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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凝扑哧一声笑了,指着杨孟生道:“看看你,又黑脸了,苏三看到是你要和我结婚也是吓了一跳,看来,你们俩留给彼此的印象可不怎样啊。不过苏三可是我的好朋友,孟生你可不能欺负她哦。”
杨孟生苦笑:“原来她是你的朋友,你这位朋友伶牙俐齿头脑灵活,还有个罗公子护她护得跟什么似的,我哪敢欺负她。”
话是这样说,杨孟生却想起刚才电话里那人的话:“沪江晚报的苏记者出一万买我的消息呢,杨法官,你想想,这一万到底值不值得,我可是看都是熟人给你的熟人价。”
那声音提到的一切都叫他害怕,那个混蛋,喝多了竟然胡说八道,拿十二年前的事情吹牛,还四处和人讲自己的儿子是**官,总有一天要被他连累死。
“孟生,我没有爸爸了,你的父母也去世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是依偎着取暖,你会好好对的我,对吗?”林淑凝的话将杨孟生拉回现实,他紧紧握住林淑凝的手,点点头:“是,我们两个人要永远都在一起,这个世间,我们从此要相伴走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父子之间
一个男人行走在一条肮脏狭窄的巷子里。
他一袭普通的长衫可还是和这巷子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的长衫太干净太新了,这巷子是肮脏的潮湿的,周围堆满了垃圾,时不时有大灰老鼠从垃圾堆边钻进钻出。
杨孟生已经十多年没有再来过这样的地方了,今天他特意找来一件长衫换上,尽量低调,可他行走的时候脊背挺得直直,衣角飘飘,像是不染一丝尘埃。看在这巷子里居民眼中也是格外新鲜,只是这人礼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眉目。
杨孟生走到一间屋子门口,敲了敲门。
“人都死绝了。”
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杨孟生微微抖了一下,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迅速推开门,又向左右看看无人跟踪这才走了进去。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差点将他熏个跟头。这么多年不见,这男人身上的恶臭愈发的重了。
杨孟生强忍住胃部的翻滚,看着躺在破床上的男人。
那男人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问:“你是谁啊?”
“你儿子杨孟生。”
“呵呵,我没有儿子,这家人都死绝了,哪来的什么儿子。”
老人笑了几声,笑声像是秋日的老鸹。
“我也希望这辈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不可能,毕竟我们有一份血缘关系在那。”
杨孟生捂住鼻子:“你的病越来越重了。”
男人冷笑:“我的病,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你妈告诉你的?”
“你还敢提起她!你对不起她。”
“老子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多了。”老人挣扎着坐起来,梗着脖子,“怎么,翅膀硬了要收拾你老子了?”
“我只想问问你,十二年前那个纱厂女工是不是你杀的。”
“十二年前?”老人眯缝着眼睛想了想,接着露出一口大黄牙笑了,“那个小妞啊,好,嫩,不错不错,我这些年在也没遇到过那么好的。舒服啊。“
杨孟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果然是你做的!你杀了许美娟!”
老人眼睛半睁着,张大嘴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啥?杀人?我没杀人,玩玩就是了,杀什么人。”
“你没有杀人?”杨孟生不信他说的话。
“没有。那女人想抓住我,把她推开我就跑了,杀什么人?”
“那你为什么和人喝酒吹牛说你杀人了?现在我已经被那人缠上了,他敲诈我,要把你杀人的事情卖给报社!”
“那不是吹牛吗?胡说八道能当真吗?”老人哈哈笑着,“你不是从小就聪明吗,这些都想不明白。”
杨孟生恨恨地松开他的衣领,老人气喘吁吁,靠着墙坐着,斜着眼睛看向他问:“你过的不错啊,新衫子吧。”
杨孟生不吭声。
“我知道你在哪住,也知道你做什么的,十年了,你够狠心,真是我儿子,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就没想到过你老子,狠啊,真狠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清楚。”
杨孟生声音冰冷。
老人点点头:“是,你还恨我,你妈那件事我是真不知道她死了,要是知道我不可能那么晚回来,喝那么多酒。”
“别解释了,那天你何止回来的晚喝了酒,还强奸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只有十七岁,比我当年还小,你怎么下的去手?”
老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杨孟生想了想,一撩长衫普通一下跪倒在脏兮兮的地面上:“求你告诉我真相,许美娟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求你了!”
老人忽然睁大眼睛,冷笑道:“你一走十多年,今天回来只为问这件事?怎么,有我这样的爹丢人?我杀人会妨碍你的前程?”
“是,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这些年我拼命努力向上爬就是不想象你一样在肮脏的泥水里打滚,不想象我妈一样死了都没人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总做噩梦,你就是我的噩梦。我求你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老人看着杨孟生裂开大嘴笑了:“你竟然为那个女人跪我?”笑着笑着他开始咳嗽,咳的越来越厉害,脸憋得通红,上不来气。
杨孟生只好起来,看到破桌子上有个缺盖儿的茶壶,几个粗瓷大碗,拎起破茶壶看到里面有水也不管脏不脏是什么水,倒一碗递到老人面前,又用手轻轻抚着他后背。老人喝了几口水,压下咳嗽,用浑浊的眼睛看了儿子一眼,叹口气道:“到底还是我的儿子啊。”
“我是怕你呛的背过气去。”
杨孟生冷冷地回答。
“那不是正如你意,从今以后知道你过去的人是没有了。”
“有,你在外面胡说八道已经有人找到我敲诈了,你以为自己没有给我带来麻烦吗?”
杨孟生苦笑:“我说过,你是我的噩梦,这辈子都无法挣脱,如果能选择,我只求你们当初不要生下我。”
老人想了想,叹口气,伸出手撸起袖子说:“看吧,我已经成这样了。”
只见他黑瘦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的黄的溃烂点,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杨孟生别过脸去不看,问道:“真的是……那种病?”
