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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达到目的就找理由先溜了,留下两位副使自个想办法。
“不如从鲁王府那边先挪一些礼过来吧?”使节圑带出来的礼早就列入礼单,不能从那些礼里头挪过来用。
四方馆史摇头,“只怕鲁王府的人拿不了主意。”
谢副使顿了下,“不问一声,怎知行不行?”
说着就要拉四方馆史去找鲁王府的管事,四方馆很有自知之明,鲁王府的人才不会应他们,他不想去碰这个钉子,便道,“不如咱们去跟正使说一声,由他开口,想来鲁王府那个管事应该不会不睬吧?”
可谢副使想出头建功,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我先去试试,你在这里等我吧?”
“也好。”只要不叫他跟着去就行。
谢副使说做就做,可是鲁王府的管事没等他把话说完,直言道,“谢副使,这件事情我无法做主,请恕我爱莫能助。”
他们带出来的礼全是鲁王妃为女儿精挑细选的,他要是敢擅自挪用,叫王妃知道,或是十姑奶奶晓得,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谢副使不死心,缠着管事不放,管事烦不胜烦,可又不能得罪人,只得跟他道,“谢副使,您与其盯着我不放,还不如去向知府大夫和彭大将军两位请求协助,要知道,这西北驻军和知府大人的家底可厚实了,请他们先行支助,待返京后再跟皇上请功,他们大人大量,想来是能大方相助的。”
管事见谢副使若有所思,又道,“不瞒大人您说,我们车里的东西全是王妃精心挑选,要给我家十姑奶奶的,就算没写礼单,怕也不合适送给羌部大王作登基贺礼。”
管事只管祸水东引,才不管他们手里有没有好东西可以拿出来当贺礼。
谢副使心道也是,出发前鲁王府大动作置办送往东靖的各项礼物,其中不乏首饰、衣料和妇孺适用的药材,确实不怎么适合作为贺礼。
与管事告辞后,谢副使便直接去找知府,四方馆使在谢正使屋外等了一下午,愣是没等到人来,派人去找,才晓得谢副使一声不吭的出驿站了,再问他去向,却是一问三不知。
四方馆史只得先回房去,派了侍从等着谢副使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隔天早上,谢副使满面红光的带着知府和大将军给的礼物回来。四方馆史见状想问什么,却不知打那问起,这一蹉跎,谢副使已然回房歇息去了。
谢正使那里知谢副使出去一趟,弄来不少东西,命人去查,才晓得谢副使越过自己,找上知府和大将军帮忙置办贺礼。
他的心腹低语,“大人,这谢副使真是不懂规矩,竟然越过您自做主张了!”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谢正使低笑两声,喉咙就痒了,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心腹愣了下,心说,也是,肃州知府和彭大将军怕是看在谢相的份上,才会出手帮忙的。
殊不知,那两位才不是看在谢相的面子,而是在讨好皇帝,去贺羌部大王登基,大燕使节团若拿不出称手的贺礼,丢的是谁的脸啊?鲁王府的管事虽然说的好听,但也可看出,鲁王府的人心里只有王府,没有大燕。
如果谢副使没说鲁王府管事拒绝他的事情来,怕肃州知府还没想到这一层,他想明白后,就很大方的掏了私藏的宝物给谢副使,彭大将军则是看过肃州知府给的宝物后,大手一挥把自己私库里最好的宝贝取出来。
这才让谢副使顺利募到贺礼。
谢正使若有所思的点着下颌,“研墨,我给皇上写封折子,为谢副使请功。”
“请功?这会不会太早了?”
“早?”谢正使轻笑几声,“早才好啊!皇上早点知道,肃州知府和彭大将军两位慷慨解囊,谢副使立了功,心情一好,说不得咱们使节团所有人都能记功呢!”
有这么好吗?心腹很怀疑。
谢正使边写折子,心里边想,早点请功,鲁王府的人再如何巧言如簧也没用。
隔日使节团便从肃州城出发,先绕到羌部祝贺欧氏大王登基,然后再直入东靖国。
虽然才经历了内乱,羌部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正欢快不过,欧氏和黎氏不同,他们根基较稳,欧氏大王的子嗣繁多,其中出众的儿孙多如繁星,黎氏根本没法比啊!
