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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社长点点头很是赞赏:“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现在这么用心学习的年轻人不多见啊。”
魏总编将社长送走后转身又回来了。
“总编,你要加班?”
毓嵬问。
魏主编点点头:“我得整理一些东西。”
“一个人加班,不如我们俩也……”
“哦,不用不用,都是陈年旧档了,你们新来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整理。”
既然魏主编要加班,毓嵬和苏三就不好再这里继续坐下去,对视一眼,只能走出楼门。
一声喇叭响,只见对面一辆车开过来。
“嗨,行啊,你从哪搞辆车?”毓嵬拍拍车前盖问。
“我是谁啊,神通广大。上车吧,你们俩不是要等鬼来吗?”
“魏总编加班,等他走了我们再来吧。”
苏三刚走到车前,毓嵬已经抢先一步打开车门。
苏三说声谢谢,上了车,毓嵬去开另一边车门。罗隐说:“你就非得跟着我们吗?”
毓嵬笑了:“这不能怪我,你得问问苏小姐的意思。”
“咱们还的晚上一起去抓鬼呢,当然要大家一起行动咯。”
毓嵬得意地一扬下巴,砰,忽然又撞向前面,原来罗隐趁他没坐稳发动了车子。
毓嵬捂着脑门龇牙咧嘴:“够黑的你。”
晚上十点左右,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在报社所在那条街上停下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北平冬天春天的风是很有名的,号称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俩月的那种。
苏三捂着一头乱发,这风太大了,她觉得往前走路都要窒息了。
这风是什么时候刮起来的?七点多在东来顺涮锅子那会还没这么大动静呢,这才多大会,刮成这样。
罗隐从后面赶上来,扶住苏三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
走到报社门口抬头看上去,二楼和阁楼都是黑洞洞的,看来魏总编回家了。
罗隐正要一脚踹门,毓嵬拉住他说:“活土匪啊你,没看着这锁着么?”
说着从长衫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在罗隐眼前晃了晃。
“德性,赶紧开门。”
打开门,毓嵬在墙上摸索半天,开了灯。
很安静啊这屋子里。三个人松口气,今晚也许这鬼不会来了。
苏三吸吸鼻子,惊叫道:“血腥味,有人死了!”
死人了?
罗隐大步往楼上跑,毓嵬紧随其后,跑两步问:“咦,苏小姐,你怎么闻到血腥味,我什么都没闻到啊。”
罗隐已经走到了二楼,打开灯大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上阁楼!”
毓嵬想到魏总编说整理一些旧档案的,阁楼里的确堆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阁楼的门是从面插着的,推了几下推不开,罗隐用力一脚踹开,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一个书架倒在地上,下面还有一双人腿伸出来,纸张散落一地。书架边缘有血迹透出,手电光下,赫然映出鲜红的大片。
“天那!是魏总编!”毓嵬对人观察很仔细,他记得今天魏主编穿了这么一双三接头的皮鞋,自己还和曹人杰开玩笑说那叫踢死狗。
毓嵬说着就要冲上去扶书架,罗隐一把拦住他说:“人已经死了,先不要破坏现场。”
说完他蹲下身注视这露在外面的那双腿。
“人是撞倒了书架被砸死的?”苏三问。
“难说,这事情有点诡异,不知道是死了后书架压上去还是意外。”
“诡异?不能是被杀吧,咱们可是费很大劲进来,这屋子门是在里面锁死的,而且报社的大门也是锁着的……”毓嵬环视四周,“这地方也没梯子啊。”
他指的是天窗下面没有梯子。
天窗关着,如果是有人进来杀人那必须要用梯子进出,而梯子却在门口的地方靠墙放着,那人上了屋顶将梯子扔开可以,却无法够到这么远靠墙好好放着。
所以这是密室内的死亡。
“现在几点了?”
