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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一直坐着没再出声的冰蝶只埋头在吃菜,偶瞟太后一眼,她唇角轻扬。
宴半时,太后离席,太后一走,金炫澈便大方起身,直言告退。主角一说要撤,大宴便直接散席,贾昊拦不住,只好干瞪着眼看众人离去。
金炫澈最先离开,可还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叫唤。
“萧国使臣留步。”
声音清脆,润婉动听。金炫澈停步,侧身望去……便见那应该是公主的娇人儿径直过来。浅笑,金炫澈单手转至背后。
停于金炫澈身前,冰蝶直视他,不去看他腰间别着的长剑——席间金炫澈站起来,冰蝶眼疾,看见那长兵,尽管套了长鞘,她依旧一眼认出,那是她的兵器——‘锁梦’。
至此,冰蝶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现时代的金氏总裁,金炫澈。而她以为没跟着穿越过来的锁梦,就在这个金炫澈身上。
嘴角一扬,冰蝶冲金炫澈官方一笑。
“听说贵国此番进贡是往年三倍,孝敬太后的更是琳琅珠宝,怎么?没有本公主的份?”
在看冰蝶,来之前便已了解过,轩辕国巨变,清内除奸,皇氏大换血。皇帝归政第一件事,便是请出了尘封已久的平阳公主。这公主,看她,可轻可重,唯独不可招惹。轻了,只是个公主,重了,不定最后变成个什么。
想到自己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时所想的,金炫澈一笑。
“公主千岁,皇帝溺宠,想要什么得不到?只怕萧国进送的,公主看不入眼。”
目光将金炫澈从头到脚,滑了一遍,最后停驻在他腰间长剑,冰蝶呵的一乐。
“好精致的兵器,哪位名师铸造的?”
金炫澈盯着冰蝶——轩辕帝国平阳公主。肤色阴白,长年不见阳光所致;双眸明朗,瞳黑如墨,睫长如柳;唇角隐动,任何情感暗藏其中。
——好一个精细的女子。
呵笑,金炫澈干脆双手背至身后,低额摇头。
“唯独这个,不能赠予公主。”
“为什……”
“凝儿!”突然,炙炎彬追出来,几个快步便窜到冰蝶身后:“跟我走。”
一拽冰蝶右臂,顿扯不动,炙炎彬一愣,回头望去……冰蝶,双手紧抓着萧国使臣的胳膊,正一脸怒容在瞪自己。
“放开!”一喝,炙炎彬胸口一阵无名火:“像什么话?”
一挣,摆脱炙炎彬,冰蝶往金炫澈身侧一退,眉眼冰冷。
“将司大人自重,本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震惊,炙炎彬气不过,呵的一笑:“刚刚还师傅师傅叫的顺溜,这会儿就变成将司大人了?”
冰蝶想到什么,笑起来:“是啊,之前太后表情相当精彩,本公主还真要好心敬劝将司大人,先想想回头怎么解释。”
冰蝶说着,无视炙炎彬反应,她将金炫澈一扯,向兴善宫正门走去。
盯着冰蝶二人走远,炙炎彬在瞬间明白了她小脑袋瓜子里算计的是什么……
——她居然,使出离间计。
哈!
第三十章 杀手?公主?
出兴善宫不远便是冰蝶的盈月宫。
拽着金炫澈径直将他扯进盈月宫,冰蝶这才放开他,甩身回眸。
“为何不能赠我?”
俯视冰蝶,任她仰额凛视自己,眉眼间冷漠的敌意,金炫澈恍惚迷惑,仿佛似曾相识。
可惜,当下的金炫澈陷入三分疑惑——这个古代,这个轩辕公主……古时女子多羞涩,抛开那蛮族萧国的刁蛮公主,就算是她,也不敢对他如此直接,这平阳公主居然以一娇闺女子身份,扯了他的胳膊走这么远???
剩下七分,便是震惊。
金炫澈,堂堂金氏总裁,极度洁癖的他,从不轻易任人碰触,居然……在这公主拽着他这长时间里,忘了嫌弃。
是忘了?还是……
“问你呢!说话啊!”
“站住,你,看见公主没?”
