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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何又谓名?公侯伯子男是也。”
转身看了眼庞玉坤,葛宜人继续说道:“如今帝国疆土辽阔,百姓万万,俱都受制于皇上,皆因皇上统御内阁,内阁统御百官,百官统御庶人,此谓之贵以临贱,贱以承贵。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贵贱之分犹天地之不可易也。夫周王室衰微,天下诸侯莫敢不尊,皆因此也。”
“葛阁老所言极是,贵贱之分,上下之别乃是大礼,古今往来,历代圣君莫不遵从,还望皇上三思。”礼部尚书王成业站了出来。
萧铭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葛宜人的若是放在数百年前,他或许会拍手称赞,因为在那个荒蛮愚昧的时代正需要这样的思想来维持国家的统治。
但是现在时代俨然不同了,时间已经进入十八世纪,依靠士大夫和封建思想管理国家的方式已经落后了。
在马上走入近代纪元的时代,更多的是需要百姓团结起来发挥自身的潜力让国家和民族变得强大,迂腐士大夫阶层已经该被扔到历史的垃圾堆中。
而今天的朝堂之上,葛宜人和王成业竟然公然为士大夫阶层招魂,这让他愤怒异常,因为由此可知新儒学推行的肯定夹杂了不少私货。
强行压制心中怒火,萧铭说道;“葛阁老引经据典,言之有物,果然不亏博学之名,只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在扯帝国的后腿!”
说话的时候,萧铭怒拍椅臂猛地站了起来,“当年朕还是齐王之时,六州之地饿殍遍野,凋零凄凉,青州豪族心怀鬼胎,内外勾结,若不是朕善用民心,与民亲善,予民实利从而凝聚人心一举灭掉豪门门阀崛起于此地,当年的大渝国恐怕早就已经沦为蛮族的跑马场,自那时起朕便知民之于国,便如水之于舟,吾等不过是行舟之人,当心存敬畏。”
一步步走到葛宜人和王成业面前,萧铭绕着二人转了一圈说道;“这些道理朕都写在新儒学中了,似乎葛阁老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况且你言之凿凿的礼如果这么有用,为何历史中还有王朝兴替,还有乱臣贼子,可见这些不过是些混账话罢了,朕只记住的只是王朝顺民则昌,逆民则亡。”
萧铭一番话落下,大臣们俱都沉默了,杨承业眼中泛着泪光,他躬身说道:“皇上之言令臣等感动,帝国有皇上,百姓们有皇上乃是大幸。”
葛宜人和王成业的脸色则极为难看,萧铭这是等于当着众人的面**裸地给他们两个嘴巴子。
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容,萧铭看向葛宜人,“葛阁老,既然新儒学没有学透,你便回家仔细研究,等什么时候研究透彻了,领悟了,再来上朝,至于礼部,也该撤了!”
王成业闻言,脸色苍白,只觉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第1057章 天下为公
“皇上,礼部不可废啊。”
王成业身体颤抖,大声喊道。
萧铭怒哼一声,“王成业,你和唐国公,斐裴撺掇成立私利学校的事情当朕不知道吗?身为礼部尚书,你不但没有尊奉新儒学革除民间繁杂的礼仪,却一心加深贵族子弟和寒门子弟之间的隔阂,此心当诛,来人,将王成业佩戴的官牌摘下。”
得到命令,守卫在大殿门口的禁卫走到王成业面前,将他佩戴的官符撤下。
帝国的官员除了官袍之外统一要佩戴官符,一但官符被摘也就意味着被罢官。
葛宜人被萧铭委婉地劝回家养老,王成业直接被罢官,整个礼部可能都要被裁撤。
如此激烈的动作让官员都吓得不轻,他们明白皇上这会是动真格的了。
斐济自始至终都跪在地上,现在他的额头都是冷汗,他庆幸自己及时把自己和斐潼把关系扯清楚,否则这次倒霉的人里面恐怕就有自己了。
处置了葛宜人和王成业,萧铭回到座位上,他朗声说道:“朕知道,支持办私立学校的人绝对不止这么几个,也知道这贪赃枉法的官员不止李然区区几个,一叶落而知秋,朕坐镇的青州尚且如此,何况整个天下。”
