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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眼看着佳人坐在轿中,奈何却是无法亲口问上一句,“这轿儿坐着,可还舒适?”
这种感觉可也真够憋曲的了。。。。。。
齐玄辉双手后负,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似无意的散起步来,他最后停下的地方,是关翠厅后半边的一隅。
他仿佛喃喃自语的问了句,“唉,这崔家的小姐,你是中意呢?还是不中意呢?”
说完,齐玄辉抬起头,目光遥遥穿过关翠亭的华美挑檐,瞟向了半空中的蓝天白云。
他静静的巍然站立,那挺拔的背影,比身边不远处那从俊秀的竹林,也是不遑多让。
唯一的区别,就是竹林在随风摇曳,而齐玄辉却是站的稳健,动都不带动的。
突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亭顶处响起,“臣下倒是求之不得,就怕世家小姐娇柔,嫁给臣下这身无长物的糙汉子,会受委屈。”
齐玄辉觉着左边那团白云的形状,有点像个竖起来的琵琶,口中很随意的问了句:“那你在外间受了气,回家会拿妻子撒气么?”
“呃,谁给了臣下气受,臣下自然要找他去找补回来,拿自己的妻子撒气,岂不是和市井无赖无异?”那个低沉的声音里,很自然的,就带上了大丈夫的气概。
齐玄辉将身子微微的转了转,眼光也随之往右边移了移,又觉得刚才那团像琵琶的白云,从这个角度去看,像是一头大蒜。。。。。。
语气里不禁多了点忍俊不止,“哦。那你的体己私房,会交给妻子保管么?”
“嗬,瞧王爷您这话问的,像臣下这样的尴尬身份,若真能有小姐不嫌弃,嫁了进来,自然是什么都要交付于人家的。”这次,那抹低沉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感概之意。
“那你将来发达了,可会宠爱美妾?嫌弃糟糠?”齐玄辉在角度的变幻中,从同一团云,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件。
暗觉好玩的同时,也有那么一抹属于他自己的感悟。
“结发妻子与我共患难,同进退,岂能因富贵而嫌弃?那简直与畜生无异!”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毅然决然,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她又受的什么委曲?”齐玄辉很是理所应当的,问到了最终的正题上。
章见辰被他这一番质问,问的头都大了,他今天是暗卫,在屋檐上也不能现身。
只能是斜靠在屋脊上,颇为局促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王爷,人家崔家可是百年世家,而臣下的家世,说出来都让人脸红。”
“臣下真的怕崔家小姐知道实情后,会心生不满,这成亲可是要过一辈子的,总要人家小姐,心甘情愿的才好。”
“胡说,你乃是先成王爷的正经孙子,怎可妄自菲薄!”
“你祖母和大伯父糊涂,偏听你大伯娘的谗言,亏待了你们母子,错在他们身上,又与你何干?”齐玄辉说到这里,很有些生气,收回研究云团的视线,冷哼道:“你给本王下来!”
齐玄辉两世里,就从来没有瞧得上成王爷过,这位才真是个大大的草包。
空占了个嫡长的位子,袭了王爵,可是却不干人事情。
本人就是个贪花好色,极爱攀比的纨绔性子,将偌大个王府,败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却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家亲侄子身上,这对不要脸的夫妻俩,硬是撺倒着老王妃,将守寡的弟媳妇和年幼的侄子,十分不公的分出了王府。
霸占了老王爷当初分给弟弟的产业,这才得以能继续挥霍下去。
此事当初在京城闹得特别的厉害,奈何章见辰的外祖家势弱,成王妃又和宫里的茜嫔走的近。
而景元帝的心里,那是巴不得,这些子外姓王赶紧全都没落了才好,哪里肯出面主持公道?
