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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是小命要紧!”
“能活着出来就算老天开眼了,哪里还敢乱看啊!”
顿时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全都一脸委屈地望着聂小虎。
“走吧走吧!”,聂小虎叹了口气,胡乱地摆了摆手。
十六人立时如逢大赦般,“轰”地一声作鸟兽散,各自回家去了,都跑得比兔子要快。
“薛捕头”,聂小虎努着嘴,若有所思地说到。
“总捕头!”
“你方才说你跟那劫匪交过手,那名劫匪的身手还不错是吗?”
“是的,也是我一时大意,差点挂了彩!惭愧啊!惭愧!”,薛飞红着脸低下了头。
“给我冲进去!”,聂小虎突然用手一指大殿,大喝了一声。
“啊?”,几乎所有在场的捕快都同时愣住了。
第二百零四章 玉观音劫案(3)
还是自家兄弟反应快,石凝等人在稍微愣了下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各自抽出唐刀,不假思索地朝着大殿冲了过去。
“总捕头!那人质……”,薛飞紧皱着眉头说到。
还没等薛飞把话说完,只听“哐!”的一声,大雄宝殿的门已被石凝一脚踢开。
“上!”,薛飞见状已别无他法,咬了咬牙一跺脚也冲了上去,其余捕快也纷纷手持兵刃紧随其后。
大殿内鸦雀无声,地上蹲满了人,个个都是双手抱头,眼睛被布条蒙了起来,其中有六名黑衣蒙面的人在人群中最为显眼。
门口处放着刚被拖进来的箱子,箱子旁边的地上胡乱地堆放着几把刀剑和弓弩,大殿内竟无一人是站着的。
薛飞等人看了看,在大感诧异的同时,迅速将蹲在地上的六名黑衣蒙面人围了起来。
聂小虎和曹晓卉迈步进了大殿,在环视了一遍后,聂小虎冷笑了两声,“果不出我所料!”
“打开!”,聂小虎指了指门口处的箱子。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两,一名捕快清点了一遍,一千两纹银,一两也不少。
“你们谁是头儿?快说!”,薛飞看着蹲在地上的那六名黑衣蒙面人喝到。
此时所有人眼睛上的布条都已被扯了下来,那六名黑衣人也都各自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一个个哭爹喊娘起来。
“大人那,我们可都是好人啊!”
“我是镇东头卖豆腐的老王头,薛捕头您不认识我啦?”
“薛捕头,我是吴念祖,我爹跟您是老相识了,您不认得我了?”
六名黑衣人一阵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薛飞瞪大了惊奇的眼睛,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六个人。
“安静!”,石凝一声大喝,顿时六人都闭上了嘴。
“放了吧,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劫匪早就跑了”,聂小虎摆了摆手,淡淡地说到。
“什么?劫匪已经跑了?”
薛飞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就连一旁的曹晓卉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聂小虎,想要张口问,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嗯,跑了”,聂小虎点了点头,“他们不过是被劫匪逼着穿上了这身衣服,去门外将装银子的箱子搬进来而已。”
“对对对!大人说的对!我们就是被逼着换了这身衣服,他们还让我们去门外将一口箱子搬进来!”
“还给了我一把刀,让我拿着呢!”
“我也是!”
“他们还说谁要是敢回头看或者逃跑,一开始那些被射死的人就是我们的下场!”
那六人又是一顿七嘴八舌。
“逼着你们换衣服和让你们出去搬箱子的劫匪一共有几人?”,聂小虎问到。
“不知道”,六人皆是摇了摇头,“我们谁也不敢回头看!”
“不过听声音是一个人的,倒是没有第二个人说话”,其中一个说到。
“难不成劫匪只有一人?这不可能啊!”,薛飞彻底糊涂了。
“不是只有一人,而是只剩下了一人而已,此刻他就混在这群人当中”,聂小虎笑了笑。
“来人!”,薛飞大喝了一声,“将所有人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查一遍!”
