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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这番话说的很是妥帖,不但让人听了觉着窝心,甚至还有些被鼓舞的感觉,更加坚定了崔长健办成此事的决心。
说起来也怪,崔长健对崔婉清,原本不过是起了个互相利用的想头。
可是真真没想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之下,反倒对崔婉清不断的改观,到现在,还真有几分把她当妹妹看待的意思了。
想到些,崔长健笑着摇了摇头,暗叹人的缘分还真奇怪。以前相处了十年。都没觉着和这位小九妹有什么兄妹之情。现在不过接触了几个月,居然就有亲情涌动心间。。。。。。
崔长健轻轻拍了拍崔婉清的肩膀,笑道:“好啦,别想那么多了,外间的事情都有哥哥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
“今日既然出来了,哥哥就带你去大成天寺游玩一番,寺里的桂花树此时开的正好。你不是惯爱做些吃食?让丫鬟们采摘些,回去做桂花糕之类的,却是再好不过了。”
崔婉清点头言道:“妹妹也正想去寺里,为娘亲点上一盏长明灯,再在佛祖跟前上柱香,也好求佛祖保佑咱们阖府平安,心想事成。”
墓园里的扫尾事宜,自有守墓人打理,他们都是做惯了这些的,自然会办的周全。
崔婉清在自己娘亲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默默地祷告一番。这才跟着崔长健出门登车,往大成天寺而去。
从西山山脚到大成天寺门前的山路,不是很远,且道路宽阔平整,一路行来倒也快的很。
只不过,马车却只能到山脚,为了显得自己见佛心诚,大多数人都是要拾级而上的,只有年迈或患病之人,才会坐藤轿上山。
崔长健和崔婉清兄妹俩,年纪不大,身体不差,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
从山脚到大成天寺门前的大广场,一共有台阶九百九十九,走上去,最少得小半个时辰。
崔长健带着妹妹率先而行,随从丫鬟拿着东西,远远的跟着自家主子。
登上台阶没多久,崔婉清便笑着问了句,“三哥是真想开糕点铺子,还是说说顽的?”她歪着头,神色颇为认真的望着崔长健。
崔长健笑嘻嘻的回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光是开铺子的门面就不好找,在这京城里,但凡是繁华的地方,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个个后头都有靠山,且得等时机呢。”
“还有,你这里虽有点心方子,可咱们也得找几位本领不俗的点心师傅不是?这一件件,一桩桩的落实下来,不到明年,休想干的成。”
他顿了顿,有狐疑的扭脸问道:“怎么了?莫非是妹妹的手头紧?缺钱用了?若真是这样,哥哥回去先给你送些银票救急。”
崔婉清赶紧摆手,“没有,妹妹我一点都不缺钱用。”她一看崔长健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妹妹说的都是真话,并没有说假话敷衍您,自打住到祖母院子里,什么都比先前好了好些,祖母慈爱,事事都想的极周到,妹妹本身开销也不大,因此真的不缺钱呢。”
崔长健想了想,也是,崔婉清年纪本来就不大,又没什么应酬,吃穿都是公中,就连丫鬟妈妈的月钱,也是公中出的,的确没什么大开销。
而且据他所知,崔婉清的手里还有两处进项,一个是她自己给金满楼画的首饰花样,另一个,就是五妹妹送给她的胭脂铺子的干股。
这两样加起来,每个月的入账可也就不算少了,自家这位九妹妹,还真的是不会缺钱用呢。
崔长健凑近崔婉清小声说了句:“没零花钱就说,你三哥好歹也供得起你。”
崔婉清被他装怪的口气,逗得直笑,笑过了,这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三哥刚才说的挺有道理,看起来这不管什么生意,都是不好做呢。”
“不过也是巧了,刚在来路上,妹妹和奶嬷嬷说闲话,这才知道我娘亲有一间嫁妆铺子,五间宽的门面,就在鼓楼南街,这地界算是顶不错的了。”
“这可是咱们自家的铺面,三哥您若是想开铺子,妹妹就拿铺面入股,这样一来您也省了麻烦,妹妹也能得些实惠。”
崔长健一怔,摸了摸鼻子,笑道:“哎呦,还有这等好事?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现今鼓楼南街的铺面有多值钱么?你居然有一间不说,还是五间的门面,真真大手笔。”
崔婉清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而且还有三层高哦,貌似还有一个不小的后跨院呢。”
“哈哈,阔气,真阔气,怪不得人人说起明安侯哥俩,都要竖一个大拇指!这两位对自家妹妹,可真是没话说。”
“只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可就要改改计划了。”崔长健哈哈大笑,乐的不行。
崔婉清狐疑的问道:“改计划?怎么?咱们不开糕点铺子了?”
