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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李宋未亦后面的蒋兴龙终于看清楚里隔间里的状况了,确认了罗意凡并没有说谎,他点了点头。
为了让身后的边本颐也可以安心,蒋兴龙使劲把身体向一边偏了偏,以留出缝隙让后面的人看到隔间里面。
在挪动身体的时候,蒋兴龙的脸自然而然的偏向一边,目光暂时没有看向罗意凡他们。
而此时陆绘美因为害怕和紧张,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摸索的墙壁。
趁着这片刻的时间,罗意凡突然狠狠收紧抱住李宋未亦的左手,力量之大几乎要让她窒息。
腾出的右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然后在惊讶不已的女人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瞬间,李宋未亦娇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突变,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嘴唇几乎贴在李宋未亦的耳朵上,罗意凡迅速讲完自己要讲的,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手。
来不及顾及愣在一边的女仆,罗意凡迅速扫了一眼其他人。
‘看来没有人发现,好极了。’
匆匆走到陆绘美的身边,罗意凡轻声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去和李宋未亦呆在一起,自己则接替她开始寻找隔间的门。
毕竟隔间只有几平米,没有多久,罗意凡就从入口斜对面的墙壁上推开了一扇与墙壁同色的门。
门框不大,也不高,以罗意凡的身高来说,要进入得要弯下一点腰。如果是胖一点的人,那就要稍稍侧过身体了。
这扇门是向内开的,罗意凡借着隔间里的灯光,探头看了一下。
里面是一间更大更深的房间,隐约可以看见内部大大小小堆放着一些物件。
因为门口的光线有限,而且物品似乎还被什么遮盖着,所以看不清楚。
回过身来,罗意凡同陆绘美一起帮助还留在通道里的三个人进入隔间。
一旁的李宋未亦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罗意凡的话似乎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她一直愣愣地盯着罗意凡的侧脸,眼神中蕴含着浓浓的悲伤。
没有人关注李宋未亦的神情,因为比此更重要的是下一步的计划。
六个人挤在狭小的隔间里,暂时止步,做着简单的分析交流。
说是交流,其实只是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个人在讲,其他人根本提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我觉得很奇怪,”蒋兴龙看了一眼里间之后,对罗意凡说:“凶手为什么不把这里的门锁上。”
“我也不明白”
这一点罗意凡确实想不通。他一开始以为这扇门上没有锁。
从隔间的内侧看,门与墙壁浑然一体,严丝合缝,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但是推开门之后,可以看到,门的内侧是装着锁的。
虽然只是普通的防盗锁,但是要在这么窄的空间里撞开门锁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从凶手对计划的精心安排来看,疏忽大意导致没有锁也不太可能。
“会不会凶手在里面还安排了什么陷阱等着我们?”蒋兴龙说。
“不知道,”罗意凡若有所思。“凶手在二楼这里已经把我们吓得够呛了,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能锁的门都锁上,让我们饿死在这里,”
“省下他一个一个杀死我们的麻烦。我在进入密道之前一直以为凶手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边本颐问。
“因为凶手帮我们进入了密道。”
“什么!?”
除了蒋兴龙之外,其他人都对罗意凡所说的话异常吃惊。
“大叔,你还记得吗?进入密道之前你问过我的话。”
“什么话?”
“当时密道口的厚木板被撬了下来,你问我‘你们是怎么干的’,我并没有正面回到你,只是指了一下被扔在地上的撬棍,对不对?”
“是。”边本颐机械性地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撬棍是不是用来撬开密道门的工具,当时只是猜测而已。”
“密道口的木板那么厚,很沉重,我和蒋兴龙根本没有任何撬开它的工具,它在我们打开的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明显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把它撬开,然后又安回原处的。”
“而且那根撬棒也不是一开始就在那里的,是刚刚我们一起进入密道之前我才突然发现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密道口打开之后我和蒋兴龙回‘白雪’的那段时间有人偷偷放在这里的。”
“那你进密道之前为什么不说?既然怀疑凶手故意要让我们进入密道,就应该提前告诉我们啊!”
“如果他说了,你们还会敢进入密道吗?”
蒋兴龙不咸不淡的说,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瞬间设计师夫妇俩就默不作声了。
蒋兴龙继续说:“罗意凡的判断是对的,不管凶手设计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们都必须闯一闯,最好是能和他正面对峙。”
“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活下来并且真正了解凶手杀我们的目的。”
“事到如今,你们可以选择退出去,像布和一样与我们分道扬镳,不过,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蒋兴龙的话刺激这边本颐夫妇的神经。逼迫他们做出艰难的选择。
‘是啊!现在还能出得去吗?’
边本颐在心里长叹一声,算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吧,只有祈祷老天保佑了。
不同于蒋兴龙的咄咄逼人,罗意凡的态度显得平和许多,这与他平时高傲的样子截然不同。
罗意凡耐心的说:“大叔,你们也不用太过气馁,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接下来我们大家不仅要团结,而且每一步行动都要小心仔细。绝不能再给凶手可乘之机了。”
“不管他接下来有什么诡计,我们都一定要活着揭穿它。”
罗意凡表面上鼓励着在场六个人的信心,但是他自己真的有信心吗……
在六个人看不清楚的黑暗深处,确实酝酿着更大的阴谋,那将成为他们此生所经历的最恐怖最血腥的事件。
没有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阻止得了。
他们只能带着一颗仿徨的心跨入通向生命的唯一道路。
但这条道路究竟将带着他们走向生命的救赎还是生命的尽头呢?
