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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事件引发的后果太重大,这全星域青田企业精英驻扎的归谷,近百万人,只怕也都在议论这些事情。
青田企业高层,最忌讳就是下属们对高层的决议猜忌怀疑。
亚特兰特旁边的一个高管,脸色顿时青寒了起来,“混账!都有谁不满?奈德,我看你在这里的生活太好了,忘乎所以,想要去翎卫的自治区地盘流放一番吗?别忘记了你的儿子读得学院,这些都是企业为你提供的!你现在搞出这些,想要带头做什么?鸣不平?你们夫妇和儿子受到企业的保护,现在却来质疑企业的作为?”
奈德和制造所这十来名人员,也是一时义愤,在林达最后要被送走之前赶来,哪里考虑过后果,如今这名高管的恐吓之下,他们的脸色有些颤动了。毕竟,青田企业这次做得不地道,然而心底的义愤和现实一家人的生存相比,他们又如何不胆怯。
奈德迟疑了一下,还待开口,只是神情没有先前的那般凛然了。
被武装人员软性押解的林海却迈开一步,走了出来,来到奈德等人的面前,向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大家,都回去吧,放心,我有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需要这个,我会随机应变,不会有事的。”
奈德等人沉默片刻,然后无声的朝他张开手,来了个拥抱。然后其他科研者,陆续上前,和林海一一相拥,像是要送一个家里的兄弟远行一样。
在场的几名青田高管神情恚****重,正准备上前呵斥,却被亚特兰特伸手拦住了。
和奈德众人拥抱完毕,林海潇洒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那架看上去很像蹲地大青蛙的运输机。
此时的归谷,不同环境,不同地点,或是在咖啡馆,或是在看得到停机坪的酒吧,或是在大楼中从里往外看着,成千上万人目光,都追随着这架喷出浓烈的白烟柱,腾空起来的旋翼机。
这架运输机裹挟着无数人的屈辱,飞向了和翎卫的交接地。
第754章 他突然笑了
翎卫的三大战略基地,正依临内海的大陆。战略基地之中有生产机甲,战车的军工厂,有建造星舰组件的造船厂,还有大规模战略能量晶石储存仓……可以说,那里就是翎卫的立足之本。
此时的三大基地内部,都聚集了翎卫势力最尖端的力量。他们在等待着琉璃王骑军,可能从任何方面发动的进攻。只是相对而言三大基地显得比较轻松,因为在他们的前方三条入内海的通道峡湾,还驻扎着执政府最精锐的三大军团,三大军团任何一支,都不亚于王骑的军队,这三大军团的军团长,也个个拥有不若王骑的实力。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看,翎卫方并不觉得受到了多大的威胁,即便对手是琉璃王骑。
海洋深处,如果有足够的光线,便可以看到,在那些海沟海脊的陆架之上,一个又一个的黑影,正沿着大陆架脊前行,那些陆架看上去如同地面的峡谷山峦,其中游曳着无数的奇形怪样生物。当这些巨大的黑影划过去,会传来股股威压和黑云般扩散的淤泥。
这些黑影,都是星舰。一艘一艘。相隔着恒定的距离,组成特定的阵型,通行过海沟。
海洋上面和三个海峡内外海游弋巡逻的执政府几支军团,此时都被甩在了身后。这些战舰,已经无声无息,进入了内海。
依靠冬雪号的发现,王骑军舰队神不知鬼不觉通过了海沟,直面三大基地。
攻击时间,定在下午四点。
负责攻击的是琉璃王骑军舰队的三名将领塔里尔,罗伯特,巴乔,以及冬雪号的宫靳。
舰队将分成三股部队,根据作战计划,其中只有塔里尔和宫靳统御的主力,担任总攻击,全力攻打弦月基地。罗伯特,巴乔率领两支舰队,负责佯攻雷铀,珠链两个基地。
这场战斗敌明我暗,宫靳和三人商量出了详细的作战计划。这场战斗中,翎卫势力也很可能得到了执政府的军力帮助,现在的战略基地之中,不光有翎卫的几支大军,执政府的军队和机师,肯定也在那里扎堆。
舰队之中,几位将官的交谈还算轻松。
“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一战,很可能就会改变星域的未来?”巴乔端着一杯铝弯把杯呈装的苦力豆饮料,带给他一丝振奋道。
“是,那是建立在我们要和平均等级在五级以上的机师对战,面对以驱逐舰为主要构成的舰队,且对方兵力远超我们,并且我们还要打胜他们的基础上才能办得到……不过好处也是有的,这么一战过后,我们几位只怕立即人人都有资格越级成为王骑了吧。”
通讯频道传来众人苦中作乐的哄笑。
罗伯特道,“但是,战斗过程中,如果拓跋圭离开冬宫过来了,凭借瓦格拉的威力,我们的指挥系统就危险了……”
宫靳平静道,“我相信我的战友们,他们可以拦截。”
宫靳这番话,其实没有多大底气。任何人面对拓跋圭,都不敢说有十全把握。而且,瓦格拉那种机甲兵器,看过纪录的他只感觉震撼,这样一番话,纯粹就是在硬着头皮催眠自己。
只是他说得如此平静。舰船上的三个将官,都愣了一下,林字营战铁弗,灭独孤,在索罗门舰队重重拦截下突围而去。特别是那位鹰国少校林海,更是被传得是神通广大,难道,他们真有可能和拓跋圭抗衡?