老人呵呵笑着,口水滴答到破衣服上。
杨孟生实在不忍心再看,掏出手帕侧着脸递过去。
老人却不接,放下袖子抹了抹嘴巴,又继续讲道:“我真的没杀人,那是喝酒和他们吹牛胡说的,说杀人才有面子他们才会怕我。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下雨,打雷,我以为拉不到人了,就慢慢往家走,结果一个女的过来要坐车,我本来没想别的,是后来发现那女的要走的路偏僻附近没什么人,而那个女的那么年轻漂亮香喷喷的,我就动心了,看到那弄堂没什么人就停下车子把她按在车上就给……”
杨孟生怒道:“你怎么对得起我妈,对我得起我!”
“鬼迷心窍,我过去在外面吃喝嫖赌,那也是花钱找乐子,从没想过做别的坏事,那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那么做了,做完我就把她拽下车子,拉着车就跑,跑到巷子口冲出个老头差点和我撞在一起。后来越想越害怕就去喝了点酒,回家就醉倒了,第二天醒来,你给你妈出殡,我躺在床上就想,完了,这要被警察抓走了。进了监狱还指不定多受罪呢,没想到过几天听说那女的死了,凶手抓到了,我这才松口气。”
老人讲完看着杨孟生:“竟然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又翻出来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听人说了,就是你要翻案,好好的你翻什么案?要把你老子搭进去吗?我出事了你还能有什么好?”
“你没杀人,可是你糟蹋了许美娟,随后赶来的柳树生也许开始没有起坏心,直到看到被你害的衣装不整的许美娟才起了邪念,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这十二年来你怎么吃得下睡得着?”
老人哈哈大笑:“我吃的香睡得好,每天还能喝酒,没有比我过得更快活的了,什么报应想都别想。反正我没杀人,你们抓的是杀人犯,再说,那女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前老子破了她黄花姑娘身,她也不算白来世上走一遭。”
杨孟生越听越气,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老人脸上。
老人捂着脸,鼻孔下流下血迹。
“你打我?打你老子?”
杨孟生气的浑身发抖,费力地从长衫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卷钞票,也不数直接扔到他脸上,扭头就走。
“喂,你说有人敲诈你?是谁?”
“不用你管。”杨孟生头也不回。(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抽丝剥茧
“监听你们报社的电话?”
莫明笑道:“挺逗,你是第一个跑来要求主动监听的。”
“有人打电话要卖给我一个消息,但是太贵了,他要一万块或许还要更多,我只能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可能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
自从苏三来到莫明办公室,袁晨就穿梭不停又是送茶又是送糖果点心,莫明挥挥手说:“这边有事情谈,你先出去下。”
袁晨闻言先是脸色微变,接着笑道:“好,你们聊,苏姐姐,你很少来我们这,不要客气啊。”
这就有点主妇的调调了。
待她走了,苏三似笑非笑歪头看向莫明,后者被她看的一阵心虚,笑道:“你别这么看我,我怕。”
说着捂住自己的脸。
“你们……似乎有点什么。”
“什么?能有什么?”莫明的声音忽然提高。
苏三拍手道:“看看,心虚了吧。”
“我?心虚?哪有这种事。”莫明梗着脖子还在装若无其事。苏三叹道:“袁晨是好女孩,过去受过苦,又没有什么亲人,你若是喜欢她就好好对她,不要骗她。唉,我总是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叫人不放心的,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监听电话,把那个卖消息的人找出来吗,这种事我最擅长。”
苏三谢过莫明喝了杯茶后起身告辞。
她走到门外被袁晨喊住。
“苏姐姐,我的人生也好,我喜欢的人也好,都是要自己把握的,我不希望有人越俎代庖。”
苏三一愣,这是嫌我多事了?
“不好意思,算我多管闲事吧。”
她心里很不舒服,转身要走,袁晨凉凉地说:“是的呀,苏姐姐就是太喜欢管闲事了。”
苏三转过身看向袁晨,后者为了显示自己强大,挺直腰板,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苏三看着袁晨,噗嗤一声笑了、
“袁晨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你见过猫炸毛吧?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猫,虚张声势,我都替你累的慌。好了再见。”
苏三扔下这句话就走,袁晨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苏三心里憋着气,来到警察局,走进罗隐办公室看到苗一和小那正在那翻档案,桌子上地上都是一卷卷的档案。
原来之前苏三向罗隐讲了事情经过后,罗隐想了想说:“那个黄包车夫,十二年前应该正在壮年,那就是三十岁到四十多岁之间,三十岁的话他儿子现在也就二十多岁,这个年纪贫寒子弟跻身上流社会不太可能,若是当年四十多岁到五十岁之间,他儿子现在应该是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看来要查这个年龄段官员的档案资料了。”
看苏三进来,苗一抱怨道:“苏小姐,那个人是不是胡说八道啊。这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稍微体面点的官员没有这种情况的。”
“如果是爱慕虚荣,应该不会在档案中提到自己父亲的职业吧?”苏三想了想说,“那父母早逝的或者语焉不详的呢?”
罗隐也想到这点,将自己看过的几个人列出来道:“我觉得这几个人比较可疑。”
苏三接过那张纸,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杨孟生。
“他?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档案中从没有提到过父母和出身,只说都是早逝。哦,对了他是由林教授资助读书的。我和他认识多年,过去一直以为他出身良好,因为他的言谈举止都很有绅士派头,也从没提过自己的家庭,若不是看到这些记录,真是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他一直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出身?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苏三想到杨孟生就要和林淑凝举办婚礼了,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对,可以这么说,我认为他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这么做的理由只能是他一定有想抛弃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