苏三问。
罗隐看看手表:“已经十点了。先打电话报警吧。”
电话在二楼和一楼的大厅,罗隐让苏三和毓嵬去打电话,自己却用力搬开书架,检查一下死者。
他上半身被书架压在下面,掀开书架才发现,这书架上原来还有点点瓶瓶罐罐,都掉在地上粉碎,其中一个很大的花瓶正好在魏主编脑部位置,那脑袋看着软塌塌的,眼镜也粉碎,玻璃片和瓷片混在一起,上面都是血迹。
照这样看,还真像是被倒下的书架砸在下面死去的。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尖叫,是苏三的声音。
罗隐急忙将书架原样放回,匆忙跑出去。
只见苏三站在电话边,手里拿着电话,脸色有些难看。毓嵬僵立在一边,见罗隐下来,苦笑一下,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指着苏三手里的电话。
原来是听筒里传来古怪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子的凄惨叫声,她一遍遍地说着我们死的好冤啊,死的好冤啊。
屋子里安静,电话传来的声音不大,因为电流不够稳定丝丝拉拉,断断续续,气若游戏,听起来格外渗人。
“冤枉啊,还命来。”
声音戛然而止,只有电流丝丝丝的声音。
“你拨了什么号码?”
罗隐问。
“没有,没来及拨呢,刚拿起电话里面就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和肖琴当初接到的电话差不多,恐怕也是被人在线路上动了手脚。”罗隐想,这个人明知道那天有人看到了,怎么还急着这么做呢?他是不得不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苏三听着话筒里再没有别的声音,便拨了报警电话。
三个人坐下等着警察的到来。
“如果说魏总编是被杀的,那个人怎么进去的?”毓嵬忽然问。
“不知道,看情况天窗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可以不用梯子杀完人后能跳进天窗上,然后再跳下去从外面锁上大门。”
那阁楼说是阁楼,其实算半间大厅了,围着墙三面都是书架,和普通房间一样3米左右高了,什么人能轻松地一跃而上呢?
“如果那个人昨天能从天窗上悄无声息的逃走,跳上天窗也有可能,他是个武林高手。”
毓嵬仔细思考过说。
“武林高手的话那一定很厉害,杀人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什么还搞这些花头?”苏三觉得这条不对。
“有时候仪式比结果更让人着迷。”毓嵬说到这里脸上显出一种谜样的神采,“比如说我,我喜欢去做一件事未必是为了结果,其实只是享受过程。也许那个人看我们被捉弄被吓唬的感觉很好玩,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句话说得幽幽的,正好这时罗隐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便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吹来,苏三忍不住颤抖一下,急忙握上自己的双手,说道:“这个想法,还真是变态啊。”(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京城神探富三儿
过了一会儿,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毓嵬急忙跑下楼去,值班警察已经下了车,走到门口问:“是你报案?”
“是,这里有人死了。”
“死人了?”领头的警察30来岁的样子,打着手电特意照了毓嵬一眼,“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我是这个报社的人,和朋友路过想起有东西忘记了,哦,对了之前这里就出过古怪的事,我还和这附近一个巡警一起来查看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问那巡警啊。”
那警察哼了一声:“前面带路,人在哪。”
这警察带了俩下属过来,上了二楼看到苏三和罗隐,皱下眉头:“怎么着,你们还团伙作案。”
“作案?开什么玩笑。”
毓嵬心道这警察真够轴的,怎么就瞅谁都不像好人呐?
罗隐也皱眉看了警察一眼,直接走过来挡在那警察前面。
苏三担心他脾气上来和人吵架,急忙也跟上来,拉着他胳膊说:“你这是做什么。”
已经晚了,罗隐一拳锤在那警察胸口。
毓嵬也吓一跳:“怎么回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却见罗隐哈哈一笑,那警察也笑了:“罗探长!什么时候来北平的?不够意思,来了都不通知我!”
