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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一下就猜到崔婉清当时的想法,“这个傻丫头,定是怕碎了一个,就配不起一套了。”
可就算这套茶盏再珍贵,能珍贵过一个大活人去?
但是他反过来再一想,崔婉清如此喜欢这套茶具,这份喜爱的背后,还不是冲着他齐玄辉这个大活人?
反过来倒过去的,算是将此事细细想透了,也是没有茶具多大事儿,完全都是因着崔婉清心中暗藏的情思,这情思如同长了触角般,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操纵着主人家。
将那包裹的密密实实,隐藏的痕迹难寻的真相,一层一层,一点一点的盘剥开来,终究是大白于眼前,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一念及此,他的心中又甜的能腻死人,崔婉清表面对他的态度,依然不甚明朗。
就算上次在镇西将军府中,齐玄辉那样的痴缠与她,崔婉清也只是软化了那么一些而已,那么一个小小的退让,怎能让某人甘心?
但眼下猛不丁出的这么一件小事情,却是彻底将崔婉清的内心出卖,齐玄辉总算是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了在崔婉清的心里,他齐玄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清儿的心里有我,我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市,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小心翼翼的将她捧着,呵护着,生怕一个错眼,就又将好容易看明白的人儿,给失去了。”
“现如今,终于知道她的心,也是心悦我的,就算没有我这么多,这么强烈的渴望着,可也尽够了。”
“上天待我不薄,清儿为人处事再犀利,到底还是个心底善良的女人,她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品尝过爱情滋味,但又在心底深处渴望得到爱情的苦命人。”
齐玄辉越是往深里想,就越觉得热血上涌,冲的他压根坐不住,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崔婉清本尊,拉着那娇人儿,柔情似水的帮她抚摸伤处,轻言蜜语的哄她开心。
要按着这位霸王原先那蔑视一切的脾气,这点吧点违背常规的事情,还真的一点不纠结,马上就能做出来。
想想吧,深更半夜趁着月色如华,悄么声息的溜进崔家西府,只需要一点点的**香,搞定了值夜的丫鬟,可不就是能与崔婉清见上一面了?
夜深人静,月明星疏,一对有情人,面对面的倾诉衷肠,是何等美妙绝伦之事?
齐玄辉想的是目驰神迷,唇角上翘,可是他经过再三对的考量,最终还是按耐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打消了这个绝妙,却又激进的想法。
要知道,崔婉清打今儿个起,可就不再是一个人休憩了,多了一个小表妹同榻,麻烦就添了那么几分。
他齐玄辉看到崔婉清的睡颜,那是得偿所愿,反正这位今世铁定是要娶崔婉清为妻的,心里半点负担都没有。
可再多看一个侯府千金的睡态,那又算个怎么回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陪送
齐玄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当他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崔婉清那被神秘萦绕着的闺房后,被唤醒的崔婉清,看到他身处自己闺房后的惊讶。
继而便会是得见心上人后,由衷而发的惊喜,最后又少不了因着表妹的睡姿,被某人看光光后的的惊怒!
齐玄辉的脑海中,幻想出这充满诡异的画面,先是心里美,后是心里慌,不禁是连连摇头,彻底否决了这个荒唐不已的想法。
前世里,他的良王府中,充斥着全国各地献上的美女,甚至连西域和番邦的都不缺,那可真是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
可这只是肤浅的表象,谁又能知道,这些被送来的美女中,夹杂着不少的刺客死士,这破釜沉舟刺杀的有,阴谋投毒的也不少,总之蛇蝎美人这四个字,齐玄辉感触的最是深刻。
崔婉清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被他选中,加以扶持塑造的一柄利刃。
当初为了将王府后院牢牢的捏在手中,不让任何势力,有机会在良王府插入钉子,崔婉清手下送下地府的人命,绝乎不再少数。
而所有的一切血腥杀戮,都是齐玄辉逼着自己的宠妃去做的。
那时节的良王爷,被权势,仇恨,贪欲蒙蔽了双眼,糊住了心,彻底钻进了牛角尖中,无法自拔。
现在想起来,齐玄辉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会那么的狠心呢?
