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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地凑在他耳边,也悄声地答:“这是大姐我的心上人!”
小七立即一惊,啊了一声,直起身子来,朝宋翼扬嘻嘻一笑,在梁君倾悔之莫及的目光中,唤了一句:“姐夫好,我是什翼胜,大家都唤我小七……”
梁君倾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可是已经迟了,凤翔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偷偷去瞄宋翼扬,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宋翼扬嘴角微微抽了抽,脸色一红,瞪了凤翔一眼,转过头,正色纠正道:“小七兄弟误会了,在下只是梁大人的朋友,并不是……姐夫……”
小七大大的笑脸顿时一怔,看了看恼羞成怒的梁君倾,再看看满脸尴尬的宋翼扬,眨了眨眼,立即捂住肚子:“哎呀,吃坏肚子了,上个茅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梁君倾心情万分复杂,一方面因为小七的鲁莽而生气,另一方面,却为宋翼扬的冷淡而心伤,一时再怎么强打精神也笑不出来了,低下头,默默地倒了杯酒,只看着面前桌子上某一处,目光直直地喝起酒来!
宋翼扬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心里虽然一直迫切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可是不知何时,一想到她有一天再也不会理他,他就会觉得心里空空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极为不舒服!
凤翔感受到包间里的低气压,立即乖乖一闪身翻出了窗户,飞身上了屋顶,四处守卫去了!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梁君倾呼呼喝了两杯酒,立即脸色酡红,本来就不是酒量有多大的人,此时又喝得急,迅速地就有了些醉态。
她借酒撒泼,忽地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瞪他,明明眼神凶狠,无奈就是没有气势,反倒有些楚楚可怜:“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所以就算我知道师父和流沙的背景不简单,我还是选择留下来学武,只是希望,有了武艺,以后能为自己挣得一个地位,一个足以与你相配的地位……难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宋翼扬慢慢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淡淡地道:“梁大人……你喝醉了!”
梁君倾又倒了杯酒,呵呵一笑:“是啊,醉了,我居然自卑到了,只有喝醉才能大胆说出这些话的地步!可是你呢,你又在躲着什么?”
宋翼扬轻轻转过头来,看她正要将那杯酒倒进嘴里,立即一伸手夺了过来,一仰头喝了下去。
“梁大人说笑了,在下一向无畏,何须躲什么?”
梁君倾呵呵一笑,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着自己,明明每个眼神里,每个动作里,都是隐隐的情愫,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驻足不前,将自己紧紧封锁起来,也不许她的接近?
梁君倾直直地看着他,就像是要一下子看进他的心里,她要看看,他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以至于连正常的生活也不敢要了?
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小七笑嘻嘻地又奔了进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孩子不知从哪里换了一套全新的衣物,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
梁君倾见了他,暂时就没有心思再去琢磨宋翼扬的心思,忙一把招过小七,捏了捏他瘦削的小脸,骂道:“你这猴子,从哪里弄来的衣服?我还没问你,当年我是怎么教训你的,这才多久没见你,你就又当起小贼来了?”
小七挠挠头:“我也不想啊,哪想到我才到安阳城不久,随身的盘缠就被人偷了……”
梁君倾眉角一抽:“你的盘缠,被、人、偷、了?”
她说的一字一顿,满脸不可置信,小七偷窃技术在一堆乞丐朋友里是最好的,他的武功不高,身手却像泥鳅似的极为灵活,相信凤翔一定极为认同这一点。
小七恨恨地点头,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让我发现那个偷我钱袋的家伙,一定扒了他的皮!”
梁君倾摇摇头,立即觉得脑子里一阵迷糊,忙一把抓住小七,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好了,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跟我回去。”
小七这才想起来问她:“你在安阳到底做什么呢?我们都以为你在顺阳!”
梁君倾淡淡地道:“我现在,是安阳城的城主。”
小七眨眨眼,居然没反应过来:“啊?”
梁君倾正要解释,小七忽然一跳而起,哆嗦着手指着她,惊讶地道:“原来是大姐你,满城百姓都在讨论这从天而降的城主大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梁君倾以手抹额,点点头。
小七一下子扑了上来,抱住她哈哈大笑:“哈哈哈……发达啦!大姐,发达啦!”
