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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瞳孔微微敛起。
上次他见到赫连濯的时候,还是在西城诀独闯皇宫前,那个时候,赫连濯就算清冷,到底也和他点过头打了招呼的,断然不像现在这么冰冷淡漠,而且……
赫连濯竟然,能从那个据说很残忍的东陵桦手里逃出来?
西城夜犹豫了一下,抬眸看向西城诀,“皇兄,二皇兄好像很不对劲。”
西城诀说过,赫连濯是他的兄弟,即便身份还没有得到西潭国承认,可他也要称之为兄长,这一句二皇兄虽然生涩,可西城诀和北冥月一下便听懂了,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连只见过赫连濯几面的小夜,都觉得赫连濯这番回来很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皇宫再说。”
西城诀抬起手,拍拍西城夜的脑袋瓜,小家伙正式长身体的时候,可不知道是体弱还是如何,如今也才和北冥月一样高,只到西城诀的肩头,“这里人多眼杂,走吧。”
“嗯。”
如今还是清早,西城夜又是在皇宫门口等着的,所以倒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三人齐齐进了皇宫的宫门,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有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显露出淡漠的笑意。
……
清乾宫。
看着北冥月进了内殿休息,西城诀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夜,怎么回事?”
西城夜可以看见别人的心中所想,刚才他和赫连濯擦身而过,这么近距离,足够他窥视到赫连濯的内心,而西城诀那时候便看见,西城夜脸上露出的怔然的神色。
小夜虽然还小,可早就学会喜怒不露于色,能让他一瞬间出神得忘了控制表情的,只能说明,他看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画面,才会那么惊讶。
“……皇兄。”
西城夜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我看不到二皇兄的内心所想,或者说,他的内心是空洞的,什么情绪和思想都没有,就好像……”
好像没有心的人。
“看不到?”
西城诀怔了怔,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内殿,
第742章 疑点重重(2)
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内殿,“小夜,是你的问题,还是真的看不见?”
“刚才皇嫂拍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心,就二皇兄不行。”
西城夜摇头,“读心术应该没有出现问题,我觉得,二皇兄被东陵桦抓走后,可能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皇兄还是小心些为好,小夜这段日子在东迷国,已经听到了不少关于东陵桦的传言。”
在东迷国,东陵桦简直就是个逆天的存在,在东陵枫登基当政的年头,东陵桦身为第一大将军,出征东迷国边境的各种异姓小族,屡战屡胜,在四国很是扬名了一阵,若不是西城诀后来居上,第一战神的名号怕就是东陵桦的了,可即便如此,东迷国的百姓痴迷尊崇东陵桦的程度,也绝对超过了皇帝东陵枫。
这样一个受到举国人民敬仰的王爷,皇帝的亲弟弟,竟然难得一颗真心只为亲兄,毫无谋权篡位之意,这让百姓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连皇帝东陵枫也对这个弟弟深信不疑,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东陵墨,也交由东陵桦管教。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东陵桦会将太子培育成武将,就连东陵枫也做好打算,想等太子有所成后退位,让太子登基,由东陵桦当摄政王,可东陵桦偏偏出人意料,除了教习东陵墨武功外,文化课业也没有搁置,几乎要将东陵墨培养成东迷国最出色的男人,可就在太子东陵墨十岁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再不能习武,课业也一落千丈,又不知为何与东陵枫决裂,小小年纪便请辞太子之位,****流连江山,不愿归于正道。
那个时候,东迷国举国上下都发起抗议,求皇帝东陵枫改立遗诏,将东陵桦立为下一任皇帝,可东陵桦自己拒绝,甚至还请求自己的皇兄不要废了太子,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所有人都深信不疑,这样的忠肝义胆的男人,绝对不会背叛他们国家!
