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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化的学生……还有“噬”……这次,一定要抓到那伙人的尾巴!
……
当叶喻和兰珝到达事发地所在的小县城时,早已是日落西山。经过了近十数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叶喻当初的那股兴奋劲已被慢慢消磨殆尽,此刻的他只剩下浑身快散架了似的酸痛和疲惫。
“哈……还没到吗……”叶喻扛着沉重的行李,抬头看了眼面前依然生龙活虎的兰珝,内心是崩溃的。
“哟,才赶了这么点路就吃不消了?之前的那股干劲哪去啦?”兰珝嬉笑着回头看着叶喻,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试试看背两人份的行李赶路啊?”叶喻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还敢顶嘴?”兰珝眉头一挑,顺手就往叶喻脑袋上赏了一巴掌。“你以为当我的小跟班那么容易啊?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一切听我的,嗯?“
“你……你,欺负人……”叶喻小声嘟囔着,却也不敢造次,毕竟吃人嘴短,他还指望着兰珝带他查案呢。
“话说回来,出事的小村庄比价偏僻,离这座县城还有好几公里的路程,今天恐怕得先在这待上一晚了。”兰珝望了望不远处的一幢楼宇,说道。“前面那幢楼就是这里的警署所在地,我们可以先在那落脚,顺便和当地警员了解下情况。”
叶喻点点头,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赶路了,于是便决定跟着兰珝前往警署稍作安顿。
似乎是因为提前打了招呼的关系,当地警署早已派了人做接待,然而在一切顺利安置妥当之后,叶喻却又被兰珝叫了去,在茫然间便被兰珝拖着和当地的警备队一行人一起,前往一处民宅。
“那么晚了,我们这是要去拜访谁?”叶喻小声地对兰珝问道。
“案件目击者。”兰珝回答道。“这次的丧尸案中有个村警亲眼目睹了那具腐尸袭击人的过程,但因为惊吓过度,似乎此后一直在独自休养。这次听说我们来,警方特意安排了会面,我们姑且先去看看情况吧。”
叶喻了然,便也不多废话,在兜兜转转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普通宅院前。
“就是这里了。”领头的一位警官对叶喻两人说道。“那位村警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了,两位进去聊吧,我们在门口等就行。”
“麻烦你们了。”兰珝点点头,随即带着叶喻进入了宅院。
这是一座不大的老式砖瓦房,房内的家具用品都似乎显得有些陈旧,而在昏暗的灯光中,两人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坐在房中央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李警官?”兰珝出声招呼着,而对方却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是不是睡着了?”叶喻疑惑着,正打算上前查看,却被兰珝猛地拦了下来。
“别过去!”
兰珝脸色一变,还没等叶喻反应过来,便从衣袋中掏出一只手电,朝着人影所在的方向照了过去。
手电的灯光中,只见那名李警官正仰着脑袋,静静地靠着椅背。两条黑色的血水从他那圆睁的双目中流淌而出,而里面的瞳孔已是一片浑浊。
“怎么……会这样……”兰珝看着面前那已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的村警,拳头渐渐握紧。
“他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袭击者
“嘀嘟——嘀嘟——”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这座小县城那寂静的夜空,即便已是深夜时分,出事的李村警屋外仍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指着警察进进出出的小屋窃窃私语着。
“情况怎么样?”兰珝看着走出屋子的县警署鉴证科警官,开口问道。
“唇色发紫,七窍流血,血液呈黑色……初步来看是中毒身亡的。”
警官摘下手套,对兰珝和叶喻两人说道。
“具体死亡时间要等法医鉴定后才能得出,但据目击者的情报,遇害者似乎在一个半小时以前还在家门口活动着,以此看来,死亡时间应该是在这一个半小时以内。”
“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我和叶喻刚到县城的时候他还活着咯?”兰珝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们有找到毒源吗?”
