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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还有特地带来的消毒手套。
君沐谦有洁癖,这次到没有跟商知浅客气,站在她身旁,心里微微有些暖意,手上姿态优雅捏着肉干,细嚼慢咽口中干硬的食物,别有一番味道,显得极有教养,却不失温和。时不时偷瞥一眼商知浅,随意坐在青铜棺上的她,干练又果敢,浑身散发出一种古雅高贵的气息,豪迈不拘小节的举止非但不觉得违和,反而唯美的恰到好处,让人沉迷。
两人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惹得其他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心中腹诽:两个吃货!
渊夙静静地看着商知浅,只叹不可思议!面临险境时,她还能淡定自若的吃东西,甚至墓室里带着霉旧的灰气和毒虫的腥味,她还吃得津津有味,真是‘人才’。
商知浅一边吃,一边看着青铜棺两边上的刻印,墓室里的浮雕彩绘通常都会留下主人的信息。她相信这八具棺材是不会无缘无故摆放在此,盯着棺材里面的壁画,轻笑着调节气氛道:“你们说里面会不会躺着一具异变的产物,倒斗的人称它为粽子。说不定这粽子哥哥(姐姐)才出去觅食不久,或者躺在棺材里久了出去活动筋骨去了。要是一会回来,是不是有八个粽子要对付?”
“主子,我胆小……”
“十步杀一人,你会胆小?”商知浅瞟了一眼沉鱼,从上到下没有那点符合‘胆小’之人该有的表现。
一行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吃喝起来,兴高采烈地磕牙一阵子,等吃饱喝足后,墓室外头爆发出一声惨叫,伴随着凶兽的嘶吼,震耳欲聋。
“啊……”
此起彼伏的吼叫,在空寂的墓室里挠人心。商知浅警惕的听着墓室之外突兀地响声,一声声的兽吼,刺人耳膜。
君沐谦凑到商知浅耳边,声音低哑:“好像有蛇游来了。”
商知浅凝神静听,除了听到兽吼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疑惑地看向君沐谦,却发现君沐谦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晶莹饱满的流淌而下,“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蛇游来了,大家暂时躲藏在棺材里。”君沐谦怀抱着商知浅,一手扶着她的腰,一闪身,一抬脚将那空的青铜棺盖上棺盖。
渊夙、沉鱼和血盟卫们毫不迟疑的躺入青铜棺里。
商知浅眼前一团黑,青铜棺空间只能容纳一人,此时挤着两个人,显得十分狭小。君沐谦躺在下面,她贴着他躺在上面,两人面对面躺着的姿势特别暖昧尴尬。下载本书请登录
上卷 056
更新时间:2012…11…22 18:26:37 本章字数:5724
056守护的爱
青铜棺四周用的是朱雀钉,与古墓里常用的棺木略有不同。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商知浅在黑暗中轻摸着棺里的雕刻花纹,风格迥异的雕刻手法,比先前浮雕壁画勾勒出来的线条更流畅、精密,甚至精致数倍,融合了古韵宏伟的气息,显示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势,蕴藏着上千年之久的波澜壮阔与神秘。
古墓里的明器不仅是盗墓贼寻找的宝贝,也是陵墓主人的身份象征。诸侯受封时帝王所赐的礼器宝物和下葬时带入地下的随葬物品,都能反应那个时代的背景。根据陵墓主人的身份,棺材的材质分几个等级,石质、木质、金质、玉质等等。除了棺材外,棺椁的质地也有明显的等级制度,最高地位的帝王棺椁四重,其他王侯贵族、大臣布衣按照地位,依次递降。
商知浅触摸着棺壁上的刻纹,不由再次震惊。青铜棺是继金丝楠木之后,随葬用的最广的材质,用朱雀钉紧密缝合青铜棺,防止空气流入,更好的保护尸体不受虫蚁侵蚀。但是,自青铜器和景泰蓝等金属工艺繁荣时,五百年前或是比五百年更早的一百年间里,青铜的运用就不是帝陵或是其他陵墓会用到的。
青铜棺逐渐被黄金棺、玉棺代替,而她手中的青铜棺不仅坚硬、透气,从外观上看,做的比较考究,连带棺内雕刻的纹路,无不象征着显赫地位的人。腐旧的气息中挟着一股香味,很淡,也很熟悉。
商知浅闻出这股香味是金丝楠木,这种珍惜的木材,只有皇家宫殿才有资格使用。五百年前,君昊胤在建陵时就命人在全国范围寻找金丝楠木,甚至让诸葛恪寻找古墓,将古墓里的金丝楠木挖掘出来。
那时,她以为君昊胤不惜‘偷’古墓里的金丝楠木,是为了建造宫殿。然而,她从史籍上看到的是“秦太祖为了建造帝陵,不仅从古墓里挖出金丝楠木,甚至还将君家祖上陵墓里的金丝楠木挖了出来,就为建造帝陵的门槛……”
金丝楠木千年才长成一棵,楠木香能千年不散,不腐不蛀,她却在青铜棺里闻到金丝楠木的味道!这说明什么?
