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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上次再是九死一生,他人也是在京城,身后有兄弟支持,母妃相护,只要他不死,就没什么可怕的后果需要承担。
这次则全然不同,他现在孤身在外,身边还多了崔婉清这个心头宝,外加曹崔两家人和了然大师都是他的软肋。
可信的帮手太少不说,又没有可以依靠的坚实后盾,这些都是齐玄辉面临的重大问题。
在这种情形下,他是一丁点的遗漏都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就有可能让他齐玄辉后悔一辈子!
“不能犯错,绝不能有失误!”齐玄辉决定,从此刻起,这次的探秘之行,要完全进入绝密阶段,除了已经在这里的十来个人,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开口吩咐道,“阿朗,让人跟小徐一起过去,把小春他们几个带回来,本王有话要说。”
“是。”孟泽朗躬身应下,转身就去门外找徐占明了。
现在,不管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是晏十八的人,大家都是坐在一条船上,先前的怀疑已经不复存在,他可以放心的让沈超跟着徐占明去接人了。
晚上用过晚饭,齐玄辉把自己带来的人,包括晏十八本人,全都叫到一起,关上了大厅的两扇石门,开始给大家郑重其事的布置接下来的相关事宜。
他用目一扫,肃穆的眼神,缓缓的从在场的十几人身上一一掠过,看的这些人是好一阵子心寒。
坐着的是凝神屏气,站着的更是不自觉的将脊背挺的更直,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竖起耳朵聆听主子的吩咐。
齐玄辉坦言道:“此次出行,本王原本也不知道究竟会看到些什么,不过显然咱们现如今看到的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本王的预知,所以必须跟你们提个醒才成。”
“第一,从明天出了隧道开始,所有人都得把这个地方彻底遗忘,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咱们不过是为了保密,所以才离开大队人马,而这个秘密,是因为本王要去为当今圣上,狩猎举世罕见的白虎。”
“第二,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允许单独行动,阿朗一会就安排下,几位先生身边,每人都安排一位护卫。”
“这个两人的小组,以后出入皆在一起,谁都不可以随意跟对方分开。黄春国,沈超还有孟泽朗不安排护卫的差事,本王另有任务给你们。”
“袁全就跟着晏先生,罗修省就跟着寒宁先生,你们俩的责任很重,一定要保护好两位先生的安全。”
随着他的安排,在场诸人无不是欣然受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谁都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严峻,没有人会在此刻给自己找不痛快。
齐玄辉对他们谨慎的态度还算满意,站起来说出了最后的警告,“本王这会把丑话先说到前头,这件事情所牵连的因果,绝对超出你们的认知,关系到大靖朝的安危,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知情者,就是包括本王在内的十七人,倘若有半点消息走漏,不但是你们全都要死,就连家里人都要为你们陪葬!”
“要是不想看到家人被你们无辜拖累,不愿见到江南的百姓因你们,而被战争的铁蹄践踏,血流成河,就管好你们的嘴!”
“我齐玄辉在此对苍天起誓,胆敢泄漏此地秘密者,定要将其凌迟处死,全家灭九族,但若事成,本王也会让你们成为大靖朝人人铭记的英雄,定会保尔等一世尊荣,全族昌盛,
“你们最好全都记住本王此刻的誓言,是要做万人称颂的英雄,还是被人人唾骂的叛徒,就全看你们如何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活?
齐玄辉这番话,说的凌冽至极,俊逸的脸上跟结了冰碴子似得,冷的让人心寒。
他刚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话,绝对不是夸大其词吓唬人的,要真是有关陵墓的消息走漏了,进而引起了一连串糟糕的后果,他不下这个狠手才叫怪!
齐玄辉此刻的表情,语气,还有那冰冷残酷的气势,无一不说明了‘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其实此刻的他,才是齐玄辉原原本本的真面目,但是,不晓得是不是为了隐藏自己那个天大的秘密,他带着温和的面具太久,这猛地一露出原形,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
孟泽朗见身旁的人,都被齐玄辉给震慑住了,一个二个都是呆愣愣,一眼望去,都是紧张呆滞的表情。
他干脆当先跪下,举起右手,学着齐玄辉发誓道:“我孟泽朗在此对满天神佛立誓,此事,此地,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若违此誓,让我孟家满门死绝,香火折断,全族坠入阿鼻地狱受烈火焚身之苦!”