远处传来炙炎彬不知逮了谁的力喝声,冰蝶一愣的功夫,金炫澈突然将她整个人轻揽,往盈月宫宫门内侧一闪。
有脚步声冲来,突停门外,明明大门敞着,那脚步声愣没继续,不多会,听得甩袍声,有步迈远。
知道是那将司大人不方便径入公主府,金炫澈一笑,放开了冰蝶。
连退三步,冰蝶呼吸凌乱。
天知道怎么回事……被那高挑混血的家伙稳在怀里,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能闻到他身体健康的气息,冰蝶第一次遇见如此‘干净’的男身。她所接触的暗杀对象,莫不是铜臭全身就是烟酒熏天,再不就是满口恶心气味的肥富。
金炫澈,杀他时,竟不知,是个如此干净的男人。
见公主紧锁双眉,不知在想什么,金炫澈一笑,伸手解下腰间长剑——那本属于一个一心想要杀死他的女杀手的武器。
“既然你喜欢,给你了。”将奇怪兵器往冰蝶怀里一塞,金炫澈甩身,潇洒离开。
任那熟悉到再无法更熟悉的‘锁梦’回归,冰蝶的心瞬间澎湃,瞪大双眼,她顾不得金炫澈前脚还说不能送人的,为何后脚又慷慨赠出,她只是傻傻的瞪着怀中长剑,呼吸凌乱。
手,在轻颤……五指轻轻碰触到剑身的瞬间,她,冰蝶,狠狠合上双眼,全身颤栗。
不是梦!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梦。
过去的杀手冰蝶,不是梦;现在的凌亦凝公主,亦不是梦!她,真实存在!锁梦为证!
猛用力,双手紧握锁梦,冰蝶将它紧紧搂在怀里,双目一瞪。
现在的她,究竟要做谁?
杀手冰蝶???公主凌亦凝???
心乱,呼吸更乱,冰蝶就那样站在盈月宫宫门内侧墙边,彻底凌乱。
檀香烟渺,满殿浸然。
赵姬端坐,合着双眼,老嬷在其后着力的揉捏。
“本是例巡,自养心殿往西,范围刚远,就想起来侍卫上汇的,说公主夜夜梦魇。月弦夜,三更过,炎彬无奈,过去看看,谁料公主梦醒,发现。呵,今日见她出现就想着,九成是来报负的。”
炙炎彬一旁端茶入口,闲聊般,却最终犹豫三分,变成一叹。
睁开眼,赵姬冷哼一声,瞟向炙炎彬。
“好一个无奈,两字而已,意思深远哪!”
苦笑,炙炎彬想到了什么,自嘲的叹息,摇了摇头,放下茶。
“皇上抽奉天司的兵力援司郎府,派分盈月宫的侍卫正是原奉天司的兵士。皇上御花园问我,知否公主梦魇,那都是他亏欠的,令我多留心。现在瞅着,步步束缚,行走不得了。”
表情缓和一些,赵姬盯着炙炎彬许久,突然一乐。
“皇胤是想揽你入营呀,咱们将司大人果然抢手,真够威风呀!”
苦笑不止,炙炎彬拼命摇头。
“太后切莫笑话,炙炎彬命是皇上、太后的;心更是皇上、太后的。何来营左营右?末将有罪,太后重罚!”滴溜一滑,甩身单膝跪下,炙炎彬冲赵姬双拳一拱,重头低下。
丹眼斜看炙炎彬谦卑模样,赵姬皮笑肉不笑的冷冷哼笑。
“精明如你,莫要再犯。”
“喏!”炙炎彬力喝一声,欣喜的抬头。
“回吧!”
“喏!”得释,炙炎彬恭敬一礼,起身退下。
刚出殿门,不足十步,远处明火摇曳,惨叫声声,炙炎彬一愣,看见——远处捆绑着两侍卫,正给鞭打。
看的清楚,不是旁人,正是盈月宫皇上派赐给平阳公主的侍卫。大惊之余,炙炎彬顿觉暗怒。
“怎么回事。”感知到有人走至身后,炙炎彬低喝。
“回将司大人话,太后查访,昨夜例巡的侍卫八个,六个说没见过您,两个说见过,这不,太后心疼大人,不劳您验证,这嚼舌头根子的私话就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议论的,太后替大人处置了。”说话之人,正是太后的老嬷。
恶怒的看着那场上两侍卫被打的皮开肉绽,炙炎彬哼哼两声清笑,用力低喃。
“嬷嬷辛苦,代炎彬感激太后,就此告退!”甩袍,炙炎彬大步冲离。
第三十一章 一巴掌
炙炎彬当真养了鹰,一只赤腹鹰。因是成鹰,羽满翼刚,身长一臂,展翼两臂,瞳圆胸赤,尾羽细横。因毛光滑亮,任谁一眼都会惊叹,好威猛的一只鹰啊!
炙炎彬正在喂鹰,他左臂套着厚皮袖,右手拿着鲜肉片,时不时与鹰低声细语。
“平阳公主到——!”
