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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在一边看的是心惊胆战,这不,压根不敢耽搁时间,就怕万一这事被定下,自己那两位好友,先就是岌岌可危。
崔婉清看芙蕖紧蹙眉头,晓得实情怕是更要严重,至于为什么她不全说出来,估计也是怕崔婉清生气上火。
崔婉清伸手轻抚芙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姐姐先别着急,任她周家再怎么不要脸,也得等到年后才能谈到此事,且真到了那时节,三哥又要成亲,这在祖母心中,才是头等大事。”
“祖母向来疼爱孙子,三哥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老人家定是要将三哥的事情办完了,理顺了,才能顾得上其它。”
“再说了,我父亲续弦又不是第一次,还真不是什么急事情,想来咱们还有时间周旋,不怕的,待我先见过三哥再说。”(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难全
芙蕖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果然,冷静下来的九小姐,思虑的就是周全。
芙蕖的心里也着急,只不过她太熟悉自家老太君的脾气秉性,所以想都没想的就拦住了崔婉清。
这会子听了崔婉清有条有理的一番布置,她那燥乱的心,也被安定下来了。
到底是大冷天的,两人在外面还真不好多呆,匆匆将要说的事情,捋顺清楚,这便要回屋了。
芙蕖此刻的神色,是淡然而温和,再不见刚才的纠结,崔婉清心里还是挺佩服自家祖母的手段,你看她调教出来的大丫鬟,就是和别人大不相同。
崔婉清瞧了瞧芙蕖,这丫头今年可也十六了,正是要说亲的年纪,可是看眼下的情形,崔老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想想也是定数,这世上的事情总没有全乎的,芙蕖手中有权,人前有体面,可是相对应的,这亲事上,怕不会太容易的。
“希望老天看在芙蕖人海不错的份上,好歹给她一个秉性善良的夫君吧。”如果说在莺巧的事情上,崔婉清有着绝对的主动权,那么对于芙蕖的事情,她唯有默默嘱咐,这位的一切,也只能是崔老夫人说了才算的。
这般一想,崔婉清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可就算再不耐烦,也还得将眼下这场晚饭应付过去。
她突然就对现在的生活生出了一种厌烦感,这种敷衍虚伪的应对。那里还像是家人?
敢问她现在的所做,和应付旁人世人,又有多大的不同?
崔婉清临到门口,却突地顿足,她瞧着今晚上定是不得早回,有些事情,不能耽搁,还是这会就使人去办了吧。
她偏过头,在芙蕖的耳边小声言道:“你去耳房,让文桂去我三哥院子里捎个信。就说本小姐有事相见兄长。让她直接回清苑,不用再来回的跑了。”
芙蕖点了点头,转身就去耳房,这种事情不能假手他人。可是她出来的时间也就不短了。还不定老太君怎么着急呢。
想到这里。芙蕖的脚下几乎要生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大踏步的急急前行。
崔婉清看的掩唇一笑。她这是免得一会时辰太晚,各院要是都落了锁,就不能赶在今晚把消息传到,凭白的耽搁时间。
眼见着芙蕖的人影都瞧不见了,崔婉清这才慢悠悠的进了屋,屋里依旧是热闹的紧。
只不过崔婉莹的人坐到了官帽椅上,崔婉淑不知何时坐到了崔老夫人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对银鎏金手柄的小锦锤,十分认真的在给崔老夫人捶腰。
崔婉清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这种粗活,怎么就能让堂堂崔二小姐上手了?
她手中的那对小锦锤,真是三生有幸啊!
崔婉娟对她笑着招手,“听说你去看梅花,怎么样?可是看的尽了兴?”
崔老夫人本来舒服的眯着眼睛,一听这话,也睁开眼睛,笑嘻嘻的问道:“清丫头,你要真是喜欢那九香梅,等开春,祖母让花匠给你院子里移两株去,管保你明年能看个够。”
崔婉清听了这话,还真是开心了,她赶紧屈膝行礼,谢道:“好祖母,谢谢您疼爱孙女儿,这两株梅花孙女儿愧领了,不过,孙女儿想为您亲手绣两个顶好的香囊做谢礼,如何?”
