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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妹妹早就着眼他人了,你放心吧,妹妹有别的可信之人,管保不会坏了你的事情。”
看着崔婉清无奈的神色,她猛地跺了跺脚:“我保证不让我娘亲知道,我发誓!行不行?”她是说做就做的性子,话音还没落地,就举起右手想要付诸于行动!
崔婉清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肯定信你,别做这些没名堂的事情,需知道,抬头三尺有神明,这毒誓可不是能乱发的。”
崔婉清前世里信佛,经常会去寺里听了然大师讲经,不过不是因为她信佛,而是觉得每次不管是听讲经,还是自己亲手抄经,都能让自己获得不可多得的安宁。
这种感觉,让崔婉清很是痴迷,但是随着她的这次重生。又眼见自己原先的身体。被别的灵魂所占据。她现在可是真的信佛的很了,那里还敢让曹棠胡乱起誓?
曹棠被她的认真劲,逗得噗哧一笑,笑着挽着崔婉清的胳膊,往秋芜阁而去。
一边走,一边还小声说着,她都给崔婉清准备了什么好玩的物件。
姐妹俩渐行渐远,谁都没有回头看。却是不知道,在她们俩的身后,有一抹浅黄色的裙角,悄然闪现,但是很快便又隐匿在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外院明安侯的书房里,这对侯府兄弟间的气氛,可就真不是那么的融洽了。
“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还是我亲大哥吗?居然背着我,让云儿和清丫头私下见面!”
“当初咱们俩可是说好了的。公平公正,咱们俩绝不插手。只看孩子们的意愿,要是清丫头属意谁,咱们就成全谁,你现在可是反悔啊!”
“反正你今个儿不给我说出来个所以然,弟弟我就不走了!”曹三老爷怒气冲天,站在明安侯身前,真是架势十足,就差没有拍桌子摔板凳了。
他这会的脸色,瞅着比刚才还更红些,也不知道是酒劲越发上来了,还是给气的厉害。
跟曹三老爷这剑拔弩张的模样相比,明安侯真算是云淡风轻,“坐下说话,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喊这么大的声音,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你还嫌外甥女儿在咱们家不够打眼么?”
这句话说的曹沐瞬间无语,但还真是不敢再喊叫了,扭身气鼓气胀的坐到了自家兄长身边。
“喝口茶,刚打外边淘制来的雨前新茶,滋味还不错,你尝尝,要是喝着好,一会给你包上一半。”明安侯优雅的喝了口茶,接着又好言好语的让弟弟用茶。
对着这么个和气人,谁的脾气也不能长久,曹沐终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端起案几上的白瓷斗梅粉彩茶盏,用杯盖撇了几下浮沫,轻啜了一口。
喝茶的功夫,就听明安侯不慌不忙的问了句:“你想给修儿求娶清儿,你跟三弟妹商量过了吗?”。
曹沐喝茶的手一顿,心中突的一阵烦躁,也不耐烦喝茶了,伸手便将茶盏随意的搁在案几上。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闷声说道:“这都是咱们老爷们说了算的事情,婆娘家哪有插嘴的份?还反了她的!我就是要给修儿求娶清丫头,她能怎么样?我还就不信她能蹦达出朵花来。”
明安侯见他这无赖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弟弟言道:“儿女嫁娶,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而言之,是得父母共同为孩子谋划将来,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吗?”
曹沐被问的愣了,瞧着自家兄长深沉的眼眸,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终是耐不住拍了下桌子,吼道:好我的大哥,亲哥哥哎!有话您就直说,别让弟弟我猜,成不成啊?“
“这是因为,必须要父母都觉得未婚儿媳妇,或者未来女婿,是个最好的人选,打从心眼里认同她,真心诚意的愿意接纳她,想要和她成为一家人。”明安侯对着弟弟安抚的摇了摇手,解释的很是细致。
看着自家弟弟若有所悟的眼神,他再接再厉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不征得三弟妹的同意,一意孤行的为修儿娶了清儿回来,的确,你我同意,娘亲乐意,三弟妹是没办法说个不字。”
“但是这婆媳之间本就难处,你还给清儿找了一个充满挑剔和纠结的婆婆,咱们俩大男人,整日里外事为重,不可能老在内宅,就连娘亲,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将清儿护在怀里吧?”