奉天司最深处,太将司府,远远听见喧声,炙炎彬翻记白眼,一脸厌烦无奈。
身后有疾步声至,炙炎彬一叹,懒懒回身。
“盈月宫侍卫一夜未归,你奉天司管不管?”
入目,平阳公主凌亦凝,一身华服,柳眉倒立,尽显凌厉,偏却娇容柔嫩气减三分,落眼里,变成可爱,无比养眼。
因为自己想的,炙炎彬苦笑一哼。
“关我毛事?”
“不关你事?”冰蝶娇目一瞪,哈一声冷笑:“司郎府元将军推诿,说表面上人是他的,实际上却是奉天司的。感情你们当我是球,放在中间推来滚去是吧?”
“那也是粒雪球吧……”炙炎彬不屑,冷哼,扬手而已,大鹰一撩,聪明的飞往高处。
“炙炎彬,若不是元将军教我,人只可能由你出面,才能要回来,我绝不来扰你!”冰蝶火大的很。太后的人嚣张之极,直接过门就把侍卫给提走了。抓去八个,还了六个,还有两个,整整一夜不归。换成以往的她,早把太后剔成鱼片,穿汤火锅了。
紧眉,炙炎彬双手背去身后,低身欺向冰蝶……
“奇怪,事是你自己闹出来的,明知平日学习不认真,各方面不长进,惹太后不悦,受着冷落,却迁怒于我。怎么?拉我下水不成,还要我去给你讨人?”逼近冰蝶眼前,都能嗅着她的清香,炙炎彬噘嘴,淘气的一哼:“我傻啊?”
刚要抽身,那寒锋无声已至,紧贴脖侧——炙炎彬大吃一惊,甩眼瞪去。
冰蝶何时出剑都无人看清,这一瞬,不止炙炎彬惊到,连一旁引冰蝶前来的左仓副将也大吃一惊。
“公主息怒!”
剑一颤,吓的左仓刚耸出的身影立马倒退。
狠狠压抑自己,不想杀念疯狂,冰蝶瞪着一脸惊诧正在看自己的炙炎彬,吁息一叹。
“本公主现在命令你,马上去兴善宫,把那两侍卫给放了。”
目不转睛的盯着冰蝶,炙炎彬的目光一散,他愣一下,突然嘴角抽搐,扬手而已,无视冰蝶隐怒,他伸以一指推开剑锋,凑头过去,直至冰蝶握剑之处,细看之下,眨了眨眼。
“哟!这不是那萧国国师的佩剑吗?”紧眉,确定了自己看见的,炙炎彬挑眉,别有用意的瞟向一怔的冰蝶:“他大礼都进贡了?身无分文了?拿佩剑来打发你?他干嘛不直接以身相许呀?”
啪。
轻松简单的一巴掌,冰蝶动作太快,快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快到被打了,炙炎彬才反应过来,快到一旁的左仓只来得及张大嘴,傻眼。
“嘿——!你!”炙炎彬反应过来,惊嚎一嗓,虎眼一瞪。
收剑,冰蝶恶恨的瞪着炙炎彬,猛甩身,气势汹汹的冲出门去。
炙炎彬抬手捂脸,满面迷惑,自言自语:“我说错什么了我?”
大步在前,冰蝶气极败坏,却一忍再忍。
太后对平阳公主的,绝非混蛋炙炎彬所说,什么学习不认真,惹太后不悦。平阳公主不是太后亲生,便定有她母。平阳公主长的可人怜爱,娇美之极,可以想像其母更胜一筹,定倾国倾城。一个美丽的女人,嫁给皇帝,不讨喜绝不可能。对太后来说,最具威胁的,便是另一个女人的美貌。
想至此,冰蝶第一反应,太后如此冷待平阳公主,极有可能是因为其母。可惜,平阳公主的母亲,曾经的贵妃娘娘早仙逝多年,婵宦又不可能多言,暂无可查。不过,照如今形势来看,太后是真正厌嫌着平阳公主的。
也就是她——冰蝶!
突然停下,冰蝶猛的明白了元郎将军所说的深意——太将司是太后的人,纵使被扣的侍卫是司郎府配发给盈月的,却已无权过问。而公主本身更不可能要的回来了……只有靠关系,走后门。
抬头望远,冰蝶陷入一个疑问——太后对平阳公主的冷漠究竟是厌烦,还是……恨?
冰蝶身后紧跟着四名侍卫,他们彼此对看一眼,其中一个会意,上前一步,趁冰蝶停下发呆时,凑及身边,小声细语。
“公主,还是算了吧……早课开了,先去后书房吧!”
斜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