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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现下,他和石氏感情渐渐好转,倒有些忽略了两位弟弟。现下听着墨金冬说什么没钱的话,少不得道:“还没分家呢,你娶媳妇,也是公中出钱,哭什么穷?”
“哪我总归要给自己媳妇买点体已东西,难不成样样要公中出钱?你媳妇肯,不抱怨?”墨金冬自打见了胡兰蝶一面,已是弹算着,要存下钱给胡兰蝶买首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怎么也要打扮打扮的。
墨金秋一听,反省了一下自己,喃喃道:“我倒从没有给玉姐儿她娘买过东西的。”
墨金冬脱口道:“怪不得三嫂一直不给你再生一个娃儿呢!”说完怕墨金秋打,赶紧抱起墨玉,拉起东方,夺门而逃。
到了街面,墨金冬给两个娃儿买了糖人,牵着慢慢逛了一会,进首饰铺瞧了几眼首饰,退出来后,这才领着两位娃儿去买鞋,一边自语道:“什么都贵啊!买不起啊!”
墨玉瞧一眼墨金冬,可怜的四叔,没钱买首饰给四婶。
墨金冬给东方买好鞋子,毕竟怕自己照应不过来两个小娃儿,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先领着他们回家。
隔两天便是八月十五。一大早的,吴氏安人就备了果品,准备先到长寿观上香。
石氏到底放不下要认东方为儿子的执念,悄悄跟吴氏安人道:“安人,若不然,你带了东方到长寿观,让观主给他看看相,若是旺我们,那便……”
吴氏安人想了想道:“也罢,就带他去一趟好了。年间也多有外地人到长寿观赏景,也爱找观主看个相测个八字,倒可以拜托观主,帮着东方寻亲。”
东方听闻吴氏安人要带他上长寿观,却是牵了墨玉出来道:“玉姐儿一道去。”
“还真离不得片刻啊!”吴氏安人笑了,“一道去可以,不能闹腾,要听话。”
“我听话的。”东方赶紧保证,又问墨玉道:“你也听话,是不是?”
墨玉对上东方期待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朕听话就是。
吴氏安人带了两个娃儿出门,便磨蹭许多,走走停停的,大半个时辰后才到了长寿观。
吴氏安人上完香,让两个娃儿也拜了拜,这才领他们去见抱朴子。
抱朴子听完吴氏安人的话,仔细看了看东方,隔一会道:“你们且收留着,但不能认下当儿子。”
吴氏安人听着抱朴子话中有话似的,不由问道:“有什么说法么?”
抱朴子道:“老道只能说到这儿,别的不能说。”
吴氏安人疑惑了,看了看东方,再看看抱朴子,隔一会道:“也罢,瞧着,这娃儿也不是寻常百姓家里出来的,指不定有来头的,我们小户人家,是认不起他当儿子。”
抱朴子笑一笑道:“安人想得透,以后自然有福气。”
稍迟,吴氏安人便领着墨玉和东方出了长寿观,一路走回家。路上,吴氏安人又机巧探问了东方几句,不想东方依然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全忘记了。
墨玉默默:东方只对朕说实话,不对别人说。不过,朕目下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有些事儿也不宜问,且待长大些再说了。
吴氏安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便以为东方是真的全忘记了,不由叹息道:“也不怪你,这么小,纵然不撞了头,一样说不清楚家中事儿的。有好些五六岁的,一样口齿不清,不知道家住何处,父母是何人呢。”
墨玉走着,却是感觉新鞋子有些磨脚,脚后跟有些痛,一时停了脚步,嚷道:“脚痛。”
吴氏安人放下篮子,蹲下去把她抱到膝盖上,脱了她的鞋子一瞧,不由“呀”一声道:“这就磨得起泡了?”
她探手摸了摸新鞋子,却是脚后跟处略有点儿粗糙,不由摇摇头道:“玉姐儿,你这皮儿也太薄了,走几步就磨破了皮。”
东方探头看着,很是怜惜,问墨玉道:“痛不痛?”
墨玉扁着嘴道:“痛死了!”朕的御足啊,从前何曾被折磨成这样?
东方想也不想,蹲到墨玉跟前,转过背部道:“我背你!”
吴氏安人和墨玉同时一怔,齐齐失笑。
吴氏安人笑道:“你能多大?自己还走不稳呢,就要背玉姐儿?”
