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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陈彦谦一愣,暗自沉思。
对他来说,杨渥就像一个“潜力股”,虽然将来有可能一飞冲天,成为下一任淮南节度使,成就一番大业;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威望不足,难以服众,面对那些桀骜不驯的将军,将来未必能坐稳节度使的位置。
随即陈彦谦又是一阵豪情勃发,“杨公子根基浅,众将多有不服,但这不正是我这种文士出谋划策的好时机吗?往日里我自诩有才能,却不得重用。如今杨公子愿意用我,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自己现在不过一个八品小官,对方却身份高贵,如今有诚心邀请他,这种机会可不能错过。
想到这,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当下不再犹豫,翻身拜下道,“公子盛情相邀,在下岂敢不从?属下陈彦谦拜见公子!”
杨渥大喜,他真的成功了。这是他自己亲自招揽的第一个下属,而且是一个才能极为出众的下属。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好好庆贺一番。
他赶紧将陈彦谦扶起来道,“陈兄请起,有陈兄为小弟谋划,实在是小弟的幸事。只是小弟如今官位尚低,只是个指挥使,却是难以给陈兄高位了。”
陈彦谦不以为然的笑到,“这有何妨,公子乃是吴王长子,只要稍立战功,还担心官位不能升上去吗?再说,属下如今也只是一区区八品官,哪里称得上委屈?”
“既然如此,小弟当禀报父亲,将陈兄调到广陵来,就先为参军之职,暂时在小弟身边出谋划策,等以后再安排更高职务,不知陈兄觉得如何?”
陈彦谦拱拱手道,“但凭公子安排。”
随即,他又严肃的劝诫道,“属下既然拜公子为主公了,那日后君臣有别。还请公子日后不要自称小弟,也不要称属下为‘陈兄’了。”
“这……”杨渥稍微一犹豫,随即便点头道:“好,那以后便称你为陈先生吧!”
他知道陈彦谦说的乃是正理,君臣之别可不能乱了。
确定了君臣之别后,陈彦谦行事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随意了,他略带恭敬的道,“公子既然担心手下人才不足,属下不才,愿意向公子举荐一人。”
“哦,不知是何人,竟然能让陈兄看中?”杨渥顿时来了兴趣,在给陈彦谦满上一碗酒后,笑着问道。
“阿鲁,过来!”陈彦谦对在门外的少年叫道。
阿鲁刚才正躲在门外偷听,此刻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藏,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出来,“陈叔叔找阿鲁何事?”
“这位是当今吴王的长子,你过来见过公子。”陈彦谦吩咐道。
阿鲁依言向杨渥行礼道,“见过公子。”
“无须多礼!”杨渥将阿鲁扶起,眼睛却有些疑惑的向陈彦谦看去,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准备推荐给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少年吗?
虽说这少年有点机灵,但这么郑重的向自己举荐,只怕也没这个必要吧?
“公子别看阿鲁年纪小,但他为人孝顺,聪明好学,品行又好。公子可以将他带在身边,先作个侍卫。只要稍加培养几年,将来定能有一番成就!”陈彦谦脸色郑重的道。
他与阿鲁的父亲是多年交情了,可以说是看着阿鲁长大的,对他的聪明和品行知之甚深,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对方。
“哦,是吗?”听陈彦谦这样夸赞阿鲁,杨渥也有些认真起来。
“难道是日后的某个名人不成?”他心中一动。
“不知阿鲁的名字叫什么?”杨渥笑着问道。
“刁彦能”,陈彦谦躬身答到。
“是他?”
