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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停下脚步等着崔承元,笑道:“太后娘娘这当下,正得空儿。”
崔承元心情好,点头道:“朕都来至长乐宫外了,自然要进去向母后请安。”说着牵了墨玉的手进殿。
王太后正和常公公说话,听闻崔承元来了,便摆手朝常公公道:“你回避罢,省得被皇上看见你私下过来长乐宫,过后心生嫌隙。”
常公公应了,熟门熟路往屏风后一站,隐藏了身子。
很快了,崔承元就领着墨玉等人进来了。
墨玉待崔承元等人行礼时,她悄悄溜一眼王太后,见王太后保养得当,瞧着年轻貌美,却像是崔承元的姐姐,心下寻思:后世看野史时,野史却是编过王太后和陵王爷的风流韵事,说王太后为了维护儿子的皇位,不惜以太后之尊,委身陵王爷云云。现下瞧着,太后这样美貌,陵王爷正当年富力强,朝中形势又微妙,两人有暧昧,一点不出奇。
王太后见墨玉不行礼,她也不奇怪,以前崔承元养的宠娃,非但不行礼,一进长乐宫还爱嚎叫呢!不过也是,养的宠物行不行礼,有什么关系呢?
崔承元这次想法却不同,自己这回养的宠娃,跟以前养的不同呀!这一个,只要好好教导,定然让人括目相看。他想着,已是俯头教导道:“小震,见了大人要行礼,像这样。”说着示范起动作和语言。
墨玉很给崔承元面子,学着他的动作,朝王太后行礼道:“小朕拜见太后娘娘。”
“不是叫墨玉吗,怎么自称小震?”王太后随口问了一句,同时惊奇墨玉能说这样长的句子,心下又闪过常公公适才夸墨玉的话,脸色一下和缓许多。
“母后,她乳母小震。”崔承元代墨玉答了。
王太后点点头,正待说什么,扫了跟前一众小娃,眼睛突然定在东方脸上,眼神一变,指着东方脱口问道:“小娃儿是谁?”
东方自己禀话道:“禀太后娘娘,我叫东方。”
“姓名!”王太后简洁一句,眉尾微锁。
东方便道:“复姓东方,名顾。”
“多少岁?”
“五岁出头。”
王太后突然现出倦意来,摆手道:“好了,都下去罢!”
崔承元便领着一众小娃告辞走了。
金夫人忙送崔承元等人出去。
王太后待他们一走,脸色一拉,冲屏风后道:“出来!”
常公公忙出来,因见王太后脸色不对,不由问道:“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对么?”
王太后抚着心口,喘出一口气道:“赶紧查查东方的来历,他太像一个人了,虽然那个人这些年一直在封地不敢上京,但……”
常公公一听,稍一推断,便失声道:“太后娘娘是说永安王?”
永安王便是崔万治一母同胞的弟弟崔万年。当年最得老皇帝宠爱,人皆以为他最有机会登上皇位。白之画一家子便是崔万年的拥护者。
王太后冷然道:“可不就是他么?两年前,哀家召他进京,他推病不敢进。哀家便命人抱他儿子进京,谁知道半途上,却有人劫了他儿子走,之后一直寻不着他儿子的下落,现下这个东方,年纪和相貌实在叫人起疑。”
顿一顿,王太后又道:“东方若真是永安王儿子,他这一进宫,便是人质。永安王只能安安份份了。”
却说东方出了长乐宫,心下有些打颤,和墨玉交头接耳道:“小朕,我感觉太后娘娘瞧我的眼神,大大不善。”
“别怕!”墨玉赶紧安慰他道:“咱们没事儿不来这边了。”
东方又耳语道:“我不是怕,是惊。”
“喂喂,小娃儿说什么悄悄话?告诉小爹一声好吗?”王敏光凑近,俯低了头。
墨玉一伸手,按在王敏光脸上,把他一推,同时朝崔承元告黑状道:“皇上,他欺负我们!”
小宠娃告状,总归要给她出头。崔承元一下捉住王敏光衣领,把他提离地面,训道:“敢欺负朕的妹妹,胆子太肥。”
王敏光分辩道:“我没有。”
崔承元把王敏光一掼,皇帝的威严出来了,哼道:“小震说你有,你就有,还敢驳?”
