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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手一指,她自己就过来了!”
梓杨:“你可拉倒吧,生意那么好做啊?隔壁小刘他们去天山路摆地摊,一个月被黑猫扫了十几次,钱没赚到还亏了本,就天天被人追着跑锻炼身体了。”
梓杨这个人干正事向来没有积极性,但是泼冷水倒是有一手。每次老王的热情都会被他无情地浇灭。
老王默默无语地跑到阳台去抽烟,隔了半响回来神神秘秘地说:“我觉得,这笔钱可以用来做旅游经费,我们可以开车来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行,我觉得去趟青藏高原就不错,人家都说去一次那个地方,心灵都会得到洗礼。”
老王的觉悟突然变得这么高,梓杨心下也有些惭愧!不忍再说丧气话打击他。
再说搬了几个月砖累的跟狗一样,出去旅旅行、放松下心情,还是个不错的选择。总比整天窝在学校里浪费青春强。
当下两人一拍既和,开始筹划路线,计算经费。
梓杨这学期选的都是一些大课,找个人帮忙代点名很容易。老王更不消说,有李老师给他擦屁股,只要不干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高枕无忧。
至于考试的事情,只要提前几个星期回来复习功课就行了,再说,路上也可以带着书自习嘛。
当下两人定下出发日期,接下来就开始准备物资、安排“后事”(请代点名的兄弟吃饭、跟学习好的女同学预约笔记。)
临走前两天,老王回学校办事。梓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老王枕头下面翻出一本杂志,看了半天,终于明白老王“洗涤灵魂”的真正目的!
杂志里面有一个折页,折页的地方有一篇文章,《一个文艺女青年的灵魂之旅》。副标题身无分文游西藏。
文章导语是一首淫诗:
东观泰山西游藏,巾帼不让须眉将。
奈何身无半分文,半点朱红万人尝。
梓杨作为学校诗社xx学院第二分部的前副主编,文学功底相当深厚,怎么会瞧不出这首诗里的暧昧之意?
当下面红耳赤地捧着书坐在椅子上批判性的研读起来。
文章开头是一段纪实性文摘:某有为青年看到川藏线上旅游的人打不到车,感觉到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于是乎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买了一辆五菱之光去西藏拉客。结果,没有一个给钱的,都愿意一炮抵车费。在那里拉了半年车,打方向盘都吃力了。
女作家受此启发,决定身无分文地体验一次川藏之旅。
这位女作家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打定主意之后就立刻背了一个旅行包上路了,果然,一路上炮火连天,不花一分钱到了西藏。
女作家总结,川藏线的司机一般都要跑几千公里,高原上又是人迹罕至,有人搭伴还可以排遣寂寞,所以司机很乐意让那些单身的女青年搭车。现在川藏线上很多这种有追求的文艺女青年去西藏洗涤心灵,而长途司机免费搭车已经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现象。
文末,女作家深情地描写:“那天,我们在野外露宿,天地间一片苍茫,整个世界就在我们的身下,在凌晨的曙光里,他雄伟地趴在我身上,我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我仰头看着他,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分明是岁月雕饰的痕迹……
终于,清晨的第一股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面向着朝阳,一声长啸,一股暖流射在我的身体里……此时,我终于真正感觉到生命的奇迹。”
从这段总结性的语言来看,女作家的灵魂有没有得到洗涤,显然不言而喻了。
文章这最后这一段,被老王很郑重的用红笔圈了起来,并用下划线在某几个关键词上标了重点:“搭车”、“文艺女青年”、“射”……
梓杨默默地把杂志折好,重新放了回去,事已至此,无需多言,只祈求老王在跟文艺女青年洗涤心灵的时候,顾着点兄弟情面,千万不要把自己跟小黑扔在苍茫的大地上。
第一零四章:炮火连天
西藏,无数人魂牵梦萦的朝圣之地,她凭其雄伟壮观、神奇瑰丽的自然风光闻名于世!