“呵呵,那感情好,你手底下的绣活精致着呢,祖母就要上一个仙鹤衔芝的花样,再要一个五福临门的花样,至于底色,你自己看着配。”
“祖母瞧你的眼光一向不错,倒是很看得上。”崔老夫人最不缺钱,这种孙女们亲手缝制,特意来孝敬她的物件,她却是最欢喜不过,当下就笑呵呵的应了,还正儿八经的定了花样。
祖孙们正说到高兴处,外间潘妈妈满面笑容的进屋来请,说是饭菜已经备好,请老太君带着小姐们移步小花厅。
崔老夫人今日的兴致十分的好,用罢晚饭,还是不肯放人,又拉着孙女儿们说了半天的闲话,天南海北,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一通,这才算是尽了兴。
她老人家很是满意的一挥大手,让诸位小姐们散了,崔婉清可不真就是卡着落锁的点进的院门?
回了清苑,热乎乎的洗澡水早就准备妥当,崔婉清沐浴之后,又在玉兰的伺候下,细细的涂抹了玉颜膏。
崔婉清从踏进屋门那一刻起,就看出来玉兰这丫头是满腹的心事,可人家偏分就是拿的稳,压根不见要说的意思。
眼看着都快要就寝了,怎么还能忍着?这到底是要说呢?还是不说呢?
崔婉清隐隐觉得不大对,既然玉兰能表现的这么明显,说明此事对她的影响很大,恐不会是什么芝麻绿豆的琐碎事情。
而她都憋成这样,却还是选择不说,这件事情和自己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想到这里,崔婉清干脆拉住玉兰为自己掖被角的手,化被动为主动,声音不大但语气沉稳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玉兰见状也明白瞒不下去,她安抚的瞧了眼崔婉清,伸手在主子拉着自己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见崔婉清松了手,她这才站起身子,端了床头案几上搁着的,宝蓝琉璃卷云纹烛台,抬手掀开卧房的门帘。
玉兰的本意大概是查看一番,求个谨慎,但好巧不巧的,正看到外间值夜的小丫鬟,登时就斥了句,“都多早晚了,还乱窜,仔细明早上起不来,看方妈妈怎么收拾你。”
崔婉清听着外间的动静,本来已经酝酿的睡意,到这会已经是飞的影都没了。
她干脆坐了起来,随手在床里拿了个厚实的靠垫垫着,倚坐在牀头。
就听着外面柳枝嬉笑着求情,“好姐姐,我这就去睡了,您可千万别告诉方妈妈,最多,明儿早上我去给您打热水可好?”
接着就是碧纱橱那边轻轻的阖门声,玉兰也进了屋,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崔婉清本就坐的靠里,瞧着回来的玉兰,伸手拍了拍让出来的床铺。
清浅的笑道:“反正都要说话,你且上来一堆靠着吧,也省的着凉了,还得喝那苦药汤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计划
玉兰见崔婉清如此温柔体贴,心里越发不安,强提着精神笑了笑,脱了外面的大袄,上牀坐在主子身边。
只她是个丫鬟,到底不敢拿大,离着崔婉清隔了段距离不说,就连被子,也是堪堪的盖着腿罢了。
崔婉清的牀乃是里外双层,玉兰进来时也没熄了外间桌上的蜡烛,此时烛光隔了纱帘照进来,光线还真的是挺昏暗的。
她又是刚从亮地方进来的,因此只能隐约看到,崔婉清闪着光的一对似水明眸。
这眼睛里的疑问,是那么的明显,玉兰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心再谨慎的斟酌着肚子里的秘密,究竟该如何说出来,才能不伤人?
“小姐,婢子到您身边伺候的时间,也就不算短了,承蒙您信任,在咱们清苑里,少了好些的明争暗斗,婢子过的反倒舒心。”
“只是最近这小半年,咱府里事情多,您心情也跟着变差,总是有些压不住火气,比往日浮躁了些。”
“在跟您禀明原由之前,婢子想先劝您一句,一会不管您听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都别着急上火。”
“任它再大的事情,咱们主仆俩在一起,也算是有个能商量的人,咱们斟酌着办,您看行么?”