这些人都还没从齐玄辉冷酷的话里回过神呢,就又被孟泽朗这自发的毒誓,惊得瞪大了双眼。
结果这位甫一站起来,便转身对身后的九人言道:“你们九位乃是孟某的袍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便请诸位兄弟,按着孟某刚才所言,诚心向神佛立誓!”
孟泽朗长身玉立,表情严肃。眼神是全然的决绝,而他的手,在此刻已经搭在了腰上的白玉腰带上,所有人都知道,那腰带其实是一柄软剑。
这架势,不是明摆着,谁敢不立毒誓,现在就得去阎罗王哪里报道么?
黄春国眼神一触到孟泽朗的腰带,瞳孔不觉便是一缩,咬牙一拉还傻乎乎站着的沈超。两人当先就跪下了。
有了他们俩做表率。袁全几人也都算是回过神来了,也不敢多耽搁,唯恐跪得慢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一个接着一个的。九个人全都跪下了。接着又一个不落的。全都按着孟泽朗的要求,举着右手发了毒誓。
人一多,还都是青壮小伙子。底气足,嗓门大,那一个都是表情凝重,话音里的那股子决绝劲挺足的,让人顿觉安心不少。
孟泽朗此举,真心让齐玄辉是刮目相看!“此子平日里温和友爱,关键时果断决绝,真真是难得的人才。”
他本来是为了心中的那点遗憾,这才捎带着给孟泽朗一个机会,结果可真是大大的让人惊喜啊。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是个明白人,马上紧跟着这些矫健的儿郎,跪地向佛祖发了誓。
有他带头,孟泽朗不能命令要求的那几人,也都撩起袍角,跪在冰冷的石地上,语气铿锵的对天盟誓。
齐玄辉亲手扶了了然大师起身,面对着对面看不到的陵墓跪下,抬手也要起誓。
就见他才一跪下,一边站着的韩宁先急了:“王爷,万万不可,还请慎言!”
这下连曹沐他们都想到了,这位爷怎能发这样的毒誓呢?
他的满门是谁?是大靖朝皇族,顶头第一位就是当今圣上,谁敢让皇帝跟着自己倒霉?
还坠入阿鼻地狱。。。。。。。
这也忒扯了点。
齐玄辉见状摆手一笑,郑重言道:“本王今日在此立誓,若是今日所言,所看,他日是从本王这里泄漏出去,本王定当不得好死,永世不得投胎为人!”
他也不二,这种把当今圣上扯下水的话,怎么可能会说出口呢?
只不过满屋子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立下了血淋淋的毒誓,别说自己的,那可是整个家族都在誓言里包括着呢,若是他这个领头的置身事外,难免让人心中生出不满。
这种时刻,切忌搞特殊化,要让他们觉得,你和他们是站在一边的。
只有你把这些人当成兄弟手足看待,他们才会被你感动,萌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想法,心甘情愿的,为你所驱使。
果然,众人听完听完他的誓言后,在由衷松了口气的同时,都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想想,就连王爷这般尊贵的人儿,都自觉的起了毒誓,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原本难看的面色,都算是缓和了许多。
韩宁和晏十八瞧着齐玄辉这么会做人,都是不自觉的暗暗点头,晏十八更是觉得自己是转运了,能遇到这样重视属下的主子,想必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难熬。
正事既然已经说完了,齐玄辉便陪着了然大师自去休息,两人还打算再针对回京的事情,仔细的商量,商量。
把大厅留给晏十八和孟泽朗,这两位一个要给属下叮咛提醒,一个要给属下安排,今后形影不离保护的对象。
是各有各的事情,很默契的各占半边,利索的把自己的事儿都办妥当了。
沈超瞧着孟泽朗都安排完了,刚才绷得紧紧的神经,也算是缓过来了,重新又恢复了往常的没心没肺。
他拉着黄春国往前凑了凑,扯着孟泽朗的胳膊问道:“我说黄大哥,刚才咱家王爷,貌似说是给圣上猎‘白虎’,他说的可是几代人都难遇上一只的白虎啊!”