我们在遇害者家中找到了毒药,至于和遇害者中的是不是同一种还有待法医后续鉴定,但从目前来看,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高。”
“自杀?”兰珝眉间一皱。“这怎么说?”
“我们初步查到了遇害者的消费记录,确认毒药是不久前遇害者在不法渠道订购的,此外遇害者之前曾收到过极大的刺激,一度有忧郁症倾向,不排除是因此导致的自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发现了遗书。”
警官说着,将一份证件袋递给了兰珝,兰珝接过看了一眼,只见一张泛黄的纸片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句话,内容无非是一些厌世的话语。
“太奇怪了,这名遇害者明明之前还同意与我们会面,怎么会突然之间自杀了呢?”叶喻探头看了看证件袋内的遗书,不无疑惑地问道。
“遗书的字迹比对过吗?”兰珝看向警官。
“详细字迹的比对要送到省城才能做,但据遇害者的同事亲属初步看来,字迹和他本人的非常相似。”警官回答道。
“这样吗……那就是说还不能下定论咯?”兰珝思忖着,正瞥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从屋内出来,担架上的人覆盖着白布,显然里面便是那名不幸遇害的李村警的遗体。
“能让我再查看下尸体吗?”兰珝提出了要求。
警官点头表示同意,兰珝随即走上前,轻轻揭开了蒙在李村警遗体脸上的白布。
李村警依然保持着睁眼的样子,七窍流出的黑血也没有被擦去,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他最后的那一刻,没有惊恐,没有扭曲,只有一种近乎呆滞的茫然。
兰珝轻轻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随后戴上了手套,轻轻在遗体头部附近查验着。
“瞳孔缩小呈针尖样,眼球浑浊并有出血点,皮肤伴有毒斑……看来是急性毒物中毒,而且从死者没有明显外伤,面部表情也没有过多痛苦,我猜应该是在瞬间中毒而死的。”兰珝分析道。
“瞬间?可是口服毒物的药性能发挥得那么快吗?”叶喻质疑道。
“理论上并不能,所以我们还得等验尸报告出来后才能做判断。”查探完毕的兰珝收回手,将白布重新盖上,示意警官可以将遗体抬走。
“这件事……疑点太多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叶喻说着,有些犹豫地看向兰珝。“姑且不说毒物药性发挥时间的问题,仅仅是死者恰巧在我们赶来调查前暴毙这点,就十分可疑,简直就像……就像是……”
“被灭口。你想说的是这个吧?”兰珝接口道。
“嗯……目前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如果凶手真是为了灭口而杀人的话,难道那件丧尸案中还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喻低头思忖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对兰珝问道:“对了,这名遇害的李村警,是那件丧尸案唯一的目击证人吗?“
“不是,除了他以外的目击者还有一名牧民,而将丧尸化的王亮明误杀的也是那位牧民。”兰珝回答道。“不过,那名牧民恐怕没法给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为什么?”叶喻疑惑。
“唉……这个嘛……”兰珝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明天我们到了那座事发村庄后,你就知道了。”
…
“怪物……怪物啊!别……别过来!!唔啊——!!“
近乎扭曲的惨叫声带着某种深入灵魂的恐惧感从里屋中阵阵传来,让正打算进房查看的叶喻不由大吃一惊。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叶喻转头看向身边那名微胖的妇女,问道。
“我男人他,自从那天出事之后,就一直这样了……呜呜呜……”微胖妇女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那天,他一听袭击我们羊圈的怪物又出现了,就马上冲过去要去干掉那东西,后来我们听到枪声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看到他像疯了一样一边乱叫一边胡乱开枪,村里好几个人上去才把他给制住……再后来村里人怕他再发疯伤人,就把他绑在屋里了……你们,你们自己看吧。”
微胖妇女说着走上前,轻轻将里屋的房门推了开来。
“啊啊啊——!!怪物!怪物吃人了!!救命啊啊——!!”
