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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是席先生家?”
那女人站起身,将沾满水的手在身上的褂子上蹭了蹭,点点头说:“是。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局的。”
罗隐打量着这小院子。院子不大,房屋有些破旧,院子一边还立着棍棒枪,看来是过去杂耍用剩下的东西。
那女人见罗隐看到一边的东西,说道:“我们过去是做杂耍的,还剩点东西在。”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屋子里冲出来喊道:“妈妈,我要吃糕糕。”
女人嘴角抽动一下,这时一个大一点的女孩子也走出来,拉着小男孩说:“好了,好了,姐姐给你切萝卜吃。”
“不嘛,我不吃萝卜,吃萝卜放臭屁,我要吃糕糕。”
女人脸色有点黯然,手下意识的摸向口袋,可又僵住。
苏三看出这家怕是只靠席宁一个人,席宁一死家里开销要有问题了,想起口袋还有随身带的巧克力,便拿出来冲小男孩晃了晃:“这里有巧克力糖,你要不要吃点,比糕糕好吃哦。”
小男孩欢唿这扑上来,那女人喊道:“阿毛!”
女孩子去拉弟弟,跑的慢了没拉住,那小男孩开心地接过巧克力,一把撕开咬了一口。
这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吃巧克力,但嚼了几下他马上就发现这个东西非常好吃,眼睛瞬间点亮。
女人嫌儿子丢人,刚要骂他,却看到小男孩举着巧克力走到女孩子身边,大声喊着:“姐姐,吃,好吃,比糕糕好吃!”
女人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她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对孩子说:“好了,谢谢这位小姐,去一边吃吧,别捣乱。”
孩子们欢唿着跑回屋子了,女人这才指着石凳子说:“两位请坐吧。我看出来,两位和那些警察不一样,你们要问什么?”
“席宁抱着的那个佛像,你过去可曾看到?”罗隐点点头开始询问。
“看到过,可我真不知道就是大家说的那个东西,要是知道,我一定要叫他把那东西扔掉的。”
“那佛像曾经在南先生家,后来南先生被杀,佛像失踪。”
罗隐冷静地说说出了事实。
“一定不是我男人做的,他心地很好的,不可能杀人。”
女人急忙喊道。
“我没说人一定是他杀的,你好好回忆下,什么时候发现家里多出个佛像的,倪先生可曾对我讲了什么?”
女人听到这俩好心的警察不像来过的那些警察凶神恶煞,便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半年前,我清扫时发现床底下多了个木头盒子,觉得奇怪,拖出来刚要打开,我男人正好进来,一把将东西抢过去了。后来,这东西就被他拿到那屋子去了,还和我说,不要让孩子看到,是别人存在这的东西,怕碰坏了。我也就相信了,没当回事。后来我就发现,他有时候在那空屋子一个人又说又笑的。”
这情况和黄局长讲的是一样的。
苏三忽然想到了一点,急忙问:“你还能回想起来都说了什么话吗?有没有喊谁的名字。”
苏三进一步引导着。
女人想了想:“是喊过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好像是姓侯。”
“侯景!”罗隐说道。
“对,就是喊得侯景。先生,侯景是谁啊?我男人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对了,他说过侯景害我,他自己说侯景害我啊。可是昨天来的警察和我说我男人是心脏病死的,我男人身体那么好,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呢,唉,说不清吗一切都说不清。”‘
苏三和罗隐见从女人这里问不出别的,只能起身告辞。
临走时,罗隐掏出一打钞票说:“哦,昨天来的人没说明白,这是我们局里给你家的抚恤金。”
“这……还给钱啊。”女人一愣,不明白怎么人死了还能拿到钱。
罗隐也不解释,塞到女人手里,拉着苏三匆匆离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章 文韶光的噩梦
侯景生活在南北朝时代,是北魏怀朔镇鲜卑化羯人。这个人小名叫做狗子,说明这人从小就是个顽劣不化的捣蛋鬼。北魏末年,北魏统治不稳,侯景在这段时间建立了功勋,投靠北魏丞相高欢。梁武帝太清元年,侯景又率部投降南朝梁,被安顿在寿阳驻守。被梁朝接纳还有一块自己的封地,应该说梁武帝对他还是不错的。但是公元548年9月,侯景叛乱起兵进攻梁,将梁武帝萧衍囚禁饿死,侯景篡位称帝后被陈霸先的军队所杀。据说侯景死后,尸体被分成好几份,被人抢食。可见这人让人厌恶到何等程度。
这些都是史上明明白白发生的事情。文韶光很清楚这些史,只是,这侯景和这佛像有什么关系?