这事最后稀里糊涂的,也就成了定局,章见辰母子搬出成王府的当天,章见辰的外祖就气的吐了血,没多久就去了。
这下三家人打从这一刻起,就结下了血仇。
后来章见辰长大了,还很有出息,成王爷又让人来从中说和,想让这个侄儿回王府居住,好为成王府增加一点底气。
但是章见臣也丝毫没有动心,对此事一直是沉默的保持缄口不言,估计这仇是要记到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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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辉的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从关翠亭上,轻飘飘的坠下,只见一位身穿竹青色劲装的魁梧男子,恭敬的跪倒在齐玄辉的面前。
“王爷,丢脸啊!”章见辰一颗头颅低低垂下,哽咽的叹道,“我们家的那些事儿。。。。。。”
大概是齐玄辉咄咄逼人的几个问题,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
章见臣这个堂堂男子汉,眼眶都有些泛红,嗓子也紧的说不出话来。
齐玄辉见状,心中也是一酸,这可真是,“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好啦,起来吧。”他感慨的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章见臣的肩膀,“好男儿自己建功立业,不靠祖上的基业,也能有一番作为。”
“别看现在成王府比你们家强,可是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还不定会怎么着呢。”
“你又何必气馁,只管跟在本王身边,好好办差就是了!”
他最是知道,以齐玄禛的脾气,京城仅余的这三四个异姓王爵,肯定是要想办法收回去的。
前世里,最不成器的成王,就是第一个被废的异姓王,不过也不是一掳到底,只是将成王的王爵,连降了几等,换成了侯爵。
然后便随意的在章家,寻了个年仅四岁的孩童。封了成侯。
可想而知,这样年纪的孩子,自幼长在富贵乡中,长歪的可能性,绝对要比长正的可能性大的多。
到那时不管是文华帝,还是文华帝的儿子,都可以随时将这个侯爵给抹杀掉。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今世里,这个定好的风向,也未必不能变上一变。
既然章家还有正统的后裔在世。且还是个有抱负的大好男儿。为什么,就不能让佛祖眷顾一下他呢?
章见辰此次能被齐玄辉选中,来江南执行任务,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干劲的。
这位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鲁莽武夫。因着舅舅的精心传授。也成了个允文允武的能人。
他本来就觉得。崔家是个不错的岳家,既有底蕴,又有前途。算是母亲为他寻找过的未婚妻人选中,最好的一家了。
今日,机缘巧合之下,又窥得齐玄辉和崔家九小姐,竟是一对有情人,而且因着他距离的最近,听到的讯息也是最多。
章见臣深深感到了,良王爷对崔九小姐的爱意,简直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了。
要是自己真的运气好,能娶了崔家七小姐为妻,那么,以后他章见臣和良王爷,就是名副其实的一肩挑了呀。
这么好的事情,谁不要才是大傻子!
章见辰不是死板愚钝的人,当下就抱拳言道:“属下还请王爷成全!崔家七小姐对于属下来说,的确是难得的贤妻人选了。”
“若是王爷能助属下娶得佳人归,属下日后必当尽心竭力,为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齐玄辉笑而不答,只是微微颌首。。。。。。
往后。。。。。。
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呢,还少得了章见辰表现的机会么?
“王爷,寒宁先生有请。”只听身后脚步声响,侍卫队三队队长龚可顺,那洪亮的声音响起,朗声向自家主子爷禀道。
齐玄辉闻言,不禁是先抬头看了看日头,往常这个时辰,寒宁先生多半刚用完午膳,打算要午憩了,怎么今日却是一反常态的请他过去?
“会是什么要紧事情呢?”他心里揣着纳闷,“难道是京城里来了信函?”
齐玄辉也不敢耽搁,带着一众侍卫,登上画舫横穿滴翠湖,辗转来到了寒宁先生居住的涛声阁。
这个涛声阁所蕴含的‘涛声’两字,并不是波涛的意思,而是竹海翻滚的声响,倒是个极有意境的好名字。
寒宁先生一生爱竹,这点嗜好,简直是个人都知道,因此上是当仁不让的,就选了此院居住。
一踏进正屋,齐玄辉就觉得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和外间的闷热难当相比,这里简直凉爽的让人想骂娘!
