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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此行可不是坦荡大道,路上十分的艰难。还请公子您有个思想准备才好。”
齐玄辉在这场和晏十八的谈话中,一直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他在用自己积淀几十年的阅历,来评估此人这会说的话,究竟是诚心还是敷衍?
良久,他才微微的颌首,“嗯,既然先生都说了,只是举手之劳,那到时候。本公子定然会帮先生你达成心中所想的。”
“至于这路途艰险么。我也能想像的到,本公子打从三岁启蒙,便是早习文,晚修武。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基本的体力还是有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担心,了然大师和崔二老爷两人,他们是一个年迈。一个体弱,我怕到时候会撑不下来。。。。。。”
晏十八见齐玄辉面露难色,垂头微一沉吟,抬头问道:“公子,在下敢问一句,您是为什么要带这两位与咱们一起去呢?”
“在下总觉得,这又不是真正的游山玩水,您实在没必要什么人都带着一起去。”
“在下真心建议您,此行所要看到的事物太过重要,保密乃是重中之重啊。”
齐玄辉闻言轻吁了口气,“先生,想必你也清楚,了然大师的身份特殊,他本人又最是忧国忧民,他早就主动向我提出,想跟着咱们走一走,看一看,也好撩开江州城歌舞升平的华美外衣,一窥内里的究竟。”
“我是考虑着,大师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若是他看到的真相,能证明全是宣平侯府所为,以他的为人,肯定要为那些被虐待苛刻的老百姓找回一个公道,间接的,也能算是咱们一位强有力的同盟不是?”
“至于崔二先生,则是本公子的一点私念作祟,想要带他一起行动,将来大事落定之后,朝廷的封赏自然是少不了他那份。”
“若真是路途不好走,那不如就不让他们去了?这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也于心不忍啊。”
晏十八唇角微挑,笑着对举棋不定的齐玄辉建议道:“公子,与其您在这里苦思,左右为难,何不亲自问问他们两位自己的意思?”
“如果路上都能听在下的指挥,安全是完全有保障的,只是行路辛苦,您觉得他们俩会惧怕辛苦,而不去吗?”
齐玄辉一怔,随即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拱手谢道:“多谢先生出言提点,真是当局者迷啊,稍后我亲自去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还坚持要去,那咱们也不好不带他们去不是?”
晏十八含笑抚掌道:“对啊,正是这个道理,公子果真是玲珑心,一点就通啊。。。。。。”
两人谈的甚为投契,齐玄辉见晏十八心情甚好,干脆派人请了高登善过来,三人一同用晚饭,听高登善说一说别国1趣事,也别有一番趣味。
待这对好友相携告辞离去后,齐玄辉坐在卧室的圈椅中,默然不动,脑子里不由得快速的闪过,近些时日的点滴画面。
不过是短短数日,事情就又有了如此重大的转折,晏十八从最初的抗拒防备,到现在撤下心防,愿意主动合作。
这个心理的历程,真的不是那么好想通的,晏十八的心防,是那么的牢不可破,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给掰过来的。
可是,这位偏生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硬生生的就把这个直直的弯给转过来了,单从这点上来看,此人就是个拿起的放得下的汉子。
此事对齐玄辉的触动,也是不小的,重生一世,被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啊。。。。。。
第二天,趁着中午在个小镇上打尖休息,齐玄辉分别询问了了然大师和崔永忠的意见。
这俩人的回答还挺一致的,都说不怕道路难行,愿意跟着他们进山一游。
了然大师的决定,是在齐玄辉的意料之内,而崔永忠居然也坚持同行,就真有点让人意外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让崔永忠如此坚持,反正困扰齐玄辉的事情,就这么顺利的解决了。
从这里到江源县,还有两天半的路程,顺利的话,走起来也很快。毕竟一路上都是管道,崎岖的山路并不算太多。
这还是因为齐玄辉他们的马匹实在太多,不好坐船走水路,要不然这一路上顺水而下,也就一天多的事儿。
他们到达江源县的时候,前头过来探路,打听当地具体情形的人,早就把住宿的事情,办了个妥帖。
这一小队人,领头的叫做龚可顺。其父乃是虎威将军。薛提督的副手,也是标准的京城贵家公子。
他到了江源县城,先带着弟兄们,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转了一圈。光客栈就进了有四五家。可是真心觉得。这些客栈的环境都太差了,根本不配让尊贵的主子住啊!
