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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难道你想抹杀我?!因为我来自那“不详的过去”??
神经骤然紧绷,火红的双眸中尽是不安,而这一切都被白光中的青年男子看在眼里。
我不会抹杀你,因为不论是表意识中的小玥,还是深处潜意识中的你,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家人】,也正因为有了你们,才构筑起了“楼玥”这个人。
坚定而又真诚的目光透着一种值得托付的可靠,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将心中的防御和戒备渐渐融化。
你……你到底是……
我叫谢承一。
青年男子说着,轻轻蹲了下来,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从今往后,我会守护你们。
……
…………
【砰——!!】
刺耳的枪声带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将一副血色画面带入眼帘。
【谢哥哥……谢哥哥你醒醒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的青年男子双眸紧闭,倒在血泊之中,任由外面的那个“自己”如何呼喊,都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骗子……骗子!说好要守护我的……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离开我!!
【阿一!!来人啊……快,快来人帮忙急救!!】
一个美丽的女人闯进了视野,连同另几名黑衣人,抬起地上那名被鲜血所浸染的青年男子匆匆而去。
不要……不要走!!把他还给我!!
濒临崩溃的痛苦动摇着心神,身体上那妖异的纹路仿佛寻找到了可乘之机,开始迅速蔓延。
可恶……别想趁机“夺舍”!
火红的瞳孔掠过一瞬愤怒的红光,将身体中的纹路缓缓压制了下来,然而却压制不住心中蹿起的悔恨。
【谢哥哥……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啊……是你……都是因为你的错!!是你把谢哥哥从我身边夺走的!!
耳边那阵阵自责声激起了心中难以抑制的怨怼之情,直直指向那个一体共生的“自己”。
我恨你……楼玥!!
……
“唔——!!”
楼玥突然低下头,颤抖着按住胸口,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楼玥!?你怎么了??”叶喻见状大惊,挣扎着撑起身体,忙不迭地扶住楼玥。
“我、我没事……是‘他’……‘他’又在恨我了……”楼玥咬着牙,慢慢直起身子,在缓和了许久之后脸色似乎总算有所好转。“每次‘他’对我产生怨恨情绪,都会以‘心痛’这种形式反应在我的身体上……”
“‘他’……那个白衣少年,为什么要怨恨你?”见到楼玥那痛苦的样子,叶喻不由皱起眉。“你所说的‘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人’,到底是……?”
“三年前,国家得知一块血钥石被一个神秘地下组织获得,该组织罪行累累,证据确凿,因此上头派出了当时针对血钥石事件的专案组——‘血钥石特别搜查组’进行最后清剿行动,而此次行动的领头人,便是时任血钥石特别搜查组组长的……谢承一。”
楼玥低着头,像是刻意摒弃了某些情感似的,机械地叙述着。
“那个神秘组织……难道就是‘噬’?我记得‘噬’的初次被剿灭就是在三年前……”叶喻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是的……当年那次行动是场关键战役,高层甚至直接下达了军令状,可以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楼玥轻轻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
“不过在当时,即便谢哥哥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因为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个别关键情报的缺失,使得整个清剿行动潜藏着许多不确定因素,谢哥哥也为此花了不少精力,但似乎收效甚微。”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得知有个关键证人似乎得知更多内情,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我们完全缄口不言,而对其的搜脑申请也迟迟得不到上头的批准,眼看着行动日期在即,为了帮助谢哥哥,我自作主张,做了一件事……”
楼玥缓缓抬起头,微微睁开双眸,叶喻突然发现对方那漆黑的瞳孔中,竟然满是自责……和绝望。
“你……用自己体内的血钥石……擅自对那名证人搜脑了?”叶喻不安地问道。
“对,然而……那便是一切悲剧的开始。”楼玥脸色微微发白,那股如刀割般的心痛之感似乎又开始折磨着他的身心。
“那个证人其实早就被‘噬’所收买,并且‘噬’还打算以其为诱饵趁机夺取我方的血钥石,而自以为是的我便在不知不觉中入了圈套,危在旦夕……最后逼得谢哥哥不得不提前行动,在准备未完全的情况下……”
楼玥将脑袋埋入了双手之中,痛苦地颤栗着。
“那天……那天……‘噬’他们原本是打算杀了我的!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是谢哥哥……谢哥哥他替我挡了那一枪……原本应该死去的……是我才对啊!”
叶喻看着头一次表现出如此崩溃与无助的楼玥,下意识地想说些安慰的话,却终究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懂那种心情,那种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失去自己重要的人的心情,那种因自责而时时刻刻煎熬着内心的痛苦,在他当初失去小花时便已深刻体会到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些安慰,也只能徒增对方的自责罢了。
“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当年不是我自作主张,如果那时不是因为要救我……谢哥哥他就不会死!我恨‘噬’……但我更恨我自己!”楼玥崩溃道。“是我害死了谢哥哥……我所夺走的,不仅仅是我体内的那个‘他’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我……!!”
“别再说了!”
一阵微风将楼玥颤抖的身体轻轻笼罩,楼玥缓缓抬起头,却看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厚温暖的肩膀。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都明白!”叶喻抱着面前那名瘦削的黑衣男子,咬牙喊道。“如果责怪自己会让你觉得好受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可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谢承一他当初救你,可并不是希望你今后说出‘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我’这种话!”