这可是只身一人,就威慑了这个星域数十年的存在啊!
舰队到了分岔口。
塔里尔开口,“这场战争,我们没有援军,一切都靠我们自己,还有祈祷我们的友军林字营,可以将拓跋圭钉在冬宫不得动弹足够长的时间,诸位,祝你们好运,我们都需要好运。但愿这场战争以后,我们还能聚在一起品尝名贵的波尔多酒!”
“敬美好的波尔多酒!以及为墨凝王骑报仇。”
一艘艘的战舰,从舰队里分出去,自动汇合成各自的两支佯攻舰队,同时,不少战舰射出一种类似鱼雷的装置,这样的装置如同变戏法一般,在前进中吸收周围的海水,凝固成结晶体,在行进中越变越大,最终凝固一艘艘的冰舰,同时依靠内置空气动力引擎和遥控导航系统航行。
这就是冬雪号原本独门装备,诱饵舰。和琉璃王骑碰头之后,利用王骑军的资源,冬雪号贡献出了这种技术,制造出了很多这种装备,用在了这个时候。
现在分出去的罗伯特和巴乔两股舰队,总数只有五十艘舰船。然而在诱饵舰放出之后,两个舰队迅速形成了几百艘规模的庞大舰群,在海底之中,皆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宛如地底的神秘生物大军压境。
可以想象,当两个基地的翎卫势力看到这些和情报明显有误的庞大数量战舰出现时,会是怎样的惊慌失措,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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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原城阴雨绵绵。在黑压压绵密的云层上空,冷不丁会有蹿动的剌白电蛇,闷雷时而震慑天际。地面的窗户,嗡嗡作响。
淅淅沥沥的雨中,千叶原城的军港一片静寂,翎卫的军警密布于此,机甲站在港堤的跺台,平均十米一岗,环形的港堤站满了一圈,都面朝水波不断拍打礁岸的海洋。
雨线在大洋中绵密倾泻,甚至远天只看得到底层厚重的黑云,龙卷风在近海呜鸣肆虐,而在那些风暴和雨雾之中,一架运输机由远及近,闪着红蓝的尾光出现。
漆面有一片绿叶标识的运输机在庞大的机坪上缓缓降落下来。机舱打开,青田企业的军官和武装人员纷纷下机。面向了翎卫方面的军警。
“人呢?”面对翎卫的询问,青田企业的军官朝身后望去,那个青年正用右手抓着护栏,踏足金属舷梯之上,走了下来。
“带走!”
