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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无心之言,北冥月却是听在了耳里。手指悄无声息的攥了攥。
早在北冥雪告诉她,景帝是暴病而亡时,北冥月就觉得十分不对劲,她本就有回国查清楚的心思,只是刚一回来,就赶上了席子寒叛变的事情,所以调查景帝死因,就被她暂时抛在了脑后。
如今北冥皓安然无恙,又有了皇太后坐镇,短时间之内,她可以不必再忧心朝堂之事,全力去调查景帝的尸骨,只是……
北冥月心底想着事情,自然也没听清皇太后宣遗诏的话语,“皇长公主北冥月,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联登极,继皇帝位……”
“传给了月妹妹了?”
听清了景帝遗诏里的内容,北冥皓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太好了,父皇果真顾全大局,我文政不如月妹妹,这皇位,确实该由她来坐。”
“……”
意识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北冥月回过神,下意识回了一句,“嗯?”
“你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皇太后瞧着北冥月一脸呆呆,显然还没回过神的模样,爽朗一笑,将手中的遗诏递给她瞧,“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你,月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北冥国的女皇!”
等等……
北冥月被皇太后的话惊着了,“父皇没有把皇位传给皇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北冥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皇兄惨死在战场上后,父皇一夜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他当着她的面,亲自将封着遗诏的硬木筒从乾坤宫的牌匾后取下,
第1025章 传位与月(2)
亲自将封着遗诏的硬木筒从乾坤宫的牌匾后取下,烧了原本写着传位与太子的遗诏,重新写了传位与她的
这一世皇兄安然无恙,父皇不应该改了遗诏才是,可如今遗诏上黄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的名字,让她想不承认都难。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北冥月想了想,抬头看向皇太后,“皇奶奶,说实话,月儿没想到父皇会传位与我。月儿并没有统治北冥国的心思,在月儿眼里,这北冥国该是属于皇兄统治的,月儿”
皇太后才不管她想婉言谢绝的心思,遗诏往她怀里一塞,“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月儿,这位置,现在你必须得坐,要不然,你就是忤逆了你父皇的旨意,若是连遗诏都算不得真,那你还指望那些臣子奉何为真?”
“……”
北冥月一脸无语。
她回国是想帮一把皇兄,顺带查清楚父皇的死因,不是想登基当女皇的啊啊啊!!!
“月儿,这皇位传给你,和传给我都是一样的。”
北冥皓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清朗的面容上洋溢起一丝笑意,“皇兄当太子的时候,你一直全心全意的帮着皇兄;待你登基成为女皇,皇兄也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你,不用在意太多。”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对于她的想法,北冥皓再清楚不过。北冥月觉得她是抢了他的皇位,可其实,他对这个位置本就不看重,因为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上有治国之才。如今皇位传给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北冥皓是很开心的。
可北冥月脸上仍有些忧虑,“如今玉玺丢了,若皇位是传给皇兄,尚还能以父皇留下的遗诏,压一压朝堂那帮大臣;可如今皇位传给与北冥皇族并无血缘关系的我,免不了有臣子质疑父皇的公正,若是这样……”
“月儿可是在担心,若没有象征皇帝权利的信物,难以令众臣信服?”
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见众人都望向她,她脸色微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绸布兜,放在了桌案上,见太后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连忙解释,“其实,皇上刚驾崩的时候,儿媳为了以防万一,便命人打造了一个仿制品,偷偷换走了议政殿里真正的玉玺,所以,席子寒偷走的那一个,是假的。”
这话一落,太后的眼睛都亮了,“这么说,眼前的这个……”
皇后点点头,“这个,是真正的玉玺,有了这个,月儿便不用再担心那些。”
原本以为不知道从何去找的玉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皇后手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不知道为什么,北冥月的心底总有些奇怪。
上一次,将皇太后从国寺请下来,就是皇后的手笔;如今真正的玉玺,也是从皇后手中拿出来的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这一点,皇后一直严格的贯彻执行着。所以凭心而言,
第1026章 请了援军(1)
所以凭心而言,北冥月并不相信,这两件事,都是皇后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若不是皇后自己的主意,那么在她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又是谁?
西城诀的影子又一次在眼前闪过,北冥月怔了怔,连忙摇摇头,打散了脑海里的幻想。
不能因为西城诀来了北冥国,顺便帮了她一次,她就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想吧?
可如果皇后背后的人真是西城诀……
北冥月开始思索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
帝位有了着落,丢失的玉玺也找了回来,乾坤宫里气氛顿时轻松了些,可一想到还有席子寒那一派党羽未除,北冥皓的脸上又染上了一丝恼火,“当初我实在大意,贸然将兵权都交到了席子寒手中,如今竟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等月儿登基,没有兵权的话,那些反叛的势力……”
“这个没有关系。”
北冥月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如今北冥皓提了出来,她也顺水推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兵权都在席子寒的手里,想要强抢不太可能。我已经传信去了南漓国,请睿太子助一臂之力,借我五万士兵,他也答应了。”
有了五万援军,想要对付席子寒,的确不是太大的问题。
“还有如今皇宫里的禁卫军们……”
北冥月勾唇一笑,“操控禁卫军的豹符,还有指挥我北冥十万大军的虎符,如今都在席子寒的手里。席子寒自以为已经掌控了整个北冥国的兵力,估计现在,他正琢磨着如何利用禁卫军,来囚禁身在皇宫的我们罢,只可惜,他大概不知道,禁卫军除了能以豹符指挥操控,我却还有另一个方式可以调遣……”
“什么办法?”北冥皓急切的问。
他好歹也当了几年的将军,怎么也不知道,还有其他办法能调动禁卫军?
