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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眉头一挑,淡淡又道:“陛下和娘娘可通知了?”
“来了,可惜又走了!”李承乾颓然一叹。
侯君集顿时有些意外,讶然道:“陛下和娘娘走了?这却为何?”
李承乾咬牙切齿,恶狠狠道:“该死的,都怪那韩跃,他妻子早不生晚不生,偏偏也要今晚生,父皇和母后本已到了我这边,听到那个田豆豆即将临盆,撇下本王急急匆匆又走了。”
他一脸愤怒,突然狂吼道:“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夺,他抢了本王的嫡长子之位,现在连嫡长孙之位也要抢,本王恨啊,当初就该抢在母后出手之前,直接杖毙了田豆豆等人。若是一发杀掉了,也不用现在被她抢圣眷,本王侧妃临盆,她也跟着临盆,分明是用药催之,故意要抢嫡长孙之位。”
侯君集眉毛又是一挑,淡淡道:“你的侧妃怀胎不足十月,似乎也有早产之嫌。”
李承乾一呆,旁边元邺却心头乱跳,他小心翼翼垂着脑袋,生怕被侯君集盯上问话。
好在侯君集也没多想,毕竟早产儿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这位大唐兵部尚书负手来回走动,忽然道:“西府赵王正妃刚刚临盆,但是你的侧妃却已经生下子嗣,虽然都是今晚生养,但是毕竟有了先后之分!”
李承乾一呆,随即反应过来,狂喜道:“大将军是说……”这货声音都有些颤抖。
早一刻出生,就是嫡长孙,晚一刻出生,只能当老二,李承乾忽然感觉事情还有转机,毕竟他的侧妃已经生了,田豆豆那边才刚刚腹痛。
旁边侯海棠有些不悦,扯了扯侯君集衣角小声道:“父亲!”
侯君集轻哼一声,淡然道:“你不悦也没办法,生养之事,传承之道,老夫总不能把侧妃的孩子一刀批了吧?”
“可是侧妃所出也是嫡子……”侯海棠脱口而出,语气分明有些恼怒。
侯君集看了女儿一眼,温声道:“你是正妻,那孩子便算长子又如何,若想继承祖业,必须乖乖拜在你膝下喊娘。”
“对对对,本王一定让他拜在海棠膝下!”李承乾连连点头,大声保证道:“侧妃只能算姨娘,海棠才是亲娘!”
这倒不是他心狠,而是古代风俗确实如此,平妻所生之子若想继承长房的话,必须拜在正妻膝下做儿子,喊正妻做母亲,对亲生娘亲却只能喊娘。
侯海棠还是有些不愿意,扯着侯君集衣角道:“总归不是女儿亲生的娃,将来长大了未必孝顺。”
“大事为重,乖女不要再闹!”侯君集轻叹一声,转头对李承乾道:“如今我侯家和王爷已经绑在一起,海棠虽然还未过门,但她是陛下亲口指定的正妻,王爷需得给我一个保证,这嫡子必须是海棠之子,如此本将才无后顾之忧,我豁出去帮你争一争。”
李承乾连忙举手向天,大声发誓道:“大将军放心,实在不行本王将侧妃砍了。”
侯君集眼神一冷,似乎对此事很是心动,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淡淡道:“杀人不是良策,侧妃刚刚生养,陛下和娘娘必然也惦记于心,你现在动手不行。”
李承乾想了一想,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有理!”他忽然转斗对产房喝道:“把小王子给本王抱出来……”
门房吱呀一声,一个侍女抱着小襁褓快步走过来,李承乾笑道:“我现在就把孩子交给海棠,以后他就是海棠所生,跟侧妃没有任何关系。”
侯君集赞许点头,那侍女小心翼翼把襁褓递给侯海棠,低声道:“奴婢见过王妃,小王子刚刚吃过奶,现在正酣睡之中。”
侯海棠有些无奈,伸手接过襁褓晃了一晃,忽然轻笑道:“这孩子倒是挺重的,怕是有十斤上下。”
元邺心中一个激灵,那侍女瞳孔也悄然一缩。好在侯海棠只是无心之言,侯君集和李承乾也心有所思,大家都没往别的方面去想。
侯君集眼见女儿接受了侧妃之子,这才负手在院落之中来回走动几步,沉吟道:“为今之计,重在一个抢字,王爷现在就广发书信,让满长安所有朝臣重臣,还有世家还有勋贵,总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小王子已经降生……”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郑重道:“记住了,书信上一定要写明,小王子乃是戌时出生,他比西府赵王的子嗣降世早。”
李承乾连连点头,大声道:“本王立即写信,让府中下人狂奔去送。”
侯君集‘嗯’了一声,接着又道:“如今城中还未宵禁,百姓尚在街面行走,王爷当打开府门,命下人们上街狂发赏赐,不要怕花钱,闹得越大越好,要让满城百姓都知道皇帝第四代嫡长孙降生在你府中。”
李承乾再次点头,大声道:“本王不吝钱财,我马上就去安排。”
侯君集又道:“除此之外,从明天起还要再城中城外设下粥摊,连续施粥一月,月足之时光耀皇族、大臣、世家、军中故旧,为小王子庆祝满月……”
这全是造势,李承乾并非蠢货,点头大喜道:“本王记下了!”