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西藏,这是很多人的理想,对有信仰的人来说,高原穿越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去西藏主要有滇藏线、青藏线、川藏线、新藏线等几条路线。川藏南线被誉为人文景观大道,沿途景点无数,二郎山的雄伟,大渡河的波涛,跑马溜溜的康定,摄影爱好者天堂的新都桥,世界高城理塘,最后的香格里拉稻城亚丁,巴塘的弦子舞,宁静的然乌湖,还有巴松措、长青春科尔寺、具柏林、尼洋河,每一处都让人驻足不前,每一处都能荡涤心灵的尘埃。
滇藏线是入藏公路海拔最低的通道。也是古时商旅人士走的茶马古道,全线途经中甸盆地和横断山脉。沿途气候温和湿润,林木繁茂,景色秀丽。由于横断山脉受澜沧江、金沙江等大河切割,山高谷深,公路落差很大,一天之内便可经历四季不同的气候与风光。
新藏线贯穿新疆叶城至西藏阿里地区,沿线各种神山、遗址,途经峡南口、大红柳滩、日土宗和噶尔昆沙,跨过拉斯塘河、叶尔羌河、喀拉喀什河、狮泉河等河流,它翻越昆仑山,冈底斯山等十个雪山垭口,整条线路沿喜马拉雅山脉北麓南下,穿越茫茫西部荒原。是最难走的一条路。
青藏线是进藏五大公路中路况最好的一条路线,走这条线进藏,基本上所有车型都可以完成,而且一年四季都可以通行。青藏公路是世界上首例在高寒冻土区全部铺设黑色等级路面的公路,被称为“世界屋脊上的苏伊士运河”。
研究了一番进藏的路线之后,对于该走哪条路线梓杨跟老王又陷入争执,最后通过抓阄决定,走青藏线。
闲话不多说,打点好行装之后,三人就启程了。
汽车一路西行,经过战友改装过的越野吉普车确实性能良好,动力强劲,山路土路都能跑,跑那么久竟然没出一点故障。老王直夸是自己保养的好。
考虑到一个人连续开车十几个小时容易疲劳,老王也教了梓杨简单的开车技巧,碰到路上荒凉、地势平坦的地方,就让梓杨开一段时间,反正大路朝天、荒无人烟,就算冲下路去也不至于车毁人亡。
经过几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到了青藏公路的起点西宁。
随着海拔逐渐升高,人烟也开始越来越稀少。这一路走来别说文艺女青年了,两条腿的人都没遇见几个。
对于传说中的高原反应,三个人竟然没有明显的症状。大概是天天搬砖,身体素质也是锻炼的极好,除了呼吸感到稍有不同之外,竟然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天,换做老王开车,天色逐渐昏暗。
老王看着前方一望无垠的青藏公路,眉头紧锁,心中对于那篇文章的真实性越来越感到怀疑,胸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怒气,怪小黑啃面包有声音,怪梓杨说话声音粗……
梓杨也怪老王不应该选这条路线,特么的路是不错,但是风景在哪里?
两人怪来怪去,黑暗中的远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老王连忙打开大光灯不断闪烁,喇叭也按得山响倒不是怕撞到人,主要是提醒别人来搭车。
快开到跟前的时候,更是兴奋异常,一个穿着红色冲锋衣,背着旅行包的长发女青年比着大拇指,正做出搭车的手势。
老王吱嘎一声把车急停在姑娘身旁,摇下车窗笑吟吟地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师傅,我们去梦海的格尔木驿站,能搭个车吗?”
“我们?”梓杨看着女孩子孤单的身影突起疑虑,心想你背上难道有货?
老王哪管这些,都到这时候了,是个女的就行了,而且夜色中看女孩子长发飘飘,姿色也不错。“行行行,上上上,我们也去西藏,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话未说完,嘴巴张大了,女孩子往身后一挥手,黑暗中从路边冒出三个背着大旅行包的人影来。
女孩子已经不由分说拉开后面的车门钻了进来,三个小伙子也是满脸风尘,不客气的挤上了后座,“谢谢啊,师傅。”
梓杨幸灾乐祸地看着老王,中招了吧?
老王一脸不悦,脸上神经抽搐,心理活动如下:“谢你马勒戈壁谢!”
