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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根转头看了看他:“我的任务是安全地把你们送到那个地点。我答应阿爸的事情,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至于你们心里怎么想,跟我没关系。”
听了他这番话,梓杨不仅有些羞愧,或许他们都错怪了阿斯根。
从黎天明到汪阳明、张教授,梓杨经历了那么多勾心斗角和设计迫害,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他心里早已荡然无存。
但是世上并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是那么阴暗,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内心或许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冷漠,他对众人的冷漠或许是因为他们导致了苍狼一族的灾难。
梓杨不知该如何跟阿斯根道歉,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跟自己聊天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自己的帐篷。
一直休息到上午10点多,等雾气全部消散之后,阿斯根才决定动身。
阿斯根他们携带着先进的gps设备,在昨天的那条路之外,他们又重新找了一条路线。
这次行进比昨天要谨慎了很多,一头牛跟羊走在队伍前面,驱赶它们的人远远地跟在几十米之后,大部队又往后十几米。
这样的行进虽然非常缓慢,但是显然更安全一些。
遇到路上有白骨的地方,他们就远远地绕开,越是接近目标,他们看到的白骨就越多。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们路上带来的牛羊已经换了三批,行进路线也是一改再改。
苏睿注意到每一批领路牛羊出事的地方,都是处在低洼、背风的地方。
而在向阳、迎风的高处,从来没发生过异常。
在苏睿的建议下,阿斯根规划了一条新的路线,队伍几乎是在山脊上行走,带来的两辆车已经开不动了,他们就把行李放在马背上,沿着崎岖的山峰继续前进。
就这么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坐标所在的那个山谷。
传说中的死亡谷就在脚下,看到狭长的山谷中堆满了累累白骨,老王忍不住打了几个尿颤。
“这踏马的是地狱之门吗?怎么这么邪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以为是在看恐怖大片儿。”
阿斯根瞥了一眼苏睿:“你有什么看法吗?”
自从发现牛羊死亡的规律之后,众人就按照苏睿建议的路线行进,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阿斯根对这个小姑娘的能力不禁刮目相看。这个时候他们前面已经没有别的路了,要想到达坐标所在地,必须要跨越死亡谷。
问题是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危险,会让这条狭长的山谷里布满了动物尸体呢?
苏睿若有所思地说道:“从之前几处发生意外的地点来看,我们遇到的可能是一种瘴气,在一些低洼、背风的地方,沉积着大量的有毒气体。牛羊吸入毒气之后就立刻毙命。”
梓杨皱着眉头道:“不对啊,我记得瘴气是气候湿热的原始森林里才会有。这里空气这么干燥寒冷,又没有多少植被覆盖,不具备形成条件啊。”
苏睿点点头:“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想不通这些毒气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浓度会这么高,瞬间就能让牛羊这样的大型牲畜倒下。可惜我们缺少相应的仪器设备,不然可以采集气体样本分析一下成分。”
老王不耐烦地说道:“咱能不能别站这山坡上说话了?风吹的我屁&;amp;屁都要凉了!叫我看咱们只要能活着走过这个死人谷就行了,管它什么原理呢,咱们又不是来搞科研!”
虽然老王话说的很糙,但是理儿确实在。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地图上的那个坐标就在他们前面目力所及的地方,用肉眼已经可以看到那片横七竖八倒着树木的废墟。
但是面前横亘了这么一条布满尸骨的死亡谷,他们却无法跨越过去。
阿斯根命人把一头羊赶了下去,那只羊摇头晃脑地在山谷里走了十几米之后,四腿一跪,躺在地上不动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此路不通啊!”老王苦着脸说道。
苏睿举目四望,指着废墟背后的山坡说道:“从那里下去,可以直接到达坐标。那里是迎风面,又在高处,估计会安全一些。”
阿斯根看了看那个地方说道:“太远了,我们得绕一大圈才能到那里,而且这一段山路太陡了,牛马都没法走。”
苏睿遗憾地说道:“但这是我们唯一能选择的路了。”
去还是不去?他们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
梓杨跟阿冲对视了一眼,转头对阿斯根说道:“我们打算试一试,阿斯根大哥,多谢你一路上的帮忙,如果你们现在回去的话,我可以理解。”
老王惊慌失措地喊:“啊?别啊!别走啊!他们回去了咱们就凉屁了啊!这地方你熟啊?”
