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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夫人闻言顿时神色一僵,“我儿孝顺,早上倒是用了燕窝粥,还不饿呢,我儿的心意,母亲领了便是,还是先说正经事情吧,这点心等会用也不迟。”
“急的什么?这会还早得很呢,九丫头巴巴的孝敬你,你个做母亲的,怎好让孩子没脸?用上一半口的,意思意思也行。”崔老夫人神色很是肃穆。
只不过,崔婉清对自家这位祖母也算是很熟悉了,一眼就看出来,自家祖母那微微抽搐的嘴角,感情这位是忍着笑,就等着看自己二儿媳妇吃瘪呢啊。
有了婆婆发话,崔二夫人也不好端架子,伸手拈了一块,皮笑肉不笑的夸了崔婉清两句,用帕子掩着嘴,咬了一口点心,包在嘴里跟嚼蜡似的,心里一阵子泛恶心。
“明目清火!好一个明目清火!我也是真的要明目清火才成!”崔二夫人心头滴血,胸口憋着一股子气,直直的顶到嗓子眼,那里还咽的下去东西?到底将栗子糕赏了春燕。
瞧着厅里,每个人都面色如常,但是眼神里却又压抑不住的快乐劲,崔婉清暗叹崔二夫人这人活的真失败,跟前世里的自己半斤八俩,都是人见人厌,死了都没几个人哭的主。
不过,自己好在被上天垂怜,又得了一次重活的机会,可叹崔二夫人,有了自己陪伴在她左右,注定她的路会越走越窄,她的人生,也会越来越悲催。
“周月娥,你前世里借着要救父亲,将我一顶小轿送进了良王府,从那以后,我就过了十六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今世里,女儿我也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十六年,一日不会多,却也一日不会少,必得让您满意而归才行。”崔婉清如是一想,面上那是笑的越发的柔和了。
崔二夫人也察觉到厅内的气氛,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眼前诸人,虽然面上的神色,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她就是觉得,这起子人,个个都是眼含讥讽,心里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呢。
她越看越想,就越觉着不对劲,真的是有些耐不住性子,感觉坐在崔老夫人身边,烦躁难当,当下就有些坐不住。
只是过来松翠院请个安,自己都这般的不自在,那要真是惹恼了夫君,将两府合为一府,那自己倒是死了更痛快些。
她知道这次崔二老爷是真的恼了,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应天府那边虽然在大伯的亲自拜访后,撤了案底,将闹事之人轰赶出去,责令自家赔钱了事。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传播,不利于崔家的谣言,只不过半天时间,京城贵族圈子里,都晓得崔家二夫人的嫁妆铺子,出了大麻烦,被人抬着尸体上门讹诈。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在猜测崔二夫人的家底,甚至有传言,说是崔二夫人之所以是狠命赚钱,都是因为要贴补娘家!
周家第二天就来人质问此事,来的是自家嫡母的亲信妈妈,那张橘子皮似得老脸,拉的足有二尺长,说的话更是字字戳人心疼。
而卞府就更绝了,自家大姐人是没来,但是足足送过来六马车物件。
还让那位周妈妈带话说:“我们家夫人说了,她是真不晓得,二夫人您是扒了夫家的银钱,贴补娘家,要是她早晓得,肯定不敢受您的礼。”
“还好,这些年往来的礼单子还在,那些用了的,咱们也寻了更贵重的补上,管保是只会多不会少。”
“二夫人您要是不放心,不妨拿着单子对一对,省的日后说咱们卞家,沾了崔家的便宜,这名声咱们卞家还真是担不起!”
崔二夫人当时就被呕的黑血上翻,“好么,我正经婆婆都还没说什么,你们这些娘家人,倒是赶着来气我,这是想我早死么?做梦,偏不让你们如了意去。”
她一气之下收了被大姐退回来的礼物,又让周掌柜的将铺子和茶楼,连货一起挂牌转租出去。
这里里外外一盘算,就算有了卞夫人送来的几大车做底,可自己赔付了医药费,人工费,丧葬费,损失的银钱最少也要上万了。
再加上铺面租出去后,只能收个房租,跟先前做生意的利润压根不能比,真的是狠狠的被放了一回血!