眼睁睁的将一个绝代芳华的青涩少女。一刀一刀的刻画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凶狠冷血之人。
现如今,齐玄辉费尽心思,终于尝到了爱情的美妙滋味,真是心疼崔婉清都还来不及,那里还会再舍得去伤害她半分?
他就一心想着,等将来时机成熟后,选一个气候适宜,景色绝佳之地,花重金打造一座最美的别宫。
宫殿里面定会是雕梁画栋层层叠叠。湖光山色交相辉映。莲花满湖绽放,飞鸟走禽遍地放养。
要让孔雀围着崔婉清偏偏起舞,仙鹤展翅对着佳人齐鸣,也只有这仙境般的地方。才配得上我齐玄辉最珍爱的女人。
到那时节。每日里。两人是晚同牀,朝同起,三餐一处。
早赏花。晚观景,恩恩爱爱,再也不要其他人插进来半分。
有了这样的美好理想,齐玄辉那里还会再给自己,凭白的惹来有关女子的麻烦?
他摇了摇头,大叹:“崔家西府现在绝乎是去不得啊。”
齐玄辉对崔婉清的感情,从重生后的顿悟开始,对这个被自己利用了一生的女人,最是愧疚。
后来抱着补偿的心理去接触,却是来了一场兜兜转转的认人考验,大约就是种扑朔迷离的纠结,最是吊人胃口,而从寻觅到认定,又仿佛就在一刹那的心动。
他大概已经想不清楚,究竟从何时开始,对崔婉清情根深种,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有时齐玄辉也会觉得迷惑,也会暗暗的想,会不会是两世的感情,都积淀在今生爆发?
到现在,他对那小人儿,早就是爱之,重之,凡事都会不由自主的,先站在崔婉清的角度去考虑,
这般一分析,齐玄辉真是宁愿等段时日,待那曹棠回了明安侯府,也等他的腿好全乎了,借着住在九哥府里的便宜,再去亲探崔婉清不迟。
齐玄辉本是在晚饭后,得知崔婉清受伤的消息,当即就先让黄平亲自跑了一趟御医院,捧着他珍藏的寒玉瓶,装了最好的烫伤药回来。
黄平将烫伤药取回的功夫,他心里的大主意也拿定了。
这就又不歇气的,使黄平带着黄明,两人一起去小库房,翻箱倒柜的,又寻了两套上好的茶具出来。
“我多送几套过去,好东西多了,可也就不稀罕了,再有这种事发生,她定不会再傻乎乎的去护茶盏了。”齐玄辉将炕桌上的茶具,来回的细瞧。
末了还觉得不够,大手一挥,“去,到我母妃那里,就说我最近迷恋古董茶具,请她老人家,赐一套珍藏的好物件来把玩,把玩。”
当下黄平是马不停蹄的往瑶华宫去,敬妃娘娘一听是儿子亲自开口,那有个不依的?
反正今天她是早上侍疾,这会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是饭后消食吧,这位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路的宫女,嬷嬷,太监,摆架瑶华宫的小库房,亲自为齐玄辉挑了两套上等的好货。
又顺道选了两套看着顺眼的文房清供,一套墨玉的,一套蜜色瓷的,都是有年头的好物件。
敬妃娘娘顺手从紫檀木雕花鸟赤金什锦槅上,拿了一样白玉双鱼镂雕式香囊,这件物件打造的十分有趣,圆鼓鼓的,还可以从鱼头处打开,里面有悬挂的银丝囊,可以按着主人家的喜好,随时更换香料。
敬妃娘娘把玩了一番,笑盈盈的言道:“这个东西好玩,拿去让小十三解解闷好了。”
就这样,东拿一件,西取一样,最后竟是用一口紫楠木镶金银角箱笼,装的满满当当的派人送了去祥亥宫。
齐玄辉暗叹这真是不是亲娘,胜似亲娘,从前自己还真是个睁眼瞎,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没看到,只看到了满目的血腥黑暗。
怪道佛祖要让他重生,只怕也是渡恶人向善的一种法术吧?