答案也许无人知晓……
沉默有时往往代表着决心,六个人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人再胡闹了。
落单的人已经都出事了,这明确的表示不管你相不相信身边的人,都没有办法再撇开他们了。
此时的每一秒钟都变得很长,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许久之后,罗意凡说出了一个简单的词语:“走吧。”
没有人反对,大家机械性的点着头。
罗意凡感到无形的压力包围着他,呼吸困难。
不过这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感受,也许大家都同他一样。
罗意凡站着的方位离小门最近,他转过身体,重新向室内确认着是否安全。
此时他们已经没有照明的工具了。
边本颐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
蒋兴龙口袋里的手机本来就电量不足,早已打不开了。
而布和交给罗意凡的小手电筒也没有电了。
罗意凡刚才在进来的通道里就已经试过,完全打不开了。
幸好此时还能从小房间里借到一点光亮。
罗意凡凭着这点光亮仔细的观察这小门里侧的空间,尤其是近身的地方。
直到认为没有危险,罗意凡才伸出手在门框周围摸索着,希望再一次幸运地找到电灯开关。
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罗意凡的手又一次触到了开关一样的东西。
迫不及待地按了下去,室内立刻一片光明。
“呼”
长出一口气,罗意凡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室内看上去就同自己刚才判断的一样,四周是没有任何装饰的白墙壁,房间的深处堆放着一些大件的像家具一样的东西,被灰色的布盖着。
回过头来,罗意凡对身后的人说:“不要紧了,大家进去吧。”
随着他的脚步,六个人陆续进入了大房间。
他们挨得很紧,每个人都生怕自己会因为跟丢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个人像探险队的队长一样带领着其他人走进未知的领域。
而他们自己则首当其冲接受了生命的考验。
当然,这要建立在他们两人都不是凶手或者帮凶的前提之下。
走到房间底部,罗意凡伸手准备掀开盖着‘家具’的灰布。
“不要看了。”陆绘美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说。
“不要紧的,我们不可以放过任何线索。”
停顿了一下,罗意凡毫不犹豫慢慢掀开眼前灰色的布。
像冰箱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边上蒋兴龙也掀开了其它‘家具’上的布。
“这是什么?”
看着大小差不多的‘冰箱’,蒋兴龙问。
“不太清楚。”罗意凡皱着眉头,打开了其中一个。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厚厚的冰层结在底部。
“看来真的是冰箱,”蒋兴龙在嘴里嘟囔了一句。“放这么多冰箱在这里干什么?”
“这些冰箱看上去好像一直在使用。”
罗意凡摸着冰箱的内侧,里面寒气很重,冰层也结得很硬。他有俯下身查看了冰箱的电源线。
“电源线是没有接通,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刚刚才拔下来,冰箱里的寒气一点也没有散去,冰也没有化。”
“没错,里面的东西也是最近才搬走的,搬得很仓促,你看。”
蒋兴龙指着冰箱里和地上散落的几个破损的塑胶袋,在这些塑胶袋的周围都多少有一些或白或灰的粉末。
他们还发现了几个印在粉末上的脚印。
“看来的确很仓促,连收拾善后的时间也没有。”
罗意凡再次蹲下身体,他用手指拈起一点粉末闻了一下。
然后,罗意凡做出了一个令众人惊讶的举动。
他居然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把粉末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意凡,你疯了吗?那些有可能是毒药!”
陆绘美惊呼起来,李宋未亦也用手捂住了嘴巴。
其他人也都惊讶地望着罗意凡。
一会儿之后,罗意凡站起身来,他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粉末,表情异常冷静。
“没事的,那些只是普通的面粉。”
“是吗?”蒋兴龙很疑惑。
他也像罗意凡一样蹲下身体,拈起一点粉末尝了一下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呃……没错。”蒋兴龙有些出乎意料。“为什么会是面粉呢?”
他似乎想象着别的东西。
“你是在想可能是毒品,对不对?”罗意凡问他。
“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所以你才会去确认。”
“对,我有这样的怀疑。一般人看到密室内冰箱、塑胶袋和粉末这几样组合,自然而然都会想到是毒品的。”
“不过,居然是面粉,这可真的出乎意料啊。”
“为什么要把面粉放冰箱里?”元木槿问。
这个问题罗意凡和蒋兴龙暂时都回答不上来,所以没有人应声。两个人继续查看着冰箱周围。
“有两个脚印是朝向入口的,”罗意凡指着入口的小门。“证明曾经有人从这里出去过。”
“但是没有进来的脚印啊。”
“确实没有,”蒋兴龙接着他的话头说:“但是这儿还有两个脚印,只是都不完整。”
这时众人因为看脚印都凑得太近了。罗意凡不得不出声阻止:
“大家退后一点,小心踩到面粉,印上自己的脚印。”
待其余四个人退后之后,罗意凡继续听蒋兴龙的分析。
“你看,”蒋兴龙用手指着。“这半个是个脚后跟,说明它的方向是指向我们左手边,也就是东边。”
“而这边一个也是脚跟朝西,脚尖朝东的。这说明什么呢?”
两个人蹲在那里,眼睛看向左手边的墙壁。
“说明这边一定有出口。”罗意凡说:“好,找一下吧。”
刚站起身来,突然,罗意凡又站住了。
“等等,”他拦住向前走的蒋兴龙,说:“凶手前面做事都那么仔细,为什么到这里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你是说……”
“你还记得凶手进来之前和你一起检查尸体吗?那具尸体的头顶几乎被洞开了,要做到这样凶手必定费了不少力气。”
“而且房间里面到处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