第40章
王敏光马上闭紧了嘴;再也不敢驳了。崔承元这才满意了;喝道:“站后一些;不许吓小震。”
崔栖梧过来扶起王敏光,揽住他的肩膀退到后边;耳语道:“东方孩儿有小震罩着,我们两个小爹暂时只能当摆设了。”
回到景福宫;崔承元亲自端水喂墨玉;小心殷勤。
墨玉很习惯这样的侍候;惬意极了。
之前崔承元养宠娃;亲自喂水把尿什么的,那时宠娃完全是一副宠物的模样;任主人戏弄;现下墨玉被侍候时,摆出的,却是一副主人的态度。崔承元虽感觉有些不对;但因为墨玉太可爱;他也没多想。
墨玉劳累了一天;观察皇宫格局又费了心神,当下却是困倦起来,倚坐在椅子上,渐渐眼皮沉重,再也睁不开。
崔承元见她打瞌睡,忙示意一众人放轻动作和声音,他上前抱起墨玉,抱在怀内轻轻摇晃,待墨玉熟睡之后,这才把她抱到床上,轻手轻脚放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墨玉。
崔栖梧和王敏光并东方看着崔承元的动作,心下皆默默道:瞧着,皇上真是一个合格的小爹!
墨玉一夜好睡,第二日一早,却被江嬷嬷喊醒了。
江嬷嬷抱起墨玉,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轻声道:“玉姐儿,醒醒了!”
墨玉虽困得不行,听得喊声,还是勉强睁开眼睛,一时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又迅速闭上眼睛,待听得江嬷嬷再次呼喊,意识渐醒,慢慢回忆起自己身在大夏国皇宫中,只得再次睁开眼睛,问道:“何事?”
江嬷嬷见墨玉不蹬腿不耍无赖非要继续睡觉,而是问她何事,一下也讶异了,怔一下才答道:“皇上召玉姐儿上朝。”
啥,当宠娃原来还要陪着上早朝,长见识了。墨玉想及自己前世每碰这个时间点便会自动醒来,准备着上早朝,唏嘘一下,也就任由江嬷嬷摆弄了。
江嬷嬷很快给墨玉洗了脸,软布擦了牙,抱去解手,再喂了瘦肉粥,换上新衣,收拾停当方才吁口气。
很快的,常公公进来了,轻声道:“皇上等着呢!”说着牵了墨玉就走。
出了走廊,很快有一顶暖轿抬上前,常公公抱了墨玉进轿,一边嘱道:“朝上各位大人吵得皇上头痛,因想见你,你到了,不吵不闹,安静陪皇上坐着就行了。”
常公公是认为墨玉听得懂他话里意思的,因又补充道:“皇上每碰心烦,脾气就上来了,若身边有宠娃陪着,却能冷静下来。”
什么事令大臣们吵个不休,吵得崔承元头痛呢?墨玉推测着,一边牵挂东方,掀轿帘向外看一眼。
常公公是成了精的,马上知道她的牵挂,说道:“嬷嬷们不敢怠慢东方的,放心罢!”
很快到了朝议殿门外,常公公下了暖轿,抱出墨玉,直达殿内,把她送至崔承元身边。
崔承元伸手来接墨玉,待要抱在膝上,见墨玉不肯坐他膝上,便把她放置在旁边,和自己同坐在大椅上。崔承元还是半大孩子,墨玉又是小娃儿,并不是很占座位,两人并排坐在大椅上,大椅还显得宽大,并不挤。
大臣们吵得正厉害,突然见常公公抱了一个两岁出头的小女娃出来,送至崔承元身边,突然就安静下来。
崔承元养了三个宠娃,每当大臣吵得厉害时,就会令常公公抱了宠娃上殿,那时宠娃一哭一闹,大臣们在诡异的气氛中,就会安静下来,等着退朝。至第二日,大臣们便不再吵,等着王太后一声决断,各各附议完事。
现见常公公抱了宠娃上朝,各大臣安静下来,只等着宠娃一哭好退朝,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哭声,倒是听见脆脆一声道:“怎么不吵了?”
崔承元一眼见得墨玉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姿态,一点儿不怵生人,还询问一句,头痛突然消失了,也跟着问大臣道:“怎么不吵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一会儿,便有一个文臣上前禀道:“臣建议,请皇上将南昌公主嫁与匈奴王冒顿,再附送一份丰厚嫁妆,冒顿听闻能娶得公主为妻,又能得到财物,必然退兵,与我国缔结盟约。”
“鼠胆无能之辈,只知求和。”另一个武将上前喝斥文臣,粗眉扬起,声音似咆哮,吼道:“若送公主和亲,我大夏国岂不是颜面尽失?”