“开。”崔长健一边走,一边耐心的跟崔婉清解惑:“只不过这么大的地界,只开一间糕点铺子,可惜了了的。”
“为兄听沿海那边的同窗说过,在他们的家乡,有一种茶楼,既可以喝茶,还可以吃点心,就连包子,馄饨这些小吃食也有呢。”
“咱们京城的茶楼,就是喝茶,用点心,间或听个说书,唱个小曲什么得,一成不变的这么些年了,着实忒无趣了些,咱们这次就给他们来个新鲜花样!非得让他们好好的开开眼界才行。”
“好妹子,你等着看吧,看哥哥我怎么给你赚嫁妆!”
崔婉清见他这般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一身白袍临风飘扬,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的俊逸模样,真真是极为出色。
她一阵子心跳加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叹了句,“我未来的三嫂子,可真是好福气。”
崔长健本来笑的正开心,听到这句话,愣了下才回味过来,自己居然被亲妹妹给调戏了一把!
还是个才十一岁的女娃儿,任他的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脸。
崔婉清是有感而发,真心觉得自家三哥俊逸不凡,但是因着她的年纪半大不小,崔长健自动自发的,将此言语归为童言童语。
他讪讪的笑道:“你放心,将来三哥给你也找个俊小伙,还要让你嫁的风风光光。”
崔婉清掩嘴乐道:“我的好三哥,您那,还是先操心大姐和四姐吧,你妹妹我今年才十一岁,您这会就说这些,可也忒早了些,不怕让人听见笑话?”
崔长健一副无所谓的潇洒样,贫嘴道:“怕什么,这会山高路远,前后无人,谁能听了去?”
“哈哈,本郡王还是头一回听说,西山也能算是山高,这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也能算是路远!长建公子在这自然风光前,不想着做一首好诗,却在操心给自己的小妹子找妹夫,想让人不笑都难啊!”说话之人的声音爽朗不羁,透着一股子随心所欲的洒脱味道。
话音未落,就见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走出来两位翩翩少年郎。
山风吹的他们的长袍霍霍作响,凭地又添了几分风姿。
这两位少年公子打扮的很是素净,但是身后跟着的随从却是不少,再加上他们的长相俊美,气度不俗,一看就是矜贵人家出身。
崔长健本就和说话那人极为相熟,心中大震之下,这才猛地记起,这前面半山处,有一个地势平缓开阔之所,上面修建了一所半山亭,在下面却是看不见人的,而上面的人却是能将下面一览无遗。
再加上山林寂静,也不晓得这两位,将自己和兄妹间的谈话,听去了多少?
现在崔长健倒也顾不上多想,他赶忙拉着傻站在那里的崔婉清,跪地请安:“臣子崔长建带九妹见过睿郡王,十六皇子,长建乐而忘形,叨饶了两位殿下的清静,着实有罪。”
睿郡王笑着招了招手,“快起来吧,地上凉得很,别让你那娇滴滴的九妹跪着了,至于你哈哈大笑,的确是吵到了咱们哥俩,罚肯定是要罚的。”
“嗯,十六弟,你说,咱们兄弟罚他们兄妹俩什么好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贵人
ps: 章推好友大作《锦绣路》作者。陌紫言。 苏瑾琰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毒药下。
重生归来,步步为营,所求不过安稳人生。
只是,当更大的阴谋浮现,这次,她能否全身而退?