“皇兄请看。”
北冥月特意卖了个关子,没再说下去,而是从袖口取出一封信,“这是我手下的人今日收到的,上面据说是席承甫如今的藏匿地点。”
席承甫!
北冥皓眼睛一亮,瞬间秒懂,“席承甫是席子寒的生父,若能擒了席承甫,以他作为人质,何愁不能逼着席子寒交出禁卫军的豹符!”
原来,北冥月说的调遣方式,竟然是这样!
“没错。”
北冥月展开信纸,指尖轻点,指了指上面的字迹,“信上写着,席承甫如今就住在城西二街最大的宅子上,宅子里一共有四队护卫,每队十二人”
“如此详细?”北冥皓半信半疑,“这信的来源是何处,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月儿,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席承甫为了引蛇出洞,对我们下的圈套?”
“不是。”
北冥月摇摇头,“真正的圈套,应该是详细的说清楚地址的所在,将护卫说得越少越好,好让我们掉以轻心。”
他们收到的这封信上,除了写明足有四十八人的护卫队外,剩下只写了席承甫的住处,是城西二街最大的宅子。
第1027章 请了援军(2)
是城西二街最大的宅子。信的字迹还算清秀,但时不时就有一处歪歪斜斜的痕迹,信纸的纸质也不是很好,有些泛黄,其中的一角还沾染了一丝新蜡的痕迹,说明写信的人,并不是一气呵成写完的这封信,而且,很有可能是偷着写的。
“字迹清秀,清楚宅子里的护卫布置,却只知道住着的地方是最大的宅子,不知其他……”
北冥月斟酌着,“这说明,写信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她根本没弄清楚,宅邸是在街道上的正数或是倒数第几间。她对那段路不熟悉,但却很清楚宅子里的护卫布置,可见这个女子是住在宅子里的,而且身份不算高贵。”
“如果是丫鬟,就不可能认不清宅子的位置。”
北冥皓也有了思路,“她们常常外出采购,自己的府邸在街道上哪个位置,她们应该十分清楚。既然写信的人不清楚说明她不需要经常外出。既是女眷,又无须外出的,那只能是……”
兄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通房丫鬟!”
是了,身份不高,却又比寻常丫鬟要好一些,无须常出门遭受日晒雨淋的,只有通房丫鬟!
既然是费劲心力传出来的,那么这信上内容的可信度,应该很高。
北冥月当机立断,“如今南漓国的援兵还在路上,三日内可到达北冥城。待援兵到位,我们就可立刻发动攻击,抢先围剿席家。只要能将席承甫擒住,我们就有了和席子寒谈判的资本。”
席子寒手里那整整十万的兵马,才是北冥国的国之根本,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拿回来!
……
北冥月并不知道,与此同时,西城诀的人马,却也开始朝着北冥国而来。
“殿下,我们真的要帮太子妃剿灭席子寒一脉?”
自那天被北冥月撞见后,西城诀也没离开,就这么住在了饮香阁。眼见北冥国的局势并不乐观,流风有些忧心,“如今北冥国的十万兵力都在席子寒的手里,主子你若是擅自带病兵进入北冥国,说不定会被席子寒当做入侵军队……”
“本就是入侵,何来当做。”
西城诀语调淡淡,“皇宫那边,最近可有传来什么事情?”
他指的是西潭国。
按照惯例汇报情况,是流风必做的事情,“西潭国那边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六皇子自从跌入了枯井后,再捞上来时,就隐隐有了些变化,夜王爷很是担心,和夜煞去枯井探查过几回,却发现枯井里的黑色影雾已经消失不见,夜王怀疑,那影雾的气息,怕是附身到了六皇子的身上。”
如今的六皇子西城语,可是被皇上交托给了太子抚养,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皇上都会怪罪到西城诀身上来,所以关于西城语的消息,流风自是不敢怠慢。
“多加看着,等本宫回去再说。”
西城诀微微皱眉,“让你查溯夜和洛画的下落,怎么样了?”
“……没有线索。”
流风一脸羞愧,
第1028章 深夜相见(1)
流风一脸羞愧,“属下办事不力。”
西城诀手下收集消息的暗楼,在四国中也算是最大的了,可连暗楼都查探不到这两人的下落,就好像是凭空蒸发了般,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继续查。”
西城诀淡淡下令,转身朝着饮香阁外走去,流风惊疑的跟了上去,却被他淡淡喝退,“你下去吧,别跟着。”
流风一脸不解,“……主子?”
“我,想喝酒了。”
西城诀抬起眼,看着天边皎洁的月,眸光温柔缱绻,仿佛在透过它,看着另一个人。这几日没有北冥月在,喝酒,已经成为了西城诀的习惯。
只有喝醉了,才能在梦境里看见她啊……
西城诀苦笑的一声,迈了步伐,正要去距离饮香阁不远的酒肆,却突然被人拦住去路。
“西城诀。”
北冥月微微咬了咬牙,“我不在,你就是这么糟践自己的?”
听听,听听,她都听到了什么!
西城诀的背上才受了那样重的伤,他不好好待在厢房养着,竟然出来喝酒买醉?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伤口最忌烈酒辛辣么!
西城诀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看见北冥月,他整个人似是怔住了,半天都没答话。
这家伙,竟然还无视她?
北冥月气得抬手,狠狠在他胸口一砸,小脸上满是懊恼,“早知如此,我何必费心帮你缝合伤口?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你还指望谁会爱惜你?”
“你。”
西城诀回过神,瞧着眼前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眸光微黯,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手勾起她小巧的下颌,他直直的吻了上去,鼻尖磕在她的鼻尖上,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
除了自己,只有她爱惜他了,她一定是放不下他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西城诀努力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眼眶不知不觉间又变得湿润。
这样能够相见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