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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以华家大少奶奶的相貌和钱财,她能看得上智文吗?”
苏三摇摇头。
的确,智文相貌一般,年纪也大了,大少奶奶千娇百媚又有钱有气质,应该是不会多看这样的人一眼的。
这寺内,能让大少奶奶看上一眼的怕是只有智慧了吧?
苏三迟疑着说:“难道是智慧?”
罗隐高深莫测地一笑:“走着瞧了,我是一定要将这个人挖出来。反正要过年了,我们可以留在这边过年,听说北平那边过年热闹,会下大雪呢。”
苏三对过年下大雪有很多期待,毕竟上海没有大雪,只有那种小薄雪,落下来积攒不了多久,又是泥又是水混在一起,脏乎乎的,让人不能尽兴地玩。苏三听罗隐说打算去北平过年,正有点兴奋,忽然想起道光死了,叹息一声说:“我本以为能好好过个年,没想到还有这些伤心的事,都怪我耽误了救人。要早点赶来,道光也不至于……”
“怎么防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炸药埋在香炉里,一旦温度超过了就会爆炸,这个咱们真是没人能防的住,算了吧,人都死了,别想了。”
“他就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等到医院就咽气了。”
“那人呢?怎么没带回来?”
“先停在医院卫生间了,等这案子水落石出了,咱们再给他好好安葬吧。”
许是烛光晃动,苏三觉得罗隐眼神有些闪动,便伸手揉揉眼睛。罗隐道:“看看,这看字太久了,眼睛疼了吧,早点睡吧,这案子还得慢慢来,别着急。”
苏三和衣躺下,忽然想到火盆,却见罗隐已经端着火盆出去了,果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一晚上倒是平安无事,只是半夜听着隔壁的金署长又跑出去几次,苏三嘟囔道:“真讨厌一趟趟的。不知道的以为那屋住着多少人呢。”
罗隐也翻来覆去想着案情,听苏三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一下。忽然,他看着桌上摇晃的烛火想到这几起案子为什么不可以是几个人做的?只是抛尸在一个地方而已啊。
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寺院就敲钟了,接着有奚奚落落的细碎声音传来,苏三皱眉道:“他们早课还真是够早的。”
和尚们的诵经声越来越大,中间夹杂着铛铛铛的木鱼声。
苏三实在睡不着,一掀被子起来,推开门,清冷的空气马上冲了进来,苏三忍不住阿嚏一声。
罗隐喊道“看看你,受凉了吧,等会管智慧要点姜汤。”
苏三走出来,看到斋房门口大木桶里盛满了水,旁边还有三套牙刷一盒牙粉。心道这智慧到还是很会做事的,就拿出帕子就着冷水擦把脸,洗漱一番后整个人精神百倍,于是冲着屋里的罗隐喊道:“懒猫,我随便走走啊。”
苏三走出斋院,迎面就是静心苑,想到那里是陈娘子遇害的地方,苏三忍不住多看那院子一眼,心里有点发毛。
和尚们都集中在法堂里念经,苏三远远地看着,铛铛铛木鱼声敲的很有节奏。
苏三看着那木鱼一下下敲着,忽然眼前闪过华国栋后脑的伤痕,对啊,就是那种木槌敲的。
盯着那木槌一起一落,苏三脑子里出现这么一幅画面:华国栋对齐莲香有非分之想,一路尾随来到灵龙寺。在齐莲香落单时冲上去,打算行不轨之事。齐莲香死命挣扎时,华国栋狂性大发引发了癫痫,发疯地掐着齐莲香的脖颈,齐莲香一个弱女子,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很快就气息渺然。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一木槌砸到他头上,华国栋倒下去,那人狞笑着,然后……对,等一下,齐莲香到底能在哪里落单?大雄宝殿、。法堂都不可能。还有尸体又是怎么运出去的?
那可是两个人,怎么能运出寺院呢?
苏三想着这个问题,顺着法堂走到大雄宝殿,这时她听到几声梆子响,接着是车轱辘的声音,一个中年汉子推着一辆车走进来。
“你是做什么的?”