楼玥愣住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曾经因为小花的事无比自责,不,应该说直至现在仍旧没有放下,但我已不再一味攻击自己,而是将这份自责转为歼灭‘噬’的动力,这也是我唯一赎罪的方式!”叶喻说道。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我都清楚这点,我想当年的谢承一应该也是一样。救你是他做出的选择,也是他所认为正确的路,我们如今要做的,只能是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你硬要替他去死,那岂不是在否认他?”
“我……”楼玥轻轻垂下眼帘,没有说下去。
“唉……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有些包袱你根本就不用背,在人生路上轻装上阵才能走得远不是吗?”叶喻叹了口气,顺手轻轻拍了拍楼玥的脊背,然而没拍两下他的手却忽然一僵,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怀中似乎正有股凛冽的气场正在慢慢升腾。
“道理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伴随着熟悉的语调,一个冷淡声音从怀中响起,吓得叶喻像触电似的立即放开了手。
“对对对……对不起楼局长!!我刚才一着急,就……就……我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叶喻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那名恢复了冷静的黑衣男子,猛然意识到一件尴尬的事实——刚才的自己竟然将一个分局长级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像在哄小孩一样对人家讲人生道理,这种奇妙的画风但是想想就令叶喻有些抓狂。
“哼,罢了,真是败给你了……”楼玥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也懒得再废话。“刚才我表现有些失态,很抱歉。你说的那些……我记住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叶喻看着楼玥那重新恢复坚定的双眸,心中的大石终于稍稍落了地。
“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恢复恢复吧。”楼玥站起身说道。“等你身体没问题了,我再问你关于那颗盗墓贼大脑搜索的情报……”
“啊,对!那座楼兰古墓内的情形……我都差点忘了说那件极其重要的情报了!”叶喻像是猛地记起了什么,连忙对楼玥说道。
“我发现了……那座古墓里,确实有‘噬’的线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潜伏者
“十多年前,由于一次意外的沙暴,使得那座埋藏在沙漠千余年的楼兰古墓终于再现于世。”
沉稳平和的声音从那道玄武形状的光柱中缓缓传出,回荡在这片昏暗的虚拟空间内。
“当初在接到地方报告后,国家迅速出动力量保护古墓,却发现已有盗墓组织捷足先登,不但对墓里物品进行了盗取,墓中似乎也遭到了一定破坏。当然对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几队盗墓人马中除了周甚平和姚子建两人生还之外,其他全部葬身墓底。”
玄武光柱中的朱玹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
“再后来,国家也派了几队考古队试图下墓考察,然而不知何故,所有电子设备在墓底统统失灵,而参与古墓考察的那些人员……也一个都没有回来,这激起了当时舆论的巨大风波,政府内部的相关人员均以失职为由被处分,而下墓考察一事也被上头列为了禁忌,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封墓严守的状态。”
“这些陈年往事我们早已知晓,如今再特意提起,想表达的是……?”这次说话的,是身处朱雀光柱中的那位青年女子。
“我想说的是,上头那么多年来都没有再次批准任何形式的下墓探察,这次仅仅凭借叶喻的一面之词就要再次开启对那座楼兰古墓的探察,其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朱玹叹了口气,说道。
“但事实是,叶喻所说的关于那座墓的极其重要的情报,是目前我们追查‘噬’唯一的线索……”
白虎光柱中的兰珝低声思忖道。“据叶喻所述,在那座墓里听到了一个神秘男子的声音……如果这个‘神秘男子’真的是‘噬’组织的人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噬’的魔爪早已伸向那座古墓,在我们不知不觉中……”
“恕我直言,即便那位姓叶的驱逐者从那名盗墓贼的大脑中,真的获知了当时墓里还存在着这样一名‘神秘男子’,但他又如何仅凭这区区声音就判定这名‘神秘男子’和‘噬’有关系呢?”朱雀质疑道。
“因为他曾经听过这声音,在另一个人的大脑之中。”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楼玥终于开了口。“他曾经进入过一名被‘噬’洗脑的小女孩的记忆世界,在那女孩的记忆里,他听到过与那墓中的‘神秘男子’一样的声音,而那声音的主人,便是对那名小女孩实施洗脑的‘噬’组织成员。”
“什……什么?!”朱雀似乎有些讶异。
“具体情况,我想安局长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楼玥说着,转头看向静静端坐在中央阴阳太极光柱中的那名少女。
“楼玥说的没错,当时主导让叶喻对那名姓林的小女孩搜脑的,就是我。”安玘平静地说道。“那位女孩的部分记忆被‘噬’的人所刻意掩盖,而叶喻便是从那‘被刻意掩盖’的记忆中听到了那位‘神秘男子’的声音;这一次,叶喻从那名盗墓贼的记忆中再次听到了同样的声音,我认为这绝不会是巧合。”
“可是……即便如此,关联性是不是稍弱了点?要知道叶喻并不是自己直接听到那个声音,而是从他人大脑中间接得知的。”朱雀似乎仍未放下疑惑。“人脑中的记忆其实很多均具有主观性,一些生理上的幻觉、幻听也会转变成‘虚假的记忆’储存在人脑之中,如果说那名盗墓贼记忆中‘神秘男子’的声音是幻听所产生的,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可你认为素未谋过面,人生经历也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幻听’出同一个声音的几率有多少?”楼玥接口说道。“况且据叶喻所说,那个‘神秘男子’的声音很独特,并不是是那种众所周知的公众人物的声音,不会听错的。”
“但这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词,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朱雀摇摇头,叹息道。“正如先前朱玹所担忧的,即便我们几个相信他的说辞,但上头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对那座禁忌的古墓重启调查。”
“呵呵,即便我们有充足证据,我想上头也不会批准我们动那座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