“没那个必要”,聂小虎摆了摆手,“你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都放了吧!”
“这?是,总捕头!”,薛飞此刻已对眼前的这位洛阳南区总捕头是心悦诚服了。
霎时间大殿内的人骚动了起来,走的走、跑的跑,转眼间跑了个精光,大殿内除了捕快,就只剩下了广生寺的和尚们。
“阿弥陀佛,此场劫难没有生灵涂炭,真是善哉善哉!”,看到现场并没有出现流血的场面,广生寺的住持广海大师双手合十,高宣了一声佛号。
“大师”,聂小虎走到广海大师的面前,单手在胸前一竖,“贵寺可曾缺少了什么吗?”
“阿弥陀佛,玉观音虽是无价之宝,却也是身外之物,我佛慈悲,广施恩德,在此处和在别处并无不同,人性本善,劫匪们也是一样的,只是他们被世俗的烟尘蒙蔽住了眼睛,若是玉观音能够教化他们,何尝不是一件大功德?”
广海法师说完,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大殿,大殿内的和尚们也都双手合十跟在了后面。
“原来他们是冲着玉观音来的!”,薛飞此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箱子内的银子分文不少呢!”
“虎哥,你是如何看出来大殿内已经没有劫匪了呢?那些劫匪又是何时离开的?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此时曹晓卉终于憋不住了,在一旁开口问到,薛飞也是急于想知道答案,不停地点着头,疑惑地看着聂小虎。
聂小虎便低头仔细地看着手中的那块玉佩边说到:“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当我看到大殿内出来的那六名黑衣人时,我就怀疑他们不是劫匪了,后来又想到薛捕头跟我说那劫匪的身手不错,我就确信大殿内已经没有劫匪了。”
“不明白”,曹晓卉摇了摇头。
聂小虎笑了笑,并没头抬头,将玉佩凑近了看着,“当先前两个拿刀的人出来后,我发现他们拿的刀就是普通的铁刀,随便哪家铁匠铺子都能打制的出来,这种刀的重量也就在四到五斤之间,而那两人却是双手持刀,而且刀身还微微有些下垂。
这就说明那两个人并没有多少腕力,而薛捕头说那劫匪身手不错,又都是青壮年的男子,试想他们若是劫匪,怎么可能连把刀都拿不稳?”
“对啊!”,薛飞猛地拍了一下前额。
“还有就是后面那四个人,一个装有千两银子的箱子也就百斤左右,平常两个青年就可以抬起,而他们却是四个人,还是将箱子拖进去的,说明这四个人也都没有多少力气。
再加上他们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发抖,明显是害怕所致,若是这样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岂不成了白痴了?”
聂小虎说完放下了手,眼睛终于离开了手中的玉佩,满脸笑意地看着曹晓卉。
第二百零五章 玉观音劫案(4)
曹晓卉听完,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继而睁大了眼睛望着聂小虎,脸上都是嗔怒的表情:“虎哥,你是说我们都是白痴吗!”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聂小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双手连摆着说到。
“薛捕头,我向你打听个人”,聂小虎看到曹晓卉的脸上怒气未消的样子,赶紧岔开了话题。
“总捕头请讲。”
“此人原本家境殷实,应该是个富贵人家,不过已经败落了,后又几经沉浮,家境时好时坏;此人自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之中,养成了放荡不羁的性格;此人应该是喜好练武,平日里喜欢舞枪弄棒,这附近可有这样的一个人?”
“总捕头说的可是李家的公子李思成?”薛飞略微思忖了一会儿问到。
“李思成是何人?”
“此人就住在风雨镇,李家原本是风雨镇上富甲一方的富豪,自他父亲李永济过世之后,李思成继承了全部的家业,但此人放荡不羁,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又不懂得经营之道,没几年偌大的家业就被他败得差不多了。
这个李思成自小就酷爱拳脚,花大价钱请了好几个武师在家中教他练武,为了支撑费用,他便开始变卖家中的产业,就这样一点点的将他父亲留下来的所有产业卖了个精光,是个十足的败家子,镇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薛飞摇了摇头,接着问到:“总捕头认识他?”
