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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赶紧去找红布罩起来。”
皇帝能做此让步,简直大出韩跃意料,他点头便要去做事,忽然旁边跳出来一人道:“哈哈哈,小子不用急,陛下也勿怪,俺老程早就偷偷把那行字给盖上了。”
李世民和韩跃同时一怔,转头去看不远处的大泼猴雕像,果然发现基座上被人用红布盖住。不但用红布盖住,而且还用绳子绕了三四圈,狠狠打了一个死扣。
原来程咬金刚才根本不是去拉屎,而是悄悄去处理此事,不愧是皇帝第一心腹,有些事情不用说就知道怎么做。
李世民缓缓点头,赞许道:“还是知节懂得轻重,臭小子以后多跟他学学,你和程处默结拜兄弟,知节也算你的叔伯长辈,他的话就是朕的话……”
韩跃抓了抓脑门,李世民是皇帝,皇帝给他台阶,如果再不懂得顺坡下驴那可真是找死了。
“陛下放心,臣以后必定小心谨慎,行事多向程伯伯学习。”
老程哈哈大笑,忽然重重一拍韩跃肩头,嘿嘿道:“向老程学习,那就不能小心谨慎。陛下其实没有责怪你,以后你的胆子还要大一点。”
他说这话略微有点过火,毕竟话中带着一些暗示,不过李世民却挑了挑眉毛,丝毫没有责怪程咬金的意思。
老程精明得很,他的话虽然含有暗示,但却是顺着皇帝的意思来。李世民只会默许,不会阻拦。
便在这时,忽然那边有一个贵妇跑过来,她先是看了一眼李世民和韩跃,随后拉住长孙手臂道:“娘娘,大家都听说泾阳侯要送晋阳公主三件礼物,现在才见到一件,不知剩下两件是什么?”
说话这人是任城王李道宗的夫人,她身份是宗室之亲,按照皇家族谱小兕子甚至要喊她伯母。
这女人虽然有些贪财,心地倒是很善良。她平日和长孙关系很好,所以那些等着看礼物的贵妇便怂恿她过来询问。
第一件琉璃大泼猴堪称绝世至宝,已经震撼了众人之心,所以大家都眼巴巴等着,想要看看剩下两件宝贝到底有何神奇。
众人好奇,李世民和长孙也好奇。皇帝看了一眼长孙,转头对韩跃道:“剩下两件礼物是什么?”
韩跃打了个哈欠,他现在每天都困得很,勉强睁眼笑道:“第二件礼物现在倒是能拿出来,但是第三件必须得晚上才行,到时生日宴会开启,臣正好送礼庆贺。”
李世民自动过滤了‘生日宴会’四个字,韩跃嘴里冒出新词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是庆生宴会,他非要说是改成生日宴会,好在这个词汇很容易理解,皇帝稍加思考便能明白。
旁边李道宗夫人插嘴笑道:“泾阳侯既然如此说,想来那第三件礼物定然是压轴之物,晚上拿出来便晚上拿出来吧。不过第二件你现在可不能藏着了,我们可都等着开开眼界呢。”
“不错,朕也欲提早一观。”李世民点了点头,他将目光转向韩跃,淡淡道:“若是那礼物没有特殊限制,现在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只要不是大泼猴底座,朕必定重重有赏……”
这话是在暗示韩跃,朕已经容忍了你一次,第二件礼物你最好不要再刻上什么字,免得君臣之间又要掰扯。
韩跃不是傻子,李世民的警告他岂能听不出来?不过这第二件礼物还真不犯忌讳,他微笑道:“陛下既然要看,臣自然不敢藏着掖着。其实这件礼物算不上臣一人之功,陛下和娘娘也有份参与……”
“咦?朕和观音婢也有份?”李世民疑惑出声,他和长孙对视一眼,各自皱眉苦思,一时却想不到答案。
韩跃打了个哈欠,解释道:“陛下可还记得,前几天臣曾让您和娘娘并肩而坐,然而臣站在您二位旁边,怀里抱着小公主?”
李世民目光一动,他还没有说话,旁边长孙忽然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说那是要弄什么照相,还让陛下和我必须面带微笑呢!”