一听玉兰这警告意味浓厚的话,崔婉清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声,紧接着就猛烈的跳动起来。
能让玉兰说出这样话在前头,定是大事。她原本因着柳枝和玉兰顽笑而弯起的唇角,也渐渐的呡了起来。
玉兰这会已经适应了月牙牀里昏暗的视线,看到崔婉清没了笑的脸,满脸的谨慎和戒备,不禁又是叹息了一声。
柔声言道:“月牙儿今儿个下午回来了,她最近在云妈妈那里,倒是呆的熟了,俩人很是亲近。”
“崔而贵去值夜的时候,云妈妈也肯让她陪着水了。”
“据月牙儿说。。。。。。云妈妈她晚上睡的不好,隔三差五的做恶梦。梦里总是低低的说着梦话。”
“初时她害怕。也没能辨别出云妈妈到底说的什么,可昨晚上,云妈妈说的梦话特别的清楚,她说的是‘郦哥。求求你。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闺阁中的夜晚,本就寂静,这大冷的天气里。连个虫鸣声都没有。
随着玉兰本就不大的声音消散在屋中,这间布置精致,处处透着书香气的闺房,更是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
崔婉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的极为大声,“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又求郦哥别再缠着她?”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崔婉清当天晚上就在事发的现场,可以说,她是亲眼看着郦哥中箭身亡的,跟云妈妈半点关系也没有啊。
怎么现在小半年都快过去了,云妈妈不但没有从惊吓中恢复正常,反倒是越陷越深了?
这是入魔了?神智不清?
还是郦哥死的不甘心,变成了冤鬼,缠住了当时离她最近的云妈妈?
要是云妈妈晚上总是在做着同一个噩梦,不停的重复的说着一样的梦话,那么崔而贵作为她最亲近的枕边人,定然是第一个听到的。
他为什么一点不质疑自己的妻子?反而对神叨叨的云妈妈不离不弃?
崔婉清的心中的疑问,简直是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的袭来,这件事情中的疑点真的太多了,不合常理的地方更多。
不管是死去的郦哥,还是陷在噩梦中难以自拔的云妈妈,她们俩大概都需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吧?
“玉兰,我要见一见崔而贵,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郦哥已经是不在了,云妈妈又是临近崩溃的边缘,那么能入手的最佳人选,除了崔而贵再无别人。
崔婉清抓住了重点,心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她语气肯定的吩咐玉兰“你明天带他去咱家戏楼,这大冷天的,那里绝对不会有人去的。”
玉兰听着自家主子的吩咐,瞬间也想到了,云妈妈和崔而贵这对小夫妻,在崔府,可是出名的恩爱。
两人成亲一年多,虽没有孩儿,但却是好的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现在云妈妈出现问题,可不是应该从崔而贵身上下手么?
至于为什么自家主子,会选戏园子那么冷僻的地方见崔而贵,玉兰心中明镜似得,那掌管戏园子的老妈妈,就是她的小姑妈。
那可是自己人的地界,那可不就是背过人问事的好地方?
她当即就应下了,主仆俩都没想到,原本应该是一桩为难的遭心事情,却是这么快就看到了希望。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崔婉清干脆不让玉兰去小牀睡,她们俩头对着头的一夜安眠。
不晓得是因为人睡在身边的缘故,还是知道事情很快就能查明的缘故,崔婉清这一晚上,是格外睡的熟些。
早上睁开眼,玉兰早就不见了,还是阿桃和石妈妈伺候她起身的。
阿桃现在也会察言观色了,笑着言道:“玉兰姐姐说是芙蕖姐姐找她有事,早上也不敢扰了您的清梦,便让婢子在您跟前,替她请半天假,您就准了她吧。”
崔婉清瞧着镜子里的石妈妈,嗤笑道,“妈妈,您快看看,这小妮子仗着我素日里宠她,竟是越发的有主意了呢。”
“这都替我左旗珠来了,真真了不得,看起来是得让方妈妈,好好管管了。”
阿桃晓得主子是拿她做耍,并不是真的恼了,只是哧哧的笑着,手上却是麻利的,给石妈妈打着下手。
石妈妈一边给崔婉清梳头,一边笑道:“嗨,阿桃这孩子,就是个口直心快的脾气,没有什么坏心眼。”
“小姐您只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