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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队长那边沉默着,不置可否。
慕森这时在对讲里说道:“我没有说林珊一定是凶手,我只是说她脱离不了嫌疑。还有,那两个案子是发生在我们找到她之前,所以她仍然还是有作案时间的。而且我仔细看了那两宗案子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都在晚上六点多到七点之间。还记得达利画里的那三块表吗?时间都和林珊有关。不知道这个六点五十五是不是也和她有关。”
听慕森说完,吴队长那边也不在说话了。不过没多久莫子棽倒是先说道:“我已经到地方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们。”
吴队长听后十分吃惊的说:“**医,你业余爱好是飙车么?我这还得十五分钟呢,你却都已经到地方了?!你这是得违章了多少条?”
莫子棽那面没有什么回话,倒是慕森轻笑了一声,然后开玩笑似的说:“哪个豪门少爷没点儿性格。算了。吴队。你就别管他违章不违章的事情了,我也快到了,咱们一会儿再说。”
“……”吴队长彻底傻了眼。从警队到这三个地点的距离本都差不多,但是那两个疯子竟然比他快一半!看来这年头儿奉公守法的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慕森再次进入林珊住宅的时候,心情与第一次不同了。第一次是破解出了l给的迷题,然后很着急想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现在。慕森已经知道林珊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所以这一次,慕森没有直奔凶案现场,而是像逛展览一样,在林珊的家里“参观”了起来。
门口摆放着一双男性拖鞋,不过从那整齐干净的程度来看,林珊等的这个男人应该有段时间没来过了。鞋柜上放着不错的擦鞋布还有男士用的保养皮革之类的东西。
卫生间里有三个漱口杯,三把牙刷。睡袍也是两大一小。只这样大概得看看。就很难相信林珊是一个单身母亲了。她的身边有男人,只不过是个隐形的男人。
厨房里没有之前做过饭的痕迹,冰箱里的食品也都是孩子吃的零食、水果和奶之类的。如果看这冰箱里东西,林珊好像还算是个比较宠爱孩子的母亲。
接着,慕森走到了储物柜。里面都是一些家用的工具之类的,当然,少不了榔头和钢钉。慕森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拿起榔头,准备回去化验一下。虽然知道这上面十有**没有指纹。但慕森还是想试试看。
钉入林雪手脚内的钢钉应该不会在这里,不过慕森想了想。还是把整包钉子都带走了。这可以让莫子棽回去比对一下,伤口和钉子大小是否吻合。如果说有杀人犯闯了进来林珊没听见,孩子被杀了她也没听见,那有人到楼下拿榔头和钉子再上楼干力气活儿,这个她总不能听不见了吧?这样的响动,除非她被迷晕了。否则再听不见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就在慕森准备上楼的时候,他一眼瞥见储物柜的角落里倒着一把手电筒。这与林珊干净整洁的屋子有些不相符。她怎么会把一个手电筒遗忘在这里呢?难道之前停过电?
