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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总算明白这个仪式的作用。
暗红色的刺青蜘蛛纹在我的右手手背上栩栩如生,清晰可见,与我左手手背上的青色饕餮纹两相印衬,让我看起来好像一个“贵族杀马特”。
“好了,时辰已到,送入洞房吧。”左春雨看看天色,挥了挥手,对左婉丽道。
洞房?
这么快?
我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等下洞房的时候,该怎么跟左诗解释,说我俩不可以做羞羞的事情,毕竟我是活尸,而不是人。
万一……害了她可怎么办?
我还在担忧,已经被左婉丽伸手一推,将我和左诗推走。
接下来寨民的篝火狂欢,就没有我俩的什么事了。
左婉丽走在前面,背着她的小背篓,我和左诗跟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被左诗给抓住。
她的手,好温暖。
没多久,我们就绕过了房屋,绕过了木寨,顺着一条小路,前往一个方向,通往寨子后面的大山。
等等!
不是说,要洞房么?
这往山里去做啥?
难道说,苗寨的习俗,亲人夫妻洞房的时候,是要到……荒郊野外里才行?
我觉得自己已经满脸黑线:这样……不太好吧。
148。第148章 选蛊
见越走越偏僻,已经来到了山脚底下,我抬头一看,艾玛,这不正是十万大山么?
我忽然想起昨天左婉丽跟我说过的话,她说,这十万大山里虫豸众多,蛊门的弟子,要找本命蛊的,都得进去一趟,我也不例外。
难道,这所谓的“洞房”,其实就是找本命蛊?
“这是……带我来找本命蛊的?”我问。
“噗嗤!”左婉丽在一边笑了,她问我:“我们苗家的‘送入洞房’,跟你们傣家的可不一样。而且蛊门弟子以蛊为生命,成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同命蛊’。”
“什么叫同命蛊?”我好奇的问。
“苗家子女,最是重情,一旦成亲,两人就会同生共死,蛊也一样。”左婉丽给我解释:“比如说现在,只要你找到自己的本命蛊,那么在特殊情况下,哪怕相隔千里,你也能够通过这个同命蛊纹,将你的本命蛊,强行提升到姐姐本命蛊的级别。”
蛊,跟僵尸或者恶鬼一样,自然也是有级别的,只不过我不是蛊门的人,不太懂。
左诗既然是黑苗蛊门的传承者,甚至左春雨说,就连黔南蛊门的金蚕蛊,也不是她本命蛊火玫瑰的对手,可想而知,左诗的本命蛊,级别一定不低。
估计最起码,也得是大青二青那个级别的。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相当于多了一只类似于火玫瑰那个级别的蛊虫当帮手?
我正说每次施展完饕餮之眼后,有一段最虚弱的真空期,现在有一只蛊虫守护,那可要安全多了。
想到饕餮之眼,我立即问左婉丽:“如果我使用这同命蛊纹,会不会有后遗症?”
左婉丽摇了摇头:“你没有。”
我心中正松了口气,就见到她继续回答:“但是,我的姐姐会有。你俩本命蛊的级别相差太低,所以你每使用一次火玫瑰,她都会受到极其强烈的蛊虫反噬,因为火玫瑰只有吞食她的血液,才能与你产生千里之外的沟通。你明白么?”
“而且,你蛊虫的级别,直接限制了我姐姐蛊虫的级别,也许,她的蛊虫,这一辈子也无法晋阶了。”
她的话音才落,左诗就低声说了她一句:“婉丽!”
左婉丽立即吐了吐舌头,不说了。
这!
我俩虽然成为夫妻,但其实我只是个西贝货,不是真正的花小骚,属于“假结婚”,这事情估计左春雨也知道,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我本来打算,等真正进洞房的时候,就把这事情告诉她的。
可现在,她毫不犹豫的与我结下本命蛊纹,甚至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我又怎能忍心再去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
我暗自决定,今生今世,哪怕性命攸关,我也不会随便去动这本命蛊纹,去伤害眼前的少女。
我们三人很快就行走到十万大山的山脚下。
那里居然建立了一个竹棚,里面拴着三头牛、三头羊、三头猪,两个苗家少年正守在那里。
见到我们,其中少年行了个礼,道:“小丽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动手吧。”左婉丽说。
她这话一出口,另一个少年就走进竹棚,在草里摸出一把苗刀,随即走到一头牛的面前,手起刀落,以极其熟练的手法,一刀就刺进了牛的咽喉里!