韩跃点了点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那件照相机乃是臣的师傅遗留之宝,当世仅存一件,而且只能使用一次,所以臣才严格要求陛下和您必须配合。”
长孙似懂非懂,李世民却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如此说来,你这第二件礼物难道是照相?对着一个奇怪的匣子坐了半天,这也能算礼物吗?”
韩跃心中暗骂一句土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笑着道:“照相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相片,此物才是真正神奇。”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故意用一种怀念加叹息的语气道:“可惜臣的师傅只留下一件照相机,而且还是一次性宝物。用完之后,立即失效,从此世间再无照片矣……”
李世民听他说的神奇,忍不住勾起兴趣,忽然手臂重重一挥,大声道:“既然如此,速速将照片拿来,朕倒要好生看看这世间绝唱。”
韩跃点了点头,随即向着不远处的韩笑和顾明威递了个颜色,那两人连忙跑进实验室,不一会又走了出来。
同样是一辆大型推车,上面也放着一物,高度依旧九尺,覆盖着不透光红布。
“泾阳侯技止此矣……”一个世家出身的大臣眉头乱挑,语带嘲讽道:“第一件大泼猴用红布绸遮盖赚足了眼球,原本以为第二件他会换换花样,想不到还是换汤不换药,技止矣!”此人一边说话一边摇头,脸上刻意带出三分不屑,众人被他言语带动,心中不免对第二件礼物有些失望。
韩跃嗤笑一声,他也不反驳此人,抱着小兕子直接走到第二辆大车之旁。他先是看了一眼皇帝和长孙,随即目光一扫众人,淡淡道:“自古有云,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然而镜花水月容易逝,唯有照片可长存。这第二件礼物,我给它起名叫做,晋阳公主的微笑!”
他话音未落,猛然伸手重重一扯,红布落地,第二件礼物显现出来。
“我的老天,这是,这是……”场中一阵惊呼,李道宗夫人尖叫出声,指着礼物震惊道:“竟然是陛下,还有娘娘,还有小兕子,还有泾阳侯。”
她每报出一个名字,众人便点一点头,人人都是目光呆滞,完全离不开第二件礼物。
李道宗夫人继续惊呼,大叫道:“我的老天,这是哪个大师妙笔生花,竟然将人物画的如此清晰,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啊。”
这第二件礼物,赫然是一张放大的照片,用名贵的金丝楠木做成相框。相框高有三米,宽也有两米。
照片上的李世民正襟危坐,长孙满脸风华。旁边一个俊秀少年打着哈欠,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纤毫毕现,宛如真人。由于放大原因,连李世民额角一根白发都清晰万分,小兕子在韩跃怀里调皮乱蹬,嘴角带着那抹天真可爱笑容更是被瞬间抓拍。
难怪叫做晋阳公主的微笑,难怪泾阳侯敢说世间绝迹。这样一幅神奇的画面,当真是天下无双。
长孙手捂小嘴,只觉得眼中有泪水在滚,她忽然扯住李世民胳膊,哽咽道:“陛下您看,上面有您,也有臣妾。”
“看见了,朕看见了……”李世民满脸震撼,他语气也有些凌乱,感慨道:“不止你和我,还有臭小子抱着小兕子。”
“陛下!”长孙呜呜而哭,指着照片道:“这孩子的礼物简直送到臣妾心里去了,有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画像,臣妾就算死了也甘心啊。”
李世民不断点头,他看了一眼韩跃,心中欣慰万分。
皇后感动,皇帝欣慰,偏偏那个世家大臣却跳出来恶心人,大声道:“陛下,此物极为不妥,泾阳侯何德何能,竟敢和帝后同居一画?分明别有用心,臣请陛下将其治罪。”
第192章 程咬金也会作诗?