他说着,朝向崔承元道:“皇上,臣愿带兵退敌,杀冒顿一个溃不成军。”
他话音一落,文臣道:“皇上,去年至今年,天灾不断,国库空虚,司马将军又和蕃国正在绞战,胜负未分,若这个时候又和匈奴王硬碰硬,兵力财力怕接应不上。且纵然退敌,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不利国计民生。”
武将又吼了起来,大意是说文臣怕死不敢战,没胆鬼。另有文臣加入战团,却有赞成战的,也有不赞成战的,吵得一团热闹。
墨玉听了半晌,便听明白了事情因由。今年初,领近的蕃国领兵入侵大夏国,王太后和崔成化在朝议后,派大将军司马鸿出战蕃国,值司马鸿和蕃国大将绞战期间,北边的匈奴国大将却是领兵骚扰大夏国边镜,意图入侵。
一些朝臣认为匈奴国兵力比蕃国还要强大,这个时候宜和不宜战,以免两败俱伤。
留在朝中的另一位将军纪飞却想趁这个时候领兵出战,扬名立万,成就功业,因反对和匈奴国议和。
墨玉忆及历史,那时节,因文臣贺巡建议送南昌公主去和亲,南昌公主听得消息,连夜到王家,和王太后的弟弟王时中一番密谈,第二日,王时中就求见了王太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太后为保下南昌公主,便不同意送南昌公主去和亲。
不愿和亲,便只有一战,于是,纪飞领兵出战匈奴。天不如人愿,纪飞战败了,危急之际,大夏国只好求和。这个时候,匈奴国要求大夏国割地赔款,每年送美女财帛若干,大夏国逼于无奈,只好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正是从这一次开始,大夏国开始走下坡路,崔承元在内忧外患中病亡了,紧接着登位的,却是王太后的侄子王敏光。王敏光一登位,内战便开始了,此后两百年,战乱不休,至最后亡国。
也正是崔承元生病期间,皇后诬陷墨姓宫妃诅咒皇帝,致皇帝生病,于是,墨家一族尽亡。
墨玉忆至此事,看向还在上蹿下跳的武将纪飞,趁着下面人声吵杂,用手肘碰碰崔承元道:“这人是耍猴戏的么?”
崔承元正心烦,听着这话,一下失笑了,低语道:“他是将军纪飞。”
“原来将军是耍猴戏的。”墨玉恍然大悟道:“他跳来跳去的,还真好看。”
崔承元对纪飞本来没好感,听得墨玉的话,再看纪飞,果然发现纪飞动作像耍猴的,他再侧耳听帘后动静,没有听到王太后的说话声,也知道王太后对于是否出战匈奴有些犹豫,一时就拿起面前几上一个纸镇“啪”一声扔下,候着众人被纸镇声咱一跳,静了一静时,开口道:“陵王对此事有何意见?”
崔成化被点名,便出列道:“此事不能草率,还得从长计议。”
纪飞不甘心,嚷道:“陵王此言差矣,匈奴兵已到了边境,国家危在旦夕,岂能容得从长计议?”
崔成化冷冷道:“匈奴兵强,你能打得过么?若是打不过,后果能负得起么?”
纪飞道:“只要给我十万兵,我便能打得过。”
崔成化瞪着纪飞,晒然一笑道:“就是司马将军,面对匈奴兵,只怕也不敢如你这样夸口。”
纪飞一噎,随之道:“陵王小看人。”
王太后在帘后见得崔成化和纪飞吵了起来,终于开口道:“此事明儿再议,退朝!”
墨玉被送回景福宫时,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后见东方坐在身边,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东方道:“晌午了。”
嬷嬷们听得墨玉的声音,忙上来侍候。
墨玉转着心思,回忆早上朝议的事,心下知道,若能阻止纪飞出战,或能改写大夏朝历史,间接保住墨家一族。
早间看情形,崔成化是不赞成纪飞出战的,那么后来,纪飞怎么又出战了呢?
墨玉使劲回想看过的历史,想着想着,脸色不由一变,这个期间,崔成化好像病亡了,朝政全落在王家一族手中,而王家一族是支持纪飞的。
但是,崔成化现下年轻力壮,一点病状也没有,怎么会突然病亡的?
那一头,朝议后,有关文臣贺巡提议送南昌公主和亲的消息,很快传到南昌公主耳中,南昌公主当场摔了杯子,开骂道:“贺巡,本公主与你誓不两立。”
贺巡今年二十五岁,才华横溢,却是京城少女爱慕的对象,南昌公主也暗暗心仪,本打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