侯君集点了点头,忽然眼神一冷,森然道:“王爷你速速着手,咱们分头行动,本将军现在就去西府,既然陛下和娘娘去了,想必那些国公家眷也会去,本将军正要去凑凑热闹!”
他伸手一牵侯海棠,让女儿抱着孩子跟上。
第417章 国公勋贵,扎堆前来
半年之前,长安新起两座府邸,一座是李承乾的面壁王府,另一座就是韩跃的西府,这座王府也被称为天策府。
由于天策府下辖军营,二十六万大军不可能驻在城中,再加上天策府还要管理大唐建镇等事物,所以当初建设府邸之时,韩跃便请求李世民在城外赐地建设。
这处府邸,恰恰便建在长安郊外田家庄,左边是官道,右面是渭水,村前有河,村后是山,可谓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现在已经是入夜戌时两刻,搁在后世就是晚上八点钟,古代城门落日既封,李世民的车架到达西门之时,城门早已严丝合缝。
“什么人,速速止步!”一队守城的战士矗立城门两侧,拔刀便是一声暴喝。
百骑司一人顿时怒斥:“混账,天子车架你也敢拦,速速打开城门,陛下要去天策府!”
“是陛下?”守城士兵们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一队人慌里慌张让开道路,又有十个力士联手推开城门,另外十个力士联手转动绞盘,城门外的吊桥也缓缓放下。
“快一点,陛下您让他们快一点……”长孙在车架中十分焦躁,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吊桥,急切道:“豆豆要生了,算算日子似乎没到,这怕是要早产,臣妾必须守着才行!”
李世民也有些焦躁,古代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尤其早产一事,经常母子皆死。当时他虽然焦躁,又不能在长孙面前表现出来,反而要不断安慰道:“观音婢勿要焦急,天策府就在田家庄上,只要出了城快马加鞭,不用盏茶功夫就能到达。”
“臣妾怎能不急,臣妾怎能不急!”长孙皇后用手掀起车帘,喃喃道:“即将出世的可是我嫡孙,做奶奶的哪能不在身边。陛下都怪你,长安城中多的是建宅之所,偏偏你把天策府建在了城外……”
李世民愣了一愣,解释道:“这是你大儿子的请求,他的天策府下辖军营,二十多万大军怎能驻守城中?此事不合规矩啊!”
“跃儿又不会谋反,驻军城中又如何?”长孙反唇相讥,焦急发作,忍不住伸手去掐李世民胳膊,口中不依不饶道:“都怪您,都怪您,我的大孙子要出世了……”
李世民无奈躲闪,跟这种发了疯的娘们没法交流,皇帝被逼急了,忍不住对车外怒喝道:“拖拖拉拉等着过年不成?吊桥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下来?”