杨渥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还真是日后史书上有记载的人物。此人在历史上曾经间接救过徐知诰的性命,后来官至刺史,对徐知诰忠心耿耿。
只是历史上的他应该是三年后王茂章在宣州为观察使时成为王茂章的侍卫,按理他现在也应该居住在宣州才对;而且他少年孤贫,他的父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不在了才是。
对于这些疑问,自然无人为他解答,杨渥也不多想,当下就答应收下他,先在身边为侍卫。
虽然刁彦能年纪小了点,但杨渥也不在意,就当作放在身边养成好了,若是将来能有大成就自然更好,若是不能,对他来说也没多大损失。
一番交谈后,杨渥见已经快中午了,便让范遇去外面叫了一桌酒菜来,几人好好吃了一顿饭。
第十九章 再一次相遇
再次回到节度使府时,杨渥已经微微有了些醉意,但他却非常的兴奋。今日出去不仅成功的招揽了陈彦谦,还带回来一个未来有望成才的刁彦能,也算意外之喜。
“范遇,你去查一下,看看都是哪些小吏在刁难陈先生,把名字都记下来,回头想办法罢免掉。”趁着酒劲,杨渥吩咐道。
“是,公子。”
“阿鲁,你也去,这可是为你陈叔叔出气,你可要尽力办好。”
“属下遵命。”
刁彦能虽然年幼,但很懂事,在与自己的父母辞别后,就迅速适应了新身份,开始像模像样的履行侍卫的职责起来。
陈彦谦已经答应为杨渥效力了,不过他认为自己有公务在身,就必须善始善终,要先将此次公务办完后,再回润州辞掉官职,然后回广陵辅佐杨渥。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杨渥也没在意,反正陈彦谦的家人也在润州,此次回去正好将他家人都接到广陵来。
当然,先前他不过问那些刁难陈彦谦的小吏是为了让他在广陵多留几天,如今既然已经成功将陈彦谦招揽到手下,他自然也要过问此事。
凭他杨行密长子的身份,那些军中大将或许他动不了,但要收拾那些小吏却是轻而易举的。
吩咐完这些事情后,杨渥又想起今日上午在“顺兴隆”店里遇到的那个少女,不由得心中一动。
“记得姐姐杨静最喜欢到各家去串门,与广陵城内许多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有交情,不如去找她打听打听?”
当下杨渥拿起今天给杨静买的手镯,借着酒劲,独自一人就向她的闺房走去。
来到杨静居住的院子,只见此时太阳正是毒辣,院中一个人都没有,显然都在屋子里面休息。
他走到杨静的闺房门前,见房门虚掩着,从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他借着酒劲,也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
杨渥和姐姐杨静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寻常。以前他可没少闯杨静的闺房,杨静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对此也是见怪不怪的。再加上杨渥的灵魂毕竟来自后世,根本没多少男女大防的意识,又觉得是自家姐姐的闺房,没什么好避讳的,所以他直接闯了进去。
然而,刚进门,杨渥便被吓着了。
只见在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少女在那里咯咯娇笑,那熟悉的模样,正是杨渥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少女。
“啊!”周梦洁看到杨渥进来,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忙用双手挡在胸前,转过身去。
此刻,因为天气炎热,这里又是自己好友杨静的闺房,所以周梦洁已经将外衣脱下,只穿着贴身小衣,颤颤巍巍的酥胸隔着薄薄的小衣若隐若现,那那白皙的皮肤,纤细匀称的身材,都显得完美至极,把杨渥看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听到周梦洁的惊叫,杨渥慌了,酒也醒了,醉意也没了。
“你出去,还不快出去!”周梦洁真的快哭了,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让一个陌生男子看见自己只穿贴身小衣的样子,这实在是太羞人了;更何况眼前这男子她今天早上都见过,正是对她吟诗的那人。
“弟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知道敲门,还不赶紧出去。”
这时候杨静也反应过来,她的情况比周梦洁好不了多少,也只穿着贴身小衣在避暑。不过她毕竟是杨渥的姐姐,性格又有些大大咧咧,自然要镇定多了。
当下她用一只手挡住了胸部,另一只手赶紧将杨渥推出门外,又“”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天地良心,杨渥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过来打听一下情况,见杨静的闺房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才闯了进去,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想到刚才看到的少女胸前那两团隆起以及那完美的身材,杨渥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刚刚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但他却看得分明,那酥胸还只是微微隆起,不过隔着薄薄的贴身小衣若隐若现,却让他觉得更加回味。