当然,他的眼界是有点高。这和他的家世太好也是分不开的。
这些都看不上,一时间又寻不见更好的地界,那该怎么办?
人家龚可顺是个有脑子的,马上带着人往茶楼一座,干果点心点上一桌,很快就用几十个大钱,打听到本县首富家的名字,住所。
吃好喝好后,龚可顺他们上马,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到了戴家,龚可顺从身上掏出来的,是曹沐的名帖,他身上可不只是装了曹沐一人的名帖,他甚至连了然大师的,都有一张。
毕竟出门办事,需要灵活机动嘛,一些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提前做好的。
见了主人戴老爷,龚可顺直截了当的,就报上明安侯府曹三老爷的身份,顺便就把想要找一所幽静,干净的园子,给喜颠颠的戴老爷说了。
江南这边因为景色优美,每年都有很多全国各地的达官贵族,携家带口的到这里游玩,那些出名的景观旁边,经常会有来借宿的人家。
这些人不是有名的,就是有钱的,不是有身份的,就是有资历的,个个的眼界都高,再好的客栈住着,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情。
干脆,这些人就想了别的法子,这些江南的富商,家底丰厚,钱多了没地使,少不得要建造好几座精美的别苑。
今天住住这边,明天再去那边散散心,反正咱家就是院子多不是?
这些矜贵的老爷夫人们,便把主意打到这些院子上了,他们拿出丰厚的报酬,来租用这些精美的别苑。
因着一来这些人家出手阔绰,二来就是能给主人家,带来一些想象不到的好处,三来,就是亲朋好友坐在一起,也能多一个说嘴的资本。
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那还不是一拍即合?
戴家是江源县的首富,他们家的三老爷,也是附近县里的六品的小官,算是有钱又有地位,在本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戴老爷的生意,那是做遍了大半个大靖朝,他对这些事情,那是了解的门清。
以前家中的别苑也不是没接待过贵客,不过那都是在梅清涧,金丝峡这种出名的地方,本家这小县城里,还真是头一回。
而且这还是京城来的贵客,明安侯府的三老爷,小姐。
哎呀嘿!自家三弟是个六品官,戴家在江源县就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说句直白点的,就连县太老爷也要给点面子。
人家可是侯爷!和宣平侯都是一个官阶拉!
更别说这位明安侯,还是两朝皇帝都重用的宠臣,正儿八经的实权派啊,那可真是鸿运当头才会碰到的好事情吧?
我的个天老爷啊,戴老爷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一块大馅饼,砸的他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荣幸!