那头牛呜咽几声,鲜血咕噜咕噜的从咽喉里冒出来,很快就不动了。
没多久,九头牲畜,就死在两个少年的刀下。
血腥味很快就扑鼻而来,整个竹棚里已经满是血迹。
左婉丽招呼他俩离开:“好了,没你们的事儿了,回去参加篝火晚会吧。”
等两个少年走后,她随即取下后背的背篓,揭开外面的纱布,就闻得“嗡嗡”的声音响起,那群小蜂又飞了出来,开始围着满场的血腥飞舞。
她盘膝坐下,口里开始念叨着我听不明白的语言。
她这声音一响起,小蜂们极不情愿的离开血场,飞入大山中。
左诗此时也盘膝坐到左婉丽的身边,随同她一起念咒。
我站在她俩的旁边,只觉得随着她俩的声音响起,周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涌动,就连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一种奇异的力量,让那些牲畜尸体上的血气,肉眼可见的扩散开!
扩散到眼前的十万大山里!
大约在半个小时后。
眼前的山里,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这时候月光已经升起,在月光下,一只只巴掌大、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蜘蛛,从山里跳了出来,或弹,或跃,或跑,向着这竹棚快速奔来!
在这些蜘蛛的身后,飞着左婉丽刚刚放出去那些小蜂,它们犹如猎狗正在驱赶猎物,赶着一波一波的蜘蛛。
那些蜘蛛一嗅到漫天的血腥味,就跟苍蝇闻到了坏鸡蛋一样,迅速加快脚下的步伐!
一只只蜘蛛,飞快扑到了九头牲畜的身上,开始吸食血肉!
那些没有抢到位置的蜘蛛,则不干了,直接扑向同类,将一个个同类咬翻在地。
场面只见蜘蛛的断肢残体四处飞舞,以及“嘶嘶”的打斗声。
这一幕,实在让我大开生面,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难道,这就是蛊门养蛊的绝技?
眼见着后面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蜘蛛,左婉丽这才脸色苍白的大声念了一句咒,驱使着那些小蜂飞入她脚边的竹篓里,盖上纱布,随后一头躺倒在地上。
我吃了一惊,过去问她:“你怎么了?”
“不碍事。”左婉丽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我休息一下就好。”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再打扰她,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满头大汗了。
左诗则还在继续念咒,我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跟左婉丽一样累得不行。
随着她的念咒声,场中的厮杀是越来越激烈,蜘蛛一波一波的死去,捉对儿厮杀,然后又杀!
盘随着的,则是那九头牲畜的血肉也开始减少,在肉眼可见的变化下,渐渐只剩下空空的白骨。
而蜘蛛的厮杀,也接近了尾声,尸山血海中,只剩下两只蜘蛛。
一只黑色,一只红色。
红色的蜘蛛,与左诗当初释放出来的蜘蛛有些相似,而黑色的,我认识,见过它的图片。
正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妇”。
149。第149章 炼蛊
眼前厮杀场中只剩下两只蜘蛛的时候,左诗也停止了念咒,缓缓伸出手来,五指一弹!
一团红色立即从她的掌心飞出,飞落到场中。
正是那只名叫火玫瑰的蜘蛛。
这只蜘蛛一现身,尸山血海中杀出来、本来还杀气腾腾满面凶煞的两只蜘蛛,居然一下子就萎了,好像霜打的茄子,八条腿瞬间紧缩,伏在地上。
左诗的这只本命蛊,确实厉害。
“这两只蜘蛛,你看那只比较满意?”左诗问我。
意思是,现在就要我选本命蛊了?