墨玉也咧开小嘴笑着,东方真好玩,完全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两。
吴氏安人乐完,还是自己抱起墨玉,提起篮子,跟东方道:“牵着我的衣襟,别走散了。”
东方应一声,站起来跟在吴氏安人身边,伸手捏住她一角衣襟,奋力跟上。
回程略快,在晌午前回到了家。
石氏已煮好午饭,眼见吴氏安人抱着墨玉进家,她忙迎上前,抱过墨玉,问道:“自己不肯走路,要安人抱?”
墨玉扁嘴,委屈指向自己的脚道:“痛!”阿娘,你做的鞋子磨脚,磨破了朕的脚后跟,还好意思问?
石氏低头一瞧,也“哟”一声道:“破皮了?”
东方已插嘴道:“要涂药膏才会好。”
石氏便抱着墨玉进房,拿药膏给她涂上,又抱出来放在椅子上,另给她找了一对剪掉脚后跟的旧鞋子来穿着。
墨玉苦着脸,朕的脚~
东方蹲到墨玉跟前,给她的伤口吹气,一边道:“吹吹就不痛了。”
墨玉感觉很暖心,伸胖爪子去揉东方的脸,心下暗暗许诺道:朕长大了,一定纳了东方,好好待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第 22 章
另一厢,吕氏正跟族长夫人禀报道:“各处送节礼过来的,皆回了礼,县令夫人那边,我们是先送了礼过去的,她们回了厚礼,又说节后请您带萱姐儿去赏菊。”
族长夫人笑道:“县令夫人知道田嬷嬷和女先生在咱们家教导萱姐儿她们礼仪和学识,已几次暗示过,想送枫姐儿一道过来学些礼仪,只咱们要是答应了她,族中其它人也想送姐儿过来,就不好推拒了。”
吕氏道:“这个事儿尽可以交给田嬷嬷,由田嬷嬷定夺,田嬷嬷说行,咱们便卖县令夫人一个人情,对族中人却要说是田嬷嬷的主意,由不得我们说了算。田嬷嬷说不行,我们只直接跟县令夫人说田嬷嬷不肯收,县令夫人也不会怪我们的。”
族长夫人听着这番话,倒对吕氏括目相看,笑道:“你这阵子,思虑倒是周全了许多。”
吕氏低声道:“田嬷嬷住着,女先生教导着萱姐儿她们,若有造化,那便是……。如此,我凡事总要多想想,思虑周全些才妥当。”
族长夫人点头,另问起墨白萱的功课,叹道:“她是长姐,也肯努力的,只学识方面没有根底,现下先生稍严格,她总归有些吃不消。”
吕氏道:“先生说了,她们倒是聪慧,就是底子薄,说不得只好恶补了。我看她们辛苦,也是心疼,可想着以后,也不敢多嘴的。”
族长夫人道:“若是两三岁就开始进学,现下也就省事些。”说着记起什么来,问吕氏道:“玉姐儿祖母这阵子没过来么?”
吕氏“呀”一声道:“差点忘记她了。她昨儿送了节礼过来,我一混,就忘记回礼。”
族长夫人道:“今儿也十五了,你倒是赶紧让人送了回礼过去。再怎么说,玉姐儿也是我干孙女,不回礼的话,回头吴氏安人要嘀咕的。”
吕氏应了,已是吩咐罗婆子备了回礼,赶紧给吴氏安人送过去。
罗婆子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转,一回便进了族长夫人的房中,笑着禀了回礼的事。
族长夫人听完,另问道:“这两天不是听说金冬和玉姐儿拣了一个男娃儿回家么?你可见到了?”
罗婆子道:“正要跟夫人说这件事呢!”说着,便把自己从石氏嘴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禀了。
族长夫人道:“这么说,那娃儿是被拐子拐出来的?”
“□□不离十。”罗婆子道:“金秋家的说了,那娃儿年纪小,却极聪慧,且认得字。她有心认下当儿子,谁知吴氏安人带了娃儿去一趟长寿观,回来却说不能认儿子,暂且收留着罢了。”
“这是为何?”族长夫人问道。
“据说,观主看了娃儿的面相,脸露惊异的神色,过后就说墨家是小户人家,认不起这个娃儿当儿子。度着这个娃儿以后不凡呢!”罗婆子从石氏那边听了一番话,自己转述,却是添油加醋,往夸张里说了。
正好吕氏又有事进来禀告族长夫人,听得罗婆子的话,便道:“观主看面相却是准的,他这般说,想来这娃儿以后真能成一个人物呢!”