男人就是这样,对于还没得到的东西永远比已经得到的东西要珍惜万分。同样的道理,若是刚才看见的是少女完全没有遮掩的胸部,那意境就远比不上如今这样朦朦胧胧的好。
“这么一位美女,若是娶来当妻子该多好?”杨渥不禁想到。
不过随即他又头痛起这件事的该如何收尾来。现在可不比后世,那些后世放的开的姑娘们,许多人在夏天都穿的很少。不过这个时代显然不同,被一个陌生男子看到了极为私密的地方,即便不是直接看到,但也是很羞人的事情,若是有的性子烈的女子遇到这种事甚至会寻死觅活。因而如果这位少女肯息事宁人也就算了,要是她非要追究下去,杨渥虽然是吴王的长子,只怕也会惹上一身麻烦。
“唉,都怪我自己,刚才怎么就忘了敲门就闯进去了呢?”想到这,杨渥感到头痛不已,加上外面的太阳一晒,顿时大汗淋漓。
“好了,梦洁。刚才那位是我弟弟,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我的闺房也经常这样闯进来,想来他也不是有意的。”闺房内,杨静小声的劝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周梦洁此时已经穿上了外衣,一边说话,一边抽噎。
她与杨静很早就熟识了,经常往来,不过以前通常都是杨静来她家里玩,这一次却是她第一次来杨静这里。为此今天早上她还特意去买了一对手镯准备送给杨静。
不过现在是六月天,天气炎热。她来的时候太阳正好很烈,进了杨静的闺房后已经是香汗淋漓,又见杨静只穿着贴身小衣纳凉,于是在杨静劝说下也脱下了外衣,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你弟弟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早上和他偶然遇到,他就当着我的面吟诗;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他就是个登徒子……”周梦洁想起早上的事,又抽抽噎噎的说到。
“今天早上?吟诗?”杨静虽然大大咧咧,但毕竟是个伶俐人,这一听便知道里面有故事,连忙追问道。
周梦洁见说漏了嘴,也不遮掩,抽抽噎噎的把今天早上在“顺兴隆”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静越听眼睛越亮,她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如今听说还有这种事情,当下便来了劲。
“梦洁呀,这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
“好事?你倒说说这怎么就是好事了?”周梦洁疑惑的问道。
“这当然是好事,你想啊,这世间万物,最讲一个缘字。梦洁你今天早上才与我弟弟见面,他就吟诗赞美你;如今你头一次来我这里玩,却又碰巧遇到了他,这难道不是缘分吗?”
周梦洁脸色一红,啐了一口,“谁和他有缘分了?我才和他没缘分!”
她嘴上说和杨渥没缘分,心里却是暗自思量道,“难道真的是缘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杨静又道,“怎么就没缘分了。我告诉你,我弟弟曾经给我讲过许多故事,他说每一个少女将来都会遇到只属于她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出现,将她从危难中解救出来。我看啊,是你的白马王子出现了!”
第二十章 询问
在杨静的劝解下,周梦洁终于止住了哭声,这才想起杨渥还在外面太阳底下晒着。
“让你弟弟进来吧,外面的太阳怪毒辣的。”
“哎呀呀,这么快就开始担心你的白马王子了啊?”杨静一脸促狭的取笑道。
周梦洁撇撇嘴道,“哼,谁担心他了,晒死他最好!”
此刻杨渥正在外头等候发落,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早就把身上的衣服汗湿了。
这时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杨静站在门口,一副对待犯人的口气道,“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一进门,杨渥便朝着周梦洁拱手赔礼道,“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不是。不过刚刚我……”
“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还不等杨渥说完,周梦洁便一口接下去道,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杨渥。
“是是是,在下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