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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窗户,窗户是木制的,窗户外面就是山谷,我发现窗框下端有着明显被绳索摩擦过的痕迹,被摩擦过的地方泛起了木刺,说明是被大力摩擦所致。”
小虎看了一眼有眼神些惊慌不定的胥添财,嘴角一翘,接着说到:“他先是在绳子的一头绑上一块大石头,将石头放在窗户上,并计算好长度,在绳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穿过门上的铜环,并将门口桌子上的烛台点着,再将绳子穿过房梁,然后将自己的双手绑上,拿块麻布塞入口中,此时他只要将窗口的石头推下去,石头就会将他吊起在房梁之上,剩下来的就只需等待蜡烛将绳子烧断即可。”
“好巧妙的手法!”,石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些都是猜想,证据呢?”,胥孝禾皱着眉头问到。
第三十四章 密室疑云(6)
“对啊!拿出证据来!”,胥添财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声调由刚才的高音变为了中音。
“你以为我们方才出去是逛街去了?小柳子,去把那块石头拿进来!”
柳震萧答应一声,出去将那块绑着绳子的石头搬了进来。
“我刚才出去到了山谷下面,很快便找到了这块石头,小毛子,你去检查一下,石头上的绳子末端是否有被烧过的痕迹,再去把二楼的绳子拿来比对一下,看看断口是否能够吻合。”
毛光鉴立即上到二楼,将那截绳子拿了下来,与绑在石头上的绳子比对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报告虎头儿,断口完全吻合,是同一根绳子!”
此时的胥添财已是浑身打起了哆嗦。
“另外,我还在山谷里发现了这个”,聂小虎手中捏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
胥添财看到聂小虎手中的瓷瓶,明显浑身哆嗦了一下,胥添财的这一变化怎能逃过聂小虎的眼睛,不由地心中暗笑。
“这个瓶子也被他扔下了山谷,不巧被我找到了。”
“不,这不是我的!”,胥添财两眼通红,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凭什么说这迷药是我的!?”
“我说过这里面装的是迷药么?”,聂小虎冷笑了两声。
“这?”,胥添财再也说不出话来,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要不要我去把卖你迷药的胡坚找来,你们对质一下?”,聂小虎嘲讽地问到。
“我?”,胥添财开始哆嗦起来。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我在这块石头上发现了一点血迹,说明你在推它的时候,不小心磨破了手掌。”
胥添财赶紧伸出双手看了看。
“哈哈!我是骗你的!不打自招了吧?”,聂小虎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吧,你是如何谋害胥老爷子的?”,聂小虎紧盯着瘫坐在地上的胥添财,脸如寒霜。
胥添财沉默了一阵,摇了摇头,说到:“昨夜我借着给密室中更换食物的机会,在密室中放置了火盆,并偷偷地在饭菜中下了迷药,因为老爷子生性胆小,吃完晚饭后我便吓唬他说家中来了强盗,老爷子一害怕,便急急忙忙地进了密室,并在里面将门反锁了,不一会儿药力发作,接下来的事情就如你所说了。”
“你这又是为了什么?胥老爷子年岁已高,他的财产早早晚晚还不是落在你的身上?”,胥孝禾皱着眉问到。
“这都是他自找的!”,胥添财突然提高了声调,“他嫌我不学无术,嫌我吃喝嫖赌,要不是当初我娘拦着,他早就把我踢出家门了!我娘这一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赶出家门,他一定会的!”
“你这个畜生!”,胥孝禾怒骂一声,一脚将胥添财踹倒在地。
聂小虎摇了摇头,手一挥,“绑上,带走!”
“再见,恕不远送!”,胥孝禾微笑地看着小虎五人押着胥添财离去,随着五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胥孝禾的眼睛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
“虎头儿,你眼睛真够毒的啊,这么小的瓶子你也能在山谷里找到”,捕快房里,石凝兴奋地说到。
“找个球!”,聂小虎一撇嘴,“绑着绳子的大石头好找,山谷地下灌木杂草丛生,遍地都是石头,上哪找小瓶子去?”