苏三问。
那汉子见寺院内忽然出现个女子,也吓了一跳,随即可能想左了,笑眯眯地文:“小娘子是哪位师父的弟子呀。”
“问你呢?干嘛的?”
罗隐不知何时也走过来了,看那汉子嬉皮笑脸,心里老大不乐意,不耐烦地问。
那汉子见这女子是有男人的,而且这男人穿的气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便收了笑容老老实实地回答:“小的是给方丈院送水的。”
“送水?这寺内不是有井吗?”苏三觉得奇怪。
“呵呵,小娘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咱们天津卫这地儿,嘛都好,就是这水不好喝,又苦又涩,方丈喜欢喝茶,一直是买我们铺子的甜水泡茶喝的,每天早上都要送上一车。”
“哦,你这是一直送到方丈院?”苏三看到这送水车里面是个很大的罐子,像是和车连在一起的。
“是啊,这车水送过去,把昨天的那车推回去。”
“等等,你说什么?方丈院还有一辆水车?”苏三惊喜地喊道。
“对呀,这车罐子不好卸,送过去就停在方丈院,那里还有头天的车,我再推回去呀。”
那人又说了一遍。
“每天都是这样?”
“当然了。”
苏三拉着罗隐走向那水车,指着上面那大罐子问:“你说这里面能不能装进去俩人?”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少年的另一面
苏三、罗隐同送水的那人一起往方丈院方向走。
这时就看一个人从法堂那边飞跑过来,走近了看,正是方丈侍者道济。
“今天怎么提前了,我这还上着早课呢。”他埋怨道。
苏三问:“道济师父,可否让我们看看方丈院?”
道济眉心一皱:“我说不行,你们便不会进么?”
苏三见这道济几次,基本都是他恭敬地站在方丈身边,看着眉清目秀乖巧的少年,没想到说话竟是这般不客气。
罗隐听道济这么说话,他先怒了:“那就前面带路,费什么话。”
“那是方丈院,你们要生恭敬心。”
道济听罗隐火药味十足,不服气地想挽回面子。
罗隐哈哈一笑:“你们这些人在灵龙寺多年,早有这份恭敬心多好,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乱子了。”
那运水的汉子这几天早就听说这灵龙寺出了大事,闻言嘿嘿笑着小声问:“可真如外面说的那样,这庙里有女人来求子被杀了,这寺里求来的子,其实都是那智源和尚的吗?”
苏三皱眉,心道现在传言满天飞了吗?那将有很多家庭要出裂痕的。
道济恼怒地叱道:“闭嘴。”
那汉子欺他年纪小,兀自嘀咕道:“这智源和尚真有艳福啊,这得睡多少良家女子。嘿嘿,真是修来的福气,这才叫牡丹……”
“我叫你闭嘴!闭嘴!闭嘴!”
道济忽然转过身,咚的一脚踢在水车上。只见他眼睛圆瞪,脸上充满了戾气,狰狞的吓人,那眼神凶狠的像个小兽。
谁也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少年发怒是这么可怕!
罗隐却轻描淡写地说:“小和尚年纪不大,火气不小,人家又没有说错,这灵龙寺三大执事两个都出了事,智文他也……”
“他们都是垃圾!都要下地狱的!不许在我耳边提他们的名字!”
道济暴怒起来。他挥舞着双手,面目狰狞,苏三想,如果智文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掐死!
她忽然又想到方才看到道济敲木鱼,一下一下,铛铛铛,这幅庄严从容和现在的愤怒少年形成鲜明对比。罗隐则饶有兴趣地看着道济,道济自我控制还算快的,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乖巧地走在一边,彷佛什么都就没发生过,灰色长衫的衣角在晨风中飘扬。
进了方丈院,车夫将水车放下,推起另一辆水车就走。
罗隐则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他看到方丈院的角落葡萄架后面有一扇小小的角门。便指着那门问:“这门通向哪里的?”
道济瞟了一眼冷冷地回答:“外面。”这话等于没说。
“可有钥匙?”
“没有。”
罗隐则走近那门,看到那锁头并没有锈蚀的痕迹,也就是说道济在说谎。
“没钥匙无所谓,有锤子也行?”
罗隐看向道济,后者翻翻眼睛:“这是方丈院,你怎么不找伙房要个烧火棍呢?”