无论青田企业的这些军人们如何觉得憋屈,但这是来自企业最高层的命令。他们将人交接给了翎卫。
站在运输机的舷梯上,他们最后看到的是翎卫的军警粗暴的捏着那个青年的脖颈,连推带攘的将他塞进了一辆装甲车里。
三辆坐满军警的装甲车随后开车。紧随其后的两架机甲腿部舱匣豁开,公路磁浮推进盘从中探出来,喷出蓝芒,和道路系统产生的磁力互斥,带动着机甲离地,在装甲车队后方巡航。
车队很快上了公路,朝着千叶原城的核心赶去。
在中间的装甲车里,翎卫的军官正用一双剐人的目光,打量面前的这个神情淡漠的青年。
林海想的却是另外的方面,这是一个阴雨天,然而这极有可能是卡奇诺行星,最漫长的一天。琉璃王骑的军队应该已经在前往发起对翎卫三大战略基地攻击的路途上了,在第一枚导弹破水而出之时,这场战争就将打响。少昊背后的唐璜残余旧部组建的组织,会在卡奇诺行星上发动叛乱,或许足有百万人之众。然而这些人,其实本就是一群平民,他们没有足够的武装,只能以在自治区制造混乱,来扰乱翎卫的后方。
而秉持着不能内乱让鹰国人有机可乘,并趁此镇压和鹰国人勾结的琉璃王骑的三大贵族掌握的执政府,也站在了翎卫这一边。
这是一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们和敌人都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然而他们却不得不打这场战争。
否则他们就只能离开卡奇诺,离开这片星域,返回鹰国去。而他们将丢下为他们而死的墨凝,琉璃,以及少昊和他背后的那群一直以来艰难挣扎的唐璜旧部,坐等拓跋圭将他们一一清洗,做大,吞掉卡奇诺的资源,从而建立起一支前所未有强大的军队,剑指鹰国乃至宇宙。
进攻翎卫基地的战斗还没有打响,然而这场决战,却已经从这一刻起,开始了。
“啪!”坐在林海对面的那名翎卫军官,有着粗硬指节的一大巴掌势大力沉的拍在了他的头上,尖刻的语气透出轻谑和戾气,“干你吗的,你这坨****!贺兰还让我们亲自跑一趟,要是那帮狡猾的鹰国老鼠真是你这副蠢样,那我们可就省事多了!”
车里刚才阴厉着脸的军官,都露出讥笑,嘲弄的神色。
“听说你拯救了罗兰会场,是千叶原城的英雄?”那名颊尖嘴瘦的领头军官揶揄一笑,开始解自己的军靴鞋带,然后脱下靴子,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腐恶的臭味。
他拿起自己的靴子,对林海不怀好意一笑,“不知道那些人要是知道,千叶原城的英雄,舔过我的大头皮靴,会不会对你更加崇拜?”
这一瞬间,林海感觉到自己四肢,都被箍死了,身边的军警扣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四周围,满是阴测测的笑声。
于这些阴森的笑意围绕中,林海抬起头来。
突然笑了。
第755章 独自为战
一个被以鹰国间谍罪名通缉,贺兰指明了要带到身边,在翎卫的施压下,青田企业也不得不顶着外界非议的压力交出来的人,在此时装甲车里,处于贺兰心腹军警的绝对控制中,又怎么可能拥有半点尊严?
如果说一座山里不能有两头啸傲丛林的猛虎,那么三大贵族执政的执政府显然无法成为日益跋扈翎卫的心腹之患,也就只有青田公司,让翎卫虎视眈眈。
那些前往珍贵资源采集地的青田公司采集船业务繁忙令人眼红,是那么的想派出军舰全盘接管。那些出入青田企业的女职员青春靓丽,凭什么不能置于他们的统治之下,仰仗他们鼻息?
所以装甲车里的军官,不介意将他们对青田企业的那种积蓄已久的厌恶,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发泄出来。
如潮暴雨拍打在装甲车的车壁之上,在这样的雨幕中,三辆装甲车高速飞驰,没有降下隐藏在內腹的越野轮胎,依靠着公路磁浮系统前进的陆航装甲车几乎没有任何路面摩擦力附着不善的担忧,尽可能的高速前行,以至于天地之间被三车两机甲穿梭出一道水线。他们很快就会把这名犯人,送进千叶原城重兵屯驻的贺兰身边亲自审讯。
雨幕仿佛将装甲车内和外界隔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车内,武装军警,被抓捕的瑟瑟发抖的犯人,这样的环境仿佛能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施暴**。
就在他们迫不及待要将手中腐臭的军靴塞入这个被箍着四肢无法抗衡男子嘴里的时候,这个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那种笑容就像是在这样的雨幕厚黑底层暗无天日的阴云世界里,突然有一道光刺破黑云透出,和煦轻柔,但却吊诡非常。
车内的军警们同时怔了一下,每个人此时心底都泛出不同的古怪念头。
有人觉得这大概是受害者的斯德哥尔摩症,他们虐待过的囚犯中,不缺乏面对折磨笑出来的情况,那是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