“这也是才到,哪想到就遇到这么个事,死者在阁楼,我带你们过去。”
原来俩人是老相识,这警察人称富三儿,刚光复那会被派到过上海带人犯,当时和罗隐很谈得来。
“原来你们认识啊。吓我一跳,以为你小子又玩彪的呢。”
毓嵬咧嘴一笑。
富三儿跟着罗隐上了阁楼。
“我们进来时这门是里面锁着的。”
罗隐指着房门说。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这屋子里出事了?一般情况下,回办公室来取东西,不会跑这阁楼来的吧?”
虽然是老相识,富三儿还是照惯例问话。
他蹲下身子,看看魏总编躺着的位置,然后挥手命令身后的警察拍现场照。
“我这个朋友,有个特异功能,对气味比较敏感,我们一进门她就闻到这里有血腥味。”
罗隐解释道。
“还有这能耐?”富三儿打量一下苏三,又看看罗隐点点头说,“你说的事我信,这本事了不得,关键时刻能救命。”
说着指挥另一个警察:“拍完了吧,得,把这个掀起来,看看咱们这位小宝贝儿砸成什么德性了。”
书架子被抬起来,富三扒拉一下魏总编的头部,摇头叹息:“这都砸成血豆腐了,够惨的。罗探长,估摸你都看完了吧。”
罗隐嘿嘿一笑:“没有,这不是你势力范围嘛,我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呢。”
“这话说的真假不过还真是给我面子,你看看,这人是不是砸死的。”
毓嵬在一边说:“当然砸死的啊,我们来的时候这屋子是从里面锁着的。”
“可是这大门却是从外面锁着的啊。”苏三说,“这就不能是自己砸死的了,可是这阁楼当时是从里面锁着的,这就奇怪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密室杀人啊。”富三有点兴奋,摩拳擦掌。
罗隐指着天窗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从那逃走的。”
“不能够,你看那梯子不在门口放着呢吗?这人从窗口逃了,这也不对啊,谁那么长的手能爬上了天窗将梯子放在那。”
罗隐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真是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死在这里了。难道真是巧合?”
他蹲下身子又仔细看死者的头部,可是死者头部血肉模糊,用富三儿的形容砸得跟血豆腐似的,根本分辨不出具体的致命伤口。”
“这事够邪性的,大过年闹这出。”富三喊着警察先把尸体装尸袋,等会来人一起抬走。
两个警察去抬尸体,却听着啪的一声,一颗小珠子从死者的手里掉下来。
“这是什么?”
苏三捡起那颗珠子,发现是一颗很小的珍珠,在手电光下显出五彩的光。
“手里抓颗这么点的珠子干嘛?我六姐打粉儿的都比这个大。”
毓嵬瞟了一眼苏三手心里的珍珠,撇撇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珠子大小无所谓,问题是这个珠子在死者手里是什么意思。”苏三看着掌心中的珠子,心里犯起了嘀咕。
富三伸手就要去拿苏三手里的珠子,被罗隐抢先一步,他拿过珠子转递给富三,后者毕竟是做了多年警察,马上发现这动作不一般,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三一眼,又对罗隐笑笑。
“很普通的小珍珠,看不出什么意思,难道是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这样看,这个房间曾经有个女人出现?这应该是女人身上的饰品吧?”
富三捏着小珠子说。
“这珠子没有孔,不像是饰品吧,不能缝在衣服上,难道是镶上的?”苏三觉得不像是女人身上的。
“镶上?这么点的小米粒子镶上能做什么呀?京剧头面都比这个……”
毓嵬本来还想笑,说到最后他愣住了:若真是京剧头面呢?
果然,罗隐也看看向他,俩人都想起了昨晚那个唱戏的喊冤的女子。
“怎么了你俩?都跟见鬼了似的?”
富三儿看这俩人大眼瞪小眼觉得有点怪。
“可不是见鬼了吗?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们遇到这么一档子怪事。”
毓嵬讲了一遍昨晚遇到的怪事,苏三本来听过一遍,上午那会还不觉得怎样,可是刚才接到那么个电话,现在再听一遍就觉得渗得慌,忍不住裹紧了大衣。
“闹鬼?还接到个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