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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毒死了胡明权不假,至于杀害李顺章的凶手嘛,你就不用扛了!”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李晓玲李小姐,你也痛痛快快地招了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周妈在一旁更是惊得莫可名状,连连摇头,嘴里小声地嘟囔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小姐?老爷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李晓玲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着偎依在了周妈的身上,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到:“你们冤枉我!我怎么会杀我父亲?我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曹晓卉等人也是大惑不解地看着聂小虎,等待着他的回答。
“原因很简单,因为李顺章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聂小虎盯着李晓玲一字一句地说到。
此言一出,不亚于一颗炸雷,把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晓玲浑身一震,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回复了平静,脸上的表情换成了一副在她这个年纪里不该有的成熟和冷静。
“这事是我娘临死前悄悄告诉我的,就连我爹都不知道,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李晓玲平静地问到。
“起初我也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苦于一直想不出凶手杀害李顺章的动机是什么?”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直到后来我知道了你父亲还有一个师弟胡润轩,而且你父亲和胡润轩以及你母亲三人之间还有一段感情纠葛之后,我才有了这个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一切就都变得很顺畅了,尤其是在我知道胡明权的养父竟然就是你父亲的师弟胡润轩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我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你并非是李顺章的亲生女儿,而是你母亲与胡润轩所生,而胡明权又是胡润轩的养子,他应该是自胡润轩那里知道了你的身世,然后用这件事来要挟你。
你怕此事暴露,被李顺章知晓,从而会将你赶出家门,因此你便一不做二不休,与你的情郎洪金成定下了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在发生了银镯子掺假,李顺章训斥了胡明权的事件之后,你知道机会来了。
前天晚上,你先是大家在一起吃完饭为你庆祝生辰的时候,偷偷地告诉胡明权,让他晚上丑时在南边菜市场旁边的树林里等你,当然你并没有去,然后你在丑时用弓弩射杀了李顺章。
这样一来,胡明权既有了杀人的动机,又有了作案的时间,随后便是洪金成了,他就在昨天晚上,借着与胡明权喝酒的机会,毒死了他,随后将买来的弓弩藏在了他的床下,造成了他畏罪自尽的假象,又于今天早上跑去向我报告,说记起了前天晚上胡明权并不在房中,这样一来,一切都看起来显得那么得自然。
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不是李顺章的女儿这件事嘛,其实非常的简单,你今年十六岁,而李顺章与你母亲成亲也是在十六年前,正所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怎么算也不对,若你是李顺章的女儿,那你之多也就是十五岁才对,而你却是十六岁,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母亲嫁给李顺章的时候,就已经怀着你了!”
“对啊!我母亲嫁给父亲十六年,我怎么可能是十六岁?”
李晓玲目光变得有些呆滞,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从未想过。”
“大人!”,李晓玲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你又是凭什么说是我杀死了我父亲?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而当时我是在房中的,怎么可能是我?”
“问得好!”
聂小虎打了一个响指,接着说到:“表面上看,箭好像是从屋外穿过窗户射入屋内的,其实则不然!在前天白天,你先是拿家里的弓弩站在书房的外面,找好了角度,对着窗户射了一箭,致使窗户上留下了一个被箭射破的小洞。
但不巧的是,那支箭射到了对面的墙上,还把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射出了一个洞,你为了掩饰墙上的痕迹,就摘下了那副古画,又挂上了一副字画,将墙上的痕迹盖住。
但那副被你射破的古画被李顺章发现了,周妈,你不是说前天下午你买菜回来时,听到了书房内你家老爷发脾气的声音了吗?”
“嗯,是的”,周妈点了点头。
“那就是李顺章在发现古画被损坏后冲着李小姐发了火,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给你们好脸色看。但这并不能引起李顺章的怀疑,在他眼里,这不过是李小姐贪玩所致。
到了晚上丑时左右,李顺章还在书房为了那张古画发愁,看样子那副古画应该值不少钱,就在那时,李小姐悄悄地从储物室拿了弓弩,并在书房的门口处将李顺章射杀,随后又将弓弩放回了原处,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从外面将李顺章射死一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大人,你说的跟真的一样,可有证据?”,李晓玲仍在咬牙坚持,但身体却出卖了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在轻微颤抖着。
“证据是吗?”
聂小虎微微一笑:“你有没有拿过那把挂在储藏室墙上的弓弩?”
“当然没有!我一个女孩儿家,拿什么弓弩?”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聂小虎乐了。
“你是非常地小心,并没有在储藏室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你确实疏忽了你的脚下,就在你拿弓弩,亦或是将其放回去的时候,地上一只可怜的蟑螂被你一脚踩死了,这恐怕你是不会注意到的吧?”
听到这里,李晓玲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向了双脚。
看着李晓玲的这个动作,聂小虎笑着说到:“我想你的鞋底上现在还有那只死蟑螂的残渣吧?现在那只死蟑螂还在储藏室的地板上,上面还有个清晰的脚印,怎么样?要不要去比对一下?”
“不用了,我认罪!”,李晓玲终于低下了头,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
“哪里有什么脚印?”,曹晓卉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到。
“我诈她的,谁叫她做贼心虚呢!”,聂小虎小声回到。
看着聂小虎脸上的笑容,曹晓卉禁不住撇起了嘴,白了他一眼……
第三百二十章 雪地上的脚印(1)
寒风乍起,百花凋零,转眼又到了寒风呼啸的冬季,望着外面阴暗的天空,聂小虎、唐毅斌和曹晓卉三人各自手拿着一个苹果,站在捕快房大厅门外的走廊上聊着天。
“你说那吴秀才又是何苦呢?不就是没考中吗,至于上吊吗?”,唐毅斌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唉!这些读书人,下地种田,他们干不了,做买卖经商,他们没那个头脑,考取功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吴秀才屡试不第,今年已经四十了,还未娶妻,眼看着这辈子没啥指望了,所以才走了极端”,曹晓卉也是叹了口气。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些迂腐的秀才啊,脑子里都是一根筋!”,聂小虎撇了撇嘴。
“你说这读书有什么用?”,唐毅斌纳闷地说到。
“这你就错了,读书还是很有用处的,就拿这个苹果来说吧!”