虽然心中郁闷的恨不得去杀人,崔二夫人也只能用“就当用钱买安闲吧。”这样的破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不过,再要是出一次这样的事情,她怕是要疯了。
崔二夫人私底下是打定了主意,以后有钱就买庄子买田,再不自己做生意了,这种被割肉喝血的滋味,真真是痛不欲生。
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崔二夫人麻利的将来意全盘托出,“今日媳妇儿来给婆婆您问安,是有一件好事情,要同您说,咱们家五丫头,她和瑜儿难得的投缘,媳妇儿就想着干脆将云儿记在我的名下,婆婆,您的意下如何?”
她这也是想着早点完事,早点走人,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心里舒服点,呆在东府的地界,真的是浑身上下,那那都难受的要死。
崔老夫人闻言笑眯眯的,“呦,我记着以前老大和老二都跟你提过此事,你偏分的不乐意,怎么?这回怎么就愿意了?感情还是要舍点财啊,这回你要是没被人讹诈,怕咱们家还出不了这样的好事情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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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夫人闻言大惊,原本就灰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看着就觉得渗人的慌。
“感情婆婆她已经是全都知道了,难道又是要看自己的好戏?”她心慌意乱,手中紧紧抓着帕子,鼓足勇气认错道:“是媳妇贪心了,不该看着生意好,就抓住不丢手,现今媳妇儿已经听从老爷的话,将铺子转租出去了,婆婆您莫生气,媳妇儿知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崔老夫人跟前已经认过一次错的原因,这次,崔二夫人明显觉得,这些话出口的极为顺流,心里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
她心中突的一动,站起身子,提着裙摆,作势要跪,“既然是做戏,那就做个全套好了,省的再在私底下编排我的不是。”
崔老夫人看她那慢慢腾腾,要跪不跪,故作可怜的做派,心中一股子厌恶涌上。
她蹙着眉头淡淡的言道:“行了,孩子们都在呢,快坐着吧,你个做长辈的跪下,孩子们不都得跟着你折腾?”
看着崔二夫人面上讪讪的坐下,崔老夫人摇了摇头叹道:“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别这样折腾的阖府不宁,现在咱们崔家成了京城的笑柄子,难道你这脸上就好看了?”
“早晚记着,你已经是我们崔家的人了,荣辱与共。崔家沉了船。你也一样落不下好来。”
“这次出事的两个铺子。总是你的嫁妆,要怎么处置,都是你的权利,咱们没有说话的立场,皆都由你做主。”
“不过,我们家健儿今年也十六了,又是个聪慧的,你不妨将二房的产业。交给他几样练练手,反正以后,他也得全都管起来,早点接触,也能早点习惯。”
崔老夫人当着孙女儿,丫鬟,妈妈的面这般说辞,那可真是没给崔二夫人留颜面。
老太君这次也是被气得狠了,自己个贪财,还要扯着整个崔家丢人现眼。自家老大还得亲自去应天府衙交涉。
这会只说她几句,可真算是最轻的了。要按着崔老夫人的心,最好将这惹祸的毒妇休了最好,怎奈何人家是圣上赐婚,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崔二夫人闻言,嘴角忍不住一阵子抽搐,头也觉得发晕,一颗心跟擂鼓似得嘭嘭作响,“这该来的事儿,总归还是来了啊。”
她勉强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应道:“是,媳妇儿也是这样想的,昨天就已经喊了奎管家和帐房的大先生,选了三家铺面,一家绸缎庄,一家书铺,一家衣帽店,店面都在正街上,新手入门,这几家店最是合适不过。”
“媳妇儿还专门去问了老爷的意思,我们家老爷说,不想耽搁健儿的学业,只让选一家练练手,懂得个门道也就是了,说也没见谁家的老爷们整日看账本子的,往后让三少奶奶管着也就是了。”
崔二夫人早就知道,这回不出血,压根不可能,干脆自己光棍点,省的被人再说自己死扣着夫家的产业,去贴补娘家。
可是这事到临头,想好的说辞从口中说出来,却还是剜心般的痛,“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凭什么就得交到小崽子的手里?这父母都在,儿媳妇怎就能越俎代庖了?!”