“它俩……不用再分个胜负?”我问。
我虽然不会养蛊,却也从傣家寨子的一些老人口中听说过,据说养蛊本就是要取五毒虫,将其放到密封的坛子里,让其自相残杀吞噬,杀完后最后剩下的那只虫,就是最厉害的一个,才可以炼蛊的。
“不用了。”左婉丽这时候差不多也休息够了,在一旁插话:“这两只蜘蛛,一只是火玫瑰的原体种类——红玫瑰,一只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妇,现在战斗力都差不多,如果再杀下去,可能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
原来是这样。
我对蜘蛛可不懂,又问她:“那,这两只蜘蛛有什么区别?”
左婉丽指了指左诗的那只火玫瑰,就指了指场中的红玫瑰:“火玫瑰就是红玫瑰的变异体,你看,火玫瑰是不是颜色更红一些?红玫瑰如果用来当作蛊养,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型会越来越大。”
我一看,果然。
“那最终,这种蜘蛛会长多大?”我问。
左婉丽嗤嗤一笑,指着左诗的火玫瑰:“如果你的蛊术到位,倒是可以随意控制它的大小。要不然的话,按照现在火玫瑰的体型,如果恢复真身,怕有眼前这个竹棚那么大了。”
哎哟我去!
这玩意儿居然有那么大的体型!
这要被人看见,还不分分钟引发恐慌?
左诗补充了一句:“还有,红玫瑰和黑寡妇,两者的攻击方式完全不一样,红玫瑰主要靠腿上的刚毛进行攻击,而黑寡妇则是靠着牙齿里的剧毒。”
我仔细看去,发现那只红玫瑰的八条腿上,果然长满了细细的绒毛。
“那我选黑寡妇吧。”我说。
我想了想,我毕竟是住在省城的,养只红玫瑰,如果蛊术又不到家的话,这蜘蛛只能天天藏家里,有跟没有就几乎没区别。
但如果我养只黑寡妇的话,这东西体型小,好隐藏,而且黑寡妇的毒性是出了名的强,要是再出现上次十万大山的情况,它完全可以当做杀手锏,出其不意的攻击。
“其实你不用纠结,现在选什么都一样的。”左婉丽笑着给我解释:“按照正规的选蛊流程,那是要进入十万大山的深处,经历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杀戮,最后才能选出一只真正万里挑一的蛊虫来。
那样的蛊虫,才配与火玫瑰这个蛊王形成本命蛊。
但是你现在的时间不够,只能先随便选一个,等你事情完了,有机会的话,自己再去十万大山里,好好的选上一只蛊。”
“哪有几次更换的机会?”
“一生里,只有一次更改本命蛊的机会,你还想要几次?”左婉丽翻了个白眼,答。
好吧。
接下来,我们三个来到这两只蜘蛛的面前,左诗伸手一招,两只手分别在黑寡妇和火玫瑰的脑袋上一按,就见到个子有一团虚影晃荡两下,两个小点一红一黑,就各自从两只蜘蛛的脑袋里抽了出来!
这是……魂魄?
我有些惊异,没想到蛊门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要知道魂魄一术,最是深奥复杂,哪怕是简单的招魂,也需要很多材料和仪式的,哪像左诗这么信手拈来?
不过我想了想,又随即释然。
魂魄的大小强弱,其实与生物本身的意识有关,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聪明程度”,或者说脑容量。
相对其他动物来说,人类的魂魄是最稳定的,其次则是哺乳类动物,像昆虫或者鱼类,基本上没有什么大脑,只能依靠本能去觅食或者繁衍。
这点,从左诗手中仅只有两个小点上就可见一斑。
左诗提出这两个小点后,两只蜘蛛就软绵绵的不动了,跟死了一样。
接着,左诗走到我的身边,抓起我的手,手指在我右手手背上轻轻一点。
那个红色的蜘蛛图案,立即发出隐隐淡淡的纹理,好像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她一挥手,就将手里的两个小点投入了我手背的同命蛊纹中。
做完这个,她手指动了动,收回远处的火玫瑰。
“接下来,我帮你控蛊,你试着操控住那只黑寡妇,吃掉红玫瑰。”左诗对我道,又对左婉丽说:“表妹,你看着点四周。”
然后,她带着我回到刚才驱蛊的地方,与我盘膝面对面坐到一起。
她声音里带着歉意:“对不起,不是我不教你控蛊术,而是因为蛊门的蛊术,只传女,不传男