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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汪汪,我见犹怜的模样。
“行行,我也让你打一下成了吧。”薛小五爷说着,还真把自己的弹弓递给她。
李小茶又哼了一声,转身不接,“谁跟你一样啊,没事乱打人。”
“好,我错了,以后不打你成了吧。真拿你没办法。”薛小五爷摇着头,皱着小嫩脸把手背在背上,“刚才我都只拉半弓,谁知道你要转身啊。”
李小茶应道,“哦。这么说来怪我了。那麻烦小五爷以后要打我时先说一声,我站直了不动,省得您打歪了。”
薛小五爷被她这话气得直晃脑袋,猛一回头看到李小茶平静的模样这才回过劲来,“你这小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上回把我踹下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
李小茶顿了一下,回过劲来,“好,我们扯平了。回见。”她说完提着篮子就准备跑。回过神的薛小五爷可就没那么好骗了,他略一转身稳稳挡在李小茶面前。
“逃什么,见着薛君宝跑,见着我也跑,你是兔子投胎的吗?”
李小茶瞪着他,一张脸鼓鼓的莫名地还真像小白兔了。“你们是主子,我可不敢巴结。”
薛小五爷呵呵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不错,总算说句真话了。”
李小茶小脸一愣,“我又没说假话。”
“是,是,我错了行了吧。不愧是兴宝的妹妹。”薛小五爷说着,偷偷瞧着李小茶的反应。
李小茶很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薛小五爷说的是自己的哥哥,“你认得我哥哥?”
“当然了,打过一架。”薛小五爷揉了揉脑袋,似是忆起那里的伤痛。
李小茶愣了一下,很自然地想到,这位小五爷总找她麻烦不会就是寻仇来的吧。哥哥你打谁不好啊,打这个小祖宗。不想薛小五爷话风一改,笑眯眯接道,“不打不相识,你哥哥是个爷们。”
李小茶面色一暗,李兴宝也才十三岁,什么爷们不爷们的,又是些小男孩充大人的胡话。
“你篮子里装的是什么?”薛创武径直去翻,看到形状古怪的褐色糕点,他直接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味道不错,模样也好玩,我再拿几个。”
李小茶提着篮子往后一躲,没好气地说道,“这些下人吃的东西太粗糙了,可别咯着您的牙。”
“你还生气呢,那不是乱说的吗。”
“哼。”
“好妹妹,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小气。”
“哼,有吃的就是自己人了。”
“没吃的也是啊,兴宝让我给你带个话。”薛创武把剩下的那点星星型的枣泥糕放进嘴里,眉眼弯弯地嚼着。
“什么?”
薛创武见着她一副急切表情了,反越嚼越慢。
李小茶看他模样,眉头跳了跳,直得认栽,“行了,你想吃就拿吧,给我们小姐留一盘就行了。”
薛创武瞟了一眼,见盘里也没多少,于是只拿了一块就收了手。“兴宝说,让你多听我的话,他会想办法把你赎出去。”
李小茶自动屏蔽了前半句话,至于赎她出去,靠李兴宝终究是太早了些,家中长期尚为脱困,张婶与她说过,她家不可能靠着她那点儿卖身钱脱困。欠钱财主的钱是欠是明面上,她病的那些日子,李家定是没少向亲戚六眷里借钱,怕是借不到了才找的钱财主,钱财主那里借的是高利贷,哪有借二十两只还二十两的好事,她那点卖身钱能把钱财主的空补上就不错了。
只得熬个四五年,遇上个好光景,她们家兴许才能恢复过来。当然,李兴宝若能考上个秀才,中个举子,前景会更好些。
李小茶到没过早地想赎身的事,她一早就想好了要在薛家熬几年。心里有这种想法,日子也过得淡定从容些。只是苦了哥哥李兴宝,却要搭上这个顽童少爷给她带话。不过既然是哥哥信得过的人,她也是信得过的。
李小茶问道,“可以帮我传个话吗?”