梓杨剜了他一眼:“前面的路太危险了,咱们不要强人所难。”
“明知危险你还要自个儿去?咱们不是人啊?你不是肉长的啊?”
“闭嘴!不然老子把你踹沟里去!”梓杨恼羞成怒地说道。
“你敢!”老王撇了撇嘴说道,看了看下面山谷里的白骨,终于还是不再吭声了。
阿斯根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又转头看看梓杨说道:“他们留在这里扎营,我跟你们去。每个人带上三天的补给。补给用完就立刻撤退!”
梓杨看看苏睿,苏睿点了点头。
又看了看阿冲,阿冲简短地说道:“可以。”
梓杨看着阿斯根道:“好!就这么定了!”
老王满脸不高兴地嘟囔着:“好歹也问问我的意见啊!老李你是不是人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就这样对我?我在你心里还有没有屁大点的位置了?你踏马倒是回我话啊……”
当下阿斯根对手下吩咐了一番,梓杨跟阿冲、苏睿、老王、小黑等人开始准备随身携带的给养和探险设备。
梓杨看老王身上还背着一支冲锋枪,忍不住劝他道:“这笨重东西咱用不上,你还是多带点食物医药和水之类的吧。”
“就不!”
所有东西都收拾齐整之后,老王把枪往空中一举,“同志们,出发吧!”
阿冲看了一眼众人道:“我走在最前面,小黑第二个,跟我保持30米的距离。其他人跟在后面。”
梓杨明白,阿冲把身手最好的两个人排在前面,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
虽然知道他身手了得,梓杨还是里嗦地叮嘱道:“记得走高处向阳的地方啊,最好能站在迎风面上,速度慢点,有什么不对劲的先撤回来再说……”
阿冲点了点头,把身上的背包紧了紧,一纵身踏上了崎岖的山路。
他们走的这条山脉蜿蜒曲折,地势险要。常年的风吹雨淋将山峰雕刻的跟刀劈斧削一般,说是有“路”实在太勉强,在上面走跟攀岩差不多,狭窄的小道上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有的地方半只脚踩在地上,半只脚凌空在外,下面就是乱石嶙峋的山崖。
除了走在最前面的阿冲,其他人全部用安全绳连在一起,因为搞不到登山镐之类的专业攀登设备,所以他们准备了几支短柄羊角镐代替,遇到山势险要的地方,就先用羊角镐把安全绳固定在山壁上,然后其他人依次通过。
这样的行进速度跟乌龟爬坡差不多。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半个多小时,离开原地还不到两公里。
梓杨一边小心地爬着山坡,一边不时抬头看看前方阿冲的身影。现在还不知道导致动物死亡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山脊上也不是绝对安全,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过了一道山梁之后,前面的阿冲突然不动了。
第三四四章:悬崖古尸
阿冲在那里蹲了一会儿之后,招招手让后面的人过去。
他立脚的地方有一个几尺见方的平台,梓杨慢慢地挤了过去,阿冲看到梓杨过来,往前一步让出一个位置来。在他旁边的山崖上,赫然出现一个凹壁,里面端“坐”着一具骷髅,骷髅旁边还竖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长枪。
梓杨一下懵了,这几乎没有立足之处的山壁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具骷髅?
从坑壁上的凿痕来看,这个只有一米见方半米多深的凹壁是人为挖出来的谁会在险峻的山崖上费事挖这么一个深坑?这难道是某种奇怪的丧葬仪式?
后面的老王跟苏睿等人也赶了上来,几个人挤在这方不足一平米的地方面面相觑。
阿斯根抓起长枪熟练地摆弄着,看了看生锈的枪栓和瞄准镜,很有把握地说道:“这是日军的三八式狙击步枪,从他的装备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日本狙击手。”
众人愣了,难道这是二战时期留在这里的一个日本兵?那它岂不是在这里“呆”了五十多年?