“不认识”,聂小虎微微一笑,“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
“薛捕头!”
“属下在!”
“你立刻派人前去李思成的家附近暗中监视,进去的人不用管,凡是出来的人,一律派人跟踪,我要知道出来的每一个人的具体下落!”
“总捕头,难道这李思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
“是!属下立刻去办!”
“走吧,我们去风雨镇转转!”,聂小虎乐呵呵地冲着曹晓卉等人说到。
风雨镇捕快房内,捕头薛飞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
“薛捕头,你有何事不明,不妨直说”,聂小虎看到薛飞的模样,不禁笑着问到。
“总捕头!”,薛飞朝上一抱拳,“属下确实有一事不明,还望总捕头示下!”
“请讲。”
“总捕头,您以前来过风雨镇吗?”
“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到此”,聂小虎摇了摇头。
“既然您从未来过,您又是如何知道有李思成这个人的?”
“我不认识李思成,也从未听说过他”,聂小虎微微一笑。
“那就怪了,既然如此,您又是如何能将他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还有就是您是怎么知道他与此次的劫案有关?”
“是这块玉佩告诉我的”,聂小虎笑着拿出了那块玉佩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
“玉佩?这块玉佩上能看出这么多的信息吗?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薛飞皱着眉头问到。
“可能是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你没来得及细看吧”,聂小虎这次学聪明了,给了薛飞一个稳稳的台阶。
“这个……,或许是吧!”,薛飞笑了笑,看着聂小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那我就给大家解释一下吧!”,聂小虎将玉佩递给了薛飞。
“首先,从这块玉佩的材料来看,这是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极其珍贵,像这块足有巴掌大小的羊脂玉,其价值应不下五百两白银,玉佩上刻着的纹路十分的古老,我虽然不是这里面的行家,却也看得出这绝对是个古董,这么算起来,这块玉佩起码值百两黄金。而能用得起如此贵重之物的,绝对富甲一方的豪门巨富。”
薛飞等人皆是点了点头。
“那为何说他家已经败落了呢?”曹晓卉问到。
“那是因为我注意到玉佩的背面右下角处刻有极为细小的三角形符号,那是当铺特有的标志,当铺每次接收贵重当品,都会在其上刻下三角形符号,这说明此玉佩曾经被当过,而家境若不败落,又怎么将此物拿去当掉呢?”
薛飞等人又皆是点了点头。
“而且此玉佩上竟有三个三角形符号,说明曾经被当过三次,又被赎回,若不是有了钱,这么贵重的物品,又怎能赎的回来?所以我断定其家境几经沉浮,时好时坏。”
薛飞等人频频点头,不再插话,看着聂小虎的眼神中只剩下钦佩了。
聂小虎停顿了一下,伸手自身旁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咔嚓”一口,细嚼慢咽了起来,薛飞等人则是以崇拜的眼神望着聂小虎,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我发现此块玉佩虽然表面平整光滑,但许多地方却有细微的崩缺之处,而这些崩缺之处又都被金粉填充,就好像玉中镶嵌了金沙一般,乳白色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金色颗粒,很是好看。
玉佩有崩缺说明此人必是经常运动,这才导致玉佩经常乱磕乱碰,所以才会导致玉佩表面有着如此之多的崩缺,羊脂玉质地坚硬,一般的碰撞是不会导致其崩缺的,所以我判定此人必是经常习武,才会使得这块玉佩经常被大力碰撞导致其表面多处崩缺。
而此人又十分的随意,经常将此玉佩和金子混放在一起,使得玉佩经常与黄金摩擦,所以玉佩表面的崩缺之处才会嵌入黄金。据此我判断此人的性格放荡不羁。
而此玉佩是你从劫匪的身上削下来的,自然他的主人就是劫匪了!”
聂小虎说完二郎腿一翘,眉毛一挑,乐呵呵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就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