崔婉清本来才被崔长健扶着站起来,默默的跟在自家三哥身后垂头前行,一听睿郡王说的这话,小腿肚子都吓得有点转筋。
“让那位做主?那自己和三哥还能全须全尾的下山么?”崔婉清心中不由得涌上来一股子绝望。
以她对齐玄辉的了解,一般情况下,由他做主决定的事情,当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崔长健察觉身后有异,转身一看,崔婉清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他赶忙伸手拉了一把。
小声在崔婉清耳边安抚道:“妹妹别怕,这两位贵人的为人都是极好的,和哥哥也相熟的很,虽是皇族,却很是亲民,妹妹以平常心应对即可。”
说完就牵着崔婉清,紧赶了几步,不敢让两位皇子久等。
说来也怪,崔长健自己虽然有两个亲妹妹,且还都是不遗余力的真心关爱。
但却是从未像这样,牵过那一个妹妹的手,自家大妹妹打小早慧,做什么事儿都是大人样,压根没给过自己机会。
而四妹妹却是最坐不住,整天的不安闲,哪里会像崔婉清这般乖巧?他就是想拉,也得能拉得住呢。。。。。。
这会子,崔长健拉着崔婉清小小软软。又热乎乎的纤纤小手。心里不由得也变的软软的。
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做哥哥的牵着妹妹,竟是这种窝心的感觉。”
崔长健心有所触,扫过崔婉清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
兄妹俩不多会,就已经站在睿郡王兄弟俩面前十步处站定,崔婉清偷偷的用目来瞧,就看到一身月白长襟软袍的齐玄辉,目光平和的看着崔长健。
这位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的言道:“九哥,您让弟弟做主。。。。。。那不如就让长建望着眼前的青山红花,给咱们兄弟俩做首诗,解解闷好了。”
“至于崔九小姐嘛,她年纪还小呢,嗯,就罚她为咱们斟茶,为长建磨墨可好?”
睿郡王今个一身湛蓝的紧袖长袍,都入秋了,手里还拿了把象牙柄的扇子。装潇洒。
听了自家十六弟的处置,却是笑着拍手。“好好,这两个都罚的极妥当,古来美事,红袖添香,今日来个素手执茶,倒也风雅的很,来,咱们进亭子里坐,你们兄妹俩也歇歇脚。”
崔婉清跟在崔长健的身后,走进了半山亭,见那青石圆桌上,铺着大红色的锦绒桌布,上面不但有茶壶茶盏,点心果品,还有一尊银鎏金的缕空万字花纹小香炉,正在袅袅的飘出香烟。
整个半山亭里,都弥漫着淡雅的兰花香味,几人从亭外走进亭里的这么会功夫,就已经有侍女将笔墨纸砚摆了上来,端下去了几盘果子,顺带着还给青石鼓櫈上,加了两个锦垫。
崔婉清原本以为,齐玄辉让自己斟茶磨墨,不过是说说而已,还真没想到,这位睿郡王,很快就将面前茶盏中的茶水端起,既优雅又快速的喝掉,然后便笑眯眯的瞧着自己,等着自己斟茶。
她这会的脑子其实都还没大回的过来弯,齐玄辉什么时候能活的这般随意,说话这般的周全?
就连罚个人,也都变的这般温和?
“我的个天老爷,这位莫非也和五姐一样?换了魂了?”她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两位贵人,一边自己在心里瞎琢磨。
她将茶壶轻轻放回桌上,看到那亭角处站着的侍女并未打算磨墨,便自动自发的轻移莲步,一手拉住宽长的袖子,一手又轻又快的磨起了墨。
崔婉清本就是写惯了字的人,磨墨可是拿手活,不多时便已经弄好了,崔长健赞赏的对自家妹妹笑了笑,伸手在笔架上去了毛笔,沾了墨汁。
在宣纸上略扫了眼,在心中默默的布好了局,便在宣纸上一挥而就:“秋风飘入桂花院,草上霜花匀似翦。西山促坐茶盏深,风压菊花香不卷。玉纤慵整银筝雁,红袖时笼金鸭暖。岁华一任委西风,独有春红留笑脸。”
崔婉清就站在崔长健身后,要说谁能看的最清楚,那就真是非她莫属了。
可这位心里只是想着齐玄辉的种种行迹,愣是没看进去崔长健写的都是些什么,心里跟一堆杂草似得,剪不断理还乱。
睿郡王的赞叹,夸奖声,纷涌而至,一声还要比一声大些个,终于成功的将崔婉清震醒,她瞧着对面那人,神色淡然的瞧着睿郡王手中的宣纸,对自己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