佛像可能是南朝旧物,或者是梁武帝宫中的遗物。梁武帝在世时大力推崇佛教,只是这个信佛的帝王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活活饿死。
文韶光盯着眼前的佛像,那佛像虽然是童子像,可眼中无限的慈悲,还是让人感觉到平静和庄严。
他眼前浮现这样的情景。
一位八十多岁须发皆白的老人躺在床上,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身边的太监宫女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风烛残年的老人现在连口水都喝不到,只能盯着对面桌上立着的佛像。
那是释迦摩尼出生后的佛像,小小的童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下那句最着名的话:“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是啊,唯我独尊,我是唯我独尊的帝王,可是现在呢,却要在这里被活活饿死!
老人长叹一声,看着佛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部力气大叫道:“侯景害我!”
文韶光的身体勐地一抖,他急忙睁开眼,看着那佛像。
天色已晚,灯光下那童子嘴角似乎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他急忙揉揉眼睛,仔细看过去,那童子像依然是庄严肃穆不见一点邪气。
文韶光拿起日记本开始记载这一天的感受。
“我眼前出现了梁武帝死前的情景,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但又能感受到老人当时的饥饿感,真是太奇怪了,我好像看到那佛像在笑,笑容很诡异,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鬼没有冤魂报复也没有什么诅咒,我打过仗,身边战友死伤无数,我自己也杀了很多日本人,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残肢断臂,我不该迷信的。这是怎么回事?”
文韶光在最后画上一个很大的问号。
已经是深夜,他推开窗看看外面,让微风吹拂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韶光忽然醒来。
他的耳边像是接通了另一个时间。各种声响在耳边响起,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还有一种噗噗噗的声音。他是打过仗的,认出这是刀子捅入人身体的声音,是战争!还是使用冷兵器的战争,因为他听不到一声枪响。
天啊,这简直是人间地狱。
文韶光眼前浮现那些死去的战友,战场上的一幕幕,那些试图压在心底永远封存的悲痛记忆,现在又一股脑的都被翻了起来,又将他送回那场战争。
文韶光只觉得头疼,心脏也疼,疼的无法唿吸,头像裂开一样。他是个极为稳重坚韧的人,过去在缺医少药的战场上负伤也都能忍住,但是这次,所有的内脏都像是抽搐成一团,疼的他无法唿吸。
他张大嘴巴,用力抓挠着胸口。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文韶光心智坚定,用力撑着身体,扑通一声掉下床,然后强迫自己努力向门口爬去。
一点一点,到底是浴血战斗走出来的人,文韶光有着超出常人的意志力,他终于爬到门口,可是已经无法站起身开门。他实在痛苦,用力用头去撞门,嗵嗵嗵,几下之后,眼前有热乎乎黏煳煳的东西,看来是撞出血了。
头部忽然受伤,文韶光忽然清醒了一点,他扶着门努力站起来,一把拧开门,接着就靠在门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文韶光喘了很久,觉得心里的憋闷好了许多,唿吸通畅了。他回手打开灯,看到书案上的佛像露出古怪的笑容。他揉揉眼睛,是真的,那佛像竟然咧开了嘴!一只手忽然落了下来指向门口。
文韶光的心揪紧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文韶光指着那佛像大叫道。
那佛像像个小孩子一样格格格笑了一阵。
文韶光又大声喊叫着:“你是什么?是什么?”