聂小虎举起手中的苹果转了转说到:“你若是读了书,吃这个苹果的时候,你就会说‘此苹果颜色澄红透亮,气味甘甜如怡,口感饱满纯正,圆润如诗,回味甘醇,齿颊留芳,韵味十足,顿觉如梦似幻,仿佛天上人间,真乃果中极品!’而如果你没有读书…”
“都怨你!”
“都怨你!”
此时毛光鉴和石凝两人互相埋怨着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你看着哈!”,聂小虎一乐,将手中的苹果扔向了石凝。
“谢虎头儿!”,石凝伸手接住了苹果,‘吭哧!’就是一口,顺便用略带得意的眼神瞟了毛光鉴一眼。
“小石头,苹果的味道如何?”,聂小虎乐呵呵地问到。
“卧槽!甜!好吃!”,石凝说着话又是狠狠地一口。
“你看,这就是不读书的人说的话!”
唐毅斌和曹晓卉都翻起了白眼,看着石凝那一脸懵逼的表情撇起了嘴。
“对了,你俩刚才互相埋怨什么呢?”,聂小虎笑着问到。
“!”
石凝摇了摇头说到:“刚才我俩在街上溜达,正巧看见一个小偷正在偷一名老大爷的包袱,我俩上前一把便将其揪住了,那家伙还不老实,拼命挣扎,我俩费了老半天才将他按在了地上,我气不过,就顺手给了那小子两巴掌。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书生模样的人说话了,他说‘两位官爷,你们别打他了,将其送官也就是了’,此时那名小偷抬头瞅了那书生一眼,来了句‘你别管我,快跑!’。
我俩一听,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于是便上前去抓那书生,结果那小子‘噌’地一下跳了起来,眨眼就跑没影儿了!”
“哈哈哈哈……”,聂小虎等人顿时笑得弯下了腰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寒风也刮得越来越兴奋,众人围在火炉旁说说笑笑地聊到了天黑,这才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聂小虎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将窗户掀开了一个角儿,向外望去。
“我靠,什么时候下的雪?”,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聂小虎顿时兴奋了起来,雪早已停了,整个洛阳城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洗漱完毕,吃罢了早饭,聂小虎坐在了大厅之上,屁股还没等坐热,一名捕快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报总捕头!”
“何事?”,聂小虎面色一紧。
“安众区有人来报,说是出了命案!”
“带上来!”
“见过大人!”,一名老妇人一进大厅便跪地磕头。
“免礼,起来答话!”,聂小虎一抬手。
“谢大人!”,老妇人点头称谢,站起身来。
“你是何人,哪里出了命案?”
“回大人,老身何氏,家住安众区洛水河边,今天早上我在路过任姐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她家房门开着,还有一只手露在了外面,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把老身吓了个半死!”
“如何?!”,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原来是任姐她倒在了房门口内,满头满脸都是血,身子都已经凉透了,我大叫着跑到了街上,这时有两名官爷恰好路过,他们看了看,便守在了门口,其中一名官爷便带着我来这儿了。”
“带路!”
安众区洛水河边的一条街上,街边背靠着洛水河的一排院落安静地伫立在皑皑白雪中,这一排院落都是一样的制式结构,房屋临街,背面靠河是一个小院。
街上行人稀少,但在靠近南端的一户人家门前,此刻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总捕头!”,看到聂小虎到来,守在房门口的捕快赶紧抱拳行礼。
“嗯”,聂小虎微一点头,“现场没人进去过吧?”
“没有,一发现尸体我便守在了门口,没人进来过!”
死者是一名老妇人,身穿薄薄的一层白色睡衣,面部朝下躺在门口处的地板上,面部满是鲜血,鲜血早已凝固了,死者的一只手伸向了门外,搭在了门槛上。
“凶器应该是锤子之类的钝器”,聂小虎检查了一下死者头上的伤口说到,“让兄弟们仔细地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
死者身后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鲜血连成了一条路线,沿着鲜血,聂小虎从客厅来到了卧房,卧房内摆设整洁,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但床上的被子前端却是沾满了鲜血,褥子、枕头、床边的墙壁上都溅有血迹。卧房内的梳妆台上摆放着胭脂水粉,另外还有一个空的首饰盒。
在后面的厨房内,墙角处的米袋子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大米撒了一地,后门从里面上了闩,但后门左侧的窗户却是被人从外面给撬开了。
后院左右两边各有一道篱笆将左右邻居的后院隔开,但奇怪的是在与右侧邻居后院相隔的篱笆正中,却有一道矮矮的拱门,而且还没有门,两家的后院可以互通。
就在后院的雪地上,清晰地排列着两行脚印,一行从后门外的门廊台阶直通右侧邻居的后门台阶,另一行则是原路返回,两行脚印的形状大小完全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的。
从脚印的大小判断,这是一名女子的足迹,从那边通往这边的足迹间距较小,而返回的足迹间距较大,显然是奔跑所致。后院整洁的雪地上,除了这两行脚印,再无其它任何的足迹了。
“整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