吴氏安人心中一动,半晌道:“待过了年,玉姐儿满两岁时,就让玉姐儿带着那个娃儿一道过来上学,若都是好苗子,我们培养着,将来也能用得上。”
吕氏想着自己三个女儿将来没准要进宫,而自己儿子才一岁,到时年纪小,帮不上几位姐姐,若是能培养一两个得用的男娃儿备着,跑跑腿做做事,岂不是便宜,因道:“夫人这话说的是。”
罗婆子又补充道:“我适才过去,看了那个男娃儿,极是俊秀,举止说话透着大家作派,这么小的年纪,离了家人,也不哭闹,还知道关心玉姐儿,给玉姐儿吹伤口,实在难得了。”
族长夫人问道:“玉姐儿受伤了?”
“就今日跟着吴氏安人去长寿观,说是鞋子磨脚,磨破了皮。”罗婆子笑道:“说是小户人家,但玉姐儿也奇怪,愣是不像小户人家的女娃,也不用人教,自己就霸气十足指挥人这样那样的。”
说起这个,族长夫人也笑了,“可不是么?吴氏安人之前就因为玉姐儿气性大忧心着,现下瞧着啊,玉姐儿气性可没压下,还是那样呢!”
吕氏道:“除了这个,她又确实聪慧。要是我,也是舍不得下手教训她的。”
墨玉这会儿,却是看着东方手中一块面饼,只一推测,便知道,这块面饼是严氏塞给东方的。
严氏自己还没有生出男娃儿,见着男娃儿不由自主就有好感,且东方细皮白肉,长得好看,她更加喜欢了。今儿做面饼,忙忙就拿一块出来塞给东方了。
东方得了面饼,自己并不吃,却是递到墨玉跟前道:“给你吃!”
墨玉摇摇头道:“不要。”
“不喜欢吃这个?”东方问了一句。
墨玉道:“是给你的,你自己吃。”
东方想了想,把面饼撕成两半,递一半到墨玉跟前道:“一人一半。”
墨玉:好吧,虽然朕不稀罕这个什么面饼,但是朕的东方想跟朕分享,朕得赏面不是?她转着念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有些脏,就不去接面饼,只张嘴咬一口。
东方便坐到墨玉身边,自己咬一口,再把另一半喂墨玉咬一口,两人小口小口吃起来。
吴氏安人出院子里,见他们在吃面饼,也知道是严氏给的,便去倒了水给两个小娃儿喝,一边看看不早了,赶着两个小娃儿进屋,准备给他们洗澡。
石氏忙乱着,已是烧好了水,舀在澡盆中,眼见两个小娃儿进来,便道:“待会要吃饭,吃完就要拜月娘了,可是不得空儿的。不然,你们一起洗澡,行么?”
“不行!”墨玉和东方齐齐应了一句。
“噗!”石氏见他们都不肯,失笑道:“这是懂事了?”
吴氏安人进来,给两个小娃儿找衣裳,一边道:“他们呀,人小鬼大,没准真个懂了。”
墨玉默默:东方还小,朕不能这样做的。
石氏到底是先给东方洗了澡,洗完再给墨玉洗。
忙完,正好墨金秋等人回来,一家人又赶着吃饭。
饭毕,吴氏安人在院子里摆了桌子,置上瓜果香炉等物,又点了香烛,搬了凳子出来,各人坐下,准备赏月。
因月亮还没上来,墨金秋便站起来踱步,踱着踱着想起石氏说过东方识字的事,便去厢房翻出笔墨等物,捧着到院子里,喊墨金冬道:“金冬,把那张小书桌搬出来!”
墨金冬应声,很快搬了小书房出来放在院子里,笑道:“三哥,你要对月作诗么?我等有耳福了。”
“啐,欺负你家三哥不会作诗?我不会作,可是会吟,也会写。只怕你连吟也不会吟。”墨金秋笑骂墨金冬一句,展了纸笔,磨好墨,果然写了一句诗,写完拿到东方跟前道:“你念一遍!”
东方却是读过这句诗,也写过的,一看就认得,当下念道:“床前明月光。”
“哇呀!小娃儿果然认得字啊!”墨金秋“嘿”一声,忍不住再写一句诗,又让东方念。
东方一瞧,依然是认得的,便念了出来。
墨金秋这下围着东方转了起来,干嚎道:“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儿子?”
墨金冬在旁边道:“三哥,得啦,他要是你的儿子,养到这会,一准也是不认得字。”
“你知道什么?这年纪的娃儿,说话都不清楚的,就是教导着认字,认几个还罢了,认一句诗,可是难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