君沐谦夜视的眼眸,清晰的看清商知浅的五官轮廓,还有细微的表情,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有何发现?”
“发现有趣的事。”商知浅一笔一划的在他掌心写着,完全不在乎外面游来的蛇,想着这座埋葬血城并在之上修建陵墓毫无章法可循,就像不是慕容霄一个人的设计,而是很多人共同参与或是迷惑世人的手笔。
金丝楠木裹着一层青铜,是为了防止后人效仿君昊胤‘偷’金丝楠木,才不按照常理来修建陵墓?而且一般普通的陵墓,莫过于耳室、通道、主殿等,却没有哪个陵墓将棺材安置在耳室,为什么会有八具青铜棺?其中蕴含着什么?修建陵墓时为何跳出风水走向?
商知浅觉得,这座墓中墓根本就不是为赫连劲所建,也不像是张狂细腻的慕容霄设计,反而是用赫连劲引诱似的。
“刻纹上有文字。”君沐谦食指划过她的掌心,眼睛看向棺壁,端详许久奇异的读出那些刻纹的含义,并一字一字的写在她掌心,“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君沐谦写完,鼻息间萦绕着金丝楠木的淡淡楠木香,以及那弥散开来的幽幽清冷体香,明显能察觉到她浑身那股尊傲的冷意,那段诗文的讽刺鲜明,看似含蓄、委婉,赞扬着女人雍容华贵、绝美无双的气质,优雅端庄,实则寓意深远。
商知浅当然知道这首《君子偕老》层层铺设的意境,其中强烈的讽刺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恶劣本质,都在含沙射影的褒贬赫连劲以及五百年前的开国皇后。
而这些刻纹极有可能是伏羲部族的符号,她曾见过姒夭书写过这些文字,并用这些语言和文字与君昊胤交谈。
饶是素来冷静自持的商知浅,擅于将一切情绪淡化,时刻保持清醒警惕的人,从来都没这般气愤!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重来,很少有令她愤怒之事,即便是遭遇刺杀,真相未明,也不曾这般愤懑。然而,这样一段含讽带刺的诗文,羞辱的不是赫连劲和她,而是那些年征战在外经历过无数艰险才走到一起的感情。
此刻,她真希望世上有长生之术,让君昊胤活着,她才能解开五百年前那一场刺杀背后的真相。当年,姒夭的出现,所有人都以为姒夭是她‘大度’的开始,帮着秦帝充盈后宫,再帮他迎娶世间美色,如今,时隔五百年,神奇的看到棺材中刻着《君子偕老》的诗文。
多么令人心酸的一段诗文,多么怨愤痛恨的一段诗文!
商知浅抿着唇,心里抽了口冷气,曾几何时,盛宠华贵的大秦开国皇后,在秦帝心中竟如此不堪,以至于陵墓中都刻下如此嘲讽怨恨的诗文。
“或许这段诗文中还有另一层意思,秦太祖用伏羲部落的文字写下这些诗文时,为何会以花的形状组成成文字?据我所知伏羲部族的文字千变万化,除了伏羲部族的人根本看不懂他们传承的文字和语言。”
君沐谦闻着女子特有的清甜呼吸,让他颇为不自在,更要命的是,她的手搁哪不好,偏偏很流氓的放在他肚脐以下,某物以上,指尖的触感透过衣料卷着热气,一遍遍传递出温度,使得原本阴冷的青铜棺内一片旖旎,热浪漂浮。身下无端的燥热袭来,窘迫的是他有了反应,顾不得其他,只能运功强压制那股燥热。手指却轻颤地在她掌心写字,“我夜视能看到细微的东西,之所以能看懂刻纹上的文字,是因为这些刻纹是用雪玉睡莲等好几种花瓣组成。雪玉睡莲的花语,清纯的心,永恒的美,不灭的爱,是爱情的象征。”
商知浅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感觉到君沐谦的异样。
“将军!刚听说皇上准许你戍守边疆,甚至封将军为忠勇侯,世袭罔替。他***,皇上怎么就轻易准奏了呢!”