“将来要是三弟妹和清儿之间处的不和睦,修儿夹在中间多为难?清儿又有多难过?那么你自己说,你这是为了清儿和修儿好?还是为了让他们俩过的更差?”(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内鬼
曹泽这话说的很是婉转,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很浅白。
这当婆婆的心里气不顺,做儿媳妇的要是能好过,那才奇怪了!
就算你们一家子都给崔婉清撑腰,可谁能担保,就没个错眼的功夫?
再说了,这一成亲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刚开始也许大家还都提着心劲,可是日子久了,难免松懈。
到时候曹三夫人逮住时机,倒霉的会是谁?这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曹沐也不能否认,自家大哥说的不对,他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大哥,你说的,弟弟我承认全都很有道理,我家那位不让人省心的,一心的想要攀高枝。”
“她是一门心思的,看上了洪曜侯府的嫡出五小姐,而且洪曜侯夫人也很是满意咱们家修儿,只不过我一直都不松口,因此这门亲事也就没定下。”
曹沐说这话的时候,口气还挺失望的,大约是对曹三夫人的行事,很有些不满。
不过接着他是话锋一转,抬头望着曹泽言道:“但是,大哥你也是知道,我当初会娶了她,还不都是三妹妹总是为她说好话?要不是三妹妹处处帮她,她怎么可能嫁到咱们家来?”
“要知道,她老子当初才是个五品小官,现在可都是正四品了。要不是云袖,他们家能过得这样好?她又能过得这么好吗?”
“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对清丫头明明也是关爱有加,可为什么就不愿意。娶进门当媳妇儿呢?”
“难道攀高枝就那么重要?要是人人都抱着这种想法。她当年累死了。也休想嫁进咱们家做曹三夫人!”
听着曹沐发牢骚,吐苦水,明安侯也颇感无奈。
其实说真的,曹修和崔婉清这对小儿女最是般配,身份,年龄,甚至个性和习惯,都是很契合的。
曹云不但要比崔婉清大个四五岁。而且将来还要继承爵位,这做侯夫人可是着实辛苦,里里外外的都要应承着,那里有做清闲的曹三少奶奶来的自在?
自打自家妹妹早早的过世以后,明安侯兄弟俩,心底里就觉着,只有让崔婉清嫁回明安侯府,让外甥女儿打从成亲后,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这兄弟俩。才会觉得没有辜负自己的妹妹。
对于明安侯来说,也算是对五年前的错误。做出了补救。
所以自打从曹泽知道曹三夫人不愿意,而且已经在为曹修相看妻子了,这女方的家世人品,还都挺不错的。
为了不让家里人为这个事情,闹得心中不快,阖府不宁,明安侯就起了让曹云娶崔婉清的心思了。
想当初要不是自己的妻子,误信谗言,惧怕权贵,生恐将祸事引到自家身上,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挑唆着曹老侯夫人,彻底的和崔府断了联系。
自家外甥女怎么会险些连命都送了?自己让儿子娶清丫头,她却是没有任何立场反对的。
谁让她那时间要行错一步?这会却是再不能说硬气话了。
曹沐郁闷了会,突地想到了什么,纳罕的问道:“哎,不对啊,大哥,我们家那位不愿意,难道大嫂她就愿意了?”
