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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拉——”
刺耳的摩擦声顿时回荡在车库通道中,只见吉普车左侧车身与水泥墙只见瞬间窜起了一连串火花,而车速也在这摩擦中渐渐趋缓,只是这救命的“减速带”随着出口的临近已所剩无几……
十秒过后,一辆侧边冒着烟的残破吉普车一下子冲破了车库围栏,在七扭八歪之后,一头栽进了不远处的绿化带之中。
“唔……咳咳!!”叶喻把头从安全气囊里抬了起来,甩了甩头,伸手抹了把额头的血。
车……停了?
叶喻的脑子有了一瞬空白。但他随即就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事,连忙转头看向周甚平,却发现身边倒着的,完全是一个“血人”。
周甚平的军大衣已经几乎被染成了血红一片,接连的撞击不但加重了他的伤势,更让他本已残破不堪的身体遭受了重创。
“你……你没事吧!?”叶喻慌忙解开安全带,凑过身探去。
“扶老子……出去……”周甚平声音微弱,苍白如纸的脸渐渐变得像笼罩着一层死气般的黑沉。
“你……你的身体……”叶喻看着周甚平的样子,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能想象周甚平那紧裹的军大衣下是何种惨状。
“少……废话……”周甚平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挣扎地打开车锁,像是要强行下车,叶喻见状只好赶紧扶着他下了车。两人一瘸一拐地躲进了医学院大院内的一条隐蔽小巷之中。
大院内意外地一个人都没有,小巷内也是空空荡荡。阴沉的天空映衬着周围死气沉沉的景象,似乎一场暴雨即将再次来临。
叶喻架着周甚平,在石墙的阴影下小心翼翼地走着。
手中传来黏糊而又温热的触感。叶喻知道那是周甚平那军大衣中所渗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脚下。在两人身后拖出一串长长的血路。
“那个女人很可能会追来,我们从这个医学院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她就不敢出手了!”叶喻看着周甚平的样子,心急如焚,他可不希望周甚平在这里挂掉。“出去后我就去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被警察抓总比丧命好!”
“……要是落在政府手里……我还不如去死……”周甚平恨恨地说着,脸色难看得可怕。
“你脑子是不是不清楚啊?!你命都快没了!而且在政府的保护下你还能逃脱‘噬’的追杀啊!”叶喻怒斥道。
“哼……你小子真的太幼稚了……”周甚平看了一眼叶喻,轻轻哼了一声。
“不论是政府也好,‘噬’也罢,他们从老子这想要知道的也只有血钥之镯的下落……利用完之后老子就没有价值了……后面的下场可想而知!而这两方手上都有血钥石,就像那女人说的,我就算嘴再硬,也是抵御不了血钥石的力量……”
“‘噬’的话姑且不论,但政府……特别事务调查局他们不会用‘噬’那种歹毒手段的……”
“所以老子才说你幼稚!”周甚平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犀利。“当年道上斗争那么厉害……死了那么多人……政府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山观虎斗……最后却都是政府渔翁得利!你觉得政府那帮人没有暗地里做过小动作?”
“这……!”叶喻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辩驳。
“呵呵呵……所谓****白道,在利益面前全都是不择手段的主!实话告诉你……政府内部某些人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你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我周甚平手上虽然也沾过血……但比起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算什么!”周甚平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似无意地抬起了头。
“别停下来啊……要是那女人再次追上来怎么办?”叶喻焦急地回头看了看巷口,不知道周甚平这样做演的是哪出。
“……放下老子……赶快滚吧!”周甚平忽然推开了叶喻,捂着胸口,喘着气靠在了小巷围墙上。
“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抛下你不是相当于让你去死吗?”叶喻急了。“我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不能让你落到‘噬’的手里!再说了……那座古墓的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妈的废话那么多……走不走!?”周甚平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枪,忽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周甚平眯起眼,抬头看着叶喻,像是猛地意识了什么似的,眼中顿时掠过一抹凶光。
“老子……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周甚平突然猛扑向反应不及的叶喻,将枪架上了叶喻的脖子,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小巷四周忽然被一大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团团围住。
“周甚平!你跑不了了!!”
随着一声威严的呵斥,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性从特警包围圈中缓缓走出,同时走出的,还有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白净清秀的男青年。
“楼局长!?穆姐!”看着不远处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叶喻瞪大了眼睛。
“哼,竟然被你们追到了这里……”周甚平冷笑道。
“你以为先前那些枪声会没有人察觉吗?”楼玥平静地看着周甚平,视线甚至都没有在叶喻身上停留。“把人放了,我可以保你一命。”
“保老子?就凭你?呵呵……只怕不够格吧?”周甚平面露嘲讽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楼玥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还有,你要是敢伤他一个汗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老子本来就天天生不如死,还怕你威胁?”周甚平脸色狰狞。“而且你们来找老子的目的,无非就是血钥之镯罢了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目的,你现在都逃不掉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胜算,别再垂死挣扎了!”穆姐正色道。
“周甚平,你……自首吧。”叶喻站着没动,他感到抵着自己脖子的枪口正微微颤抖着,显然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老子……老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知道血钥之镯的下落的,任何一方都不!但是对于你……呵呵呵……”周甚平在叶喻耳边轻语着,满是不怀好意。“我记得作为驱逐者,你是无法被血钥石读取记忆的,没错吧?”