薛创武一直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没想这丫头那张脸实在是冰雕的般,显少有变化。“嗯。”
李小茶仰头看着屋檐微微一笑,“帮我跟哥哥说一声,让他不用替我担心,我过得挺好的。叫他别太皮了,再被打肿手可没人帮他滚鸡蛋。”
薛创武盯着李小茶脸上那抹难得的笑容,不由心间一动。那抹迎着阳光的笑容像是春日里将开未开的花苞,微扬的嘴角引得人心里暖暖的。他有些希望她那声“哥哥”叫的是自己。薛创武虽是薛家里众人宠爱的小五爷,可真能和他玩到一起的人却是没有的。他是老幺,哥哥姐姐多是大他十岁以上,对待他的态度有些像对付小孩子,远远地端出长辈的模样。和他一般大的都是些侄子辈的,应着母上的要求他只能端出长辈的样子,让人远远敬着。最多也就能欺负一下傻呆呆的薛君宝,反正那小子傻呆呆的,欺负他了,他也不知道是回什么事。
如今看到李小茶,他似乎有了点希望。这丫头到是蛮好玩的,而且他们应该有同样的默契。
“给你带话可有什么好处。”
第17章 总会出错
更新时间2012…6…5 12:00:31 字数:3045
第17章总会出错
李小茶不由有些鄙视他,怎么动不动的就要好处。“你不是吃了枣泥糕了吗?”
“就是点。”薛创武故意扁了扁嘴。
“不行我下回再给你做一点。”
“好,就这样决定了。回见!”薛创武一转身跑了个没影。
李小茶不由叹,这家伙还真有些神出鬼没的。
“小阿茶,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薛四小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小茶一回头看到扑面而来的薛君慧。这么的巧,李小茶心想着,莫不是薛创武是见着薛四小姐过来,才躲开的吧。
薛君慧热情地扑了过来,伸手作势就要掐李小茶的脸。
李小茶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提着篮子挡着脸,“我去做糕点了。”
“哟,真是万能的。”薛君慧似乎还想掐,可李小茶已经退开了。薛君慧跺了下脚,嘟囔道,“怎么跟我闺女一样,长了个包子脸还不让人掐。”
李小茶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小”姐,在那个扬着一张未张开的脸口声声的管自己叫“闺女”。她很有些被雷劈到的感觉。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李小茶看了看左右,急急地把薛四小姐领回内院,这会儿她还真有点后悔刚才在三个小姐在儿维护她。她这是何必呢,人家说她是疯子,她本来就是个疯的嘛。
疯疯癫癫的薛四小姐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那般看待了,她自我感觉仍就良好。还提起今天的客人,“小阿茶,今天来了几个客人哦。不过,真是很闷的人。只会埋头绣花,我以为起码会吟个诗什么的。真没意思,三个木头人……”
李小茶觉得自己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是以,她默默提着篮子,默默地把枣泥糕递到四小姐手里。抽空她想起张婶的吩咐将另一份枣泥糕送到嫦娟那里,院里一个打扫的名唤商儿的丫环给她带的路。
那商儿年长李小茶几岁,可因为是外屋的丫环,对应李小茶时便恭恭敬敬的,像是对着半个主子。她领着李小茶到主院,便停下来低眉顺眼地问李小茶,“要不要找个人先帮忙捎个话,冒然找进去会被骂的。”
李小茶没在院里走动过,这些规矩也不知道。听商儿提起才想到嫦娟此时若在伺候二奶奶,她这么冲进去,被看到定然要被骂。她点了点头,让商儿帮忙叫人捎话。没多久嫦娟到是自己过来了,李小茶没觉得什么,商儿却是瞪大了眯眯的小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只是很快她发现,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嫦娟拉着李小茶的手,一如对侍邻家小妹。
“哟,还会做糕点啊。倒是和棋语有些像,你俩以后到是可以多走动。这枣泥糕女人吃着正好,我一会帮你给二奶奶送过去。来,过来,我们许久不见了正好聊聊。”
嫦娟许是知道李小茶是个闷葫芦,就自己一个人把话说全了。她说了些主仆相处之道,李小茶细细听着,她心里知道这不指是指点也是告诫。李小茶听了许久,回来时还从那边得了些桃酥。
一天就这么平安度过了,书语和画语有微许的失意,因为那三位客人小气得就给了两块糕当赏赐。画语转头就给扔了,还嚷嚷着说道,下回若她们仨再来,她就直接倒白水给她们喝。省得嫌她那盒碧螺春是苦的。
