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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站住,转身对苏三微微弯腰说:“我告辞了。”
这还是一位老派的绅士,虽然很气愤,但在离去时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苏三急忙喊道:“张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可能是想太多了……”
但这位张先生已经开门走了。
苏三站在窗口,看着张先生从大楼走出来,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
吃过午饭,苏三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位张永寿先生,便按照他给的地址在电话局查了他家的电话号码,随后拨了电话过去。
“您好,找哪位?”
“请问是张永寿先生府上吗?”
“是的,您是……”
“我是一个记者,哦,我姓苏,张先生回家了吗?”
“记者?我先生只是个小商人不接受什么采访的。”
“哦,您是张太太,事情是这样的。”
苏三将上午张先生来访的事情讲了一边,电话另一头的女子惊叫道:“对呀,永寿和我讲了好几次,我一直安慰他可能是休息不好,怎么办,苏小姐,这样下去人会不会疯掉的呀。”
“张先生从我这离开时有些生气,我是想解释一下的,张太太,您应该理解我的想法,我是真心建议,张先生这样的情况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明白的明白的,苏小姐,你不晓得呀,我也这样建议过,可是他牛皮气上来孤拐的要命,没有办法的呀。”
电话另一端的张太太似乎是找到了知音,开始对着苏三不住抱怨起来。
苏三有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含糊问候几句急忙挂掉了电话。
可是手刚一离开电话,铃声就嘀铃铃铃响了起来。
不会是张太太打过来了吧?
苏三盯着电话有点担心,随即暗笑自己想多了:她又不知道我这里的号码。
于是苏三拿起电话。
“喂,苏小姐,快来,那个小翠真的出事了。”
电话另一头的苗一声音有些焦急。
“苗一,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讲。”
“没法慢慢讲,头儿这就带我们过去呢,我是偷着报信的,人情啊苏小姐。”
“晓得啦,记得你人情,请你吃饭,河滨大楼对伐?我这就赶过去。”
苏三赶到河滨大楼,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苗一站在门口,铁面无私,将要进楼的人都拦下。
有人问:“又是那个爱搞事体的孙小姐吗?这次又在骗人了?”
“不是啦,是真的死了,对面白小姐看到,说尸体的脸就贴在窗子上,明明白白就是孙小姐啊。”
苗一挥手喊道:“苏小姐,上前面来。”
苏三从人群中挤到前面,看到苗一身边还站着位面色苍白的漂亮小姐。
“这位是白小姐,就是她预知了小翠的死亡。”
苗一介绍道。
“白小姐,上次也是你看到对面楼的人上吊的?”苏三问。
“上次?上次我也不能断定上吊的人是孙小姐还是假人。但是这次,我看的很清楚,那张脸就贴着窗户,真的是孙小姐,她穿着那天的红裙子,天啊,这次她是真的死了!”白小姐抱着肩膀打个冷战。
(未完待续。)
第四章 自杀?他杀?
白小姐在楼下讲道:“五天前我看到对面的小姐用长丝袜挂在窗户上,呀,一身红裙子,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苏小姐,我一直很喜欢你写的新闻,我想苏小姐见识过那么多奇异的事情,一定知道穿红裙子的死法有说道的吧?”
苏三点点头:“过去听人讲过说穿红衣红裙死去的人怨气很重,魂灵不散会回来报仇。”
“所以啊,我那天差点吓死,急忙报警,没想到警察……哦,苗先生来了以后才发现那位孙小姐什么事都没有。”
苏三注意到她提到苗一的时候,眼角轻轻瞟了他一眼,目光温柔,而苗一也在瞬间嘴角微微上翘。
苏三心道,看来现在这俩人关系有点微妙啊。
苏三和白小姐聊了几句,便往楼里走。
有想进去看热闹的住客不满地指着她问:“为什么她可以进去我们却不能?”
“这是我们警察局特聘的专家。”
苗一说假话都不带眨眼睛的。
白小姐看着苏三走进去,忧心忡忡地说:“苗先生,我有点害怕,刚才从窗户看过去和五天看到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完全复制一般,难道……我之前看到的和今天的是同一个场景?”
“你的意思是……”
“我预见了孙小姐的自杀。”
白小姐有点害怕,抱住肩膀想给自己一点力量。
“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定论,别自己吓自己。”苗一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用很小的声音说:“也许就是现场某个人杀了她。”
白小姐听到这话更害怕了,呀的一声抓住苗一的胳膊:“苗先生,你……别吓我呀。”
********贴上来,苗一心里美滋滋的,继续讲着:“依我看,也许是你报警那天或者是前天混在现场围观的人做的。”
“什么意思?”
