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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恕
现在,放眼看去,全是公主华服,没一件是她想带的,说出去买吧,皇帝杵边上盯着的,她不想临出门了,为这点小破事给阻了出路。听见皇帝一叹,冰蝶回身望向他……
“我能不能只带银子?”
望向冰蝶,皇帝略一挑眉:“御兵令呢?”
皇帝给了冰蝶一块御兵令,紧要时候,她可以凭那令牌前往上庸城调兵。正是为了她,皇帝给足了伏虎将军兵力,他给莫习凛的密令便是随时受命于御兵令,不管是谁,只要持御兵令出现,就必须听命于那人。也就是说,伏虎大将军莫习凛此番出征的真正目的,只是随时受命于掌令的神秘人。
冰蝶抬手在腰间一拍。
轻笑,皇帝摇了摇头,显是无奈:“随你了,只要别说连人都不带就好。”
冰蝶无语,终于松了口气。她真心不喜欢复杂的锁事。
想到什么,皇帝扬手轻挥,曹宝会意,躬身退下,屋中便只剩皇帝与冰蝶。
见皇帝遣退曹宝,冰蝶瞟眼被拉合的门,望向皇帝。
“来。”放下手中药茶,皇帝轻喃。
冰蝶过去,顺着皇帝意,在他隔桌红椅中坐下。
“听好,莫习凛的大军在上庸城,你可随时寻他调兵。”皇帝表情严肃,冰蝶亦听的认真。“炎彬更近,大军直赴湘瀼城与跑马鼎交接的弯口。你亦可寻他。”
眉眼一冷,冰蝶面露刹气。
看着冰蝶,皇帝吸口气,轻啧一声。
“你这口倔脾气真叫我适应不了,初犊长角似的,老挑着眉毛,你要皇兄怎么说你?”
冰蝶别开脸,不语。
皇帝一叹,无奈:“凝儿,炎彬是先皇在世时最为器重的老将之子。炙老将军忠心为国,血洒沙场,炎彬更甚。多年来,边境任何风吹草动均由他严视,蛇头不冒,全凭他先见之明,洞察有速。最重要的是,皇兄看人用心,不是眼。”
不知为何,脑海闪过寒匕刺进韧身的那一瞬间……冰蝶紧眉,低眸。
“凝儿,为何那么恼他?”
回答不了皇帝的问,冰蝶望向他:“我何时出发?”
皇帝一愣,突的一叹,失笑起来。
“你就这么急着弃我一人哪?”于冰蝶揪眉的同时,皇帝呵笑着摇起头来:“你呀你呀,都说女嫁夫家、不要娘家,你倒好,没到那步就急着离家,叫皇兄好生伤心。”
唇角微扬,冰蝶心里好笑,就知道这个皇兄是她命中克星。
见冰蝶缓了表情,皇帝正经下来,凝视她双眼:“我若说,炎彬确乃棋子,你可否减却对他三分敌意?”
冰蝶一怔,甩眼望向皇帝:“你的棋子?”
皇帝紧眉,没想到冰蝶反应如此之快,凝眉吁息:“轩辕帝国的棋子。”
失笑,冰蝶鄙夷,不屑的轻哼:“分明就是一蛀虫,这种人,东摇西摆,两头竖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搅的皇宫圣地一潭清水混浊不堪,就该杀了,以儆效尤。”
“偏见了。”皇帝正色,一脸严肃:“不管他为人如何,于国于民,于轩辕,于我,他都是益子,绝非你以为的恶徒。凝儿,他只是处事方式乖张讨巧,不落你苟同,罪不至死。”
冰蝶一惊,瞪向皇帝。
看着冰蝶,皇帝一身凌云气势,严肃非常:“在这儿,我慎重言之,他,莫说杀,伤都不可。”
定定的盯着皇帝,冰蝶最终眨了眨眼,失笑,点点头:“知道了。”
严肃依旧,皇帝决定趁热打铁:“离宫,不可贸然行事,衡度尺寸,为难之际,近炎彬亦寻炎彬,近习凛亦寻习凛。切记。”
想到什么,冰蝶冲皇帝抽抽眉尖,轻喃:“你告诉了太将司我代你出宫?”
摇头,皇帝浅笑:“我只是坚信,若是你,他定当倾力相助。”
完全不信,冰蝶只是哼笑,不以为然。
第六十三章 大猫小猫
“哟?将司大人?您怎么来了?”
“咦?曹公公?哎呀,皇上在里面?”