齐玄辉从来都不是个缺钱的主儿,而且又是个大手大脚花惯了银子的脾气,他对自己不小气,对身边的人也同样优渥的很。
就这么三间大小的宽阔正屋里,足足摆了七个素银大冰釜,炎炎夏日置身于此间,那可真是给个神仙做都不换那。
齐玄辉在客厅伺候的僮儿示意下,迈步进了东次间的小书房。
这间屋子里,摆设着清一水的黄花梨木家具,全都被下人擦拭的锃亮,看着都觉着发光似得。
靠南墙摆着的那架三屏风罗汉榻上,端坐着穿了一件半旧素色布袍的寒宁先生。
他梳了一个道鬓,簪着一根白玉竹节簪。
手里拿着一柄白色的鹅毛扇,正闲适的扇着风,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罗汉榻对面靠着北墙根,摆着一溜六张官帽椅上,上面罩着翠绿色绣岁寒三友云锦椅套。
此刻在左手第一,第二张椅子上,端坐着高登善与一个面生的中年文士。
一见良王爷进来,三人皆是起身行礼,寒宁先生和高登善,都是口称公子,两人倒是挺有默契的隐瞒了齐玄辉的真正身份。
寒宁先生笑着将齐玄辉请到主位坐了,自己陪了次座。
待人都坐定了,他才指着那面生的文士言道:“此人乃是子虚当年的同窗好友,张守正。”
“他们两人乃是一年参加的府试。都不幸的遇上了那一年的舞弊案,生生的被牵连了,真真是可惜了的。”
张守正见寒宁先生介绍他,赶紧又起身给齐玄辉见了礼。
齐玄辉伸手虚扶,请他坐下,不免认真的将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细细的打量一番。
但见此人,身穿一袭八成新的蓝色细布文士袍,头顶带一顶造型古朴的竹冠。
面相要比高登善显老,眼角皱纹已生。胡须也有些花白。衣着虽干净,但是神色却很沧桑,显见这些年,应该过的不是很如意。
而高登善今日能带此人上门。想来总是是有其用意的。
寒宁先生的身份可谓是极为特殊。作为当今圣上的头等心腹。他随时都可以将折子直接送抵到御架前。
单这一件特权,就很让齐玄辉忌惮,更别提这位还是胸有乾坤。惊才绝艳的当世大才。
所以齐玄辉压根就没有,将高登善的往事如实告知,他想着,与其自己去说,还不如来个顺藤摸瓜。
“抽丝剥茧的让先生自己发现,岂不是效果更佳?!“
因此齐玄辉也不着急询问,寒宁先生请他前来是有何事。
他姿态优雅的端起面前,雕三叶草矮脚炕桌上放着的茶盏,习惯性的先嗅了嗅茶香,接着才轻啜一口,含在口中细品。
一口茶下肚,齐玄辉这才淡然言道:“先生也太爱翠竹了,现如今,居然连茶叶都改成嫩竹叶了。”
“不过这滋味还不错,虽苦却不涩,后味反倒有几分特别的竹香。”
寒宁先生拍手笑道,“公子果真是个懂行的,这竹叶茶乃是子虚,昨儿个给我捣鼓来的新鲜物件。”
“我一尝就喜欢上了,真没想到,江南之地还有如此制茶的高手,当真是想见上一面,看看是何等清风荠月之人。”
说着,说着,寒宁先生便不禁对着高登善嗔道:“子虚,说到这里,我可就要说上几句你的不是了。”
“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位制茶的高人,又不是要抢了他来做茶叶,和你争利。”
“你从昨日到今日,都是推三阻四的不答应,可真真是忒小家子气了。”
高登善听罢,原本面上的温和笑容,登时就变得有些尴尬。
心中斟酌着言辞,看要怎么说,才能给寒宁先生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说法。
而他身旁那位,一直端坐着不发一字的张守正,这位的此时的表情,却份外让人觉得奇怪。
自打和齐玄辉见过礼后,张守正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齐玄辉的身上。
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将视线萦绕在齐玄辉的面上,一点一滴的逐一寻看着。
张守正的眼睛没有闲着,他的耳朵也竖的老长,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在听到寒宁先生和高登善的一番问答之后,张守正很敏锐的发现,高登善一点没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