看到大燕来的使节团,人们不免要指指点点,使节团过去不久,北齐的使节团紧跟在后,不想在宫门前的大道上,竟然巧遇东靖使节团。
可以看得出来,双方互看对方不顺眼,幸好羌部派来领路的官员很有一套,没等他们起冲突,就将两团各自领开。
欧氏大王比黎氏大王年轻,行事却比他老练,登基为王的国宴上,立刻就宣布将立长子为太子,又宣布将与东靖国王室联姻。
这个消息对大燕来说,算是在意料之中的消息,毕竟欧氏大王是东靖一手扶持的,双方自然要想法子紧密连结,还有什么比联姻更好的法子呢?
但这消息倒是让北齐人措手不及,他们还想着要向欧氏大王提出联姻的要求咧!不想,他们私下商议的人选,竟然已经有婚约了?
其实真不怪他们消息不灵通,因为同东靖联姻一事,还是在国宴之前才刚刚敲定的。
不止他们吃惊,来祝贺的大小部族的首领们也很惊讶,尤其是原本和欧氏大王孙子议亲的首领,本来是来祝贺亲家登基,顺带要敲定婚期的,万万没想到新郎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他女儿。
散席后,谢正使便对负责护送他们的西北军张副将说,“明儿一早我们就走,别在这里停留。”
“大人是担心,北齐人会生事?”
“不止他们,你没看到,坐在我对面那个小部族的伍氏首领吗?”
“那家伙脸都黑了。”张副将挠挠脸颊,他不明白为何那人会在欧氏大王宣布和东靖联姻后大变脸。
谢正使笑了,结果晚上的冷空气让他的喉咙不适,咳了两声后才道,“赴宴前,四方馆史和我说了下,他去打听来的消息,那家伙的女儿原本就要成为太孙妃了。”
结果被人从中拦截,与太孙妃的宝座擦身而过,叫她爹怎能不脸黑?
张副将便道,“都听大人的,我这就让人通知诸位大人去。”
不想,巨变骤生。
当夜,那位准太孙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寝宫中,凶手却消失无踪,准太子夫妻大恸,欧氏大王强忍悲痛,下令严查,定要抓到凶手为孙子报仇。
大燕使节团原定一大早出发的,为此只能滞留羌部,因为要追查凶手,所有昨夜住在宫里的人都不能擅动,大燕使节团因为人多,羌部的驿站、使节馆容纳不了他们所有人,所以便是被安排住在宫里。
因为行动受到限制,大伙儿就开始闲聊起来,不免就谈到他们此行遇上的诸多变故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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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危机
羌部皇宫再富丽堂皇,不能随意走动,天天被困在四方天地里,是人都觉得闷啊!更何况他们都是大男人,本来就在外走动惯了的,之前谢正使生病,大伙儿被困在驿站里头,但除了谢正使及其身边侍候的人,其他人可都是行动自如的,哪像现在。
于是乎大伙儿开始聊八卦说是非,几个消息较灵通的,就说起了京里传来的消息,当然,谢正使亲娘当街拦车撒泼的事,自然没被落下,尤其之后的发展,不止说的人觉得惊奇,听的人也觉无语。
“谢正使也真命苦,摊上这么样的亲娘。”
一群正常人表示,谢老夫人的想法他们无法理解。
同一时间,谢正使屋里,张副将把一封信递给谢正使,那是他从秘密管道的拿到的,谢正使原还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完信,久久回不了神。
“谢正使?”张副将见他整个人傻在那里,不禁有些担心的唤他一声。
谢正使回过神来,苦笑道,“看来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若是初进京时,就直接上药谷的药铺,请他们坐堂大夫来看病,我那侄儿也就不必白受这么苦楚了。”
张副将呵呵,直接把话题岔开去,“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满,要早知情况会变成这样,那昨夜就不该待在宫里,而该在国宴结束后立刻离开。
谢正使似看出他心中所想,便直言道。“如若我们昨夜散席后,立刻出宫,昨晚一样会出事,而且只怕还会招来欧氏大王的质疑。”
好好的来参加国宴,宴会一结束,就急匆匆的离去,然后宫里准皇太孙被杀,若说没关系,谁信?与你们无关,那为何要匆忙离宫?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变故?既知会发生变故。又如何撇清关系呢?
