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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奇葩毁三观的人谈道德什么的了，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也说不动你们，反正你们很快就要下地府了，到时候是非公道都有阎王判官判断，我区区一个凡人就不介入了。”朔月叹气，问，“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你杀情人也就算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死猫猫狗狗那些无辜而可怜的小宠物呢？”
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男鬼迷糊了，他困惑地看着朔月：“我有杀死他们吗？”
朔月：“除了你，还能是谁？”
男鬼露出了一副困惑至极的表情：“我……对……好像是我吧！”
朔月：“是不是你杀的小动物，你还说‘好像’？这还能说‘好像’的吗？”
男鬼迷惑地说：“我不太记得了，当时我杀蓉蓉的时候，就好像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催眠我，让我快点杀了这个女人，为老婆和孩子报仇。我杀蓉蓉的时候，脑子已经完全疯掉了，所以到底有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朔月听出了一丝奇怪的地方。
男鬼摇摇头：“不记得了。”
朔月皱眉：“不可能，像你这样清楚地记得自己是鬼、并且还要找小三报仇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男鬼诚恳地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婆，而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我为什么要骗你呢？现在我已经决定不管做人做鬼，都要好好收心和老婆在一起了，所以我才不会为你动心，哪怕你长得很漂亮。”
朔月吐了，抬手就拒绝：“别，大哥，你千万不要为我动心，像你这样三观不正还扭曲的男人，你来追我，我都不愿意呢！”
“你瞎了眼，我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追，哼。”男鬼傲娇地说。
“就是，我老公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不追，不过还好，你识趣，是个懂道理的姑娘，知道不会对别人的老公下手。”正妻女鬼甜蜜蜜地说。
呕……
朔月吐了。
男鬼说话的时候，她顶多就是起鸡皮疙瘩，但是正妻女鬼这么说的时候，她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觉得吧，渣男渣就渣了，但女人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唉！
她实在无法理解10年前人们的爱情观啊，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这么作践自己的。
朔月疑惑地看着男鬼，一个疑惑从她的脑海里面升了起来：
像这么厚脸皮、而且做人没底线的鬼，要他因为知错而自杀，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究竟是为什么死的呢？
阿城以前说过，小动物的死很诡异，杀死小动物的一定是更丧心病狂的鬼，那才是他们最可怕的对手。如果杀死小动物的男鬼是出于本意去杀小动物的话，那么他就是那个可怕的对手；但如果男鬼不是出于本意去杀死小动物的，那就是被什么东西影响而做出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那个影响男鬼的东西才是他们最可怕的对手！
现在，男鬼一副茫然相，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杀小动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也就是说，
当时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第1466章 【番43】记忆的空白处想让你填满
这一天，朔月发明了一个最残酷的惩罚，那就是对辰旭说出三个字：“变成猫。”
辰旭泪，但是还是只能乖乖变成小猫咪，乖乖地蹲在沙发顶上，一动不动。
要是他动了，那她简直就是想shi。
吃完那一碗也许是某喵平生最后一次杰作的泡面和诡异的做法凉拌炒鸡蛋，朔月就开始收拾屋子了，一拉开橱柜，里面哐当哐当掉出来的是数不尽的破烂水壶……绝望的白眼。
打开主卧（镜子的房间）的门，哐当哐当滚出无数个破烂的煤气罐……绝望的白眼。
阳台上，尽是破损的水龙头和灶上的铁架……
她就想知道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面，家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那个，我来收拾，咳咳！我弄坏的东西，我自己来收拾……”辰旭说完，就马上卷袖子去收拾东西。
朔月立马放下扫把，瞪他：“不许动！给我变成猫！”
“？？？”辰旭囧。
“变、成、猫！”朔月再次咬牙重复这三个字！
辰旭泪，只好变成小乖猫，朔月拿着扫把指着他，他吓了一跳，举起双爪投降，朔月说：“你给我站到沙发上，乖乖站好！”
黑猫很委屈，但还是乖乖爬到沙发顶上，罚站。
于是从此之后朔月发明了一个对于辰旭而言最为残酷的惩罚，那就是——变成猫！
免得他再来搞破坏，唉！
于是朔月开始打扫这一星期里面不知道鬼才知道经历过了什么灾难的房间，扫啊扫，又觉得这灾难地太过灾难，自己一个人来打扫，可能到天亮都打扫不完，于是对黑猫说：“你的五色狐呢？能不能把你的五色狐放出来，大爷？”
“能。”黑猫的身边出现五团不同颜色的光，光落到地上，变作了五个狐狸。
朔月捂脸：“为什么我过去那么蠢，从来都是自己做家务……不，应该说是师父最蠢，有五只狐狸都不会用，难道做家务活不是五色狐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黑猫揉爪子：“不，他们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做我的衣柜。”
“……”朔月觉得自己的师父已经蠢到没药救的地步了。
她无奈地叹气，对五色狐说：“狐狸们，家里的破烂就靠你们整理了，如果要倒垃圾，我想黑狐的修为已经足够能够在普通人的面前现形了吧？”
黑狐点点头。
朔月双掌合十，对狐狸们拜了拜：“拜托你们了……白狐你给我蹲下！你能和我师父一个德行，除了帮倒忙之外没有别的本事了。”
白狐蹲好，表情受了打击，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卖萌。”
“好吧……”作为五色狐里面唯一一个化形失败且最胖的一只狐狸，白狐从某个方面上来说，还是很萌的。
狐狸们动手打扫房间起来，他们的办事效率高速有效，且组织分工非常明确，看他们行动起来，朔月很欣慰，觉得他们很快就能够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她朝沙发走了过去，踩上了沙发，坐在沙发顶上，伸手挑起黑猫的下巴，说：“师父，变成人。”
黑猫摇摇头，眼神里透露出惊恐，似乎觉得自己堆积的垃圾山实在过多，不好意思变成人，害怕挨骂。