西城夜简略的挑了重点,说得西城诀眉心直皱。
东陵桦在东迷国的地位,确实有些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他曾经崇尚武力为尊,认为挥兵能攻下的,就可以为他所有,所以对于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若不是北冥月心思细致,他也不会注意到。
“看来,你皇嫂确实是对的。”
西城诀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苦笑,“她从一开始就去找东陵墨,誓要光明正大的拿下东迷国,我本来觉得,就算找来东陵墨继承皇位,也只是省下镇压百姓的兵力而已,如今看来,她真是看得深远。”
当一个不是皇帝的人,权倾天下,风采凌人,赢得所有百姓好感的时候,单纯的武力镇压已经阻止不了百姓对他的狂热了,就算他们强行拿下东迷国,只要东陵桦想,他振臂一挥,就能轻易收获一大波敢为他肝脑涂地的百姓。
以百姓为矛为盾,才是这个男人最可怕之处,
第743章 图腾引诱(1)
以百姓为矛为盾,才是这个男人最可怕之处,怪不得赫连泽谋权篡位后,也还是得让东陵桦当国师,恐怕,他根本不是被东陵桦所迫,而是被东迷国百姓所迫!
“皇兄,这个人不可以留,必须尽早把他找出来,悄悄除去。”
西城夜的眉眼都是凝重,“有他在,东迷国就不会是我们的领地,而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崩溃的隐患,二皇兄会性情大变,很有可能也是他的原因,我认为我们要……”
“引蛇出洞。”
西城诀眼神一黯,“如今赫连濯逃了出来,他手上没有可威胁我们的人,一定会急躁起来,把矛头指向身在皇宫的我们,但是,以他的谨慎,他可能不会亲自现身。”
他们周旋了那么久,至今连东陵桦的真面目都没见到,这个男人当真是谨慎到了极点,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没有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人或事,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皇兄有办法了?
西城夜眼神一亮,“小夜已经试了很多方式,可那东陵桦当真是老狐狸,无论怎么引诱都不现身。”
“那只是因为,你手中的筹码,还不够吸引他。”
西城诀微微眯起眼,盯着脚下已经修复好,却依旧看得见被他们损毁的玉石地面,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抹冷意,“他名望甚高却又不继承皇位,就连赫连泽上位时,他也只是稳坐国师之位;如今东迷国无主,他依旧谨慎,只派出人追杀前太子,自己还在观望”
“那是因为,他的目标不是皇位吧。”
北冥月从内殿款款走出,脸颊沾染着晶莹的水珠,她拿着浸湿的布帕走过来,犹如老夫老妻般,细致的帮西城诀擦了脸,一边继续道,“他的做法,看似冲着皇位而去,实则根本对皇位无意,他要的只是收缴权利,将除了皇帝之外的权利归于他手中,这样的做法……”
她犹豫了一下,“像是要用手中的权利,在皇宫里得到什么东西。”
在皇宫得到东西?
西城诀的眼一下子亮了,“他要的,是东迷国皇宫密道里的……图腾封印石!”
原来如此。
“图腾封印石?”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北冥月的脑子突然疼了一下,啪的一声,手里的湿帕掉到地上。
图腾封印……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南漓国地下皇陵的那块图腾石?
难道,东迷国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能召唤出图腾兽的石头?
北冥月下意识摇头,“如果东陵桦要的是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图腾封印石,可以召唤出图腾兽,甚至还能与之契约,像她在南漓国订下契约的球球,就是从图腾封印石上召唤而出的木系图腾兽!
球球是木系,木在五行上代表的是仁义,所以它的攻击性并不强,它会的是复刻,是剥夺,将强大的木系图腾阵法复刻给她学习,剥夺阵法源力为她所有。
单单是一个攻击性不强的木系图腾兽,
第744章 图腾引诱(2)
单单是一个攻击性不强的木系图腾兽,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如果,寄居在东迷国图腾封印石上的图腾兽,是攻击性极强的火系的话……
光是想到后果,北冥月的脸色就越发苍白,她僵直的站着,脑子周而复始,只剩下了一个认知。
如果东陵桦的目标真的在此,那只能说明,他不是不想要东迷国的皇位,而是他的野心更大,他,想要整个天下!