苏三和罗隐赶过来时看到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文韶光站在门口,大声喊叫着,脖子上青筋暴露。太阳穴鼓鼓的,满脸涨红!
苏三听到他喊着:“卧倒,卧倒!鬼子飞机!卧倒,老黄!”
罗隐问都没问,在后面对着文韶光脖颈就是一掌,文韶光猝不及防,软软地倒下去。罗隐一把扶住他,看着苏三道:“来,搭把手。”
两个人将文韶光扶到床上躺下,这时看到文韶光的脸涨红的吓人,几乎成了深紫色。
罗隐摸了他额头一把道:“好险,再晚一会可能他脑血管都要迸裂了。”
是,苏三相信这一点,文韶光刚才疯了一样,眼中精光四射,脸憋的通红,眼睛都鼓了出来,不及时阻止很快就会出事的。
苏三急忙去文韶光枕头下去摸日记,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文先生说会把日记放在这里的。”
苏三站起身,去看日记在那里。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心神一荡,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一阵痛楚。
苏三急忙看向罗隐问:“你……觉没觉得难受?”
“心里难受,可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三姐。你呢,你想到了什么?”
罗隐站起身,苏三已经把一条湿手巾搭到了文韶光的额头,然后指着那佛像说:“我心里难受,想起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忽然间就这样,心里憋闷的慌。”
罗隐试图去拿那座佛像,苏三急忙拉住他道:“不要动,这个东西是有点邪性,我不想你有事。”
这时文韶光忽然喊道:“冲啊,冲啊,弟兄们冲啊。”
边喊叫边挥舞着手臂。
苏三急忙将他手臂往下按,喊道:“文先生,你醒醒,醒醒。”
文韶光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边。
罗隐一见,脸色大变,刚要阻止就听文韶光说:“燕子,是你啊燕子,你回来了。”
说着竟然自顾地唱起歌来:“燕子啊,听我唱个我心爱的燕子歌,亲爱的听我对你说一说……”
苏三心里一酸:“他把我当成了东方燕。”
罗隐无奈地摇头:“这屋子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也要憋死,走,我们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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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佛像被盗
苏三和罗隐扶着文韶光走出来,罗隐回头看了那黑乎乎的佛像一眼,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佛像抱下来放到床底下,然后仔细锁好门。
时间已经是半夜,小县城这时候也没有黄包车。苏三扶着文韶光,焦急地问:“怎么办?”
罗隐迅速拔出手枪,没等苏三反应过来就对着天空连开两枪。
枪声打破了小城安静,很快,就听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冲这边跑来。
“谁开枪?谁开的枪?”
两个警察拎着枪跑过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老警察。罗隐一看是熟人急忙说:“文先生病了,需要马上去吧医院。”
老警察知道这几位是局长的座上宾,不敢怠慢立马回头去警察局找车。
很快一辆吉普车停下,黄局长跳下来就问:“出了什么事?”
罗隐心知文韶光不想让黄局长知道这件事便回答道:“文兄发烧了,大概是重感冒,要马上送医院。”
黄局长手搭上文韶光的额头吓了一跳:“天,这可是要烧出问题的。”
文韶光稀里煳涂,就知道一个冰凉的手贴着自己额头,抓住黄局长的手也喊道:“燕子啊,燕子。”
黄局长看看罗隐又看看苏三,叹口气道:“燕子是他的未婚妻,唉,可惜了。”
大家将文韶光抬到车上,他却扯着苏三不放,一直喊燕子。
罗隐是又生气又着急,见他情况不明也不能将他的手硬从苏三胳膊上掰开,牙齿格格几声。黄局长道:“罗探长,你就让他这一回吧,他呀是烧煳涂了,见谁都觉得是未婚妻。”
罗隐当然知道东方燕的事情,又不想在黄局长面前说破和文韶光认识的缘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