这具像是“坐化”的骷髅浑身衣物只剩几丝挑缕,想必已经朽烂被山风吹散,剩下的骨架倒是比较完整,看起来身上也没什么伤口。它面朝的方向正是东方,莫非临死时在凝望着远方的家乡?
老王嘬着牙花子问道:“小苏,你对历史比较熟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日本兵的几率有多大?”
苏睿迟疑了一下说道:“二战结束之前,苏联曾组织了一百五十万大军进攻驻扎中国境内的日本军,苏军在四千多公里的战线上,从东、北、西三路越过中苏、中蒙边境。那时候占领东北的日军是号称‘皇军之花’的关东军,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关东军还是组织了大量的兵力在中蒙边境一带布防。
因为实力相差悬殊,很多日军抱着‘玉碎’的信念企图誓死抵抗到底。他们除了在防线上建立永久性据点之外,还在苏军可能通过的路线上设置了很多单兵堡垒,这些单兵堡垒往往建在地势险要的绝地,里面是敢死队把守,一次性携带几十天的给养,一个人一杆枪就可能阻止整个连队的进攻。
我们面前的这具骷髅,估计就是一位‘玉碎’的日本关东军。他在这里耗光了所有的给养,估计是活生生给饿死了。”
“可惜他到死也没等到苏联军队,关东军也仅仅抵抗了几天就被苏军击溃了。”梓杨从地上捡起几枚生锈的子弹,看起来这位玉碎战士生前并没有发过一枪一弹。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老王不耐烦起来,“一个死在山崖上的小日本鬼子罢了,有啥好担心的?咱再不赶紧走天就要黑了!咱不能指望在这个山窝里宿营吧?”
梓杨看苏睿蹲在那里若有所思,也觉得一群人就这么耽搁在山崖上不是事儿,对阿冲说道:“我们继续前进吧,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天黑前可以到达那个山坡。”
阿冲点点头,抓住旁边凸出的一块山石,一翻身踏上陡峭的山崖,动作像只豹子般敏捷。
老王看阿冲在崎岖的山壁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羡慕地吧嗒着嘴说道:“我要是有冲哥一半的轻功,老子就可以在社会上大展宏图了!”
梓杨瘪瘪嘴说道:“切,你要是有这身轻功,很大几率是去当采花贼。”
老王瞥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采花贼有什么前途?我的理想是做侠盗好吗?凭借飞檐走壁的功夫专门偷银行金库劫富济贫,解救天下的贫苦丝。”
“劫金库你还差点,那是个技术活儿,你脑子不行。”
“我可以带上你啊,你不是号称狗头军师吗?”
“滚!”
在争争吵吵中他们又上“路”了,又攀过一道山梁之后,梓杨回头望去,阿斯根那些手下已经不在视线里了,这也意味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傍晚气温骤降,山上又刮起了山风,崎岖的山崖本身就难以站稳,凛冽的寒风更是将他们的身子吹得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就有跌下悬崖的危险。
这段艰难的攀行着实是让人苦不堪言,梓杨的双手被锋利的山石割破了好几道口子,羽绒服也被划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羽毛,其他几个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王望着阴沉的天际说道:“踏马的还好没下雪,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刚说完,一枚硕大的雪花飘在他的肩上。
“我去你个乌鸦嘴,你这张嘴真是开了光的,坏事儿一说就中,你咋不憧憬个宇宙飞船呢?”梓杨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骂着。
老王嘿嘿一乐:“宇宙飞船这愿望太大,不好实现,我就想点比较现实的吧,红烧牛肉、全羊宴、猪肉炖粉条、酱爆藕片……”
梓杨正在那爬的晕头转向,耳中猛然听到这一大串可口的美味儿,口水都出来了,腹中那股强烈的饥饿感突如其来地降临了……
“王老哥,咱能不能商量个事儿,你把嘴闭上,让我安静地喝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