似乎因为看到了陌生人进入,里屋中那名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中年牧民吼得更加厉害了。
“你说的没法给到信息……就是这个原因吗……”叶喻看着面前那精神完全失常的另一名目击者,对着兰珝叹息道。
“据说当时去追击那个怪物的,除了身亡的李村警,就只有这个牧民了,后续村民赶到的时候也只看到李村警拼命在制止这个牧民,而地上就是那具中了好几枪的腐尸。”兰珝解释道。
“虽然说当时的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家畜尸体,但因为现场的目击者一个已疯,另一个也受了很大刺激,而且像这种“活丧尸”的说法也太过离奇,因此警方和村民们对这个事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可是现在的目击证人一个疯一个死,究竟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了……”
叶喻低头思忖着,随即再次问道:“对了,那具腐尸在哪?如果能直接见到尸首的话……”
“那具腐尸已经被送往省法医机构去解剖了,结果还没出来。”兰珝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微胖妇女。“刚才你好像有提到说,怪物之前有袭击过你们羊圈,那被袭击的家畜尸体还在吗?”
“那些羊崽子实在死的惨,这种天气下也没法留,就全烧了……”微胖妇女遗憾地说道。“要不,我先带两位去羊圈那看看吧……”
“不——!!别去!!有怪物……有怪物会闯进来吃我!!”
话音未落,被绑在床上的中年牧民忽然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木床在其挣扎之下吱嘎作响,眼看着就要挣脱,这时数名村民连忙冲了进来,拿出一针镇定剂往中年牧民身上扎了一针。
屋内总算消停了下来,微胖妇女见到她男人受苦的样子,眼眶又一下子红了,只能强忍着背过身,匆匆领着叶喻和兰珝离开屋子,往羊圈走去。
“竟然让一名壮汉恐惧到这种程度,怕是他当时看到的情形远超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叶喻轻声说着。
“丧尸……吗……?从现代医学上来说,并不存在死去的尸体能自主行动甚至伤人的可能,如果说当时的确有什么怪物袭击牲畜的话,那这个怪物必定是具有生命的,也就是说,是活物。”兰珝分析道。
“可是从现场照片来看,那具尸体都腐烂成那样了,怎么看都无法想象它是活物……”叶喻说道。“身体腐烂,但却还能活着……这怎么可……嗯?等等!”
一个人的影像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叶喻猛地停住了脚步。
“周甚平……对,没错,周甚平的身体也是腐烂的,但他却还能活着行动!”叶喻睁大了眼睛,看向兰珝。“我想起来了!不只是他,当初那场“连环无头女尸案”中的军大衣男也是……这种案例不止一个!”
“周甚平……吗?”兰珝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周甚平和那个军大衣男都曾和血钥石有关,如果说这次王亮明的情况是和那两人一致的话……那难不成……?!”
“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先不要随意判断。”兰珝打断了叶喻的猜测。“袭击牲畜的到底是不是所谓丧尸化的王亮明所为还不得而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地收集线索。”
“到了,这里就是曾经出过事的羊圈。”说话间,走在前方的微胖妇女回头对两人喊着,指了指一片被篱笆围起的区域。
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残留着丝丝血腥气,即便经过擦洗,羊圈的角落内依然残留着部分血迹,可见当时情况的惨烈。
“咱家位置在村口,羊圈正好对着村外,那怪物应该就是从外面爬进来的。”微胖妇女指着篱笆上的一处半人高的破洞说道。“十几头羊崽子全都被咬断了喉咙,一只都不剩啊!现在羊没了,我家男人又变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说着,微胖妇女又哭了起来。
“您放心,您家的情况我们不会不管的。”兰珝宽慰着对方,走近那道破洞,细细观察起来。“这洞边缘粗糙,感觉像是被暴力破坏的嘛……而且对方力气应该不小。”
“请问,当时这里的现场照片您有吗?”叶喻向微胖妇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