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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右侧的干瘪老人指着他直喘气。半晌说不出话来,随侍在侧的小辈们忙安抚他。“七叔祖,您缓缓气,别恼,别恼,咱十八哥有口无心啊!”
“说……的…好!”七叔祖缓过气,双眼放光的盯着人道,“就该这样对付忘恩负义的家伙。”
小辈们面面相觑嘴角直抽,叔祖、叔叔你们够了喔!
坐在上首的章总镖头总算骂完了,跪在地上的徒子徒孙们老实的起身,去练武场受罚。
“十丫头呢?”
章十姑娘就叫章十娘,本来是想叫她元娘,可是洗三那天有个长年茹素的亲戚说,最好别叫元娘,而是叫十娘,这样才能带小的来,只是十娘一叫十几年,章家却再也没有丫头出生,全都是带把的啊!
说多了都是泪!
“回总镖头,十姑娘在老夫人那里。”
章总镖头点头,看着厅里众人,厉声交代道,“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再撺掇着十丫头去做傻事,回头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厅里诸人闻言,不由个个立正站,他们都是总镖头带出来的,自然是晓得他修理人的本事。
章家后院里,章老太太婆媳几个把章十姑娘团团围住,众人苦口婆心的劝诫她,不要做得太过了,要想近水楼台,方法很多好吗?完全不需她乔装打扮,搞什么卖身葬父的谎言,这是在咒她爹吗?
范安岳知道那闹剧是谁背后搞的之后,就离开绣庄,“你们先回去,好好的把今日所见所闻,方才大家讨论的事,一一记下好好的想一想。”
“是。”
诸人送范安岳登车离去,这才转身各回各自管的铺子。
范安岳没有回家,而是让人绕去杜府,他到的时候,小念念已经回来了,正在范安阳和王进苑跟前,回报今天在绣庄遇到的事。
杜云寻以为他是来找自己谈拍卖楼的事,不想在画室坐定后,范安岳要求把杜云启给请来。
“你今儿不是来找我的?”
“是,也不是。”范安岳笑了下,“等你大哥来了,我再一起说,省得一样的话得说两遍。”
杜云寻嗤笑一声,让人去请大少爷。
杜云启来的很快,互相见礼坐定,范安岳便说起今日在绣庄,楚大姑娘一行人刁难杜念慈她们的事。
“真是无妄之灾。”杜云启恼怒的拍桌,高大老爷是跟他说过,想让孙子娶外孙女的事,不过被杜云启婉拒了。
高家的孩子是好,但不代表他就得把女儿嫁回外祖家去,高明亭已去,念念嫁回高家去,看在高大老爷夫妻在时,她翁姑必待她好,但日后呢?高大少爷兄弟和高明亭这个妹妹并不亲近,高大夫人因觉亏欠女儿和外孙女、外孙,处处偏疼着,难说高家小辈们没想法。、
他没欠高家,也没欠高家二老,所以他不想同高家牵扯太深,若是成了儿女亲家,那可就不是说断就断得了!
“这事我知道了,既是高家拒婚惹出来的,自然是要知会他们一声。”
不是说他们亏欠了女儿和念念姐弟吗?那怎么还拿念念当挡箭牌呢?还让人找她麻烦来了!他们就是这样补偿的?
小厮得了令,立刻去见高大老爷,高大老爷得知楚大姑娘竟然去堵外孙女,气得直跳脚,高大夫人对小厮道,“你回去同杜大少爷说,这事我们知道了,定会找楚家给个交代。”
小厮领了赏恭敬的行了礼转身出去,才走到院子,就听到身后屋里,高大老爷夫妻在拌嘴,他拈拈袖里的银子,笑嘻嘻的把身上今儿新发的袄子拢了拢,然后快步跑出院子。
杜云启这头派小厮去高家之后,就拉着杜云寻和范安岳两人去见祖父,杜相正在书房看棋谱,看到他们三个进来,笑着招呼他们坐,“怎么回事?子守你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杜云启便要范安岳再说一次,范安岳抚额,不过看在他是个护犊的父亲份上,懒得跟他计较,口才便给的跟杜相说了今日所见,杜相听完之后,冷冷一笑,“我就说,那天楚尚书怎么那样看我,原来是怪我曾孙女儿抢了他相中的孙女婿啊?”