她却是全然忘记了,若真是像她想的,做父母的一手把持家中营生,崔家又怎么会分出来一个西府?
别忘了,要不是崔老夫人当初放手的早,那里轮到崔二夫人她来做大?
崔老夫人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也挺惊讶,她显然没想到,这次崔二夫人会这么合作,没怎么吱唔,就应下了此事,她仔细瞧了瞧崔二夫人的神色。
这位低头顺目的坐下,脸上粉又涂的有点多,老人家年老眼花的,一时间还真是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不过想一想,自家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孙子的学业可不能耽搁,一家就一家吧,总比没有的强。
孩子大了,手头不能勒的紧,一想到自己听人说,自己的孙子卖诗词换银钱,她这心里就生疼。
要说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当初虽说老祖宗将手中的铁矿,都献给了朝廷,可是能做到这步的人,也绝不会是个傻的。
自家本就精通此行,没多久,就又隐秘的寻到了两处矿脉,但是为着稳妥,都在家中放出去的忠仆头上。
丁香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的后人,崔老夫人为什么会把丁香给了二儿子,这矿脉,也是其中一点。
原本老祖定下规矩,这两处私密的矿脉,只做公产,分家是不入账,只为长房代管,这些钱财,专门用在机密重大之事上,平常是不会动用的。
崔老夫人心疼小儿子,又喜欢三孙子崔长健,见周氏贪财,把持家务苛待继子继女,就想着好歹给孙子孙女贴补点银钱。
和大儿子一商量,大儿子倒是不自私,当即便同意,给弟弟一处矿脉的二成利,但是绝对不能让崔二夫人掌握这个钱。
所以这香姨娘就是最好的代管人选,钱从她父亲那里来,她帮着二老爷经管着,也能借着二老爷的名义,私下贴补家中公子,小姐。
等到三少奶奶进了门,再在私底下转了账本子过去就是了。
其实本来好好的一家人,做什么都便宜,可现在偏就多出来个崔二夫人,跟自己家人不是一条心,苛待子女不说,还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大伯,差点就让她拖着崔家进了泥潭。
唉,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家是怎么进了周氏的眼,不惜在圣上跟前求情,也要嫁了进来。
要是当初,还是明安侯府那边选得媳妇儿,可得有多省心啊?
最少,那边本就是个不站队的,绝不会撺倒着自家的姑娘,拉着婆家下水摸石头过河的。
想到这些,原本还挺想看二儿媳妇吃瘪的崔老夫人,突的觉得意兴阑珊,“窝里斗,唉,造孽啊!”
她呡了呡嘴唇,瞧了眼神色紧张,全身紧绷的崔婉云,笑道:“你做母亲的说好就好,健儿的事儿,你就看着办吧。”
“至于云儿的事情,我是她的亲祖母,没得去拦自家孙女儿的好事情。就这么遭吧,舒妈妈看着选个好日子,咱们自己家先办了,再让人捎信回本家,把族谱改过来便是。”
现在崔家的族长,是崔老爷子的大哥,这崔老爷子早已逝去多年,而人家比他大好几岁的人,却还活得龙精虎猛呢。
自家人,好办事,崔婉云记在嫡母名下的事情,在崔老夫人这里过了明路,那就算是板上钉钉,再无变故了。
崔婉云欣喜异常,赶紧下死力掐了自己一把,这才没有当众丢丑。
她恭恭敬敬的给崔老夫人和嫡母叩头谢恩,谢过长辈的恩宠。
崔二夫人跟着起身应了,崔老夫人虚扶了一把,“你坐,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嘱咐你。”
崔二夫人一怔,恭顺的答道:“是,婆婆有话尽管吩咐便是。”
崔老夫人看了眼崔婉华,和崔婉清,叹道:“你们西府的女孩子,现今也都长大了,这下个月初,清儿便要去静惠书院就读,我估么着,云儿怕也要一起去的,这样一来,她们姐妹三人坐一辆车,就太挤了,不如再买两辆新马车,用着也便宜。”
“这接着十月初九,又是忠儿的生辰,今年要多添一处客人,明安侯府,我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