让世子和离,可他家被富阳侯夫人当场逮到,是怎么拘禁世子夫人的,只是和离,没到官府告他们宠妾灭妻,就算是好的了!”
其实在大燕朝中,就算官员宠妾灭妻,也就被御史弹劾个私德不修的罪名,若要伤筋动骨,还得娘家人出面告官,如此一来,便会影响到仕途及圣心,但襄城侯世子又不做官,他是勋贵本就身无实差,原也不得圣心,被御史弹劾,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
唯有一条,襄城侯府所有的花销,这么多年来,用的都是杨元露的嫁妆,一旦和离,杨家是不可能给朱家留下一星半点的。
“不过朱家这几位少爷倒是机灵啊!竟然拿着家里的古董、摆件来换钱。”范安岳边看着总账,边心不在焉的道。
他这趟出京回来,整个人沉稳不少,不再似以前跳脱,就连范太傅都说,好,长大了!不过范安柏却持保留意见,谁知道这弟弟几时会不会故态复萌?
范夫人看他性情稳定了,也不着急着给他娶妻了!
反叫范安阳好奇,趁着今儿碰面,赶紧抓着弟弟来问,范安岳把掌柜他们都打发走,就听到他姐问他成亲的事。
“拜托你,千万别学娘成吗?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打消了念头,你可千万别再去勾起来。”
范安岳出京前,她娘可是很热衷给小儿子相看媳妇的,结果被俞家和方家给恶心到了,儿子出京后,她便淡了,长子劝她别着急,小路那家伙是个打着不走拉着倒退的货,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索性就不回京,借口拍卖楼有事流连在外,到时候就算给他订下个好媳妇,成亲时,新郎不知所踪,岂不更糟?
范夫人不是个不听劝的,细想想,长子说得有理,小路现在管着拍卖楼,想出京,现成的理由一大把,她这个做娘的,能挡着儿子做正事吗?只得缓一缓,先把人稳住了,再说。
反正总是要成亲的,她就不相信这小子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老实说,小路还真没想过,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想逗孩子,不管是侄儿还是外甥,都可爱得紧,借来玩一玩,哭闹了,就丢回去给他们亲娘去发落,多好啊!再说了,他跟他姐一起长大,他姐生性坚强,遇着事就没见她只会哭等人救,可外头见着的姑娘家,几乎都千遍一律一个模子造出来似的。
好好的走在路上,也会东倒西歪的扑向他,亏得他反应快,每每遇上这种连路都不会走的姑娘,就立刻把小厮们拉过来挡住。
再不然就是刁蛮娇纵的,自以为高高在上,就要所有人臣服于她,想到这回出去,所见识到的各种女子,范安岳忍不住颤抖了下,“阿昭,你千万千万别去跟娘提我的亲事啊!”赶紧叮咛他姐一下,就怕他娘又来盯他。
“嗯哼!你放心,就算我不说,娘还是会关心一下的,因为上次回去,我请娘帮我个忙,请外祖母帮着给杜云方相看对象,你说娘会不会因为他的事,想起你的亲事还没订啊?”
那绝对是可能的。
打击完了弟弟,范安阳就跟杜云寻一道儿回去了,留下范安岳苦着脸,坐在拍卖楼里发愁,就怕他娘又想起来,着急着要给他相看订亲。
坐在马车里,范安阳掩嘴轻笑,“那小子肯定急坏了!”
杜云寻笑着摇头,没说什么,范安阳轻撩车窗的帘子,外头春阳暖和,透过薄薄的窗纱洒进车里,“我瞧他好像没开窍呢!”
“也是,他一直忙着正事,就算因公去过不少人家里,可也没见到几个姑娘,能对谁上心?”
在湖州读书时,范安岳年龄最小,又是爱玩爱闹的,接触到同辈的女子,不是表嫂就是表姐,他和范安阳在同辈里,年龄是最小的,他对这些表姐、表嫂们仅是点头之交,就是跟范安阳最亲近的王进苑几个,他也因待在书院读书,而少与她们有接触。
“我以前问过他身边的小厮,有没有姑娘家,对他有意思的?”
杜云寻闻言愣了下,“要是有,才真要注意了。”
“嗯,我晓得的。”
这样的姑娘,是看上范安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