感叹完,他少不得在箱子里,挑挑捡捡了一番。
敬妃娘娘赏的两套茶具,都要比齐玄辉的存货强,比之崔婉清手里那套,也是不遑多让,自是全都要送过去的。
这位心有不足,斟酌再三,又添了一套白玉的,而那可爱的双鱼香囊自然是要给崔婉清玩耍的了。
至于那套墨玉雕梅兰竹菊的足件十八样文房清供,倒是可以赠给崔长健,另一套沉水香雕大慈大悲咒的,不妨孝敬给自家六哥。
礼物备齐,齐玄辉左右这么一端详,心情大好。
“可是又该选谁去崔家送药呢?”他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又寻思起来。
要想今晚上就将东西送到崔家,用他自己的人可不行,那不是明摆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齐玄辉多精明的人那?他会做这种傻兮兮的事情才怪!(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腻歪
就在齐玄辉的眼神,无意间滑过那套精致的墨玉文房清供时,突地一个主意就窜了出来。
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要送给崔长健,那他得了宝贝,可不就得帮着自己出力么,毕竟这天底下可没有白来的好处不是?
就这样,一番斟酌之后,本着不惊动崔家上下人等的想法,齐玄辉将人选定在了崔长建贴身小厮的身上。
换句话来说,今儿个晚上,谁在崔三公子身边当差,谁就是那个幸与不幸纠结在一起的人了。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出好戏的上演,于是可怜的崔亮便悲催的成了某人的目标。
齐玄辉这会事到跟前,反而不着急,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只需要一步一步的按着计划走就成了。
瞧着崔长健停了箸,自有人麻利的将炕桌收拾停当,重新沏上新茶。
齐玄辉这会才让人,捧了那套墨玉文房清供出来,这套文房清供,外间是一个紫檀木的文具箱,打开一瞧,嗬,从笔筒、笔插、笔匣,到笔洗,墨盒,水丞,那是一应俱全啊。
从里到外足足十八件,全乎的不行,尤其是这墨玉难得,上面的梅兰竹菊花纹,也是雕刻的精细雅致。
崔长健乃是才子,最爱的可不就是这些玩意儿?
眼中登时光彩闪现,真个是看的心痒难耐。
欣赏了好一会,他这才抬眼瞧着老神在在的齐玄辉。问道:“说吧,要让崔亮做什么?”
齐玄辉闻言挑了挑眉梢,抬手将手中把玩的寒玉瓶,轻轻的放在炕桌上。
墨玉白玉这么一映衬,真个是白玉亮如白雪,墨玉暗似墨汁,但都是油光水润,那一样的材质都是上佳,着实喜煞人也。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也没什么。就是才听闻崔九小姐烫伤了手,本郡王想着,你反正要使人送这套文房清供回家,不妨将这瓶烫伤药捎回去给她。倒比外间买的好用些。”
齐玄辉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崔长健为主,崔婉清只不过是捎带着的,可是屋里的人那一个都知道他那点心思。
“您这得兜了多大个圈子啊?是。您是给崔九小姐送药呢,可照奴才们看,咱那一箱子搭头,倒要比这伤药珍贵千百倍了吧?”黄明和范阳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吁了口气。
这小哥俩的默契度,啧,啧,啧,还真不是盖的。。。。。。
“什么?清儿被烫了?”崔长健原本轻松的神态,瞬间敛去,挺直腰杆急急的问道:“烫伤了那里?又是怎么伤的?”
他心中恼火,禁不住大力的拍了下炕桌,恨恨的言道:“家里那些伺候的下人,都是傻子吗?这般无用,就应该全部发卖了事!”
“呃。”齐玄辉看着炕桌上险些被震翻的茶盏,不禁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摆手言道:“长建莫要着急动怒,此事细说起来,原本就怪不上那些伺候的丫鬟。”
他当时得知的消息,很是精简,就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今日下晌,崔九小姐与曹三小姐,独处内室,为保茶盏,不甚烫伤,所幸,伤势轻,无大碍。”
但齐玄辉这会,却是自己添词加字的润色了一番,讲述的十分曲折,末了还不忘轻点一句,崔婉清力保的茶盏,就是当日托崔长健送去的那套,前朝官窑五色梅骨瓷茶具。
崔长健听他说崔婉清伤的不重,这才算是安心,但是渐渐的,就品出了齐玄辉话里的得意,还有某些私密事情的爆露。
他颇有点鄙视齐玄辉这看似含蓄的炫耀,瞧着对面安坐的那人,蹙着眉头,摇头叹道:“郡王爷,您这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