梁君倾无奈地任他抱着,自小就这样,小七最是粘她,搂搂抱抱是难免的,她来自现代,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小七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粘人一些的。她却没看见,就在小七扑向她的那一刻,宋翼扬眉头一皱,却立即转过头去,但是那紧抿的唇角显露出了,他明显低落的心情。
梁君倾拉着欢呼雀跃的小七,无奈地摇摇头,往城守府走去。
就在四人往城守府行进的过程当中,距离客如归不远处的街角处,面积不到却客人奇多的一家饭庄里,一名年轻男子,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悄悄放飞了一只灰色的鸽子,那鸽子飞离了他的手心,在空中盘旋不去,这人从怀里掏出一只不起眼的短短竹笛,轻轻一吹,那鸽子得了指令,立即振奋翅膀,往西北飞去,越过了条条街道,消失在了视野里……
魏国,定平。
繁华的梧桐大街,满是各大酒楼客栈绣坊,与康城的十柳街相比,繁华程度相似,却多了些婉转气息,无论是店家,还是顾客,都斯文礼貌了许多。梧桐大街做吸引人驻足的地方,莫过于生意兴隆的火锅店了,前堂面积不大,却每每满座,后堂主要是一些雅间,自从无尘听从梁君倾的建议实行预定制之后,再没发生过为争雅间大打出手的事件,生意也稳定了不少。
此时的无尘,正淡淡地坐在后堂的一处雅间里,闲闲地抚着琴,兴致来了,弹一曲助兴,也可以在无形剑,将店里浮躁的气氛,压上一压。
一曲刚罢,窗口突然传来扑扑簌簌的声音,他起身,将封紧的窗子打开,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屋内的客桌上,咕噜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他立即眸光一亮,奔上前一把抓住了鸽子,手劲太大,以至于那可怜的鸽子咕噜着双眼,微微挣扎起来,他却如若不见,只一把拔下鸽子腿上的信筒,打开一看,立即哈哈一笑。
鸽子终于得了自由,咕吱一声,慌忙从窗子里飞走了。
无尘立即返身奔下了楼,刚刚到了楼下,一个灰色的影子就飘到了近前,正是无眠。
“主上……”
无尘步子不停,继续往前走去,疾声道:“她在安阳,备马!”
无眠定定点头,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无尘快步出了店门,立即往城门口奔去,不多时,无眠骑着一匹马牵着另一匹马赶了上来,刚刚行至无尘身边,无尘却连头也不回,只凭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到了,轻轻在地上一点,白色的身影轻轻一飘,就到了马背上,两人急急策马,一刻不停地往安阳疾奔而去……
☆、074 无尘之心2
这日一大早,第一批征兵名单就送到了梁君倾的手里,她接过一看,足足三千人,其中燕国户籍的人士,却不足两百人,看来燕国人对安阳城还是有些抵触啊!
她微微感慨一番,拿出宋翼扬日前秘密交给她的燕回山兵士名单对照了一番,发现这三千人里,居然只有六成是从山里进来的,这个宋翼扬,办事还是谨慎的很。
她将名单放下,开始琢磨自己的小算盘来,今日,是她正式宴请城内几家大户家眷的日子,管家早早就开始着手准备,曲阜还八卦地收集了几大富户的资料给她,倒让她清闲得找不到事来做了!
眯起眼,歪在暖阁的软榻上,她坏坏地笑了起来:今天,可要给城内那些整日闲得发慌的夫人小姐们,找点乐子呢!
小七奔进暖阁时,看见的就是她这个样子,眯着眼,像是没睡醒的猫,却又更像是满肚子坏心眼的狐狸……
他乐了,笑道:“大姐,人都到齐了,你现在出去吗?”
梁君倾微微一笑:“不急,先上大戏!”
~
恢弘大气的城守府里,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梁君倾带领大家打扫干净,堆成了一个个造型各异的雪人,有的雪人,表情肃穆,有的哭,有的笑,居然没有一个雪人的表情是重复的!