“变成人。”朔月邪魅地笑着，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黑猫变成了人，变成人后，表情更丰富了，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亲爱的我错了，表打我！”
朔月呵呵一笑，忽然抓住他的头，亲了上去。
辰旭呆住了。
“奖励你的。”分开了，朔月抿嘴笑道：“你这家伙果然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在外面乱来，所以我奖励你。”
辰旭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把厨房炸了那么多次，不仅没挨骂，还有奖励？”
朔月微笑：“嗯。”
“为什么？”辰旭欢喜不已，拉着朔月的手，问。
朔月笑道：“你应该庆幸，你把这么多的‘罪证’都留下来了，不然可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在这段时间里面都做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为了学会做厨，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努力，只要是努力，都有奖励。”
说完，她又亲了上去。
唇舌缱绻缠绕，是小别离后最美好的温存。
当再次分开的时候，朔月看着辰旭，眼神里多了一丝动情。
而辰旭依然是很无辜的表情：“宝贝儿，我觉得你也应该奖励一下这里……”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放在了隐秘而伟大的地方。
pia~！
朔月哭笑不得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你这色猫！才亲了一下，就受不了？”
辰旭抱住她，亲了过去：“只对你这样而已！”
朔月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已经被辰旭封住了唇舌，后面怎么纠缠到卧室、怎么脱去彼此的衣服、怎么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火热的烙印，直到最后如何深深纠缠，一切都被他们抛在脑后了……
………………
…………
……
深夜，当卧房外的光泯灭的时候，朔月醒了过来，动一动，身后的某喵缠得死紧，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
颈侧传来闷闷的声音，原来他一样没睡。
朔月笑着说：“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那时候，你就这么点大。”朔月抬起手掌来，比划了大小，“当然啦，那时候我也是小屁孩一个，在第一个春天到来之前，我们就是在一起睡觉的，那时候我就喜欢抱着你睡，但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就变成了是你抱着我睡觉。”
姿势，一模一样，这种巧合真让人恍惚。
辰旭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她背后闷闷地笑了起来：“现在你变成了我的小猫儿，喵喵叫一声给爷听听？”
“喵~”朔月叫完，自己就笑场了，她用手肘轻轻撞了辰旭一下，笑道：“你才是猫！我不是猫！”
“你都跟我这样了，你还不是猫？跟猫做ai的只能是猫，你是我的小母猫！”辰旭抱着她的身体笑咯咯地晃了起来。
朔月脸烧了起来，总觉得辰旭说的“小母猫”这三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她心底最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似乎将这一层剥开之后，她就真的像只小母猫一样，时时刻刻张开大腿，等着和他没羞没躁地一起“运动”。
忽然，
辰旭叹了一口气，似乎因为这个话题而想起了什么，忽然语气变得悠长了起来：“我也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我刚来到这世上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你都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
朔月一愣：“有吗？”
辰旭的手一紧，好笑又好气地说道：“怎么没有？”
“完全看不出来啊，那时候你看你多嚣张？总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声招呼都不打，而且还总是一副‘汝等凡愚，哼哼’的态度，还说人长得最丑，你就乐意做一只猫！有没有这件事？”朔月→_→。
辰旭吃惊：“你还记得呀？”
“本姑娘可是很记仇的，嗯哼~！”
当时怎么说呢，当辰旭第一次化形成人，容颜就四个字可以表述——“惊为天人”，但有一点该死的就是，这死猫说什么都不愿意变成猫，让她多惋惜啊，就有种喜欢的“人”怎么都不能见到的那种折磨感，这一折磨，差不多折磨了大半年。
直到那年春天……咳咳，你懂的，某喵就是某个春天之后，才开始稍微地喜欢变成人……
朔月问：“你刚刚说什么都不记得有点可怕，是什么意思呀？有多可怕，说来听听，让我听听看，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英勇无敌的师父感觉到害怕？”
“哼~，不说了！”
“说呗说呗！”朔月转过身去，撒娇似的亲了辰旭一口，这才撬开了他的嘴。
“也没有多可怕，现在回头想想，那都不是事儿！”辰旭的声音低了下来，“就是有点茫然、有点彷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脑子里面空空的，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有点可怕，那种说不上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说才好。直到我看见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我的身影，人们都说这是‘猫’，我就想，那我就是猫吧，可是等我走猫群里面，学着它们的行为，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那些猫……它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和我交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辰旭，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事情，也许过去真的有过这样的事吧。
难道，他现在这么拼命地破坏厨房，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记忆？同时，也在给别人制造他存在过的记忆？
那好吧，他赢了。
绝对有万千个人都知道，有一个人，下厨房等于炸厨房。
“那现在呢？”朔月心疼地问。
“现在？好多了，宝贝，我睁眼闭眼都是你！”说完，辰旭狠狠亲了一口。
直到这一刻，朔月忽然发现，原来发生关系还有点好处的，她感觉过去看辰旭就像是雾里看花，现在似乎他们的关系更加亲近、更加紧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