“那你哪来的瓶子?”,石凝有点犯迷糊了。
“我在山谷底下找石头的时候,发现了半截瓷瓶碎片,闻了一下,上面还有迷药的气味,这就印证了我的猜想,但瓶子已经碎掉了,我也没功夫到处扒拉去,我突然想到了早上我们在早茶店里碰到的那个卖迷药的胡坚,于是我猜想迷药可能就是胡坚卖给胥添财的,幸亏那瓶迷药我还留着,结果一诈就诈出来了,嘿嘿!”,聂小虎奸笑了两声。
“虎头儿,真有你的!”
“这就叫做贼心虚,哈哈哈哈!”,小虎大笑了起来。
“嗯,不过话说回来,胥添财这家伙脑子也确实够灵光的,能想出这么巧妙的设计,不过他把事情弄的有点复杂了。”
聂小虎摇了摇头,说到:“事情越是复杂,就越容易出漏洞,胥添财要不是画蛇添足,弄了一出把自己吊在房梁上的闹剧,就光看密室中的情景,我还真有可能相信胥老爷子是自尽身亡的呢。”
唐毅斌等人低头想了想,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石头,我这有个东西,你看看吧”,聂小虎伸手自怀中摸出了一封信交给了石凝。
“这是?”
“这是我在胥添财的房间里发现的,你看完就全明白了。”,聂小虎的表情有点复杂。
石凝疑惑地打开了信,看完后,石凝一语不发,表情严肃,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唐毅斌看到有点不太对劲,一把自石凝的手中抢过了那封信,柳震萧和毛光鉴也都凑了过来。
信是胥孝禾写给胥添财的,时间是半个月前,内容如下:
添财吾侄:
悉闻弟妹噩耗,不胜悲痛,望汝节哀顺变之。吾弟孝田年迈,汝当好生侍奉,使其颐养天年。
吾听闻汝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使得吾弟时常为此事动怒。半年前吾弟曾动将汝退回之念,幸得弟妹极力阻拦,方才罢休,汝应当洁身自好,莫再惹其动怒。
吾弟孝田与弟妹情深意笃,弟妹去后,他必是日日悲痛,汝要好生看护,莫要让其做了傻事,切记!切记!
大伯胥孝禾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毛光鉴看完信后,脱口而出。
“这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柳震萧叹到。
“胥添财被他当枪使了!”,唐毅斌冷哼了一声。
“虎头儿,当时你为什么不指出来?”,石凝问到。
聂小虎苦笑了一下,说到:“有这个必要吗?胥添财杀人偿命,自是不可能活了,胥孝禾虽是主使,却也只是暗中挑拨,激发了胥添财杀人的决心而已,毕竟他什么也没做,再说了真的要将胥家赶尽杀绝吗?小石头,你说呢?”
石凝苦笑了两声,自唐毅斌手中抓过那封信,慢步走到窗前,仰起头望了望天,最终长叹了一声:“人心隔肚皮,善恶两不知,随他去吧!以后我就当没这个表舅也就是了!”
说完,石凝看了一眼那封信,瞬间撕成了碎片,向着窗外一扔,无数碎纸片随风飘向了远方。
第三十五章 钥匙(1)
“我说小石头,上次我教你的那招怎么样,好使不?”,走在清晨的大街上,聂小虎笑着问石凝。
“唉!别提了!”,石凝摇着头叹到。
“咋了?不灵?”
“杯子我是摔了,可没成想那是我媳妇儿最心爱的一个杯子,恼地她拿着菜刀追了我两条街,非要剁了我不可!”
“哈哈哈哈!”,四人都笑得弯下了腰。
“对了,小石头,你怎么娶了个这么泼辣的媳妇儿?”