长叹一声,萧铭说道;“记住了,你们今日还能够站在这朝堂上不是朕的功劳,是千千万万辛勤劳作的百姓和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们的功劳,今日朕就把话说到这里,关于斐潼的案子朕会亲自审问,另外针对贵贱之分朕也表个态。”
沉吟了一下,他说道;“斐潼伤人之事看似只是打架斗殴,实则是权贵和寒门之间矛盾的爆发,今日只是两人打架斗殴,以后可能就是整个天下相互残杀,为了帝国的繁荣昌盛,千秋基业着想,朕向天下宣告禁止建立私学。”
“皇上圣明。”庞玉坤大喜。
展兴昌则说道:“皇上,私学虽然被禁止,但是学校学员之间的矛盾依然无法化解,究其原因俱都是因为贵贱之分的思想,臣以为当重申士农工商的地位不分高低贵贱的政令。”
萧铭点了点头,他说道:“政令只是一方面,切实的行动才能够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无论是律法,经济,教育,政策方面要全面取消贵族享受的各种特权,同时大力宣扬平等思想,让百姓不会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最重要的是要打破阶层的固化,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有上升的渠道,所以,自今日起,帝国的官员选拔制度要变,而且要大变。”
说罢,他示意了一下钱大富。
钱大富这时抱着怀中的文件走了下去,一人一份发给了朝堂上的官员们。
庞玉坤等人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顿时惊讶莫名。
“帝国官员选拔考试制度!”庞玉坤念道。
“没错,自今年起,帝国将全面实行官员选拔制度,凡是拥有各大学院结业证书的学员俱都拥有参与官员选拔考试的资格,凡是考试通过的学员便可以按照成绩和所学分配到官府的各个职门,既然有些官员拿着帝国的银子不办事,那就滚蛋让给认真做事的人。”萧铭说道。
杨承业说道:“皇上,考试只能证明一个人的学识,但却无法证明一个人的品德,想要当个好官,这学识和品德缺一不可,甚至品德要更胜一筹,下官以为只是以学识选拔官员有些不妥。”
萧铭笑了笑,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思考,他推出的这个官员选拔考试有些类似当代的公务员考试,但是绝不止于此。
“杨爱卿说的有道理,所以朕准备了两个办法,其一成绩过关者会有专门的职门寻访其学校,家乡以得到其在乡邻,朋友,同学之间的评价,凡是有劣迹者,不可录用,两者俱都合格者方能就任官员。”
“皇上英明。”杨承业放心了,在他看来皇上这次的动作结合了现在帝国流行的考试制度和以往的举孝廉制度。
这样一来在保证官员水平的同时也能够控制官员的品德水准。
展兴昌说道:“官员选拔制度若是实施,权贵子弟也必须通过考试才能够进入朝廷,这样一来,寒门子弟和权贵子弟比拼的便是学识而不是身份了,而权贵之家若是没有子弟能够进入官场,一代两代之后自会没落,这便是上下的流通了。”
朝廷上出身寒门的官员对这个政策自然是欢欣鼓舞,而那些守旧的官员则是如丧考批,因为这意味着士大夫的阶层将彻底消失。
以前,士大夫阶层几乎掌握了读书的资源,出身士大夫阶层的子弟可以在私塾读书,由名门大家授课,进入官场的人脉多,升官容易,而寒门子弟却相反。
现在萧铭禁止办私学,这等于是毁了他们的手势资源,官员选拔考试又等于毁了他们的人脉关系,这么折腾下来,士大夫生存的土壤将彻底消失。
当他们自己的官场生涯结束,自己的儿子可能再也无法进入官场,只能去经商,进入工厂,或是种地。
萧铭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百官的神态,这不过是他带领帝国走向近代化的第一步,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还有不少激励的改革要进行。
不过他心中也有些担忧,这次他把权贵整的太惨,若是引起反弹恐怕还有一堆麻烦事。
不过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会再回头,他当年敢冒着生命危险诛杀青州豪族,现在同样敢和现在的豪族斗一斗。
“政令的内容诸位爱卿拿回去慢慢看,这次由斐潼引发的恶劣事件诸位有何见解?”