“呵呵呵……”屋外传来曹宝的干笑声,屋里皇帝一乐,笑起来。
“让他进来。”
皇帝一声令下,屋外曹宝赶紧得令,命护卫们让开道来,炙炎彬便冲他一笑,抽身向阁里而来。
一进内屋,炙炎彬抬眸,首先看见皇帝那边坐着的平阳公主,只一眼,他望向皇帝,叩膝行礼。
免了炙炎彬的礼,皇帝待他站起,这才一笑,调侃。
“昨夜到底怎么了?听说奉天司夜半掌灯,热闹的很哪?”
见皇帝笑中有笑,别有用意,炙炎彬干笑一声:“回皇上,也没什么,进了只大猫,撞翻好些东西。”
“哦哟,是吗?这可惊奇了,能撞翻东西的大猫,少见呀。”皇帝说着,嘴角直勾,笑意不减。
炙炎彬偷乐,坏笑起来。只一旁冰蝶别开脸去,懒得参合。
“伤重不重?碍事吗?”皇帝望向炙炎彬肩上,顺眼瞟见他右手缠了绷纱,一愣:“手怎么了?”
炙炎彬瞟眼平阳公主,轻哼:“大猫挠的。”
皇帝顺着炙炎彬目光看眼冰蝶,哦一声,点点头:“这猫厉害,能将我们轩辕第一勇士挠打成这样,理应嘉奖。”
炙炎彬一惊,瞪目,皇帝身边冰蝶一乐,轻笑出声。
看明白点什么,炙炎彬哎哟一声,明显失落:“皇上所言及是,末将这不是正苦苦寻它吗?待寻着,一定嘉奖。”
冰蝶别开脸去,一脸不耐烦。
“行了,别贫了。若伤无大碍,赶紧整军,早日出发。大猫小猫的,我来处理。”
“喏——!”惊吓到,炙炎彬赶紧低身行礼,再瞟冰蝶一眼,他躬身退下。
等炙炎彬走了,皇帝看眼门口,扭头瞪向冰蝶。
避开目光,任皇帝警视自己,冰蝶吸口气,不愿迎视。
亥时末,六骑铁蹄以元郎将军为首,出轩辕门,下巨桥,踏桥而过,冲出皇城。
轩辕城墙高处,一人走出阴影,眺望目送……他抬手轻落右肩,摇了摇头,一叹:“这个臭丫头……”
萧国弁辽城,只一城面积便与隔国启相差无几。因此,长久以来,弁辽城蛮人多喜‘骚扰’边境启国国民,一城一国之间经常发生摩擦。
弁辽城城主最小一个女儿阮景君,性情开朗,幼小便是其父掌上明珠,受宠万千。刚及豆蔻十三,瞒了父亲女扮男装跑去启国玩耍,机缘巧合,认识启国王子储——君子皓。君子皓年青俊美,受教博义,言谈举止既不失儒雅又不失威武,是个文武双才的好男儿。阮景君一眼相中,誓要与君子皓白头谐老。
本是一桩美满姻缘,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岂料阮景君终归年少,不谙世事,一受委屈便尽暴其娇蛮真貌,抖出自己真实身份。君子皓大惊之余,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是的,两国之间一直处在纸隔两边,一捅就破的微妙时候,长久以来,萧国内战不断,才致使其强蛮之国无心侵犯周边,亦无力分心。如今,内战长停,周边各国都心中有数,萧国这匹恶狼,定会虎视眈眈四处张望,将诸国视若猎肉对象,挑选肥瘦。
于是,但凡与萧国相邻的国家,均暗暗加强边防。
启国亦不例外。
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候,启国王子储居然招惹上萧国边城城主的女儿,这不是无事生事么?