慕森随手将手电筒也丢进了袋子,然后就走上楼梯上到了二楼。这一次,慕森没有直接去林雪的房间。而是先推开了林珊的房门。
卧室布置的很温馨,很浪漫。窗台上还摆放着一大束百合。不过已经有些枯萎了。这花不仅仅是装饰卧室和净化空气,还代表了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她太希望自己能与自己所爱的男人“百年好合”了,但是她自己明白,命中早已成为定数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以邓国峰的身份地位,他是不可能离婚的。而她,也不愿意看邓国峰身败名裂,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对“白头偕老”这件事,她知道,自己争不起。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爱的炽热狂烈。
衣柜里有几件白衬衫,都被熨烫的平平整整,就连那袖扣都被仔细的扣好,更不用说领角衣袖,更是比新买的还要平整。这些干净整洁的男士衬衫,自然是属于邓国峰的。这表明了林珊迫切希望自己进入到妻子的角色中,即便……这个男人在她这里留下的,也就只有几件白衬衫而已。
偌大的衣柜有林珊不少衣服,这其中还包括了好几套非常性/感妖娆的情趣睡衣。
慕森看着那些睡衣,不禁轻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是多么努力的在讨好,无论是用自己的身/体,心灵,实际行动,还是大好青春,她都毫不吝惜的全部给了邓国峰。她情愿充当情人的角色,哪怕这个男人来这里只为了睡一晚。她更愿意当好妻子的角色,虽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她做出了身为妻子最专属的事情………生儿育女。她不在乎邓国峰大她多少岁,如今看来也不太像是为了钱,那个无辜的孩子小雪,不过是她爱情的证明。是她为邓国峰付出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这里没有一张他们三口人的照片,林珊在极力的做好自己的保密工作,使这个家看上去和邓国峰没有一丝牵扯。就算苦的是自己,难听的风言风语说的是她和女儿,她也要保护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即使,那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是她今生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十架七言
慕森在感叹之际,眼睛也没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很快,他就在床脚处发现了那么一点点的烟灰。因为实在是太少了,慕森没有办法捡起来,只好找到透明胶沿着边缘粘了一点儿。有时候,一丁点儿烟灰会暴露了香烟品牌,而品牌,又能直接暴露出吸烟者的身份、特征、条件等等。
慕森蹲在这一点烟灰前,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忽然转头看了看整间卧室的床头柜、窗台、梳妆台等,却都没有发现烟灰缸。
像林珊对待邓国峰如此细心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不为邓国峰准备好烟灰缸?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邓国峰根本就不抽烟。可如果邓国峰不抽烟,那这烟灰又是哪来的呢?
是凶手留下的。
凶手不仅仅在孩子的卧室里停留了很久,他甚至还来到过林珊的卧室,并且还抽了烟。这么一说起来,林珊的问题就变了。她究竟是为什么不揭发那个杀女仇人呢?因为那个人是邓国峰?还是说,这烟是她自己抽的?
慕森觉得来了兴致,这个案子似乎已经开始露出一点眉目了。如果判断林珊为嫌疑人,那另外两起案子就没办法解释了。因为林珊没有杀人动机,更没有性/侵的动机。而且以林珊对邓国峰的爱,她可不像是一个取向有问题的人。她是个正常女人,所以才会用用尽妩媚去取悦邓国峰。既然是正常女人,那就不可能做出性/侵幼女这种事情。
而邓国峰,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因为一时的冲动和邪念,断送了自己一生的权势地位,那很划不来。
这个案子最特殊的地方就在这里了,说凶手是外人呢。可种种迹象又表明林珊在撒谎,她有嫌疑。可要说凶手是林珊呢,作案手段又说不过去。慕森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珊绝对不是那个模仿彼得库尔滕的人。
整个凶案的推理过程,似乎总是有相互矛盾的地方。就连凶手本身,好像都有一些很矛盾反常的地方。这让慕森很困惑。但同时也给与了他巨大的动力。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仍然还是那个喜欢有挑战性的怪人。一般的杀人案,他不看在眼里。他喜欢这种令人捉摸不透,但是通过反复推理,最后揭开真相的感觉。
所以,慕森带着自己收获的一系列证物,走向了林雪的房间。
不过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吴队长有些吃惊的声音:“慕老弟,慕老弟。在不在?我这里有重要线索!那、那血字又出现了,这个现场也有血字!”
慕森听后马上问道:“写的什么?写在哪里了?也是和宗教有关的吗?”
“也是写在一面镜子的背后了,不过之前警方来取证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可我不是眼睁睁的看见过林雪卧室那面镜子里的字了吗?所以我就寻思着特意拆了一下,想试试看。可不成想,这里面果不其然也有血字!慕森,这几起案子绝对是同一个神经病干的!”吴队长忿忿的说。
“写的什么?也是圣经里的内容吗?”慕森有些着急的问着。
可吴队长那边却很为难的考虑了半天才说:“这……这我看可不像是圣经,和林雪那里的话不一样,根本看不懂。你还记得林雪那镜子里写的什么吗?”