“云儿可是未来的明安侯,以他的身份,娶个门当户对的侯府小姐不在话下,要是运道再好些,娶个县主,郡主都不是没可能的。”
“云儿要是娶了外甥女儿,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低娶啊,大嫂那心气,可不比你弟妹低,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明安侯意味深长的对弟弟笑了下。
这个‘你懂得’的眼神,看的曹沐禁不住一颤,“大哥,这是在自家,眼前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你要不要这么奸诈啊?”心中是暗暗腹诽。
但是自家大哥的意思,曹沐也是明白了,自家两兄弟,和别家凡事都要整个你高我低的,大为不同。
家里父亲去得早,长兄为父,明安侯对曹沐那真的是没话说,跟带儿子似得,带着弟弟长大成人。
而且明安侯还不是个迂腐的性子,非得逼着自家弟弟力争上游,攻考科举,不来个功成名就的,誓不罢休。
曹泽的生性,那是天生就对自己家亲人特别的好。
怎么说呢,就是绝对不给弟妹设定什么高目标,只要弟弟妹妹过的开心,过的幸福就成。
当初曹云岫会低嫁到崔家是这个原因,而曹沐到现在,只在禁军里领了个四品的都司闲差,整日里混混耍耍的过日子,也是如此。
崔家老夫人当初为了让明安侯府满意,甚至将崔家分了东西两府,这就是摆明了,要让曹云岫自己当家作主,过舒坦的小日子。
只可惜自家妹妹命薄无福,居然在生产的时候陷入了鬼门关,单丢下在世的亲人为她伤心。
那么现在,为了崔婉清以后的幸福安宁,让曹云低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这样的好大哥,曹沐一向都跟自家哥哥处的极好,甚至,有时候还任性一把,发个脾气什么的。
其实他也是将自家大哥的脾气摸得透透的,晓得这位不会真跟他恼了。
想到明安侯为家人所做的一切,总不能当老子的为家族牺牲,轮到儿子了,还继续顶上吧?
曹泽不由得咬了咬牙,态度坚决的说道:“大哥,你的心意做弟弟的领了,但是云儿对咱们家太重要,这孩子偏偏又是个有志向的,不比修儿,每天只顾着吟诗作对,写字画画。”
“其实你我都不得不承认,云儿将来要是能高娶,对咱们明安侯府是最好不过的,大哥你的心性,并不愿意拿亲人的婚姻大事做筹码,可是,咱们家若是要走的长远,不效仿别家,又怎能可能?”
“弟弟我并不是跟你争外甥女,实在是修儿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比云儿适合清丫头,这做侯夫人,还是安逸的三夫人,大哥,你说,那个对她更好?”
那边明安侯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曹泽挥手阻止了,依旧坚持的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婆媳相处之道,但是大哥你难道就没听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弟弟我这些年可也不是胡混的,你还记得五年前,咱们家和崔家闹崩了,弟弟我在东三里买了一院五进的院子?”
“你们当初都以为我是闹脾气,故意撒钱玩乐,但是,弟弟我那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将那所院子,作为修儿和清丫头的新婚之所。”
“我就不信了,到时候俩孩子成亲搬出去住了,她还能间天的从城东跑到城西,折腾个把时辰,就为了寻儿媳妇的不安宁?”
曹沐说到后面,笑的极为得意,看的明安侯禁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虽是一片好心,但是娘亲是不会答应他们小两口,离府另居他所的,算了,眼下说这些也都为时尚早,总要让他们小儿女间多相处,相处才是。”
“这会都还没看出来任何的苗头,咱们兄弟俩却在这里争来争去,好不可笑!”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嫁给云儿也好,修儿也罢,总要清儿自己欢喜愿意才成,你我两人暂且静心等待便好。”
说到这里,明安侯想到了刚才听人回禀的话,禁不住的笑道:“你以为你儿子是个蠢笨的?你是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今日在湖边巴巴的给清儿作画,那显摆劲,真不愧是你的种!”
“什么?真有此事?大哥你可别诳我啊,那小子一向以你为目标,言行举止都跟着你学,我有时候都觉着,云儿才是我儿子,修儿压根就是你儿子。”
“明明才十二的半大小子,偏要做一派老成的样子,我看着就想笑,怎么今日里开了窍了?知道讨女孩子高兴了?大哥,你快仔细的跟我说说,让我听听。”曹沐高兴坏了,忍不住追问明安侯。
兄弟俩正说的高兴,突地,曹沐一下子蹦上了罗汉榻,踩着锦垫猛地推开了后窗,一个纵身就蹦出去了。
曹泽见状心知后窗怕是有人,暗觉府里的暗卫怕是皮松了,自家弟弟脾气暴躁,心底却好,难免有人得陇望蜀,收了银子为别人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