君子皓年方21,思想及各方面均已成熟,深思熟虑之后,他毅然决定放弃男女之情,劝说阮景君立即回萧国。
阮景君发完脾气便后悔莫及,她是真心喜欢君子皓,两人之间本就是她一女孩儿家先表的态,用现代说法,就是女追男,起因便是她太中意这启国王子,爱到痴迷。本就‘追’的辛苦,刚有起色,又突被拒绝,女孩子家受不起打击,一气之下跑回弁辽城,欲求其父出面相助。
谁曾想,一直以来最宠爱自己的爹爹居然甩手就给了阮景君一巴掌。
弁辽城城主爱恨交加,气极败坏,直吼自己教女无方,暴怒之下将阮景君关进闺房,不许她再迈门半步。
阮景君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傻傻的绝起食来……最后弁辽城主无奈,只好令人仿了启国王子笔迹写了封绝交信给阮景君,望她就此死心。
阮景君看完信,无泪哭泣,最后竟趁夜半,上吊自缢。
弁辽城城主事后后悔莫及,悲痛昏迷;其长子虎豹脾气,因爱妹香陨,一怒之下领兵三千冲过国境,杀入启国,一时间,启国边境村镇焚火,哭声成遍。
启国边防大将军出兵镇敌,两军混战之中,弁辽城主长子被启国大将军腰斩,三千兵去,无一活口回归,而启国,那一日死伤人数高达上万。
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国中纸,风吹也破。
第六十四章 虎首危机
萧**情报急,启国边防扎军重防。萧王怒喝殿堂,誓要挥军东北,荡平启国。国师金炫澈不语,老太师葛范恩衡量轻重,直谏萧王,希望息事宁人,表示两国在这关键时候,万不可宣战。
萧王听不进去,命令金炫澈国师秘密训练的神秘军赴弁辽做先锋军,国师金炫澈的确是有秘密训练一支神秘部队,所选之人乃萧国英勇闻名的小将军蒋风以及沉稳出名的小将军楚夫然。被萧王提名,国师大殿之上,只一笑,摇头,拒绝。
老太师葛范恩锋头一转,突然对准国师金炫澈,指责他胆敢违背王令,甚至大力推崇萧王决意。
萧王一怒之下,将国师金炫澈兵拨月国,限他一月之内,攻下月国。否则,就要收回分派给他的两员虎将。
——这明显强人所难。月国虽小,亦地处萧国腹地,但长久以来,萧国就没一次成功攻进月国天险。一个月?分明是故意刁难。
金炫澈倒不介意,领命而去。
老太师骑虎难下,再欲敬劝萧王息事宁人,萧王哪里听的进去?大殿之上,指兵三十万,大将军单曳罕挂帅印出征,剑指东北。奉萧王旨,赴弁辽城与守城将军阮景尚汇兵,大战启国。
古元307年2月末,萧国主力军在大将军单曳罕的指挥下,与启国主力军会战弁辽城广漠沙原,大战三天三夜,茫茫一遍沙原,尸堆成山,血流成河,车骸如碑,旷野辽远,风悲日曛,蓬断草枯,残旗鼓鼓,天阴沉集,如同坟场。
此一役,萧军虽败,却力挫启国大元,伤其筋骨;启国虽险胜,却元气大损,后援兵冲进弁辽地界,将残兵赶进高城,包围。至此,大战告一段落。启国兵防线跨出国界,涌进弁辽城,只等一举破城,占了弁辽,便等同是斩了萧国国形头颅,方算大胜。
同年3月初,萧国王都剑门城。
“吾国冲天之势,形如猛虎纵跃。正北奎赤、白鸟双城,其下狄单,颈项弁辽占大娄夫占小,属虎颈之地。如今弁辽危机一线,一旦城破,萧国颜面无存。大王定要倾其国力,夺回弁辽啊!”
“臣等同议!”
走到今时境地,老太师悔不责矣,怪只怪他一念走差,不该殿上私斗,只为一个金炫澈,害得萧王剑指启国。本是一个小国家,却闹得今日冰寒逆境,左右不得。
如果此时北国雪原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老太师迈出一步,冲上殿萧王敬恭朝板,翁声一荡。
“臣,有奏。”
萧王正头痛着,烦的想砍人,国师离都,不在王城;虽说那人嚣张霸气,远比老太师还要难控制,但在萧王心中秤上,金炫澈远比老太师厉害。他不在,萧王总感觉劲亏,老有种浑身是劲,使不出来的错觉。
见老太师出列,萧王一叹,点头。
“说。”
“启国一役,无非两法,一法征讨,宣二战;一法议和,解除近忧。”抬眸,老太师望向萧王:“弁辽会战,我军损兵近三十万;敌,损兵五十万。据侦报,启国余军不下二十万,暗中正在求盟雪原,搬兵轩辕。若成,估算雪原援兵三十万,轩辕出兵三十万,我萧剑无力力挺。若不成,再战启国,需调守境铁军,此时调动边境守军,无异剥皮剔骨,国同食肉,万万不可。如今诸国坐看萧启大战,都在伺机而动,分享口肉。王上,既战之无意,又何妨寻盟议和?”
“老太师所言差矣。”有大臣出列,驳议:“阮城主一家忠心为国,阮家小女乃其掌上明珠,她能与启国王子储缘接两好,本是同盟喜事先兆。启国心中有鬼,毫无同盟打算,才会毅然回绝。若不是启国王子储一信绝交,阮家小女不会自缢身亡,阮将军也就不会愤慨出兵,葬身启国。明明错在启国,我泱泱萧国,凭何先声议和?”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