赫连劲一袭常服的蹲在花丛里,黏着泥土的手在一名冒失的小士兵额头赏了一个爆栗:“小常胜,和我在军中混久了,都沾染上一群兵痞的流气了,真是越发地没大没小。”
常胜摸了摸额头,缩了缩脖子,清秀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润,咧嘴一笑:“要是都像将军这般儒雅杀伐,那还是兵痞嘛!将军如此年轻俊美,多少侯门贵胄想招将军为女婿,都被那群兵痞给搭上线了!将军每次寻得借口都是军中单身的将士,不是给这个保媒,就是给那个说亲,别个将军的府邸不是娇妻美妾,就是三妻四妾了。唯独我们府邸连个女婢都是奢侈,更别提将军夫人的影子了。如今将军奏请守边,那得等多久将军府才有女主人?”
赫连劲纤长的手指指向一大片翻新的地,轻笑道:“这一大片雪玉睡莲,以后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它们可是我的心头肉,代表着清纯的心,永恒的美,不灭的爱。”
“将军你疯了!这可是花!花!怎么能跟活生生的女人相比!”小常胜风中凌乱的指着自家将军宝贝的雪玉睡莲,郁卒的想敲开自家将军的头,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少了什么。哪有男人惜花如命?心里眼里就那一片雪玉睡莲!爱花成痴到每晚恨不得跟花一起睡觉的程度!
赫连劲看着痛心疾首、濒临暴走的小常胜,眸光沉了沉,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你倒是管的宽,连我的亲事都想管了。这么想将军府有个女主人,明日我便给你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让你这混小子有童养媳管管。”
小常胜哀叹一声,气得跺脚:“将军,我毛还没长齐,娶什么媳妇。”
“你知道就好。人呐要懂得进退,倘若我现在不提出戍守边疆,便离死不远了。你可知道,越是有魄力有野心的君主,是不允许军权受到限制。伴君如伴虎,以前是兄弟,现在是君臣,君臣有别,表面上如何看重我,给予我高官厚禄,无非是对臣民的交代。他不能寒了忠臣的心。他今日封我忠勇侯,就是在警告我不要妄想攀登高位和不能贪恋的人。官场远比战场要残酷的多,我还不如回到边疆,做一名忠君爱国的将军。”
小常胜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茫然道:“将军与皇上出生入死,大秦的疆域有一半是将军的功劳,要是将军想做皇帝早就当了,为何还要猜忌将军?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为皇上出谋划策,皇上都夸赞将军是天下难得的将帅之才,难道皇上说话不算数?”
赫连劲手指沁入泥土里,抓了一把湿润的泥土,随即看到迎面走来的女人,温朗一笑:“你怎么来了?小常胜还愣着干嘛,将军府的女主人不是在这儿,赶紧奉茶。”
小常胜见‘皇贵妃’利索的翻墙,惊讶地长大嘴巴,一步三回头的跑去斟茶,口中喃喃自语:偶滴亲娘哦,将军眼睛都绿了。
“义兄,真的要永远远离秦京?”
“我能做的,只有如此。如今我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如果世上有一样东西是我拼劲全力都得不到的,那便是一颗不爱的心。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守不该执迷的。其实我不是好人,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我以往都戴着伪装的面具,都在算计,可是我最终还是输了。我与君昊胤有过誓约,我此生愿望只想找一个地方安稳度日,不在参与朝政,不在手握重兵。”
……
赫连劲,战功赫赫,性情高洁,气质儒雅……一生唯一的污点……便是爱慕秦太祖的女人……
商知浅并不知道赫连劲亲手栽种的雪玉睡莲饱含的情意,那日也是隐约听到‘清纯的心,永恒的美,不灭的爱’,并未深思其中花语。
听着一阵刺耳的‘沙沙’声在青铜棺响起,商知浅才回过神来,缓缓蠕动的声音,显然是群蛇在地上游走的情景。
“有多少?”商知浅捏着君沐谦的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