“这东西貌似还是在嘉宁朝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乃是赣南那边进上的祥瑞,据史书记载,整个京城都被轰动了。”
“万民空巷,全都挤着看稀罕,踩死踩伤无数,后来还是出动了左右卫营,这才算是把民众都给疏散开了。”
“这绝对不是只在嘴边说说就完的事儿啊,到时候要是不真抬回去一只白虎。这个谎,咱们也编不圆泛啊。”
孟泽朗闻言,不禁是困惑的挠了挠头,他也是刚才才听齐玄辉提了一句白虎的事情,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他还真是不知道。
自家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真是搞不清楚,所以暂时,也只能是安抚兄弟们道:“既然王爷他能这样说,那肯定不会让人轻易拆穿。一定会有妥帖的办法。让人深信不疑。”
“不过既然王爷刚才没有细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无需想那么多。到时候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哈哈。”他们正说着呢。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扭脸一瞧。这笑眯眯正走过来的,可不是刚还在安顿手下的晏十八?
他大概是刚把该叮嘱的都吩咐完了,才走到孟泽朗身边。就听到沈超他们谈论的事情。
其实这白虎的事情,还是他下午告诉齐玄辉的呢,原本是晏十八给自己寻的后路,没想到这会还派上大用场了。
黄春国纳闷的问道:“莫非晏先生也觉得王爷所言,有些匪夷所思了?”
晏十八含笑道:“那里,那里,其实你们说的这事吧,我倒是个知情人。”
说完这句,他两手一袖,老神在在的站着,却是不接着往下讲了。
孟泽朗不禁摇头轻笑,晓得这位是故意卖关子,大概也是想借此和大家伙拉近下关系,因此他也不拆穿,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沈超。
沈超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笑的跟朵花似的,对着晏先生深深一躬,言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我等洗耳恭听。”
晏十八见状大为满意,习惯性去摸胡子,却是捞了个空,脸上的笑容不禁是一僵,倒是逗得几个年轻的侍卫,偷偷直笑。
他也不以为许,按着两人商量好的说辞,说道:“今天下垧,王爷专门找我询问,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一个说出去能让大家都信服的理由。”
“后来我就想啊,咱们在山里呆了这么多天,肯定得找个和山里能搭上的理由才行啊,后来我突然想到,几年前,我手下的人曾经在百里外的一座深涧中,看到有白虎出没。”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虎啊,咱们不妨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把它给收拾了,想必这东西送给当今圣上,他老人家也是非常喜欢的。”
这下可好了,整间厅里都炸锅了,小伙子们都围住晏十八,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问题,气氛跟刚才的压抑凝重相比,简直就是热烈的很了。
你听这个才问:“哎呦,晏先生,这世上真的有白虎么?您那手下不是吹牛说大话的吧?”
那个就接着又问:“晏先生,那这只白虎,咱们是要生擒啊,还是打死剥皮呢?”
晏十八经过刚才齐玄辉简单明了,却又实用有效的布置,对这位行事如此周密的王爷,那是大为改观。
下意识的,就想和孟泽朗他们搞好关系,那是有问必答,态度好的不是一点点。
孟泽朗刚才唱了次冷酷无情的黑脸,这会也不想让大家都怕他,也没有阻止大家的说笑,静静的站在这里,含笑听着。
隔日天还没亮,齐玄辉一行人就整理好行装开拔了,等从那可怕的隧道里钻出来,都快中午了。
不过这次大家都有了思想准备,各自都想了分散注意力的法子,倒是一个都没晕倒,走的蛮顺当。
因着白虎出没的地方,和这里的距离还挺远,不觉又是耽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