他顿了下,“不对,你不是没应高家这门亲事吗?怎么楚家那丫头还会来找念念麻烦?”
这他怎么知道?杜云启摊手,杜相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行啦!我知道了,你们该什么还是做什么,别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头。”
“是。”
杜云寻噙着笑,问祖父,“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啥都不用做,你以为今天在绣庄里的那些夫人们是吃素的?”只是她们有儿有女,楚大姑娘等人的言行就会有人散布出去,原因很简单,楚大姑娘家世好,长得又好,楚尚书曾有意让她嫁给怀王做继妃,由此可知她的条件真的很不错。
只要那些夫人有女儿,楚大姑娘就是她们女儿的劲敌,既然这姑娘自个儿犯傻,那就不能怪她们把事情宣扬出去!
也是,他们确实是不需要主动去还击,只需推波助澜一番,就能整死人了!
杜云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杜云寻则起身打算和范安岳离开,不料,杜相却突然冲着范安岳问,“小路啊!你的人可查出来,绣庄外头那出好戏是谁演的了?”
范安岳愣了下,回头望着杜相,老人目光炯炯正似笑非笑的回望他。“您怎么晓得这事?”
杜云寻兄弟见状诧异的望着祖父和范安岳,“怎么回事?”
“小路只说了一半,他没跟你们说,他今儿为何进去那家绣庄的吗?”杜相问两个孙子。
杜云寻摇头,是啊!他被楚大姑娘欺负念念的事气坏了,忘了一件事,阿昭有如意绣庄,小路根本不需去别家绣庄,他想要什么样的绣样、绣件,如意绣庄应有尽有,就算他不中意,还能自己画,让如意绣庄的绣娘为他绣。
范安岳只得把那出闹剧说给他们听。
“威远镖局的章总镖头的妻子和方相夫人是姨表姐妹,虽有亲戚关系,不过并不怎么亲近,你怎么会被他家的姑娘看上的?”
范安岳要是知道才怪,他连自己被人相中都不知呢!
“许是像之前那几家一样。”杜云寻道,“以后你别亲自上门去帮人估价了,还有啊!趁早娶亲生子,也好让岳母了一桩心事。”
范安岳冷哼一声,“你以为那种人,会因为我娶妻生子,就不再缠上来吗?别傻了!”
所以他才不要因为这样而娶妻。
杜云寻摇头。
杜相则道,“行啦!他祖父自有打算,不用急,不过你祖父眼光好,瞧瞧你大哥大嫂就知道了!”
范安柏也是拖了好些年才成亲的,小两口成亲后和和美美,小日子再滋润不过了!
范安岳面上没说什么,心底却在笑,他三哥的亲事就不怎么样啊!那也是祖父决定的不是吗?所以啊!他还是悠着点,不急!
“别说我了,你们还是先烦恼下云方的婚事吧!我听楼里的管事们说,他近来行情不错,时常有姑娘上门找他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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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 置产
说起杜云方,杜云寻兄弟都顿了下,因为拍卖会的事,杜云方忙到夜不归营,府里天天派人送干净的衣物去给他,吃食倒是没送,若有什么要紧的事,杜云方自会让小厮回家说,兄弟两近来都忘,也就没留心他。
倒是没想到还有姑娘去拍卖楼找他。
“什么样的姑娘?”杜云寻问,杜云启和杜相目不转睛的看着范安岳,等着他回答。
“我不知道,我最近也很忙,会听到这么一句,还是那天太累了,在楼子打盹的时候听到的。”
要不是他在打盹,那些管事们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聊八卦。
“是该派个人关心一下,要是被别有居心的人缠上那就不好。”
能进拍卖楼里找杜云方,应该不是上门做生意客人家里的女眷,范安岳也不知是何人,只是听管事们唠叨一句。
“明天我跟你去拍卖楼看看。”杜云寻对范安岳,范安岳点头,“行啊!顺便跟我去看看师父。”
近来天冷,严池就不想动弹,老是缩在屋里,严筠也忙,便让孩子们陪着老人家,只是她的儿女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虽是冬日,他们娘亲管得严,不许他们往雪地里跑,但拘在屋里,他们坐不住,便老是捉弄丫鬟、仆妇们,把她们捉弄得够呛,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外祖父,严筠正好请父亲管着他们。
