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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韩跃没有死。
那一天李世民雷霆暴怒,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一向疼爱自己的母后似乎面带踟躇,最终没能站出来帮自己求父皇。
唯有那个青年,陪她一起跪地请求。
那是长孙冲,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个表哥。
后来两人终于获得李世民同意,一路餐风露宿去了剑南道,自己把整个剑南道全境搜索一遍,最终也没能找到大哥的尸首,长乐心神哀伤之下,直接和长孙冲走进了吐蕃高原。
从那一天开始,她苦守那一片风霜之地整整八年。
长孙冲始终默默在帮自己,然而自己的情意始终没法转移。
白天的时候,她会因为长孙冲努力做事对他笑一笑,但是到了晚上孤独一人的时候,自己总会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
女人一生可以对很多男人笑,但是女人一生只会为了一个男人哭。
对长孙冲的笑只是感激,她躲在房间里哭那才是真爱。
……
……
长乐公主呆呆坐在木桶中,桶中热气蒸腾,宛如云气袅袅,氤氲变幻之间,依稀看到她两道弯弯的凤眉微微蹙起。
似乎有件事迟疑不决,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她再次看了一眼长孙,忽然脸上的迟疑变成了坚定,她猛然从木桶之中站起,郑重道:“女儿已经见过大哥,了却心中挂牵思念,我欲重回吐蕃高原,求母后能帮我办一件事!”
长孙正拿着方巾帮她擦身体,闻言手腕不由自主颤动一下,皇后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总觉得女儿这突然的变化很不对劲。
她装作去捡掉落木桶之中的方巾,低着头默默不肯接女儿话茬。
长孙想压下话题不接,然而长乐却继续开口恳求,她忽然用手攥住长孙手腕,大声道:“母后,求您帮一帮我,让大哥借一支兵马出来,最好是配有火器的西府三卫特种部队。”
“借特种部队?你想干什么?”
“女儿要一路打回吐蕃,这口气我说什么也咽不下。”
长孙娇躯微不觉察一晃,明显是在打哆嗦。
她猜的果然没错,女儿果然要这么做。
虽然长乐不是她亲生之女,但是这个闺女是她一手拉扯大,自古知女莫若母,她知道长乐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丫头想打回去报仇是假,恐怕想要逃避感情的纠葛才是真。如今吐蕃被阿拉伯的军队占领,无论军队数量还是战力强弱全都是个未知数,连韩跃都要小心以待,自己这闺女借兵回去怕是存了拼死的心。
长乐见长孙不肯说话,忽然在木桶中盈盈拜倒,再次请求道:“母后,求您帮一帮我,女儿一定要重回吐蕃,一定要重新打回那里……”
长孙幽幽一叹,慢慢把手掌从长乐手里抽回来,她伸手轻抚女儿湿漉漉的头发,轻声问道:“告诉母后,你是想去营救长孙冲?还是想去送性命?”
长乐默然半天,然后抬头展颜一笑,笑容虽然美丽,然而怎么也压不住眼角那一抹凄凉,她幽幽道:“女儿自然不是寻死,我只是想打回吐蕃出气,顺便看一看长孙冲死没死掉,毕竟他是为了救我身陷重围,能救还是要救一救的!”
长孙缓缓摇头,发出落寞一叹,她手掌不断轻抚长乐公主发丝,黯然道:“不要骗母后,母后跟了你父皇三十年,朝堂大事我或者不懂,但是你的性格我了若指掌。傻孩子你不要骗母后了,你此去是想寻死对不对?你心里放不下大哥,又觉得不能对不起父皇,所以选择死了了却凡尘,让你父皇和大哥都能有个好名声……”
长乐和韩跃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两人想要结合仍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向世人揭露她的身份,那么李世民就会蒙羞带上绿帽子,如果不向世人揭露她的身份,嫁给韩跃岂不是让人骂做**?
长孙忽然凄苦一笑,转头眼角明显有泪,她神情很是落寞,喃喃道:“你是个傻孩子,为什么总是替别人考虑,你父皇年纪已经大了,他一辈子从来不在乎骂名是什么。当初玄武门之变,麾下众臣异口同声要斩草除根,但是你父皇仍然顶住压力甘心背上杀兄囚父的名声,他把你大伯和皇祖父全都保了下来……”
说到这里转头回来,默默注视着长乐的眼睛,郑重道:“好闺女,不要犯傻,你不用去寻死,你父皇他不怕背骂名!”