罗隐不搭理他出言讽刺,扫视一圈看到葡萄架下的大石块,捡起一块就砸向那锁头,道济大叫:“你敢……”
“我当然敢。没把门都砸了已经是克制了,小和尚,你最好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
说话间罗隐已经砸开锁头,哐当一脚将那门踹开。
罗隐拉着苏三的手,从那小门走出去,发现外面是一条小巷子,两边都是墙,想不到这寺院还有这样一条小路。
罗隐想了想指着斋院的方向说:“顺着走,看能走到哪里?”
屋内打坐的方丈听到动静,隔着窗子问:“道济发生了何事?”
道济恭敬地回答:“无事的。方丈,我去给您端早饭。”
两个人沿着小巷一直走,终于在一处竹林处停住,前面是红墙,苏三睁大眼睛看看罗隐,手微微颤抖。
是的,前面就是斋院,对面是静心苑!那条小巷竟然是通到这里的!
“那少年喜怒不定,脾气暴躁,我怀疑……”罗隐看着静心苑,缓缓说道:“他是当年被人扔到寺院门口的,正好今年是十七岁。”
“他是甄大奶奶的儿子?”
“甄大奶奶将孩子给了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是智文呢?他将孩子放在寺院门口,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道济脾气暴躁,而且他方才表现以足够说明一切,他痛恨那些玷污寺院声誉的人,对这些人是恨不能除之后快。如果方才智源和智文在他面前,我毫不怀疑他会杀了他们。”罗隐叹息。
“是啊,刚才他愤怒的样子真的好狰狞,我想不到平日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竟然会有这样暴虐的一面。”
“所以嘛……”罗隐轻轻伸手摘去她头上的一片落叶,“早和你说过不要以貌取人。当然,我是除外的。”
苏三瞪他一眼,眼波流转有几分娇嗔的味道。罗隐拍拍自己脑门道:“哎呦,在这里起了点旖旎心思不该实在不该。”
苏三装作没听懂,指着那静心苑问:“这条路真是僻静,又直接通到这安静地方,我在想,如果齐莲香来到寺院烧香,以她和华家少奶奶的关系,她有没有可能来这里拜祭华家先人呢?”
罗隐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只知道她来此地烧香,假如是华家大少奶奶提前布局,要她来这里帮自己拜祭下先人,她如言来到,华国栋也跟了进来欲行不轨,最后被人从后面袭击。这样一想果然就联系起来了。”
“对吧,对吧,我的推测没错吧?”苏三很有点成就感。
“运送齐莲香和华国栋尸体的人我已经猜到是谁了。不过目前尚不能确认从后面袭击华国栋的是不是他。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其实先可以做一件好玩的事情,以此来试探下,道济到底和甄大奶奶以及智文有没有关系?”
“好玩的事?是嘛啊?”
金署长打着哈欠从斋院走出。
“年轻就是好啊,这一大早都逛一圈了吧?”
“金署长是你昨天自己折腾的,睡的那么晚。”
苏三笑道。
“老金,麻烦你帮个忙,将那甄大奶奶的骨头取来一块。”
金署长眼睛瞪老大:“取那玩意干嘛?煮汤啊?”
“滴血认亲啊,你不想找到那个私生子吗?咱们可以诈他们一诈。”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滴血认亲
金署长取骨头回来,脸色有点不好看。
“又出事了,华家二少奶奶上吊了。”
“什么?”苏三不敢相信,二少奶奶可是烈士遗孀,怎么可能上吊?
“被发现就没气了,哦,手里还拽着一块玉坠子!有丫鬟认出那是大少奶奶的。”
金署长叹口气:“这不是摆明栽赃陷害吗?手里抓着大少奶奶的坠子,这凶手真是够处心积虑的了。”
“华家的事等会再说,现在叫你们看场好戏。”罗隐拿起那块肩胛骨掂了掂,心道金署长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滴血认亲这种戏,当然要找一块宽大平坦些的骨头。
“你们俩吃饭了吗?”
金署长这才想起自己还给他们买了包子。
“吃了,我们在外面摊子吃了豆浆油条。”
罗隐拎着骨头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