“唉!”,石凝又是一声长叹。
“往事不可回首啊!想当初我和我媳妇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家里养的猪刚下了崽儿,我就和她一起去看,看那小猪崽儿很可爱,我当时脑子一抽,对她说你去揪揪小猪的耳朵,很好玩的,她就真去揪了,揪得小猪直叫唤,结果母猪恼了,从后面一头就把她怼到猪粪堆里去了。她当时就歇斯底里地吼到,石锐凝,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结果,她真的做到了!”
“哈哈哈哈!”,四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嗯!你媳妇儿真是个守信的人!”,聂小虎边笑边说到。
“在这呢!聂捕头!”
就在四人的笑声还未停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两名下人打扮的人边高声喊着边朝着五人跑了过来。
聂小虎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跑到跟前的两人。
“出什么事了?”
“出,出人命了!”,其中一名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在哪?快领我去!”,聂小虎眉头一皱,高声说到。
“是,是!”,两名下人答应一声,喘着粗气转身又开始奔跑起来,聂小虎五人紧紧跟在后面。
一刻钟后,两名下人在一家豪华的酒楼门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弓着身子,用手指着酒楼,看着聂小虎,光顾着喘气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小虎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进了酒楼,一楼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宴会大厅,此时大厅里挤满了人,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人声嘈杂,五人感觉跟进了鸟笼子差不多。
“安静!”,石凝大吼了一声。
“官差来了,是聂捕头!”,有人高喊了一声,顿时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小虎等人的身上,人们自动地向两边一分,让出了一条通道。
大厅正上首的座位上半躺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嘴角还留有鲜血,胸前也是一片血渍,已然气绝。尸体的旁边站着一名白衣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岁,满脸的悲痛,脸上还挂着泪珠。
聂小虎边走边四下里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当眼光扫过尸体边站着的白衣少年时,突然发现那名少年的眼中掠过一丝丝的慌乱,小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
聂小虎先是上前检查了一遍尸体,尸体全身完好无损,并没有发现有毒针之类的暗器,嘴角和胸前的鲜血有些发黑,是典型的中毒迹象。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聂小虎在检查完尸体后问到。
“聂捕头,在下高艺航,是蒋老夫人的表亲”,一名老者冲着聂小虎一拱手。
“蒋老夫人?”
“哦,就是死者”,高艺航一指半躺在上首座位上的死者。
“哦”,聂小虎微一点头,“给我说说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能落下任何细节!”
“是这样的,今天是蒋老夫人九十大寿,方才在寿宴之上,蒋老夫人吃了半个桃子,结果中毒身亡了,果子是婢女自果园中摘来的,一共摘了二十枚,另外的十九枚半都由其他人分食了,除了老妇人吃的那半个有毒以外,其余的都无毒,事情很是蹊跷。”
“半个桃子?”,聂小虎重复了一句。
“哦,另外那半个是我吃了”,死者身边的白衣少年接口说到。
“你是?”,聂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
“哦,在下王奕景,是姨祖母的外甥”,白衣少年微一躬身,面带悲痛地说到。
“王奕景是蒋老夫人的外甥,因老夫人无儿无女,老伴又前些年过世了,于是就把他给过继过来当了儿子”,高艺航赶忙解释到。
“那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聂小虎看着王奕景说到。
“好,今天是我家老夫人的九十大寿,因家中正在重新装修,因此便将寿宴移到了此处,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刚才。”
王奕景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刚才怎么了?慢慢说。”
“老夫人一时高兴,说自己亲手种的桃树今年结果了,要给大家尝尝,于是便让婢女去摘了几盘桃子,桃子端上来之后,老夫人先是拿了一个,其余的都分给了众人,老夫人有说果子太大,她吃不了一个,于是我便用小刀切成了两半,我一半,老夫人一半,可谁知老夫人吃下去之后没多久,就,就吐血身亡了!”
说着话,少年掩面哭了起来。
“你切桃子用的那把刀呢?”
王奕景怔了一下说到:“在这里”,然后慢慢地自腰间解下了一把小刀,刀鞘上贴了一层金箔,很是漂亮,聂小虎紧盯着王奕景的手,发觉他解刀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聂小虎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