张副将听他说完头都晕了。
“行。我知道了!”反正他们昨晚没急着出宫,是走对了棋啦!“那现在呢?”
“现在?等吧!”谢正使笑得高深莫测,张副将与他话不投机,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谢正使把他送出门后。重坐回椅中。看着手里的信直摇头。
“老爷。这信是谁写的啊?”
“是皇上身边的中书舍人写的。”却是皇帝授意,这封信的用意,无非是提醒他。别再自以为是,拿出点担当来。
张副将出了谢正使的屋子,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哗,老谢屋里的药味大,闻着就让人不舒服,亲兵在他出来后,就跟上来,左右张望了下,便低声向他禀报安在羌部皇宫里的人送过来的消息。
“果然是伍氏的人干的?”
“是,伍氏的姑娘性烈,得知准皇太孙将迎娶东靖的郡主,勃然大怒,准皇太孙原本还很有耐性的安抚她,后来不知怎么闹腾起来,那姑娘就用随身带的匕首捅了他一刀。”
一刀?张副将疑惑的看着亲兵。
“是,就一刀,那姑娘行啊!那一刀可是正中心窝,那位准皇太孙死不瞑目啊!听说侍女进屋侍候时,看到他两眼圆睁,面目狰狞,吓得放声尖叫。”
可把欧氏大王和准太子夫妻给吓得半死,匆匆赶到之后,准太子妃当场昏厥,欧氏大王和准太子强忍悲伤,派人把宫门封锁,许进不许出,然后清查各处宫院,准太子妃醒来之后,更是把儿子身边侍候的人全叫过来一一诘问。
查出来伍氏女曾到儿子宫中,准太子妃几乎立刻就肯定,儿子是她杀死的,之前小两口甜甜蜜蜜准备要完婚,却因欧氏大王要登基而延后,欧氏大王之前只知儿子媳妇为孙子挑好媳妇了,但具体是谁家的,他并不确定。
因此当东靖国来使提出联姻的要求时,他没有多想就应下了,男人嘛!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自个儿除了正妻,还有四、五个妾室呢!所以他不觉得给准皇太孙另订婚事有什么不妥,当然也就完全没想到,会有人为了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种事,把新郎给杀了。
当准太子妃提出清查来贺的宾客们时,欧氏大王的脸色很不好看,觉得这个媳妇怎么突然这么不知礼了,竟然想要清查宾客,他才刚登基,根基不稳,万一因此得罪那些来朝贺的宾客们怎么办?
准太子见父亲脸色不对,忙扯了妻子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她却反对丈夫咬耳朵,准太子听完后,连忙凑到老父耳边,小声的把妻子的怀疑跟欧氏大王说。
伍氏?他们有这个胆子吗?虽然不相信伍氏敢这么做,但念在孙子的份上,便勉为其难的同意,让人去清查,不过他特别强调要让人有礼以待,千万不能让众宾客们不舒服。
准太子连连点头应诺,便亲自领人去清查众宾客。
得知要被羌部的人搜查,所有的宾客都很不高兴,有些脾气大的就直接甩脸,挡在门前,不让人进去搜查,也有人和羌部士兵推搡起来,一时间乱成一团,好不热闹。
伍氏部族这厢,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伍氏首领脸色很难看,既青又黑,眼里充满了戾气。
准太子小心的扫过伍氏部族,发现不见伍氏首领那个女儿,心里已然有八成认定,儿子就是被伍氏女儿杀死的了!只是那死丫头在哪?
他眼睛看来看去,忽然发现伍氏首领的衣襬染了血,心里咯噔了下,抬起头探究的看着伍氏首领。
搜查的人已经来到伍氏的屋子,还没推开门,就已经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再往内走,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被整齐的摆放在床上,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容安详,脸色却是惨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看看地上那滩血,还有姑娘心口上的那把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