“从午正到申初。遍地都黑暗了。”慕森无需思索的说出了当时的血字内容。
吴队长那边应了一声说:“对啊,你看这好歹是句话。可我这里写的……你听好了啊。可不是我嘴有毛病,确实是这些字。听好了‘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呵呵……还是个问句。”吴队长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的留言似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能理解。
可是当听完了吴队长念的那句话的时候,慕森的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了什么。而与此同时,莫子棽也在对讲里悠悠的说了句:“是十架七言。”
“七言?”吴队长显然不能理解这是什么七言。在他的脑海里,所谓七言。就是中国的七言绝句。可这乱七八糟看不懂的话,哪里有一点儿古诗的意思?
慕森解释道:“十架七言,是耶稣受刑之时在十字架上说过的七句话。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要离弃我?”
“……”吴队长听后彻底无语了,这似乎怎么也逃不开西方的宗教故事了。吴队长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话?
而慕森这时候也在想,之前他觉得凶手只想让林雪“重生”,所以才会给她效仿耶稣受刑钉上钢钉,祈愿她能像耶稣一样,于三日之后重生。
可是现在看来,凶手似乎并不是只对林雪做出了宗教行为。可为什么在那两个孩子身上没有钉孔呢?
慕森又对莫子棽问道:“子棽,你那边怎么样,有血字吗?”
莫子棽好像正在做着什么力气活儿,这会儿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这面镜子也太大了,你等一下,我拆了它。”
“……”慕森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儿,在等着莫子棽的消息。
很快,莫子棽那边就喘了口大气说道:“成了。”
吴队长听的诧异:“什么成了?”
慕森解释道:“十架七言之一,成了。耶稣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向世人宣告,救赎成功了。他承担了世人的罪恶,代替世人接受神的惩罚。他的受刑不是失败,而是另一种成功。天父的救赎终于完成了。”
吴队长在现场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他真的是搞不懂这个杀人犯,更搞不懂这个西方宗教……如果这个案子注定要用宗教知识来推理,那吴队长恐怕是真的做不了什么了。想到这里,吴队长又问了句:“慕森,这位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一共说了七句话是吧?每一句都那么……是吗?”
慕森知道吴队长想说什么,不过他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思路一边推理一边说道:“从林雪的案子开始,就像是某一个过程。林雪的案子里,镜子背后的血字是在预示着耶稣被捕受刑,而接下来的两个受害者,现场留下的血字就到了耶稣受刑时所说的话。这就好像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A与B
慕森没有想好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莫子棽那边却轻松的接道:“这就好像是一种启示。凶手受了第一个案子中的血字启示,所以写下了接下来的两个。但是,只有林雪的尸体上有钉孔,其他受害者却没有。”
“因为……林雪镜子上的血字和其他两个被害人家里的血字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慕森说。
莫子棽也接道:“没错,效仿吸血鬼杀人的人,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在林雪身上钉入钢钉,又写下那几个字的人,和凶手又不是同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弄不明白,明明看上去是同一种作案手法在杀人,可是作案特征却又有差距那么大。因为凶手,或者说嫌疑人,是两个人。一个人变态施暴、手段残忍模仿彼得库尔滕,另一个显然全部知情,却又显露出了宗教的怜悯之心。”
慕森这时候一边推开林雪的卧室,一边说:“或许不仅仅是宗教信仰的怜悯之心。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林雪的案子当时是两个人做的,那为什么一个案子结束就分道扬镳了呢?另一个暴虐型人格的仍然继续杀人,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而另一个却好像消失了。他们之间是因为信任吗?暴虐型人格的杀人犯就不怕另一个举报他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