然而天天面对这两个小皮蛋。任严池再怎么宠外孙,也需要偶尔透透气,他早相中杜云寻,想把外孙交给他来教,可惜这徒弟滑溜,老是教不听,所以他早早就要范安岳想办法,不然就把那两个小皮蛋扔给他,他也是弟子嘛!有事弟子服其劳,有这几个出色的弟子。不好好使唤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杜云寻似有所感的朝范安岳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事要请教师父。”
范安岳被他这一笑,搞得有点背脊发凉啊!不过他没空多想,与杜云寻约好后,就先行离去。杜云启则道。“我让阿苑派几个仆妇、丫鬟去拍卖楼里侍候三弟。”
杜相摇头。“那是人家做事的地方,你派那些人去干么?若是怕他在拍卖楼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就在附近,给他置座小宅,也好方便他休息吃饭,再不济,也能让他同那些管事、账房们有地方聚聚。”
杜云启应诺,自去找大总管安排,杜云寻见状也要走,杜相却叫住他。“你可打算好了?出孝之后,你想回太学,还是……”
杜云寻早有意和祖父谈这事,不过因为杜相忙着,就一直延宕至今,见祖父问起,他便坐下来,与杜相长谈,祖孙两一谈就是两个多时辰,等到杜云寻回房,小煦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小迪还睁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坐在范安阳怀里,看到他回来,他高兴的啊啊啊直叫。
杜云寻进内室前,已在外间等寒气褪去,可是他还是没抱儿子,而是上前摸摸他的头,便转身去更衣。
小迪要追他爹,范安阳差点抱不住他,只得抱着他走到浴间门口,“你和他说说话吧!他等你一晚上了。”
杜云寻这才走到浴间门口,和小儿子说话,小迪见他爹走过来,高兴的想扑过去,他爹抱着他,安抚了几句,他才总算安静下来,让范安阳抱他回炕上坐下。
才把他放到炕上,他就立刻扭着身子不安份,范安阳只得伸手取来他最近最喜欢的玩偶,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红狮子给他。
小迪一接过去,高兴的张嘴啊呜一声就咬上小狮子的鼻子,小狮子很大一只,抱起来份量十足,小迪的小胳臂结实有力,小手背上圆圆的小涡,抓着小狮子的腿,嘴巴使劲的咬着。
“他这是在干么?”
“磨牙床呢!又要长牙了。”
杜云寻换了身衣服,宝蓝色的道袍上系着松松的腰带,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只拿了根发带系在脑后。
“他这次不会发烧了吧?”上次小迪一次长四颗牙,连烧了两天哭闹不休,不止孩子受苦,大人也受累,那两天他谁都不要,只找范安阳,范安阳只得走到那儿都带着他,他不要丫鬟奶娘抱,只找他娘,那两天可把范安阳累惨了!
杜云寻本来想帮忙,可孩子不找他,所以他只能时不时帮范安阳按摩酸痛的手。
想到那一次,范安阳也是心有余悸,“应该不会了。”
有的孩子长牙是一颗一颗长,不适感也降到最低,最多就是哭闹,一下就好了,但也有的孩子像小迪那次一样,一口气长好几颗,糯米牙冒出来前,牙床会很痒,在那之前,小迪是看到什么就往嘴巴送,一咬上了就死劲的咬,像是遇上生死仇敌一样。
杜云寻被咬过,所以现在看到小儿子咬小狮子的样子,他就觉得上次被小儿子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最近,小小红它们可都避着小迪,就怕落得跟那只小狮子一样下场。
小迪似是知道爹娘在说他,放开小狮子转头看他们,然后露出一个甜笑,看得杜云寻心都软成一片水。
“你怎么还不睡啊?”伸手把儿子抱起来,小迪乖乖偎在他怀里,手里还不忘拎着他的小狮子。
“你和祖父说什么?”
“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祖父已经帮我跟皇上略提了提,皇上的意思是,让我走访名山胜水,将这些景色绘制成画,我跟祖父说,大燕的美景穷我毕生之力也难以全部入画,请他和皇上说,广招有心之士加入这个行列,也好让世人知道,我们大燕的山水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