“你……你要干什么?”叶喻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在这时却听周甚平使出最后的气力,对着众人高声吼道。
“我可以说出血钥之镯的下落!但是……”周甚平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但是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话音刚落,周甚平迅速贴近叶喻,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呵呵,听清楚了吗?”周甚平再次抬起头,瞥了眼藏在围墙顶部那个暗中偷窥的女人身影,无声地笑了。
“你……你说什……”叶喻惊讶地回过头,却听周甚平再次对自己开了口。
“最后再告诉你,那个女人,在你右后的围墙顶上。”
叶喻一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一松,抵着自己的枪口顿时移了开来,而就在下一秒,周甚平猛地调转枪口,将枪口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众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一切还是晚了。
“砰——!”
一记闷响后,周甚平仰面朝天,倒在了血泊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记忆的证明
“动不了你?你都被抓了现行,哪来的自信?”
穆姐淡淡说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现行?呵呵,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就凭我披了张人皮面具?”袁玲讥讽道。“你们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我所谓行凶的实质证据!”
“要证据的话,你在周甚平先前藏身的那所地下室中所留下的血液就是证据。还有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看到我们要跑?还试图开枪袭击我们,这不是被抓现行是什么!?”穆姐正色道。
“哈哈哈~现场的血液只能证明我当时在现场,并不能证明我袭击了周甚平。”袁玲看着穆姐,嘴角轻扬。“至于所谓的逃跑,那是因为不想被外人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但你们却莫名围攻了我,刚才出于自保我才进行了回击,这完全属于正当防卫!”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狡辩,你先前也已经承认了我们先前的推测……”
“我只承认了我装扮陈捷这件事,其他行凶什么的,我可不知道。”袁玲径直打断了穆姐的话。“再说了,你们如此厚颜无耻地偷窥我,本来就是你们犯法在先,我发现后找了个替身逃离你们的监视有什么问题?怎么,反倒还怪起我没给你们偷窥的机会吗!”
袁玲咄咄相逼着,然而穆姐却并没内有予以理会,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袁玲,眼中没有任何动摇。
“说到你的替身陈捷,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尸首,你们‘噬’那种杀人灭口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地卑劣啊……”
“‘噬’?什么‘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玲装出一脸莫名的样子,断然否认着,显然她是察觉了穆姐话语中的小陷阱。“陈捷她死了吗?真是遗憾呢……不过我也只是出于好玩借了她的脸在外面逛而已。她的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哼,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一切都结束了。”穆姐摇摇头,貌似已经不打算再和袁玲废话下去。“你的所有罪行我们全部都会一一查清,而你的被捕也将成为我们重新剿灭‘噬’的突破口,束手就擒吧!”
“我刚刚说了。你们动不了我。”袁玲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说什么逮捕我,你倒是把逮捕令拿出来给我看啊!”
穆姐盯着袁玲,沉默不语,而见到穆姐的反应,袁玲脸上的得意之色则愈发浓厚了起来。
“你们先前对我的调查权利恐怕早就已经被撤销了吧?就现在这点证据来说,你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拿到对我的逮捕令,也就是说你们在这里的行为,统统都是背地里的违法勾当!”
揪住穆姐软肋的袁玲锋芒毕露。疯狂攻击着。
“之前偷窥我,这次又把我打伤,呵呵,很好……你们政府的人做事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吗!?我一定会向媒体曝光你们的所作所为,除非你们拿出我行凶的直接证明,不然……我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直接证明的话,不就在你自己身上么。”
冷静沉稳的话语打断了袁玲的诡辩,只见一个瘦削挺拔的黑衣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湖水般平静的黑瞳透出威严而又坚定的目光。
在见到男子的瞬间,袁玲的表情似乎不自然地动了动。但随即转瞬即逝,又恢复成了那种高傲冷漠的表情。
“哼,又想套我的话?”袁玲冷笑了一声。
“我何必听你‘说’什么,你所有的罪行,全都记录在了……这里。”楼玥伸出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袁玲依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楼玥。语气中却多了一份谨慎。
“这么说吧,现在社会上做刑侦破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而所谓的证据便是还原当时案发现场的辅助工具,就好比一块块拼图碎片。只有在逻辑推理的牵引下拼凑起来,才能无限接近当时的真相……但,也能只是无限接近而已。”
楼玥平静地看着袁玲,慢慢分析着。
“不管证据有多齐全,逻辑有多缜密,但终究只是当时现场的一个侧面复原而已,对于整件案件的前因后果,那些证据所证明不到的幕后真相,最直接也最清楚的,就只有当事人的记忆而已,也就是说……”
楼玥顿了顿,盯着面色阴沉的袁玲正色道。“也就是说,你的记忆,就是你所犯罪行的最完整记录。”
“哈哈哈~~你是疯了吗?说什么蠢话!记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作呈堂证供?!”袁玲脸上满是讥讽。
“你说的没错,就目前来说,单凭记忆这种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将人定罪,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楼玥笑了笑,眼中意味不明,而袁玲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身体猛然一颤。
“对我来说,只要获取‘噬’的情报就可以了,原原本本地,从你的大脑之中……”楼玥轻轻扬起头,俯视着袁玲,言语中透出一种寒彻入骨的冷漠。“至于你,我想即便我们没法将你定罪,但在被我们读取记忆之后,也势必会有人收拾你的,不是吗?”
“你……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先前表现淡定的袁玲竟然一反常态,冲着楼玥大吼了起来。“你根本没有权利对我读脑!你们上头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啊……!!”
袁玲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刹口,然而为时已晚。
“哦?看来你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