长乐目光有些躲闪,扭过头辩解道:“母后说哪里话,女儿只是想报仇,吐蕃是我的领土,也是大哥用半条命打下的江山,不管谁来争夺女儿都要咬下他一块肉,我回去只是想报仇,我真的只是想报仇……”
长孙默然无语,心中无限伤感,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女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劝。
旁边豆豆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此时才突然伸手有了动作,她一手抓住长孙手腕,另一手却握住了长乐公主的手掌,俏脸带着柔和却又坚定异常,郑重道:“母后,长乐妹子是对的,咱家不欠别人情感,长孙冲必须救回来。”
长孙愕然一怔,下意识道:“豆豆你不要傻,你长乐妹子明显不是去救人,她真正打的主意是寻死……”
豆豆嫣然一笑,嘻嘻道:“那就让她去死啊!”
说着忽然转头,对外面轻声呼唤道:“游游妹子,静儿妹子,你俩还在门外偷听呢吧?”
门外传来几声扭捏回答,其中既有游游也有罗静儿,似乎还夹杂着韩笑等人的声音,显然韩跃的妻子们都没走。
豆豆忽然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大声道:“既然都在,那就都进来,姐姐我有一事要讲,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
众女肃然一静,躬身等候豆豆说话。
豆豆目光微微一笑,最后看向游游和罗静儿,俏脸忽然显出绽放芳华,悠悠笑道:“劳烦两位妹妹陪同长乐上高原,这一次咱们华夏帝国的女人也要亮亮相,第一救人,第二杀人,第三么,我要你们把长乐公主战死在那里,然后弄个吐蕃公主带回家!”
……
……今天两章,合在一起发布(二合一章节),主要是情节涉及感情描写和下一步铺垫,所以没办法拆分章节发布,山水不是女孩,这一段描写长乐公主是我自己代入女人身份试探着描写的,但是我毕竟不是女装大佬,可能写的不是那么贴切,也专门找女读者提前看了,都说她们少女时代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放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如果有女孩看完嗤之以鼻,还请给我提个意见啊,毕竟,我不是女装大佬。
第797章 来啊,让我尝尝你的烙铁
啪,啪,啪!
一个阴暗潮湿的通道之中,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乌闷声响,仿佛有人用皮鞭在狠狠抽打某种柔软的东西,一下一下不断在通道里震荡传播。
这通道通体用青石垒彻,石面上到处长满了青苔,每隔几十步就有一根摇曳忽闪的火把,火光飘摇下隐约可以看到石头缝隙中不断沁出水珠。
从此种情况来看,这通道怕是最少也有百年历史,石面青苔不是一日一时可以长出,石缝里溢出积水更显得阴暗潮湿。
啪,啪,啪!
声音再次传来,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终于听到有人口中发出微弱的惨叫,听起来有种垂垂将死的感觉。
通道尽头,但见一间密室火光飘摇,墙壁上立着一根木桩,上面绑着一个衣衫破损的男子。他旁边有人手持皮鞭不断抽打,发出一下一下啪啪啪的乌沉闷响,直到此时才终于得知是什么声音如此的刺耳并且挠心。
密室之中站着几个高大男子,中间则是一个炭火熊熊的炭盆,忽然有人愤恨扔掉手中皮鞭,猛地从中间火盆中抽出一个发红烙铁,恶狠狠道:“如果你再不说话,让你尝尝红铁烧肉的刑罚,小子,是死是活,你自己想……”
他将烙铁放到嘴边,呸一声吐了口唾沫,通红的烙铁滋啦一声脆响,铁面上飘出一缕白白的热气。
他将烙铁猛往木桩绑缚之人面前一递,面上带着穷凶极恶之色,凶光闪闪再次恶狠狠道:“说,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不说,我烫死你。”
木桩上绑着的男子气息微弱,闻言只是很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脸上显出淡淡嘲讽,断断续续道:“治理…治理吐蕃八年,我…我竟不知…不知普赞府邸下面有密室,果然还是殿下说得对,非我同族,其心必异,八年来我们对吐蕃人民救苦救难,尔等部族受灾之时哪个没享过救济,想不到喂了一群白眼狼,白费了一片苦心,果然殿下说的对,非我同族,其心必异……”