庞玉坤说道:“皇上,斐潼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以杀人未遂罪论处,依靠帝国律法,斐潼当被流放三千里,服苦役,至于斐瑜,斐裴行贿官员,拉帮结派当彻底严查,以结果按罪论处。”
萧铭看向斐济,“斐阁老,你以为如何?”
斐济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擦着冷汗说道:“老臣以为庞首辅所言极是,望皇上重罚,老臣绝不姑息。”
萧铭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事件他的目的俱都达到了。
第1058章 寒意
走出正大光明殿,斐济不由捏了把冷汗。
尽管斐潼被流放,斐裴和斐瑜可能也会遭受惩罚,但至少他提前和斐裴划清界限,所以朝堂上他只是被萧铭训斥一顿,官位却没有被撼动,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他看出来,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是萧铭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毕竟誉满天下,权势滔天的斐家他都能动,这天下还有谁他不能动的。
门外,斐府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上了车,斐济连声催促车夫回去,他要想办法给斐儿透透风,让她吹吹耳边风,让萧铭消消气才行,否则他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受。
只是他的马车没有走出多远,忽然一辆马车从一侧超了过来,珠帘掀开,葛宜人笑容满面。
“斐阁老为何走的这么急,不如同老夫一起到城外的桃花山庄小酌几杯如何?”葛宜人笑眯眯地说道。
斐济露出客套的笑容,他说道:“多谢葛阁老盛情相邀,只是斐济蒙此大难,还有许多杂事处理,恕不能奉陪。”
“既然如此,葛某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若是斐阁老有空,随时可以去桃花山庄,葛某一定奉陪。”
斐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拱了拱了手便放下了珠帘,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再同葛宜人有什么牵连,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恐怕还得闹腾一阵。
另一辆马车里,葛宜人见斐济的珠帘落下,轻轻哼了一声,他对同坐在马车内的王成业说道:“想当年在长安,他斐济在朝廷上还要看老夫的脸上,没想到现在老夫却要对他低三下四。”
王成业似乎没有听见葛宜人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是痴傻的模样,兀自念道:“礼部没了,礼部没了,我王成业是千古罪人啊。”
葛宜人皱了皱眉头,忽然脸上涌起一股怒气,抬手就给了王成业一个嘴巴子,他说道:“亏你还是我的学生,不就是个礼部尚书吗?丢了就丢了,至于像是丢了魂一样吗?”
王成业被这一耳光打的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脸,他哭诉道:“老师,不是学生不争气,这礼部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被废除过,今日却毁在学生手中,这让学生有何颜面立于世间。”
冷笑一声,葛宜人说道:“这礼部早晚要被废,新儒学的内容你又不是没看过,皇上说礼是繁文缛节,要一切从简,既然从简,要你这礼部又有何用,这次趁着你犯下此等大错,正有了废除的借口。”
“哎!早知今日,我就不和斐家,唐国公搞什么私利学校了。”王成业悔恨莫名。
葛宜人捋着胡须,淡淡说道:“错,这次礼部被废是小事,贵贱之分才是大事,今日朝堂之上皇上颁布的政令摆明是为灭了传承千年的士大夫家族,若是这道政令生效,对我们的家族来说等于是末日。”
王成业心中一惊,他问道:“老师,这该怎么办?我家犬子业已成年,本打算通过老师的举荐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若是按照皇上推行的政令,此事却要泡汤了?”
“自是如此,不仅是你的王家,还有许许多多的官宦之家从此绝了门路,皇上这招实在是狠呀。”
王成业摇了摇头,面容痛苦,“若是犬子无法进入朝堂,王家今后岂不是只能凭借几亩薄田度日?不行,不行……”
葛宜人将状若癫狂的王成业看在眼中,在他所有学生中,王成业深的他思想的精髓,但是他有一个显著的缺点便是遇事偏激。
现在这件事显然刺激到了王成业,他的官位丢了,现在自己的儿子恐怕也无法进入官场,对他这种出自官宦之家的人来说,这种地位上的落差很难以接受的。
这就如同过惯了富裕生活人去过苦日子一般。
马车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