“回禀陛下,城门已开,桥已放下,待我等先出城探查三百步,若是四周无有威胁,局时车架才好出城……”
“探查个屁!”李世民暴喝一声,道:“若是长安周围也有刺王杀驾,那朕这皇帝算是白做了,速速列队进发,车架即刻出城。”
“臣等,遵命!”百骑司战士翻身上马,领先跑出城门,皇帝车架随即开动,轰轰隆隆驶过吊桥。
大队人马护着车架冲入夜色,后面守城的战士持刀警戒,战士首领沉吟一声,忽然道:“我要去汇报左武卫大将军,请他急急调拨军队过来把守,今夜此门不能关闭,否则陛下归来时还要开门一次。”
一个战士满脸好奇,小声问道:“队长,现在已是戌时二刻,陛下和娘娘咋会连夜出城?俺当差也有五年了,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战士队长眺望城外,喃喃道:“天策府,陛下和娘娘去的是天策府,王妃要有子嗣出世,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猛然抬脚飞奔,口中大喊道:“尔等在此谨守城门,我去左武卫通报一声,夜间城门打开,按律需得左武卫过来驻防,咱们只是守城小卒,出了事谁也吃罪不起。”
众战士凛然,连忙列队城门四周,小心翼翼盯着城里城外,那架势连一只飞鸟也不允许放过。
便在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响,城内大街上本来十几个骑士,领头一人轻喝道:“速速让开,吾要出城……”
锵琅琅
众战士直接拔出大刀,一人厉喝道:“深夜即将宵禁,此时还要出城,莫非心怀鬼胎?”
对面那是长笑一声,策马走上前来,淡淡道:“尔等看看我是谁!”
原来正是侯君集,他身边一骑是抱着襁褓的侯海棠,后面十几个骑士则是侯家的亲兵家将。
战士们持刀堵在门口,厉声道:“不管是谁今夜都不准出城,陛下和娘娘车架刚过,大将军此时出城,你莫非想刺王杀驾?”
唐代的战士就是如此忠诚,虽然明知对面是兵部尚书,是朝堂六部大佬,然而他们仍然鼓起勇气阻拦。
侯君集缓缓点头,赞叹道:“不愧是城门令,忠贞令人敬佩。可惜你们不该拦我,西府赵王世子将出,本尚书乃是去轻喝,并非别有目的!”
他不等战士们说话,继续又道:“尔等看着吧,本尚书只是第一个,不需多久城中各路国公侯爵都要出城,今晚此门怕是繁忙无比,你们能拦我侯君集一人,难道能拦十人百人吗?”
一个战士鼓起勇气道:“我等并未收到手令,便是满朝大臣都想出城,也得乖乖在门口停下……”
“哈哈,说得好!”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大笑,但见一辆马车轰隆驶来,翼国公秦琼站在车架上大笑不断,点头道:“尔等恪尽职守,本将军予以嘉奖!”
说话之间,车架已到了跟前,众战士连忙拱手行礼,同声道:“麾下见过左武卫大将军。”
长安有左武卫和右武卫,秦琼是左武卫大将军,长安四门的守卫皆要受他节制,这些守城士兵也算他麾下。
侯君集冷眼旁观,忽然笑眯眯道:“二哥今夜也要出城么?怎么不骑马前去,反而坐着车架前来。”
秦琼哈哈一笑,伸手一指车厢里面,淡淡道:“只因家眷跟随,故而选择乘车!”
侯君集脸色一肃,连忙拱手道:“原来两个嫂嫂也要出城,侯君集这厢有礼了。”他郑重弯腰一礼,然而才对秦琼道:“二哥且下令让城门放行,陛下和娘娘的车架已经过去了,咱们不好落后太多……”
秦琼缓缓点头,目光忽然瞥见旁边的侯海棠,再看看侯海棠怀里抱着的襁褓,沉吟道:“君集此去,怎还抱着个娃娃?”
“这是面壁王之长子,戌时一刻刚刚降生,我女乃是面壁王正妃,如今已将此长子收归膝下,只因陛下和娘娘走的匆忙,未曾见过皇家第四代长孙,所以连夜抱着随行,欲让陛下和娘娘见见!”
秦琼轻叹一声,语带深意道:“刚出生的奶娃子,却要跟着大人奔波,此子何其可怜……”
他不等侯君集说话,转身对守门士兵喝令道:“尔等小心守门,若有国公勋贵想要出城,但只登记,不用阻拦。”
“喏!”众战士应命一声,侧身让开城门。
秦琼看了侯君集一眼,意有所指道:“君集你骑马而行,为兄却是坐着车架赶路,咱们道路虽同,但注定不能走在一起,你先动身吧。”
他这话说的很是露骨了,借用骑马和坐车来做比喻,其实却暗指双方在皇权争斗上的立场。侯君集注定是李承乾一派,秦琼注定是韩跃一派。
侯君集似有无奈,他恭敬拱了拱手,双腿一夹马腹,带着人直接出了城门。
但听马蹄声声,侯家十几骑转眼没入夜色之中。
直到此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