世上总有自认聪明的人,卖弄存在,喜欢作死。李世民目光一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长孙猛然一扯丈夫衣角,压低声音道:“陛下,今天是兕子四岁满周。”皇后心中也很愤怒,不过她毕竟是女人,大喜之日不希望见血。
李世民咬了咬牙,他仰头深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不去看这个大臣。
可惜作死之人犹如鬼催,皇帝和长孙决定按下此事,那大臣却犹自抓着不放,高声嚷道:“陛下,自古明君,当纳善言,宠信弄臣者,势必亡国。”
他几步跑过来,指着韩跃道:“汉灵帝之时,有十常侍作乱,三国之末,有贾充弑君,今日泾阳侯送礼,却将自己的画像与陛下娘娘并列,此谋朝作乱之心昭然若揭,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啊。”
“是么?”李世民忽然笑了,淡淡道:“你既然如此坚持,朕也只好答应你了,杀就杀吧……”他看了一眼这大臣,转头对程咬金意味深长道:“程国公辛苦一趟,护送这位大臣下去写个奏章。”
老程哈哈大笑,蒲扇大手猛然一抓,拎着大臣脖领子道:“走走走,陛下有旨,让俺老程护送你去写奏折。”
大臣两腿有些打颤,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勉强笑道:“陛下,臣乃口头进言,不用撰写奏折。”
“怎么不用?”李世民淡淡一声,微笑道:“你进言让朕杀一位侯爷,此事岂能单凭口舌定论,必须写个专门的奏折才行。”他猛然挥了挥手,冲程咬金道:“速去速回,今日小兕子四岁满周,朕还等着举办庆生宴会。”
老程哈了一声,大手猛然使劲,拎着大臣便往外走。
大臣吓得脸都白了,他目光四下乱瞅,想要在院子中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可惜他把院中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暗示他出来进言的那人。
这大臣只感觉自己一颗心急速往下沉,张口大叫道:“陛下,陛下,臣收回进言,臣收回进言啊。”
可惜一切都晚了,老程拖着他快步疾行,很快走出了研究院大门。遥遥之间,大臣哭嚎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是在咒骂某人:“王老儿,你不得好死……”
李世民笑了,他目光扫了扫众人,意味深长道:“有些可惜,今日为了给小兕子庆生,朕没带天子剑!”
这话带着很强烈的威胁意味,周围众人闻之一震,再也没有跳出来滋事的蠢货。
人群之中,范阳卢氏的族长卢隐之悄悄一拉王,语带不满道:“早就说过泾阳侯难动,你为何还是不断试探,今天又损失我世家一人……”
王一脸悠然,淡淡道:“损失卒子,搬倒车帅,这笔买卖完全可以做。古语云三人成虎,咱们每刺激皇帝一次,他心中对泾阳侯的不满就是滋生一点,如此不断试探不断刺激,总有一天他会压不住火气,那时候就是韩跃的死期。”
卢隐之哼了一声,恼怒道:“那得搭上多少人命?从渭水中军大营开始,你每试探一次皇帝就杀一人,用人命去填一个少年侯爷,我们世家的人命这么贱么?”
王笑眯眯道:“成大事者,当有狠心。”
卢隐之脸色变冷,重重一甩袍袖,恨恨道:“以后再试探陛下,你派遣王氏出身的大臣,我们范阳卢氏不伺候了!”
他几步离开王,想起当初贪图太原王氏的一点好处,结果平白和韩跃结下大仇,心中只觉无限后悔。
便在这时,程咬金的身影忽然从研究院大门出现,这货施施然走到皇帝身边,咧嘴笑道:“陛下,刚才那大臣出门后说要如厕,结果老程在门口等了半天不见他出来,进去一看,嚯,这老小子可能早上喝了酒,竟然摔到粪池里淹死了。”
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古人最重养生,严禁早酒晚茶,结果老程却说那大臣早上喝酒。他这么做分明就是在告诉众人,那大臣就是俺推到粪池里淹死的,你们能咋地?
没人能咋地!有资格参加宴会的都是重臣,能在朝堂上混的谁是傻瓜?
众人明知那大臣死在程咬金之手,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惋惜之色,夔国公刘宏基的夫人甚至还滴了两滴眼泪,哭哭啼啼道:“可怜哟,怎么就喝了酒跌到粪池里呢,那么臭的地方,就算淹不死也得臭死。”
这娘们属孔雀的,天生喜欢表演,她才流了两滴清泪,忽然拿手帕一擦,涎着脸对长孙道:“娘娘哟,妾身真是羡慕您。泾阳侯天生奇才,他送给小公主的两件礼物全是稀世之宝,弄得大家想送礼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长孙微微一笑,淡然道:“送礼贵在诚心,礼物有也可没有也可,本宫和陛下不贪图这个。”
“那是那是!”夔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她眼珠忽然一转,从怀里掏出一物道:“娘娘,妾身是新扶正的女人,手里没有什么积蓄。这颗珍珠是我娘家陪嫁之物,勉强也算看得过眼,希望小公主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