这位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就开始说,他们家的别苑,是怎么样的好,地理环境又是多么的适合,连个绊子都没打,就答应将别苑借给曹家了。
龚可顺前脚走,戴老爷后脚就使人请了戴夫人过来,夫妻俩一合计,这就让自家的大管家和后院得用的妈妈。
让他们俩带足了人手,赶紧的去别苑,把里里外外都给拾掇的焕然一新。
院子里,门廊上都换上了鲜艳的花卉,给老爷,公子,小姐们准备的院子里,更是连被褥帘幔都换成簇新的了。
唯一好的,就是这位戴夫人乃是书香人家的小姐,身边伺候的妈妈也是受过熏陶的,还算是有点眼头,并没有弄些个大红牡丹,金边海棠之类的烂俗物件。
那是特别嘱咐,让丫鬟们把两位小姐休息的屋子,弄得雅致干净就成,宁愿来个简单明了,也千万不要画蛇添足,弄得个四不像,反而惹得贵客生厌。
至于进了别苑,得和戴老爷周旋的差事,自然是曹三老爷一手接了。
齐玄辉进了别苑,大觉龚可顺办事得力,当下先让王安拿了五十两白银,一柄宫里今年最新打造的青冥剑。
银子呢,是赏给龚可顺那队人喝酒的,至于青冥剑,就是单独赏给龚可顺得了。
等他将了然大师安顿好后,也颇为关心的,在这精致优美的别苑里,四下走了走,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齐玄辉真心觉得,别看戴家只是个小县城的首富,可你瞧瞧他们家这别苑修的,不但要比他们在江州城的宅子大得多,布局也更是繁琐复杂的多。
这家主人,显然还是个爱附庸风雅的主儿,一路上行来,不管是院落门廊上的匾额,还是假山上,都是请的不同的人,前来题字。
虽然这些落款的名字,齐玄辉大多不认识,但是看着这些不乏闪现出光彩的字体,他也能想到,这些落笔之人,肯定都是方大圆有点小名气的人,还是有点才气的。
想到曹三老爷的字,在不久的将来,怕是也也会参插其中,齐玄辉不禁大为可乐,他欢快的摇着扇子,扭脸问孟泽朗,“怎么样,这个龚可顺还不错吧?我说了这人是个人才,你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人家的办事能力了,不和我打别了?”
孟泽朗笑着言道:“您想把他调到您跟前,属下自然要认真的考量一番,先前都只是听您说的,属下也没有亲眼看到。”
“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嘛,不过属下也明白,您为什么别人不要,偏要他了。”
齐玄辉连连点头,“他这身份,在京城不算低,可也不算太高,到我身边使唤倒是正合适。”
“而且还少有的机敏,做事很是灵活,一点都不死板,从这次他到江源县,便可窥一斑了。”
“而龚家老太爷年里也跟着先皇去了,他父亲的官位虽然很敏感,但现在却是丁忧在家,此时调他过来,也省的有人拿他们家说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信任
孟泽朗听着齐玄辉对他耐心的解说,面上浮现出一抹感动之色,眼中闪过一道明亮光芒,胸膛里涌动着一股子火苗。
自从他的手在凤筠山一役后,被宣告废了之后,孟泽朗的心都已经如同那死灰一般,甚少会有什么波澜。
可是今日齐玄辉对他所展现出来的信任有加,让孟泽朗觉得无上的荣幸,这世上的千里马何止万千?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的,能遇到属于自己的伯乐!
可是,这种让人激动的幸事,居然真的让他孟泽朗给碰上了,这怎能让他不兴奋呢?
要知道,当初齐玄禛奉命在左右卫营中,挑选精锐之人,所有被选中的侍卫都是借调的。
而他这个因为残疾,闲赋在家,开始和算盘珠子打交道的人,却是被一纸任命书,直接就给了良王府听用了。
从他接到任命书的那一刻起,原本已经打算任由自己破败腐烂的孟泽朗,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一朵希望之花。
突地就挣脱了快要成功将他陷落的沼泽,紧紧的攀上了这枝,从天而降的橄榄枝。
孟泽朗现在身为王府一等带刀侍卫,就等于是三品的官阶,就算是他仍然完好无损,以他们孟家的家世,他还是得在近卫营中,从最低等的小侍卫开始奋斗。
而良王爷就这样轻易地,就给了孟泽朗一个,比原本起点。高出许多的新起点。
他心中对齐玄辉的感激,真的是溢于言表,再加上打从受伤后,孟泽朗原本开朗的个性,也有了巨大的转变。
所以他将这一切都积压在心中,只以最忠诚的实际行动来向自己的主子表达谢意。
孟泽朗知道,以后自己的路,就跟齐玄辉脱不了关系了,他们这对主仆间相处的时间还很长,很长。
两人的关系能相处的融洽。自然是他乐于看到的。可是这么快就能被主子赋予最珍贵的信任,孟泽朗还是很意外的。
以他对良王爷的观察,这位新晋封的王爷,别看年小。可是心里极为有数。
面上看着对谁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