白小姐抬头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得苗一心里格外舒畅,他瞬间忘记了这是在现场,侃侃而谈:“
我方才在五楼看到了,那场景和昨天是完全一致的,也许凶手就是从昨天挂着的假人中得到了灵感,或者说,那个凶手在大前天你报警的时候就盯着这一切了。”
白小姐忍不住打个冷战:“可是我第一次报警那天和前天的恶作剧,自始自终都在场的人只有……”
她不敢再讲下去了。
是的,一直都在现场的那个人就是大楼的管理员——詹姆斯·杨先生。
苏三没有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来到五楼。
508房间的门开着,罗隐正带人勘察现场。
死者已经被从窗户的罗马柱上放了下来。
脖颈上缠着一条玻璃丝长袜,勒的很紧,透过丝袜的边缘能看到深紫色的勒痕。
“死者脸色青紫,颜面部分有众多出血点,双眼睑结膜散在多处出血点,角膜轻度混浊可透视瞳孔。”罗隐见苏三进来,故意又提高了声音。小那捧着本子在做现场记录,闻言答道:“这样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小时到12小时之间。”说着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下午1点,也就是说死者是在凌晨时候遇害的。”
罗隐点点头:“不错,应该是午夜12点之后遇害。”
苏三俯身看了一下尸体,轻轻按了一下额头,有些郁闷。
死者虽然面部呈青紫色,密布出血点,打扮也很时髦,脸上浓妆艳抹,但还是能看出这个人就是小翠!当初方太太身边的丫鬟。
上次看到她还是在精神病院,彼时还是一身下人打扮:一身粗布袍子,头发编两个辫子用红头绳扎住。而今天,她烫着现在最流行的大波浪,前面的刘海吹得高高的,还用了很多发胶固定,脸上睫毛膏口红眼线一样都不少,身上的吊带睡裙也是极好的真丝料子,只是有点宽大,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口空荡荡的,身上还有浓重的香水味。
“的确是小翠,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三站起身,叹口气。
看到认识的人死去,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一派暴发户的风范。”罗隐冷笑一下,“前天回去我就调查过了,小翠是一个多月前搬到这里的,预付了一年的租金。”
小那在一边插嘴道:“那可是一大笔钱。”
“奇怪,巨福路独门独院的大别墅拄着多好,她为什么要搬到这里呢?”苏三不理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小那想到孙小姐那两次的泼妇行径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她趁着方太太在精神病院时机得到了方家的财产,一个独居的小姑娘自然会吸引到各路人的目光,估计她早就被拆白党们盯上了,为了自保只能搬到人比较多,同时住客阶层相对高一些的公寓来。”
罗隐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翠,叹口气继续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翠得到了财产,但生活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她逃到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些庇护,但是最终还是没逃过。”
“你的意思是……是他杀?”
苏三盯着小翠的尸体又仔细看看:“我看不出他杀痕迹啊。”
“外表看不到痕迹,用这里想想。”
罗隐摘下手套,伸手轻轻地点了一下苏三的脑门。
苏三挥手擦了一下:“喂,你洗手了吗?”
小那忍不住低下头装作继续记录的样子。
罗隐扬扬眉,指着这房间豪华的摆设问:“看看,多好的公寓,这么舒服这么豪华,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小翠这样一个长期做丫鬟下人的人,怎么舍得去自杀呢?”
不错,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向别人呼喊着我很有钱。
小翠看来是真的得到好大一笔可以随便挥霍的财产,这么懂得享受的人是不舍得死的。
这时有警察过来将小翠的尸体装进尸袋抬出去。
管理员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口,看到罗隐走出来不停地诉苦:“探长先生,我真是倒霉透了,这几天简直把人折磨死,这位孙小姐,谁能想到竟然真的死了呢?”
“她在你那里是怎么登记的?”
“探长先生,请随我来。”詹姆斯带着罗隐去办公室。
苏三则看着小那带人仔细搜查508号。
“吓死人了,这女人,把这鬼东西放这!”
一个警察在衣帽间大叫道。
苏三赶过去,原来在衣帽间紧里面赫然立着一个塑料模特,还带着黑色的长发,也穿着一套红色吊带裙子,光线有点暗,猛然一看真的挺吓人。
“就是这个假人,那女人前天就是把它挂在窗口去的。”
小那指着假人道。
苏三走过去,摸了一下假人的裙子。嗯,很滑的真丝料子,只是,怎么有点红酒的味道?
苏三扯着红裙仔细翻看着,小那问:“苏小姐你在找什么?”
“这裙子有红酒味,一个假人身上的裙子怎么会有红酒味呢?”
一个警察说:“我方才在客厅看到酒柜里有半瓶红酒。”
“假人也不会喝酒呀。”
小那自以为开个玩笑,几个警察前天看到这假人挂在窗口晃来晃去,忍不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苏三笑了:“假人不会喝酒,小翠喝啊,可是小翠什么身上却没有一点红酒气味呢。这条裙子和小翠身上穿的那件是一样的,看来是被人特意换过了,而那个人很明显,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喝过红酒。”
(未完待续。)
第五章 你脸上有几个雀斑?
“孙安妮,民国十四年生人。”
罗隐翻看着管理员办公室内的业主档案。
时髦的名字,编造的过去,怪不得喊出小翠这个名字令孙小姐那么愤怒,因她一直在试图努力抹去自己曾经是小翠的历史。悲哀的是,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这个人这条命都被人从这个世界上轻易抹去。
罗隐问:“昨晚12点以后你人在哪里?”
管理员詹姆斯微微一愣:“问我?”
罗隐的目光盯着他,让他心里好不自在。
“我每晚12点前都要巡视整栋楼一番,回来后就在这里,睡觉了。”
詹姆斯回答。
河滨大楼给员工的待遇很好,詹姆斯的办公室就是个套间:一个工作室,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大楼里。”
“是的,探长先生。”
“一个人?”
“当然!”
詹姆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否有人能证明你那时在做什么?”
“哦,探长先生,我是个单身男子,巡视完就直接回来睡觉,没人能证明,没有。”
詹姆斯挥动着手臂,有点激动。
“我觉得你在怀疑我。”
“案发是在大楼内,和这位孙安妮小姐熟识的人我都要排查一番。”
“她不是自杀?”詹姆斯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拥有大笔财富的暴发户为什么会自杀?”
“大笔财富?探长先生,你确信她有很多钱?”
詹姆斯笑了,看向罗隐的眼神有些戏虐:“探长先生是个体面人,不晓得这里面的事情。我们这里……”
他伸手指指门口,“可是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别看外表光鲜,可能就是大骗子拆白党,有的人开着豪车穿着名牌西装,也许就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呢。”
他伸手竖起一指手指晃了晃:“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