这男子不是别人,赫然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看他衣衫破烂浑身破开肉绽,也不知这段时间受了多少刑罚。
拿烙铁的人冷哼一声,目中凶光森森道:“你的殿下救不了你,他整整八年都不曾出现,所以不要拿他来吓唬我,我们吐蕃人也不会服从他的治理。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殿下已经脱离大唐自己建国,如今他被上千万百姓拖的疲累不堪,就算有西府三卫也抽不开身来吐蕃报复,长孙冲,你听懂了吗,你的殿下不会来救你,现在你是死是活只有你自己能做主……”
说到这里再次把烙铁往前一递,咬牙切齿厉喝道:“我劝你赶紧说,不要再坚持你的忠诚,忠诚救不了你,莫要再吃皮肉之苦。”
长孙冲气息很是萎靡,闻言再次虚弱一笑,他看也不看眼前烧红的烙铁,淡淡道:“你永远不会明白,汉人的忠诚并非针对哪一个人,我忠诚的是自己民族,我热爱的是汉人建立的国度,你们想从我嘴里得到火药秘方,老子还是此前那句话,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拿烙铁之人勃然大怒,终于放弃了好言相劝诱导长孙冲的想法,他脸上显出残忍一笑,目光闪烁着森森凶光,恶狠狠道:“既然不知死活,口齿如此之硬,本皇倒要试试你的**有没有这么硬,我看你到底能撑住几次烙铁入肉之刑。”
烧红的烙铁去烫人之**发肤,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会畏惧,长孙冲同样轻轻颤抖两下。
但是这只是人的下意识反应,并非长孙冲想要低头认输。
他再次看了一眼这人,虽然气息微弱,脸色坚定异常,忽然吃力一挺胸膛,满脸骄傲大叫道:“那就来啊,老子也想试试你的烙铁是个什么滋味,是不是能撼动汉家男儿的忠诚,是不是能盖过我身为汉人的荣耀……来啊,让老子好好看一看,你怎么把我变成卖国求荣的杂碎……”
这话明显话里有话,是在辱骂对方白眼狼一般的行径,吐蕃已经划入大唐领域八年,按照正理吐蕃百姓已经是唐人的子民,结果这些人转眼之间将这片土地卖给异族,而且还是远在千里之外从未听过的异族。
完全不顾八年来的厚赐和救济。
对面那人终于按捺不住,手中烙铁直接对着长孙冲的脸庞按了下去,只听滋啦啦一阵声响,空气中弥漫一股脚臭味,呛得密室中几个高大男子全都后退三步。
那人哈哈狂笑,不断用烙铁在长孙冲脸上猛按,仿佛做奴隶太久卑躬屈膝压抑了本性,所以一朝解放越发显得穷凶极恶凶残万分。
他一边用烙铁摧残长孙冲,一边狂笑大喝问长孙冲道:“疼不疼,疼不疼,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啊哈哈哈,你知道么,这个烙铁刻着两个汉字,从此之后你的脸上将会出现肉猪两个字,汉人都是肉猪,汉人都是肉猪,啊哈哈哈,你长孙冲也是肉猪……”
原来这块烙铁竟然是特殊而制,上面铸造着肉猪两个汉字,他用这烙铁去烧长孙冲的脸颊,以后长孙冲脸上永远也抹不掉肉猪这个耻辱的字眼。
长孙冲咬牙忍受痛苦,坚持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岂能压住,剧痛之下他还是忍不住惨叫起来。
最后他狠心一咬舌头,然后鼻中发出两声惨哼,忽然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拿烙铁之人愕然一怔,连忙用力再次去按烙铁,可惜长孙冲已经昏死,再怎么按烙铁也没了效果。
“该死!”这人愤怒一扔烙铁,恶狠狠捡起皮鞭又要殴打。
旁边有人轻声提醒一句,道:“十二皇爷,他已昏死过去,您再怎么抽打也没有效果,应该先喊医师过来诊治再说……”
“说了多少次,要叫我普赞,不准叫十二皇爷!我再也不是吐蕃的十六皇子松赞干拢,从今以后我的名字叫普赞!”
原来这人也是吐蕃皇族,赫然乃是松赞干布第十二个弟弟,他原本名字叫做松赞干拢,现在想成为新一任的吐蕃皇帝。
他口中暴吼几声,挥舞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