西城诀表情也变得严肃,他是见过球球帮助北冥月的,所以他也清楚,如果东陵桦目标真的是图腾兽,一旦他得手,这天下,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西城诀和北冥月的脸色都很差劲,西城夜就算再不清楚缘由,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皇兄,皇嫂,那个图腾封印石是何物,究竟有何威力?”
能让这两人闻之色变的东西……大概,是很可怕的存在!
“我给你看个小家伙,你就明白了。”
北冥月想了想,就要把球球召唤出来,可是她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喊了好久,球球却根本没有回应。
说来也奇怪,自他们从南漓国出来后,一路上,她就再没发现球球现身过,小家伙一直化成黑气,安安稳稳的在她身体里呆着,不知道是不适应南漓国外的水土,还是其他原因。
北冥月下意识的皱了眉,看向西城诀,“奇怪,召唤不出来。”
“那小东西说过,现在的它,力量不及原来本体的十分之一。”
西城诀抬起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轻声安慰,“现在的它还太过弱小了,所以潜在你身体里闭关,养精蓄锐。”
“唔。”
北冥月叹了口气,遗憾的看着西城夜,“那没办法了,小夜,其实我在南漓国也收服了一只图腾兽,小东西很可爱,等它休养精神了,我召唤出来给你瞧瞧。”
“好啊……”
三人在宫中聊得欢快,却根本不知宫殿梁顶上,一个瘦削的人影伫立着,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
……
西城诀,北冥月和西城夜,三人都算是兵法谋略的好手,从正午商量到夜半时分,直到一个完整的计划终于形成,北冥月也熬不住这通宵了,看着西城诀和西城夜依旧聚精会神的商议,她打了个哈欠,悄悄从清乾宫的主殿退了出来,朝着旁边休息的小厢房走去。
夜深人静,宫殿里静悄悄的,北冥月疲累的走着,眼前突然一晃,一抹玄黑色的身影陡然拦住她,惹得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一句来人还没喊出,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赫连濯。
“师傅,是你啊。”
北冥月稍稍放了下心,可心底依旧警惕。
虽然她已经确定过,赫连濯是原装正版,不是他人冒充,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实在超乎寻常,清冷的气质变成了阴冷,向来淡漠的神色变成了阴骛,就连紊绕在他身周的那股淡然也不见了,如果不看他那张俊逸的脸,北冥月几乎要认不出这是谁。
第745章 被濯暗伤(1)
如果不看他那张俊逸的脸,北冥月几乎要认不出这是谁。
可是,再怎么变,他还是赫连濯,还是她的师傅,西城诀的兄弟。
北冥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不进去清乾宫?”
“不。”
湛蓝的眸子里涌动着汹涌的黑,赫连濯盯着她,一丝复杂的情绪从他眼底闪过,快得连北冥月都没看出,“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去走走吧。”
有话说?难道是关于东陵桦的?
看着赫连濯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朝清乾宫外走,北冥月犹豫了一下,衣袖下的手攥起,暗暗握紧了锋利的匕首,抬脚跟了上去。
初春的天气依旧寒冷,积雪正在慢慢消融,空气冰冷得仿佛要凝结,两人很快穿过了御花园,风卷着霜朝她轻扑而来,北冥月只觉得脸上刮得生疼,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赫连濯的背影,突然顿住脚步,“这里已经够远了。”
距离清乾宫,已经隔开了一个御花园的距离,这个距离,就算是耳力再好的人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呵呵……”
冰冷阴邪的笑声从赫连濯的口中逸出,北冥月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手心已经沁满了汗,握得匕首都有些打滑。
不,这不是赫连濯,人是他,可是内在绝不是他!
北冥月沉着眼,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控制濯的心智?”
“我是谁?”
赫连濯的笑声轻狂而邪肆,听得北冥月越发膈应,他缓缓回头,看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