大概是路上非常劳累,几个青年一上车就呼噜呼噜睡着了,好在吉普车够宽大,年轻人身材也都不胖,后排五个人倒也挤得下。就是苦了小黑,女青年紧紧贴在他身边,他脸上也没有什么占了便宜的神情,倒是夹手夹脚的一脸郁闷。
睡了几个时辰,几个人年轻人终于又活过来了,开始互相之间窃窃私语。
女青年跟老王搭话:“师傅,你真是个好人,我们一路上遇到好多车主素质都很差,死活不让我们搭车。我们在路边等半天了,又冷又累,幸亏遇上了你。”
老王哼哼两声表示一般好吧。
心想,早知道你带了三个男人的话,我素质也会不高的。
“嗳,师傅你是那里人?”
“我们xx大学的,”此刻老王一点也没心情聊天,随便把梓杨的学校名字报给了她。
“嗳,师傅你们去那里啊?”
“我们去西藏!”老王没好气地道。
梓杨看老王太没礼貌了,补充道:“去拉萨,我这位兄弟去朝圣,拜求子观音。”
“奥,我们去梦海的格尔木驿站,我们一共有十几个车友,约好了到那边租车骑行。这个时候骑行最好啦,说不定还能碰上藏胞庆祝雪顿节和赛马节。”女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挺舒服的。如果不是带了三根尾巴的话,老王早就春心荡漾了。
这时候一个男青年也搭话:“游西藏还是骑行好,开车没意思,体验不到那种亲近大自然的乐趣。”
老王气的闭上眼睛,不想听他们说话。
“嗳,师傅你累了?我帮你开一会儿吧,我有驾照。”姑娘看老王突然闭上了眼睛,害怕他想不开,连忙表示可以换手。
“算了吧,我不累。”老王强打精神道。
其实老王巴不得有人换手,这梓杨开了一次拱到草地里以后,就再也不肯摸方向盘了。借口不会开车,一路上懒洋洋的在副驾上躺着,怎么哄都不肯换手了。
老王跟他说:“没事没警察你开一会儿。”
梓杨说:“不行我紧张关键是我们要遵守交通法规。”
老王说:“不怕我教你路上没别的车闭着眼睛开也没事。”
梓杨说:“你教我?你有教练执照吗?”
老王说:“你还有点人性吗?这么开想累死我啊?”
梓杨说:“累了就歇歇呗,反正我不急……“
……
唉,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把它开完。遇到梓杨这种惫懒货,老王只能认倒霉。
到了半夜,气愤难忍的老王表示车开太久了发动机受不了,要停下休养生息”估计,我们要停一段时间了。“老王着重强调最后一句话,意思是你们赶路的话就搭别的车走吧。
女青年表示没事我们也休息下我们不占车上的座儿,我们带着帐篷和睡袋!
老王气的也是没办法,但他实在是开不动了,又不想换驾驶,只得在路边停靠扎营。
当下把车开到一个平坦之地,四名青年下车手脚利落地支好帐篷。老王看到女青年跟另一个男青年钻进一个帐篷,气的牙痒痒,在他的意识里,女青年应该邀请他共寝才算合理跟车主睡觉是搭车的必备礼仪!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懂规矩。
梓杨和老王从后车厢拿出睡衣,把车座放倒躺下,小黑躺在后座。
黑暗中,老王突然悄悄地说,“你说,我们半夜偷偷开车跑掉怎么样?”
梓杨,“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第一零五章:冰雪奇缘
第二天早上,女青年把在车上忽忽大睡的三人唤醒几个青年早就醒了,已经收拾好帐篷,还做了早饭。
三人简单的洗漱一下,女青年端过来煮好的咖啡和面条,梓杨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老王跟小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众人吸溜呼噜地吃完,嘴巴一抹,继续上车赶路。
这一路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几位青年在后排座位上窃窃私语,老王生闷气,梓杨想心事。
几个青年看起来都是很资深的驴友,在后面不断交流各种骑行的经验和心得,说的都是上海话,老王跟梓杨勉强能听得懂,“册那”、“侬老卵”、“刚度”这几个词儿不绝于耳。
终于到了格尔木,老王好人做到底,把几个人一直送到了驿站,女青年挥挥手说声谢谢,几个人潇洒的扬长而去,竟然连电话也不留一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