薛四小姐正吃着枣泥糕,听到这话低头想了想,说道,“你那茶是有点苦,要不下回加点牛奶冲成奶茶,要是还有珍珠粒就更好了。”
画语听了,眉头青筋抽了抽。书语眼睛转了转却是露出点喜色来。李小茶瞟了一眼,都看在眼里,她心想着,书语不会真的想用珍珠泡茶吧,吃珍珠粉到是听过,用它泡茶到底古怪了些。薛四小姐恐大家不信,又说起起泡的珍珠奶茶味道。说者说得一脸兴趣,听者多是面如菜色。
好不容易等着薛四小姐兴趣淡了,画语忙指使着让李小茶过去伺候,守夜的事自然也落在她头上。李小茶有些理解她们,跟四小姐这样脑子不太正常的在一起,真正的容易染上疯劲。
李小茶一夜里仍是睡在榻上,薛四小姐今日歇得早些,没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烫烙饼,到是换做李小茶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觉。
日里忙来忙去的没觉得,到了夜里忍不住想起了哥哥,想起了家人。窗外的月亮如一泄银光,照得四小姐的闺房里影影绰绰的。李小茶原来最怕那些晃动的影子,总觉得那些影子像鬼,要趁她转身的时候钻出来,把她带进地府里。特别是她病的那一年,有时半睡半醒的时候甚至会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人声,吓得她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她哥哥李兴宝知道后,总点只油灯在她床边看书。后来用不起灯油了,就坐在床边讲故事给她听。李兴宝也是个爱闹的,他隔三差五的总讲些吓人的鬼故事,他说,但凡怕的事,多遇上几次,习惯后就不会怕了。
李小茶说他那是歪理,可鬼故事听得多了,还真没那么怕了。李兴宝偶尔也把鬼故事讲得很好笑,像是那个蚰蜒精的故事。李兴宝讲完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小茶啊,若是以后夜半三更的,有俊俏的男的过来和你说话。你先别搭话,先去院里捉只鸡再说,那些妖怪都是鸡一叫就显形的。”
李小茶就问,“要是是不怕鸡的妖怪呢?”
李兴宝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挥手说道,“那也不怕,先用手把他的脸揉一揉再说。那些鬼故事里都说妖怪的脸皮都是画的。指不定把脸皮揭下来就是只猫。”说着,李兴宝把两手在鼻尖前一张,“喵”了一声。
李小茶立时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大笑叫道,“抓猫妖了。”那时的笑闹依旧在耳中回荡,李小茶缩在被里,不知何时枕头已经湿透,她望着窗外的明月,浅笑说道,“哥哥,我信你,我等着。”
这是她白日里面对薛小五爷不敢说的痴话,只是,再卑微的身份也抵挡不住心中的希望,李小茶知道,不管她让薛创武带去的是什么话,她的心意,哥哥是能了解的。不只她的哥哥,从她走进薛家那日起,相信她的娘亲,她的爹爹都有着同样的愿望,有朝一日他们要赎她出去。
“我要回去!”睡梦中的薛四小姐像是感受到什么,发出同样的感慨。李小茶噗嗤一笑,擦干脸上的泪水,拱了拱脑袋选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日早起,依旧与往日一样,书语画语伺候着薛四小姐梳洗。这些细致的活还轮不上李小茶,她毕竟才没比桌子高多少的人,她自己梳两个小髻尚且梳得毛毛糙糙的,拿梳子在四小姐头上招呼她是不敢的。梳头这活是书语在做,看她小心翼翼的梳着四小姐的头发。那一头青丝如缎子般光滑润泽,也不知平日里用什么养着的。书语很小心地将长发梳顺,又将梳子在中间轻轻一滑,两只手指簪花般轻轻一绾,一个花顶般的发式就成了。书语又挑了两个珠花扣在发髻上。薛四小姐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露出满意的笑容。
“拍电影一样,真漂亮。”
听到四小姐这话,一房的下人都在想,若不开口的话到仍是个清丽可人的小姐。只是可惜现在的四小姐不只喜欢开口,还喜欢自己嘟囔。
就在她嘟囔着,“这时代别的没见多好,这衣服发饰到是很萌。”的时候,一团黑云似的压抑气势扑面而来。一个身穿紫衫的妇人领着两个丫头掀开门帘急急走来,这妇人微有些发胖,本是一张福气的脸却衬着一双上挑的三角眼,那小眼珠子一瞪,生生给张福气的染上些戾气。
“小姐万福。”她屈身行了个礼,未等四小姐反应,转身挑着眼问道,“新来的是哪个,自己站出来。”
李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