伴随着咯吱一声,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城守府大门前缓缓停下,城守府管家老张忙指挥着小厮上前迎接,那小厮还未跑到近前,只见马车的帘子被一双大手从内掀开,一个二十来岁的丫鬟抢先跳了下来,回身从马车内接下一个中年妇人和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
管家忙上前招呼:“陈夫人,陈小姐,大人恭候多时了,请进。”
陈夫人笑着点点头,带着女儿往府内走去。
不多时,在陈家马车之后,城内几大富户的马车也陆陆续续地到了,老张弓着腰,笑呵呵地将众人迎往大门内,由小厮们引领着,往院子里行去。
因为此次宴请的都是些女眷,宴席就摆在了二进的院子里,小厮们将夫人小姐们送到了二进院门口,就自行退去,由一群年轻貌美的丫鬟领着,往院内的一处两层阁楼上行去。
阁楼的第二层,是一个宽阔的观台,布了厚实的帐幔和竹席挡住寒风,厢房里生了往往的暖炉,各大夫人和小姐们都是熟识的,见梁君倾尚未露面,忍不住聚在一起说起了闲话。
“哎,你们知道吗,这个梁大人,据说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也真是离奇呢,从没听说咱们燕国还有女子可以当官的,也不知这人是交了什么好运……居然做了咱们的城主……”
旁边一名妇人立即慌神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些,咱们这可不是燕国了,当心隔墙有耳……”
那说话的妇人知道目前没有弄明白梁君倾的底细,也不好一上来就得罪了,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和大家聊起了家常。
片刻之后,忽然就有十来名容貌清秀的丫鬟端着一个个她们见都没见过的造型奇特的锅走了上来,将那些锅直接放置在了燃烧着的暖炉上,一名丫鬟默不作声地在各个铁锅里加上了香气四溢的汤汁……
老张上了阁楼,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道:“各位夫人小姐,这是我家大人特意为各位贵客准备的火锅,请各位就座。”
夫人小姐们面面相觑,却还是依言在那火锅边坐了下来。
不多时,丫鬟们将各色切好的素菜肉食端了上来,整整齐齐地在那一张张桌子边摆好了,一名丫鬟清音软糯地向大家解释道:“夫人小姐们,请容奴婢斗胆示范一下,我家大人吩咐,这些菜,是要在这汤汁里涮一下,就能吃了,像这样……”
这丫鬟正是烟翠,她拿着筷子轻轻夹起一块切好的牛肉,放进了汤汁里,不多时,薄薄的牛肉片泛白卷起,肉香四溢,烟翠看火候差不多,忙将肉片夹起,放在了精致的瓷盘里,端到了身边一名妇人面前,柔声道:“还请陈夫人试吃。”
陈夫人微微愣了,见大家都满脸好奇和期待地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夹起那肉片,眉头微微一皱,立即咽了下去,赞叹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美食,大人真是费心了。”
各家贵妇和小姐们立即喜笑颜开,效仿起来,偌大的阁楼里,立即菜香四溢。
就在众人沉浸在新奇的美食里时,与阁楼正对的一处巨大高台上,突然传来当的一声锣响,立即将阁楼上较弱的女人们齐齐吓了一跳,一个胆子小一些的小姐,立即被吓得丢了筷子。众人忍不住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转首看着那处高台。
这处高台,是前任安阳太守建造的戏台,原本是露天的一个土台,此时却被梁君倾加高,搭了个临时的木棚,勉强挡住外面的寒风,只留一处空门,正对着宴席所在的阁楼。阁楼上,就成了观戏的绝妙所在。
哐……
又是一声悠远嘹亮的锣响,众人伸长了脖子。
戏台后的幕布一掀,一名清秀的素颜女子轻轻走了上来,身着华贵的鎏金织锦,看上去,端庄大方,朝众人盈盈一拜,微微笑了笑。
众人齐齐一怔:这就是城主大人?看上去,倒像是哪家的主母夫人呢!
不防那女子盈盈下拜后,忽然檀口一张,浅浅吟唱道:“嫁与郎君六七载,恩爱无双乐开怀……”
夫人小姐们又是齐齐一惊,忍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糊涂了: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在戏台上身姿一转,神色凄迷地继续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